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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德王心中大骇,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够碰到锦衣,明明自己已经死了是鬼魂,照理来说不可能碰到任何人,但为什么。。。。。。
想到这里,德王连忙将锦衣的脸抬起,严肃的问他:“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锦衣听他这么问自己,眼泪又忍不住落下来,点点头表示同意。
“那我为什么能够碰到你?”
为什么?锦衣心中大骇,两片嘴唇上下打颤,过了许久才轻声告诉对方,“王爷,我已经死了。”他真的不想说但是没有办法,德王已经死了,自己是来带他走的。
“什么?”德王被这话当头一棒,彻底打了个昏沉。没想到,没想到事情竟会变成这样。
“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说自己死了?你不是一直在浮玉山吗?”
他焦急地将一连串问题抛给对方,两只手也紧紧抓住锦衣的两臂,抓得锦衣生疼。
锦衣轻声呼痛,拂开了他的两只手,说道:“王爷,刺杀任务没有成功,我早已死在了勃奇山。”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直到现在德王才终于明白,原来自己是落入了姜清的圈套。可笑的是他一直以为锦衣完成的任务,之后一直在浮玉山居住也不过是想趁着自己忙碌的时候重获自由。他没猜中开头,也没猜中结局,而是彻头彻尾的为他人做了嫁衣。
“我怎会如此愚蠢,竟没想过去查证姜清失踪是否属实,是我败了。。。。。。”德王脸色灰败,摇着头喃喃自语,几乎不敢相信,整个人迅速失去了光彩。
一旁的锦衣赶紧扶住他,劝慰道:“王爷,繁华如烟,权力如云,锦衣真的希望你能够放下执念。”
放下执念。
德王也想放下执念,可这四个字说出来简单,做起来却是那么难。一步错,步步错,再也没有回头之日。
“为什么你现在才出现?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
“王爷。。。锦衣今夜能够来也只是为了带你走。”
“嗯?”
“锦衣已经入了冥府,为冥府做事,用来抵消自己的罪恶。”
锦衣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德王。德王接过后细细看了一遍,发现上面写的是自己的生平以及大限的日子,还有列举的条条罪状,无一不与自己的经历一致,看来对方说的并不是假话。
将纸页递还给锦衣,德王主动伸出两只手,让锦衣将他拷上。锦衣说得对,自己都已经死了,不该再留恋人世,冥府才是自己的归处。
锦衣默默地将纸页放好,然后拿出手铐脚链,把德王给拷住了,“王爷,咱们走吧。”
“等等,我还有一件事没有跟你说。”
“什么?”锦衣疑惑地看着他,有些不明白。
德王拉起他的手,郑重地说道:“锦衣,我爱你。”
虽然这是一份迟到的表白,但德王并不后悔。他之前来浮玉山找锦衣,不止是因为天道的警示,还想告诉对方自己的心意。他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好人,一直在利用锦衣,可是后来他是真的爱上了这条小蛇,无关于其他。
“锦衣,我爱你,你可以接受我吗?”德王见锦衣没有反应,便又问了一遍。
锦衣回过神来,盯着他的眼睛,看到里面充满着浓浓爱意。尽管时机不对,地点也不对,可他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对方。他已经想好去求阎王将德王留下,反正阎王答应了流商天君会好好照顾自己,再留一个鬼魂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打定主意后,锦衣便带德王回到了冥府。
两人走后,阴风消失了,月亮也出来了,整个树林里黑洞洞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姜清和原流商从树后走出来,看着德王的尸体谁都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原流商才打破了僵局,从地上捡起德王的剑看了看。
上面有些血,不多,但对于他想要证实的事来说够了。用手帕将剑身上的血擦干净,原流商对姜清说道:“我们先回空桑,姜云一定会开站攻打幽州,等到时我们将他一网打尽。”
第五十四章 沧州出兵
姜清和原流商连夜赶回空桑。两人回到景泰别庄的时候天刚刚亮,院子里静悄悄的,就剩厨房里传来的砧板声和阵阵香气。
原流商早已辟谷,对这种吃食并不在意,因而看都没看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奔波一夜,他有些累了,眼下只想回去好好休息。
姜清送走了原流商后就径直走向厨房。他也很累,眼下还有淡淡的黑眼圈,下巴上还长了一层薄薄的胡渣,看上去十分沧桑。况且清晨雾浓露凉,他又在树林里埋伏了许久,又冷又饿,特别需要一碗热粥入肚。
离厨房越近香气就越浓郁,姜清耸耸鼻子,咽了咽口水,拍拍肚皮走了进去。
厨房里只有蝶小君一个人,此时他正在熟练地切着腌制的小菜,‘哒哒哒’的声音非常悦耳,葱白的手指按住萝卜,切起来的动作行云流水,十分赏心悦目。
另一边,小小的炉子上吊着一只砂锅,底下炭火少得旺旺的。砂锅里发出‘噗噜噗噜’的声响,热气从盖子四周溢出来,顶得盖子咚咚直响。
姜清闻到的香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回来了?”蝶小君一边将切好的菜丝分碟摆入,一边询问姜清。打从他们几个人回到别庄,蝶小君就分出神识关注着两人,就怕他们有所受伤。还好两人身体无恙,他也就放下心来。
姜清点点头道:“嗯,回来了。我走的这几天春羽怎么样?”
