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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谅说道:“罢了,那到时候我收他为义子,你看如何?”
萧诚说道:“小七,季澜这样的男人,你为什么还帮着他?不管将来如何,现在就让我斩了这等敢做不敢当的孬种!”
萧谅几乎碰到那剑锋,只道:“他是将才,父皇尚且有留他一命的意思,若二哥杀了他,只怕人人以为你是记恨季家。”
萧诚气得发抖,却见季澜只是跪在地上,沉默不语,又见萧谅神情激动,怕他伤势不妥。他跺了跺脚,摔剑而去。
季澜着急不已,说道:“凤眠,此事你听我解释!”
萧谅眼见他的脚步声渐远,耳边是季澜着急万分的恳求,只觉得全身无力,顿时昏倒在地。
季澜急忙忙的横抱他到床上,又喊人叫景太医前来,只是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
他小心揭开萧谅的胸前,但见伤口崩裂,鲜血已经渗出,连带中衣上一片血迹。
景太医赶到后,连忙把脉,小心帮他换药,这才说道:“方才赵王前来,说了什么?秦王怒极攻心,血气上涌,大是不妥。这是心病,还需心药方能医治。”
季澜待他开药,便命人立刻去煎煮,却是半刻不肯离开萧谅身边。
到了下午,萧谅才悠悠转醒,看到季澜在旁,只道:“滚出去。”
季澜不管不顾,跪在当下说道:“你听我解释,那是秦信师兄的骨肉,我受他之托,才认下此事。我和顾姑娘之间是清白的!”
萧谅问道:“说清楚,若有一字不实,本王今生不再见你。”
季澜说道:“秦信早前救过赵王,又受人追杀,便在将军府养伤,与顾姑娘有数面之缘。后来他心伤沈姑娘的死,日日颓废,被顾姑娘看在眼里,感其痴情,两个人便多聊了几句。后来……后来他想要撺掇赵王谋反,便趁着顾将军不在,躲在将军府内,与顾姑娘日久生情。只是那时他还不能忘怀沈姑娘,颇为抗拒这份感情,滇国事后,秦信自知害死顾将军,与顾姑娘绝无可能。没想到顾姑娘会追他出去,两个人在荒郊野外,爱恨交缠,竟是有了这一桩□□。自从秦师兄下狱,我便有几次设法进去探望,他才对我说及此事。只是他也不知顾姑娘已经有了身孕,只交代我好生照拂她。今日赵王忽然前来,我怕他对孩子不利,这才认了此事,你切莫误会。”
萧谅坐起身来,只是看着他,问道:“季澜,此话当真?”
季澜仍然跪在地上,说道:“我发誓,句句属实。其实这个孩子若被我认做养子,那么从此可以不再娶亲。这样,你不该高兴吗?”
萧谅听了只是不答,闷闷不乐道:“你拿本王谕令,去一趟天牢,看望秦信吧。”
季澜见他神色有异,便问道:“凤眠,你可是不信我?”
萧谅说道:“我累了,你下去吧。”
季澜还想再说,却是无奈告退,只好往天牢中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本来没想开车,忽然就……被锁的时候吓坏了,还好解了
第108章 第 108 章
“你给我放手,昨天晚上还没够吗?有事就不见人,现在到有力气来招惹我!”
“还在生气?看你还能抬起胳膊,不如我们再来?”
“云昭!”裴尚颇为无奈,又有些生气,一脚便把他踹下床来。他实在受够了,虽然知道他们是表兄弟,但一想到为了萧谅,这个人便常常顾不上自己。在过去一个多月就记得捎几封信出来,心中就不免来气。
云昭没有提防,摔在地上也不动弹,干脆坐在那看着床上的裴尚。他也不辩解,只是一脸温柔的盯着裴尚看。
“就算他是你唯一的亲人,但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一个多月没见面,你为了照顾他可以衣不解带!我呢,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早知道这样,那时候就不该心软,就该当着你面和那小倌搅在一起,不中你的苦肉计!”
