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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错算-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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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第 20 章
    
    萧诚数次想要进宫而不可得,心中着急万分,却是没个主意。那日收到萧谅的信,便觉蹊跷,着人加紧寻找田时化的下落,却是一点踪影也没有。
    他隐隐觉得,暗中还有一股势力与自己作对,却摸不透这到底是什么来头。这几天他想要找大将军顾昭商议,又觉得有些大题小作。他没料到,父皇会找大理寺卿插手此事,真想去顾府一趟。就听宫里传话,让他马上进宫面圣。
    他心中忐忑,知道此事恐不简单,一走入重华殿,就跪地行礼,却迟迟不见萧奕叫自己起来。
    “诚儿,前几天父皇身体不适,未能听你详细奏报芦月峰一事,现在我想听你从头到尾再说一遍。”萧奕坐在龙椅上,闭着问他。
    “回禀父皇,那日跟着三皇弟的人来宫里报说三皇弟在芦月峰失踪,父皇让儿臣前往调查。儿臣带着人马搜了三天,整座山都翻了个遍,只找到几个摔死的宫人尸体。三皇弟和他贴身随从小格子并不在此中,只在悬崖峭壁上找到了三皇弟当时所穿衣物。儿臣以为三皇弟不慎跌落山谷,然而谷底却都是宫人尸首。儿臣心想,如果是意外跌落,决计不可能众人同时跌落才是。在崖边大树上发现了有粗绳环绕过的痕迹,是以儿臣觉得,必定是三皇弟看到崖边有神鸟之卵,他让人绑好绳子下去取。只是儿臣不明白,如此,其他宫人为何都掉落。当时现场痕迹看起来,似乎众人都在拽绳子,被绳子拉了下去。因为崖边有一排脚印,明显是被拖过去的。”
    “你可曾在现场找到什么东西,比如诫儿的佩剑之类?”萧奕睁开眼睛,抬手让他站起。
    “儿臣只看到三皇弟折断的佩剑,似乎是有利刃所断,还有半截衣袖。现场看来似乎有人与他打斗,但这悬崖之上,可供战立的地方极为狭小。三皇弟所带的侍从共有五人,本来就很挤,再来一人,只怕更是站立不稳,所以儿臣不明白这其中关系。”萧诚侃侃而谈,一下子把话全部说完。
    “听谅儿说,你在花浓阁发现了诫儿的玉佩?”萧奕冷冷的说道。
    萧诚连忙跪了下来,说道:“父皇,儿臣知罪,当初隐瞒此事,着实是不希望让你担忧,想要暗中调查,还望父皇恕罪!”
    “荒唐!你竟敢隐瞒如此大事,现下还敢求饶!你真当朕老糊涂吗?你不过是想用顺水推舟的引人注意花浓阁,借着那玉佩的由头让朕心中起疑,一旦追查,田时化自然跑步了,连带着太傅尹仲霖也牵扯进来,这么一来兰贵妃自然也难以幸免。朕知道,你一直都忌惮诤儿,觉得他是一个威胁。尤其他和谅儿亲厚,你更加不肯放下心来。你老实告诉朕,为什么盯上花浓阁,诫儿的玉佩到底是怎么到了那里?”
    萧谅顿时心惊不已,猛然跪地,连连叩头道:“儿臣知罪!儿臣知罪!”
    “你知道田时化,也明白田家与他们尹家关系非同小可,那你可知其中关系。就是因为诤儿的外祖母姓田,所以他永远都不可能是储君人选。朕这样说,你可明白?”
    “儿臣、儿臣……”萧诚心中顿时没了章法,大惊失色。
    “说!你到底如何知道花浓阁,知道田时化的!”萧奕拍桌而问,显然是动了真怒。
    “儿臣……是不小心听到的。”萧诚跪在地上说道。
    “哼,你是不是埋了暗线在宸妃的寝宫,想听得一丝情报?这才得到这条线索?”萧奕心中明白,定然是萧诚见到柳宸妃和兰贵妃在宫中受宠,就日夜忧心,皇位会落入他们二人手中。故此,他明面上虽然在对付季淑妃和萧诀,心中实则欲除萧诤而后快。只因萧云详毕竟心智有异常人,与帝位无缘。
    柳宸妃定然是知道萧诚的手段,将计就计,让萧诚以为田时化真是萧诤一大助力,这才做出如此蠢事。
    “你这孩子,也罢了,若非当年你母后走得太早,没来得及告诉你舅舅田家的事,你今日何至于受人蒙蔽到如此地步。”萧奕叹了一口气,接着问道,“就算如此,你这孩子怎可一下子竟害你三弟和四弟!”
    “父皇,儿臣没有。三皇弟到底听信何人之言去芦月峰,儿臣着实不知他,更加不知他为何失踪。当时只是奉旨搜山,确实找到他的玉佩,我想拿来嫁祸给花浓阁,所以就拿了玉佩去骗小七。本想牵扯出花浓阁,便可推倒尹家。”萧诚一五一十的说道。
    “娇奴是你杀了嫁祸给诤儿吗?”萧奕问道。
    “儿臣当真不知此事来龙去脉,请父皇明察!”萧诚连连叩头,顿时额头上破皮,渗出鲜血。
    “谅儿自小与你亲厚,甚至比之诫儿还要亲了几分。你竟然利用他担心兄长安危,想用推倒花浓阁。你说娇奴之事与你无关,如若当真如此,怎会如此凑巧?朕焉知你所言真假,万一你在山崖找到了诫儿,将其害死,再谋夺玉佩,栽赃花浓阁,进而扳倒了诤儿。那朕该如何?诚儿,你着实糊涂啊!如今朕怎能再信你?!”
    萧奕气得发抖,继续说道:“我本以为你和谅儿兄弟情深,必定会为了谅儿之故,尽心寻找诫儿。你着实让父皇太失望了。”
    “父皇,儿臣不服,这些只是您的推测,也无实证,如何做得了数!”萧诚大喊道。
    “你还敢狡辩,父皇本想你吐露事情,则从轻处罚,若非孟广宾在司月和小柳房中都发现信件,上面都是你的字迹,今日怎会召你前来?朕前去审问二人,她们却当初咬舌自尽。难道这还不够明白?”
    “父皇,定是有人收买二人,嫁祸于儿臣,再陷害四弟,这是一石二鸟之计啊!父皇,儿臣冤枉啊!”萧诚心中大急,便知此事难以善了。
    “来人,将大皇子待下去,着大理寺收押。”萧奕摆了摆手,便有人拖走了萧诚。
    过了许久,萧奕缓缓站起,走到嘉元皇后的画像前,轻声叹道:“圆圆,朕可如何是好啊?你若在时,定能给朕出个主意。”他说完之后,便直挺挺的昏了过去。
    
