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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打算挑拨一下樊家和皇室的关系,现在看来结果倒也有趣。我比较好奇摄政王殿下愿意为你做到哪一步?我这个人也不贪心,满天起价就地还钱,总能赚到一点点的。”扶罔瑾像极了狡诈的狐狸。
樊渊气定神闲地说道:“可是不论渊在齐王殿下那里价值几何,想必接下来你都要承担大虞的怒火。”
“错错错,是羿族要承担大虞的怒火,不是我们扶罔家,更不是我。”扶罔瑾哈哈大笑起来,“难道现在的大虞有能力斩尽杀绝吗?你们有良将?你们有精兵?不,你们只有险关高楼。能守住你们的大好河山已经不容易了,只要羿族的王承担足够的后果,想必我们还有机会呢。要知道最险的关从来是人心。”
樊渊沉默片刻,不得不承认很多年后让大虞思亭关破的是早已散掉的人心。
“或者,你可以先告诉告诉我,齐王殿下在三弟你心中价值几何,让我在齐王那里好开价。家国天下与儿女情长,总是有一个度量的。”
樊渊做出思索的神色,想了想才回答道:“渊并不知道。”
他很难想象出来一个结果。
“不过看来在二嫂心中,家国天下更重要。”樊渊突然话锋一转,“不然不会借着二哥的信任做了不少事。”
“君玄若是知道他嘴里那个不懂事的三弟如此牙尖嘴利,恐怕是要大吃一惊的。”扶罔瑾并没有恼羞,隐隐有些默认的意思,“既然我们再这么说下去没有多少意义了,那就不谈了。”
扶罔瑾主动避让,起身拍拍衣摆:“好酒好菜招待樊大人,愿客人待得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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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斐瑄和一干属下乔装打扮混进了北流集,分头打探扶罔瑾一行人的消息。
也许有几分故意,扶罔瑾知道程斐瑄亲自来了以后,就漏了行踪。
这是北流集的一家青楼,晚上处处莺歌燕舞,程斐瑄潜入其中找到扶罔瑾所在房间,推门而入的时候扶罔瑾端坐在座位上。
“殿下来得好快,看来我赚得不会小。”
“人呢?”程斐瑄的剑已经出鞘,剑锋直指扶罔瑾的喉头。
扶罔瑾拍拍手,屋内的帘帐被扯开,露出里屋的床铺,樊渊正安静地昏睡在其上。
蒙面人手持利刃同样指着樊渊。
“我与殿下说开来,我要求不高,劳烦殿下亲手写些东西。”扶罔瑾指了指桌子上的笔墨,“一封投诚信,夸夸我们羿族就行。一封召集书,骂骂你们小陛下就好了。最后印个手印,简单吧?”
程斐瑄冷冷地看着他,眼中的杀意毫不掩饰,像是地狱底端的魔鬼,随时会择人而噬。
但最后他还是缓缓将剑收回剑鞘,走到桌前,提笔开始写信。
扶罔瑾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被齐王这个疯子一样的家伙指着可真是挑战心脏的事。好在现在他应该还有理智,不至于真的突然冲上来同归于尽。
程斐瑄狠狠咬破手指,看了眼扶罔瑾,那眼神仿佛野兽盯上了猎物。
扶罔瑾看着他按下指印,才站起身走到门口,挥挥手让人去取信件。
擦肩而过的是一枚铜钱,死死钉在门框上。扶罔瑾站在门旁,一下子僵住了。
“放人。”程斐瑄压住信件。
扶罔瑾颔首示意人都撤回来,蒙面人开始集体往门口撤。
程斐瑄这才抬手,让人抽走信件。
扶罔瑾拿到信件就打算在几个人的保护下离开。
没曾想事情忽然又发生了变化。
青楼的客人抽出了利刃,姑娘拿起了刀枪,弓箭架起对准了目标。
里里外外三层的人手从人群中出现围住了他们。
“让你在暗卫里安插了人手,是本王的疏忽。但在这北流集,并不是你们羿族的天下,你以为本王真的插手不了太多吗?”