云昭仍是不动,只是认真的看着他,好像想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不是气话。他几乎半裸着,坐在冰冷的地上,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这才说道:“如果那时候你真的和那小倌在我面前如此那般,我们之间当真再无可能。”
正值严冬,裴尚知道地上虽铺着毛毯,到底冷得慌。他武功高强,但此时显然与自己赌气,并没有运功御寒。他想拉他起来,一时又拉不下面子,倒是对云昭忽然的认真有些好奇。他问道:“那时你看着我趴在那小倌身上,为什么会忽然吐血?是伤心难过还是故意气我?”
“我不知道。那时你不管做什么,我都没立场阻止。为了秦王,让你违背父命,再加上舅舅陷害裴家满门,这些上一辈的恩怨是非,本就太重了些。身为杨家之后,我没有选择,只能背负着走下去。只是看到你和那小倌的样子,我忽然心如刀绞,连吐血了都不自觉。”
“若我不曾停下来,不曾去扶住你,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会等你上演完那场活春宫,看你怎样在别人身上获得快乐,然后把沈家的银两押解回京。从此浪迹天涯,不再见小谅,也不再见你。”
“这是为何?他不是你唯一的亲人吗?”
“为了他,我也许可以舍弃你,但舍弃你以后,我也没办法接受自己继续留在他身边。因为我怕会再一次碍你的事,若有一天你和小谅之间我只能选一个,我一定会选小谅。但同样的,我愿意把命赔给你,作为补偿。”
“谁要你的命!我真是不懂,你和萧谅并非一同长大,他是你半路遇到的表弟,为什么你那么在乎他!”
“你当然不懂。”云昭面色发苦,似乎在回想往事,“小时候我就知道自己不是那个猎户家的孩子,虽然有衣穿有饭吃,但总怕有一天会被丢弃。后来被师父收养,她常常好几天不见人,家里也没什么东西吃,全靠从猎户那学来的授意,抓点小动物食用。每次见到师父,她就只关心我有没有认真练功,从来不问我脚上被刺穿的窟窿是哪里来的,手上被动物咬的伤怎么化脓了。她只告诉我哪些药能治伤,又会留下少许银子,确保我不会饿死,余下就不管了。”
裴尚将他拉上床来,又拿被子裹他到身边,说道:“她这算什么师父!”他想起自己的师父章怀民,自小对他极为严厉,但若顽皮挨罚,稍有受伤,便会骗的章怀民心软。有一次他挨了戒尺,晚上发起高热,急得章怀民一整夜都不合眼,只守到天亮才好。他明明是个神医,却对这么一点病症也万分着急,显是极为关心自己。
云昭倚靠在裴尚的肩上,接着说道:“师父虽然严苛,但至少教我武功,过年过节会缝补一套新衣裳给我。记得有一年她没回来,只托人捎来新衣,我心中烦闷,便漫山遍野乱走,不小心就踩到猎人的陷阱里。好在我经验丰富,有惊无险,只是划破了那身新衣。心疼后悔之余,只能跑去镇上找个裁缝补好。我才到那他家门口,却见一个小男孩坐在那里哭。”
那个小男孩不小心弄破了父亲给母亲缝制的新衣,心里害怕才坐在门口哭。不管云昭怎么哄骗,他不敢立刻带他去父亲那里。
云昭没办法强拉着他进门,却见男孩的哥哥正跪在地上,自承是自己把母亲的新衣弄破的。裁缝夫妇虽训斥了几句,也不再怪罪,只可惜好容易攒下钱买的布料就这样被糟践了。直到现在,云昭还记得那个小男孩飞扑到哥哥的怀里,一声声哥哥的喊,两兄弟极是亲切的抱在一起。
他一步步的退出门去,心里羡慕至极,甚至有了嫉妒的情绪。那对夫妇见云昭一个半大的孩子,不但好心帮他补好衣裳,还留他在家里吃年夜饭。
“那时候我就在想,要是我有一个亲人在身边,那该有多好。他可以陪着我一起吃年夜饭,会心甘情愿地帮我顶罪,还能把好吃好玩的让给我。”
裴尚听着,心都揪在一起,想到自己小时候,裴家上下明知他不是亲生,但宠爱至极。裴家极为富有,锦衣玉食不说,但凡有个好东西无不任由他糟践。他顽皮捣蛋,不知道闯了多少祸,每次裴中玉不过是责骂几句,便会安心善后。
云昭继续说道:“刚知道身世的时候,我有些害怕,总觉得宫门似海,永远没有机会和惠妃,梁王,秦王扯上关系。后来在师父的帮助下,好容易入了宫,又觉得皇家骨肉亲情都淡薄得可怕,也不敢和小谅相认。偏偏圣上派我到秦王身边伺候,见小谅为了母妃和皇兄伤心,越发心生怜惜,再到后来被他们识破身份,我也认了。活了二十年,终于有个可以全心疼惜关心的人,老天也算待我不薄。”
裴尚正在哈气帮他搓暖手心,听到这句,又有些不悦,说道:“那我呢!”
