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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鸩忽觉得四周萧索,寒意及身。他酸酸地想,若无珰或者养母未死,他也是有几个可以抱着,倾诉委屈的人。
可惜她们都不在了。
他静静看着叔见的动作,笨拙不堪,想必没做过几次这种事。只知道他爱帮活人出头,没想到还爱管死人的事。
这本不是他的性格。孽鸩知道自己应该命令公输克查清少年来此的缘由。
然而事事太清楚,又有什么意思?
数年的黑暗,总需要照进一点光芒。
他想这是不碍事的,可以被允许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38章 本宗也想过花灯节
宋迟……
这个人要不是npc小哥他把眼珠子扣下来啊啊啊啊啊!
孽鸩疯了。
他很确定在此之前,他根本没见过这个叫宋迟的大夫,但是对方一早出现在系统农场中……还帮他种了一段时间的地。难道只是一个巧合?
看着两人几乎没有差别的脸,孽鸩推翻了这个想法。若是白明还在,便能直接问问他的姓名了……怪他没多想,直接把小哥当作系统捏造的数据,根本没考虑对方原有这种问题。
孽鸩回看一遍记忆片段。既然这是大半年后发生的事,那么宋迟本人现在应当安然无恙……得知npc小哥没有被系统刷去数据,他一颗心,震惊之余竟感到一丝欣喜。
尽管,这个宋某人,或许和npc小哥没多少关系。
半夜,孽鸩开始了新的梦境。
西湖桥上,他书生打扮,淋着雨,朝站在船头的白衣男子呼喊:“娘子,你快回来!”
男子背了过去:“你知道为夫的身份,却不来寻,分明是嫌弃我……天大地大,公子再觅良缘,想是不难,自此老死不相往来。”
孽。许仙上身。鸩恨不得跳进湖中,游到他面前:“娘子你说什么!我哪有嫌弃,你快快回来,来年我们再一起泛舟襄水……”
男子恨恨道:“我再也不会信你这拔tun无情的小骗子的话!”
孽。许仙上身。仙:“……”
被活活吓醒的孽鸩:“……”
他不能这么任自己做梦了,迟早有一天他会神经错乱,在现实中口吐胡言的。孽鸩抹了一把额头上惊出的虚汗,扯下脖子上系着的铜板链子,塞进原先放血月的暗格中。
最近一段时间,多关心关心教廷的事,对,分散分散注意力,就不会一直做梦了……
天地良心,他才十四,为什么要这么污……
孽鸩抱着头,慢慢蹲了下来,欲哭无泪,羞耻难言。
六月中旬,天气渐渐炎热,众人皆换上凉快的轻薄衣服。
自从上回孽鸩出府薅了一通羊毛,底下霸占田地的教臣,多心里有鬼,怕被半夜敲门,主动把当年一半收成交给国师府。
这是前任留下的烂摊子,不好解决,能收回来已经不易,孽鸩没往死里追究,默认他们继续持有田地。
国师府门口两条街上的店铺,也基本租赁殆尽,给府里添上好大一笔进账。
教廷靠神礼吃饭。修缮国师府与各大教内堂衙、发给教臣与底层教徒饷金、接济教徒和穷人、供养教兵、修建神像、举行各种庆典与祭祀、接待外使……这桩桩件件,都指着神礼。
第鹏与第家覆灭后,神礼由太工部杨革代管理,要到今年秋季,才能收回来。平日各项事情,基本由掌事的出面,先定下份额,再找寻杨革支出。
马哥有言: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你说你是大国师,拿不出神礼,谁服气啊?
这年头掌权就两个字,“兵”、“钱”。
收拢大权,不能急于一时,徐徐图之。孽鸩知道自己结局不会比重生前差,倒也没整日钻营权术。
近日,亓非终于搬入国师府。任务进度涨了一截。
不论谭明还是亓非,搬进国师府,只能算他们忠诚的表象,是个总的处理教务的地方,实际上,两人真正干事,还在别处。比如谭明每次审理大案,皆着判服,高坐政律堂。
随着两位帝国最高级别文教臣的到来,孽鸩渐渐认识了其余,据说是教廷内部肱骨之才的文教臣。
教臣各司其职,国师府井然有序。除了缺少一名心腹谋士,孽鸩觉得自己的部下版图,还是挺喜人的。最关键都在国师府,有道具系统在,谁找谁密谋协商什么事,一览无余。
等林夙也搬来,这十日一次的教廷廷会,便能如期举行了。届时他才算是真正握到了大国师的权力。
闲暇时,孽鸩除了努力刷好感度,还抽空做日常读书任务。他最近看的,是从霍岚那里搜寻来的医书,内容千奇百怪,篇幅臭长臭长,还极为难懂,孽鸩已经啃下来五本。
到第六本啃了一半时,系统提示音:
【系统通知】您学会了生活技能【炼药】(初级)
【炼药】(初级)
技能描述:位高权重的大国师怎么能不多才多艺?使用本技能,可合成特殊药剂。每次施展技能,可使用时间为一个时辰。
使用限制:耗费10精神力与15体力;体力低于40不得使用;每日最多使用三次。
已有药方:
【假冒伪劣的生命彭拜】
【假冒伪劣的暮色沉沉】
呀,还免费赠送一张药方,不错不错。收集好药材,孽鸩当天没做其他事,炼制了五瓶山寨版体力药剂和五瓶山寨版血瓶。
炼药技能解锁后,系统商店那些正版药剂,有点鸡肋的意思。或许系统察觉到了宿主的嫌弃,屁股一撅:
不伺候啦!劳资要升级!