“哈哈哈哈,有意思,真的有意思。”扶罔瑾忽然大笑起来,“唔,当年那位罗贵妃没有把你折腾死可真是太可惜了。”
被这么多人包围起来扶罔瑾却突然不紧张了,神色莫名有些癫狂。
“罗贵妃不行,那樊渊呢?我到要看看,你能不能再过一劫。”
一剑穿肩,虽然避开了致命的位置,却也是相当狠辣。
程斐瑄稳稳地拿着剑,慢慢将剑抽出来:“你很吵。”
“放心,你的樊渊我可没动,不过是给你准备了份大礼。你留我一命也没用了,给樊渊的药我还有点剩余,刚刚那么多人围上来,我干脆自己吃了。”扶罔瑾依旧笑个不停,仿佛感觉不到疼痛,“想必接下来我就会……唔……”
他的话还没说完,人已经缓缓倒下。
“真的很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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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斐瑄走到床边,他刚刚伸出手碰到樊渊,樊渊就忽然睁开眼睛,一个翻身使了巧劲把他压制在身下。
程斐瑄眨眨眼,稍微缓和了神态,轻声喊了句:“君行?”
樊渊一愣,却一手按住程斐瑄的咽喉,神色警惕地喝道:“让你的人都出去。”
程斐瑄有些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倒也很配合地开口道:“你们都出去,本王和樊大人有事有谈。”
暗卫们表示十分理解地带头指挥着大家离场守在门外。
“本王?你是什么人?”樊渊喘息有些急促,手上稍微加重了力气,让程斐瑄有点难受。
但是这点难受还不至于让人受不了,最让程斐瑄受不了的是,樊渊的质问充满了陌生感。
“君行,你怎么了?我……我是……程斐瑄。”程斐瑄有些慌张。
“程斐瑄?”樊渊反问了一句,呼吸更加急促了,他用力摇了摇头,好像很难受。
程斐瑄意识到他的状态非常不对劲,担心地动了动,想抱住他,没想到樊渊突然俯下身一口咬在了程斐瑄的肩膀上。
神态癫狂的樊渊扯开了程斐瑄的衣物
不得章法地到处乱啃。
面对明显失去理智的樊渊,程斐瑄也没挣扎,还配合地抬了抬腰。
即使后面的动作相当粗暴,他也只是担忧地想着樊渊的情况。
樊渊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的手还搭在程斐瑄腰上。看着眼前人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也不难猜到发生了什么。
樊渊犹豫地坐起身,抬起手默默地把一双手移到了自己面前,翻来覆去得又看了一遍。然后用手摸过自己的脸。眉骨,眼眶,鼻梁……
一切都不对。
第一章 未曾相识如何辨
程斐瑄因着连续几天赶路加上被一番折腾,疲倦得很,此时也没被樊渊的动作惊醒。
樊渊越过程斐瑄下床后,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才回头看向床上的人,神色有些古怪。
这个和他一夜春宵的对象还在毫无警戒心地沉沉睡着。
其实他醒得挺早,只是被人架着一把刀在脖子旁边,所以一直装着没醒过来。
屋子里的事他也听了全程,隐隐约约猜到有人在拿自己威胁什么人。羿族和大虞他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的。看来他是落在了羿族人手里,有人拿他和大虞什么人在做交换。
思亭关刚刚城破,他会落入羿族人手里也不奇怪。只是思亭关一破,羿族人不是应该忙着南下攻城吗?怎么有功夫在这里搞些阴谋诡计。
这个“殿下”是谁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哪位殿下有功夫跑来偷偷交换他回去。什么罗贵妃,更是听都没听过。
他觉得自己的意识开始亢奋起来,身体里的血液在燃烧一样,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保持正常频率。
直到那个人向他靠近,他才趁机制住对方。
很好,眼前人他确实从没见过,至于这人为何能叫出他的名字,他也很疑惑。
叫程斐瑄的殿下?这个名字如果没记错的话,怎么和百年前流萤尉的创始人齐王殿下的名字一模一样?