“挺好的,能吃能睡,肚子又大了一圈。”蝶小君并没有把春羽见红的事说出来,只是咧着嘴笑道:“虽然现在才六个月,但他那肚子大得就跟九个月似的,我估摸着没几天就要生了。”
“这么快?”姜清吃了一惊,他一直以为春羽跟寻常妇人一样怀九、十个月才会生下宝宝,没想到这么快自己就要当爹了。
也不知宝宝会像谁多一点。。。。。。
他一副呆愣愣的模样,脸上挂着傻笑,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转身去拿碗和勺子。
“今天我来给春羽送早点吧!我好几天没见着他了,想给他个惊喜。”姜清喜滋滋地掀开砂锅的盖子,里面的粥雪白浓稠,一个个小泡泡翻滚破裂,拿勺子一搅香气更甚。他熟练地在碗里舀了几勺粥,然后走到案桌前拿了几份腌菜,准备去房间叫春羽吃饭。
蝶小君看他不修边幅就想去见春羽,赶紧喊住他说道:“你是想让春羽生病吗?身上都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脏东西,赶紧先去洗洗换身衣裳,再把你那胡子也刮了。”
姜清一听也是,便赶紧放下早点去洗漱,等收拾好自己之后才又端着吃食去房间叫春羽起来。
房间里春羽睡得很熟,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小脸被热气熏得红扑扑的。姜清轻轻推开门,放下手里的东西,然而蹑手蹑脚地往里面走。
短短几天没见,春羽的脸不复圆润,五官比之前更加明朗,下巴也变得尖尖的。而与少年的脸相比,少年的肚子却大得可怕,高耸着犹如一个小山丘,看得姜清十分心疼。
“春羽,春羽,我回来了。”姜清坐在床沿上,小心翼翼地抚摸春羽的脸,在他耳边轻声细语地说话。他生怕打扰了少年的休憩,但又怕少年饿肚子对身体不好,因而心中十分纠结不忍。
“唔。。。。。。”细腻的热气吹拂着自己的耳膜,有些痒。春羽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耳朵,却又听到熟悉的笑声,挣扎着想要张开自己的眼睛。
“小梅花。。。。。。”姜清又喊了一声,少年微微摇了摇头,两只手开始揉自己的眼睛。姜清见状赶紧拉下他的手,起身绞了条热毛巾,给他擦干净手和脸,然后又把他扶了起来。
羽翼一般的睫毛抖了抖,春羽终于睁开了眼睛,对着自家夫君露出一个甜甜的笑,“俨容,你真的回来啦!原来不是在做梦呀!”
姜清哑然一笑,点了点他的额头,说道:“不是做梦,你摸摸,我是热的。”
春羽眉眼弯弯,露出两只小漩涡。等他高兴够了,便拉对方的手盖在自己的肚子上。先前花骨朵一直没有什么动静,直到自己的肚子变得足够大后花骨朵才开始在肚子里捣乱,这几日尤其厉害。所以现在一看到姜清,春羽就迫不及待的想让他也感受一下花骨朵的淘气。
像是知道两位爹爹都在自己身边,花骨朵隔着肚皮踢踢自己的小脚丫,正好砸在姜清的手掌里,之后还乐呵呵地转了一圈,然后把自己的小手伸出来在肚皮上撑出小梅花的形状。
这一切让姜清都觉得十分新奇。他抿了抿唇,感受了一会才问道:“宝宝每日都这么淘气吗?”
小梅花点点头,连忙抓住这个机会向自家夫君告状,“是呀,花骨朵一点都不乖,老是闹我,还不让我好好睡觉。”说完还嘟嘟嘴,表示自己不开心。
姜清摸摸他柔软的头发,捏捏他的小鼻子,笑道:“哪有那么说自己宝宝的?”
春羽‘哎呀’一声,瘪了瘪嘴不再说话,装作自己没有说过这句话。姜清拿他没办法,只好端着碗喂他喝粥。
外头阳光十分好,微风吹过院中的湖水,带起一片涟漪。
此处风景独好。
而另一处沧州,此时的氛围可要激烈多了。
原流商猜的没错,姜云回到沧州后就游说沧州府尹出兵。最大的威胁德王已经被他杀掉,此时正是出兵夺权的好时机。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有人提前将德王离宫的事情暴露出来。这个消息一出,在朝廷中激起了数层波浪。各派心怀鬼胎,都希望自己的势力在此次争夺中赢,得胜利。先前中流派受到重创,就算德王离开都无法喘过气来,提出扶持皇子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其他流派的讨论之中——在这其中声音最响的莫过于姜老将军一派提出的‘能者居之’。
而且就在这个时候,沧州的起义军蠢蠢欲动,不少朝中的探子探查到姜老将军的儿子姜云就在起义军中当军师,其起义军背后的势力正是姜老将军。
消息一出,引得朝廷中其他势力一片哗然。本以为大家都有机会,没想到已经是姜家的囊中之物。众人不满懊恼之余,想起了失踪许久的姜清,于是各个流派便不约而同地出来表态,说是如果非要推举一个姜家的人,他们只认姜清。
这个说法很快就传到了姜云耳中,气得他好几天都没睡好。他从小就看不起姜清,觉得要不是自己家收留他,指不定他现在在哪里做乞丐。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心思愈演愈烈,直到他遇到了一位良师,暗中指点了几个办法,他才顺利把姜清赶入军营,等着他战死的消息。
然而事情并没有朝他想要的那个方向发展,姜清不仅没有战死,反而一步一步爬上去,最后还在他们离开空桑后没几年便成了将军,令他大为恼火。
眼下好不容易轮到自己出场露一手,还冒出来这种事,更是让他气愤不已。思及此,姜云更是下定决心要马上从沧州出兵,攻打幽州,抢占先机,让别人无话可说。
但沧州的府尹是只老狐狸,十分看重自己的声誉。他本来还在为找不到出兵的理由伤神,哪想到姜云会来当说客,倒是正中他下怀。
等到听完姜云的几点理由,沧州府尹便假装为难,表示先帝的皇子还在,哪能如此狼心狗肺、起兵造反呢?
姜云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