系统主页提示他,商店板块不可进入,正在维修升级,三天后再来。
孽鸩只能按压住看飞镖盘泡泡的心理,等着系统商店更新完成。
这飞镖盘,简直一个小型淘宝,随身自带,物廉价丑,偶尔给人惊喜,并且很会勾引人剁手。
自从撞大运得到影武令,孽鸩又投入过上百完成点,无一次再这么幸运。
没有系统淘宝逛,孽鸩闲得无聊,恰逢休沐日与花灯节,玉宛几个市坊热闹得紧,便缠着干月出去玩。
这事让谭明知道,好感度估计呈瀑布状下跌趋势。
孽鸩颇有自信地催促干月换便服,道:“我自有方法骗过谭明。”
出门前,他持影武令,唤出一影剑士,命他变作自己的身形,躺在被窝里,床帐内,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
大陈的节日多源于《神摘》。花灯节,又名月下节,男女相会的好日子。传说,血神弟子花解,本体乃一朵白梨花,有鸟妖喜食之,后来云涯子用紫灯罩住花解,保护他不为鸟妖啄食。
这也是《神摘》里罕见的爱情故事。
傍晚,各个街市道路,升起五颜六色的花灯,处处流光溢彩,人人喜不自胜。
“干月,既然神的弟子都能和云崖子生出情意,咱们怎么就不能娶老婆?”
出了国师府,孽鸩活泼了许多,和干月勾肩搭背,到处乱逛。自重生以来,他只出门过两次,一次是登坛大礼,一次是薅羊毛。大陈百姓日常什么样,过节什么样,大姑娘小媳妇含羞带笑抛媚眼什么样,他还是头一遭亲身体会。
自己这具肉身,年岁渐长,容貌愈来愈出色。
干月听了孽鸩的问题,下意识以为在说自己,白皙的面庞从耳根至颧骨,染上绯红。
“花解被云崖子救下,便喜欢他吗?好歹是朵雄花,一点骨气都没有。”干月冷哼道。
“一朵花而已,化形为少年,噫,你在意那么多干嘛?我说着玩的。”
孽鸩掐了一下对方红得诡异的脸蛋,笑道,一时间没联想向晏。
他在某摊位前停下来,摊主卖的是杂七杂八的古玉。
孽鸩捡起一枚,问道:“多少钱?”
干月瞥了一眼,“假的。”
摊主顿时不高兴了,护住摊子,“我从不卖假货,你这小子长得怪好看,怎么凭空污蔑人?”
“别生气,够了吧?”
孽鸩掏出一锭银子,搁在桌上。
摊主转怒为喜,抢过银子,“够了够了,这些你都拿走吧。”
他指了指摊位上一堆成色极差的玉坠。
孽鸩笑着拒绝了,把玉石耳坠塞入干月的手心里。
待离那摊子远了,干月不解,“这种货,你买它做甚?”
“那摊位无人问津,我最近不缺钱财,帮个小忙罢了。”
孽鸩解释道。至于为何偏偏帮的是那人,大概因为他想起了,李女士开淘宝店卖玉石时,两人三天吃不上一顿肉。
干月一愣,回想起两人在甘南府小山村时的日子。
“你这性子,还好有我在。”
他不着痕迹地戴上玉石耳坠,正打算让孽鸩看看,却见对方脸色苍白。
擦,向晏加谭明!
让这俩人看见自己逛街,还是跟干月一起逛街,我的天!
孽鸩留下一句“你自己逛,我等会儿一个人回去!”,撒腿跑到人群中,找了个僻静无人的巷子,躲在角落里,取出女子衣裙发饰,使用技能【安能辨我是雌雄】。
片刻,一个身穿绯红衣裙的少女,先趴在墙上往巷子外看了一眼,确定四周没啥人,才大大方方走出来。
“阿月?”
向晏抬头,一眼就望到站在街尾,不知所措的干月,小跑过去,笑道:“怎么一个人就出来了?”
“我……我闲着无聊。”
干月被他灼热的目光注视着,情不自禁后退几步。若是别人,他能打就打了,能跑就跑了。向晏却像他的克星,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既然欠下恩情,若冷面示人,总觉得心里有愧。
他情愿向晏要的是他一只胳膊,一条腿,而不是现在这般,柔情蜜意,毫无索取。没个确凿的单子,往往将付出更多。
向晏观察力过人,当即善解人意地转移目光,看向不远处一家酒肆。
“走吧,去试试那家大厨的手艺。”
“嗯。”
干月想,这没什么好拒绝的,一顿饭而已,遂答应。
两人并肩同行,转眼,消失在街尾人群中。
好像遗忘了什么。
谭明:“……”
好想骂人怎么办?
堂堂大娑衙,自然不能被活活晾在大街上。
很快,一顶轿子路过,停下,主人掀开轿帘:“呦,这不是谭明谭大人吗?您怎么一个人站这儿?”
谭明心中郁结,脸上自然不能暴露,不然传出去就是教廷文武教臣派别党争。
“微服体察民情乃我等分内之事。”
谭明义正言辞,身板挺得比杨树还直,一脸严肃,俊美的脸孔衬得他宛若《神摘》中掌管法律的血神弟子尺韫。
听者顿时被唬住了,夸奖道:
“花灯节体察民情,确实是谭大人的作派。只是公务虽重要,也要偶尔放松放松,附近有一红叶楼,您一定听说过,传闻今日有来自迦东国的名姬献舞,大人可否赏脸,陪小民去瞅瞅?”
“也可。”
谭明神色不变。红叶楼虽是寻欢作乐看舞姬的地方,也算民情之一。
何况他今天本来就只是跟向晏出来,随意走走,喝喝酒的。
想到向晏,大娑衙脸色再度黑成锅碳。
此人虽本事过人,出身不凡,怎能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