彻底失控后,樊渊还没意识到这身体已经不是孟君行的了。
直到此时他才发现他是借尸还魂到一百年前了。这里这么多人,齐王当时明显可以拒绝已经失控的自己从外面随便喊个人来帮忙,齐王殿下却并没有这么做,从羿族拿他威胁齐王来看,他这是成了齐王殿下的情人?
如果真的是那个齐王,那好像也说得通为何齐王终身未娶,原来是爱好男色。而且这么巧,这位齐王殿下的情人也叫君行?
齐王殿下的情人,这可是正史野史上都没有见过的神秘人。如果不是自己给借尸还魂到这身体里,樊渊可能还有闲情逸致想研究研究这个神秘人的来历。
樊渊想不起来半点关于原主的事,没有记忆,也没办法确定自己能不能在齐王面前扮演他的情人而不露出马脚。外面有人守着,他应该是逃不出去,之前已经表现出不对劲的地方了,干脆就装失忆好了,就是不知道原主性情如何,能不能糊弄过去。
这么想着,樊渊打开了房门,刚刚跨出门,蒙着面的暗卫就从不知从哪里出现了。
房门口果然有人守着。
这些流萤尉前身的皇家暗卫,看见了他也表现得十分恭敬。
“大人有何吩咐?”
“能烧点热水来吗?”樊渊实在想不出来齐王的情人应该是个什么样的性情,只能试探地说些简单的事。
暗卫毫不意外地表示已经准备好了,马上送过来。
暗卫都知道他们的关系,并且对这种床事见怪不怪。对他的指示也能接受,并不排斥。
那可更难办了,枕边人最是容易被看出不对劲。他现在命令这些暗卫把自己送走会不会有用?不,不能依靠齐王的属下逃跑,这样更说不清楚了。
热水很快就被送来了,还附赠了两套新衣服。
程斐瑄感觉到屋子里进了外人,也慢慢转醒过来。
樊渊刚把暗卫们请出去,回身就看见齐王殿下拎起地上被撕碎的衣服皱了皱眉,似乎很不开心。
天地良心,程斐瑄对天发誓,他真的没有!!!可惜此时谁也搞不清楚谁的心理。
樊渊不敢先开口,怕说多错多。
程斐瑄抬眸看向樊渊,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樊渊仔细辨认着齐王的神色,感觉到对方的关心应该是真的,只能不咸不淡地应了声:“无妨。”
程斐瑄看衣服不能穿了,也没纠结太久,直接起身走向浴桶:“一起洗洗?”
樊渊知道这么大的桶洗个鸳鸯浴完全没问题,但是他还是有点不太能接受。
何况眼前人就这么大大方方地站起来,身上都是他留下的痕迹,樊渊有点不能直视。
程斐瑄看出来樊渊不说话就是在拒绝,虽然有点失落,但是还是很贴心地说:“君行你先洗洗吧,我再喊一桶水来。”
程斐瑄伸手去够送来的新衣服,看样子打算就这么凑合着出门喊人。
樊渊连忙拦住了他的手:“不用了,一起洗吧。”
说完直接解开腰带,淡定自若地开始脱衣服。
不管怎么说,两个人的关系肯定十分亲密,要是拒绝肯定不对劲。不就是一起洗个澡吗?都是男人怕什么。
这桶确实大,两个人一人一边中间还有点空位子,一点也不挤。
程斐瑄盯着樊渊看了一会儿,把樊渊看得浑身不自在。
“殿下在想什么?”
“我在想君行你到底还记得多少。”
樊渊一个愣怔,然后飞快进入状态,微微垂眸避开齐王的直视,用一种惶惶不安的口气说道:“没多少。”
程斐瑄叹了口气,十分无奈。
明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