云昭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轻笑道:“小谅已经长大,我知道再过不久,他就可以独当一面。我终究不能在他身边一辈子。等秦信的事情过去,你可愿意跟着我四处游山玩水,与我白头偕老?”
他说着,便握紧裴尚的手,深情款款的看着他。裴尚抽回手,笑骂道:“别以为这样说,那一个多月把我撇到脑后的事情可以揭过去!”
云昭拽住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说道:“你想怎么罚我都可。听说有个地方喜欢罚夫婿跪搓衣石,不若等下我就去找块来跪?现在定要先回答我刚才的话。”
裴尚说道:“我不愿意!”
云昭的眼神黯淡了下来,他不说话,只是静静转过身子,想要下床去。
裴尚生怕他又做出什么事来,连忙扯他回来。一个用力,便见他摔回床上,稳稳的压在自己身上,那双眼睛满是得意欣喜的看着他,便知又中计了。
他还想再说什么,却听门外有人一脚踹入,连忙将云昭推开。门口有个带着面纱的人,看身形是个女子,正定定看着云昭。
云昭见到她,吓了一跳,连忙扯了棉被裹在裴尚身上,自己早已拿了斗篷披着。他单膝跪地,说道:“师父!”
莫萱冷哼一声,说道:“出来。”
裴尚还想再问什么,却见云昭捏了捏自己的手,示意他坐在这里稍等片刻。
云昭出门之后,便问道:“师父,你最近都在何处安身?徒儿便寻不到您的踪迹,又怕您贸然去劫狱,掉落陷阱之内。”
莫萱说道:“哦?我看你忙着偷香窃玉,还以为你要好言好语哄骗我,好擒拿我去找秦王邀功领赏。”
云昭跪在地上,说道:“徒儿不敢。秦师弟在牢中时,徒儿曾经偷偷与他交涉过,他说希望您老人家远走京城,不要来救,下辈子再回报您的生育之恩。”
莫萱说道:“哼!他倒是说得容易,若我被擒,难道他也会老实的远走避祸吗?就算有天罗地网,我也要走这一遭。你在各路留下的暗号为师都已经看到,也幸亏你,我能躲过各处追捕的官兵。闲话少说,我此来只为一事,当日你在别灵山偷去的吞天蟾现在何处?立刻把它交给为师,便算你报了为师的养育之恩。”
云昭万万没料到她所求的是吞天蟾,这才说道:“此物确实在弟子这里,不过现在正放在秦王/府内,不若弟子立刻去取出交给您?”
他生怕莫萱前去□□会暴露身份,也怕她威胁到萧谅的安全,便自告奋勇。
莫萱皱了皱眉眉头,说道:“好,明天酉时十里亭见。不过为师实在信不过你,这该怎么办呢?”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