    第21章 第 21 章
    
    短短几天之内,京城上下一时为之轰动,二皇子萧诚行为不检,逼死宫女一案,传得沸沸扬扬。当朝天子炎启帝萧奕因为此事震怒,昏倒在重华殿,卧榻半个月方见好转。一时之间,弹劾二皇子的奏表堆满了御史台。
    眼看着大皇子萧谦的婚事将近,宫中和尹府都在筹备,丝毫不见怠慢。萧奕特意命人,等待萧谦婚后,再彻查二皇子一事,倒显得尤为重视这桩婚事。自从萧诤洗脱冤屈之后,便日日待在笑月轩内,闭门谢客,便是萧谅也被他挡在了门口。
    他一直在回想那日出得天牢之后,母亲兰贵妃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当时兰贵妃憔悴不堪,接他回来便屏退众人,说道:“诤儿,因你外祖母之事,累及你无缘那个位置,是母妃一生憾事。”
    “母妃,儿臣本也无心于此,何必再提这些?只要你我母子安好,便已足够。”当时的他是坦然的。
    “你这孩子,终究是太过天真。你素来知晓母妃的性子,哪里是争宠斗狠之人?可在后宫之中,便是日日安分守己,不与人争,难道别人便会放过母妃吗?经过这场牢狱之灾,你应该明白,你是皇子,是你父皇的骨血,你不与人争,难道其他几位就会放心,不会与你计较?眼下这场祸事,便是明证,在陛下立太子以后,哪怕在新皇登基以后,你都是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母妃一直都知道,如果不去争,只怕你自小不得你父皇一点青睐。若是如此,只怕日后母妃不在,你便只有死路一条。”
    萧诤吃了一惊,他怎么也想不到母亲还有这番计较。从小到大,他不是没见识过宫中的斗争,尤其柳宸妃更视为宁馨宫和自己母妃为眼中钉,下过不少暗手。好几次他都看不下去,想要与之周旋理论,然而兰贵妃却不许他有任何动作,只是巧妙化解,多次忍让。
    萧诤说道:“母妃,难道我们母子二人只有这一个办法吗?如果您不得父皇宠爱,我做个落魄皇子,根本掀不起风浪,他们还会如此忌惮不成?”
    兰贵妃摇了摇头,心想这个孩子终究是太天真了,便说道:“你外祖父身外当朝太傅,想要置身局外绝不可能,何况他不偏帮与你,难道偏帮外人?有你外祖父在,我们永远是他人眼中钉,肉中刺。我们不争,你外祖父在外也注定要被人算计,难道你要母妃一味忍让,任由他们肆意欺凌?当年你外祖母自尽,先帝心怀愧疚,故而不予追究尹府过世。你父皇宅心仁厚,多年来对我恩宠有佳,难免招人嫉妒。诤儿,既生在帝王家,何来与世无争之说。这次娇奴之事,你能平冤已是万幸,以后少与各宫来往,尤其是凤眠,我们母子早该明哲保身。”
    “母妃,小七他刚失了娘亲,而且三皇兄也下落不明,我便是照顾他也没什么不妥。为何你不让我与之来往?”萧诤颇为不解。
    “你与之来往,在他人眼中便是结党,他一向护着你二皇兄,你还偏帮他。在柳宸妃眼中,无异于宁馨宫和尹家都是二皇子的势力。最近你外祖父又收了一个义女,马上就要嫁给你的大皇兄。这样一来,他们不怀疑我们在拉拢大皇子都不可能。这次的事情,牵扯到三皇子的宫人,等于与你七弟有关,现在连带着二皇子也下狱,你当真这般简单?如果二皇子是看你外祖父尹家马上要做大皇子的岳丈,觉得你偏帮于五皇子一脉,这才让小七设计于你也未可知。否则怎么会这么巧,你刚去凤眠阁,玉佩就不见了?”
    她的话刚说完,便听到萧诤着急的回护萧谅:“母妃!小七不可能害我。何况娇奴这件事当真蹊跷,我至今不知为什么明明早上还戴在身上的玉佩会不见踪影,可那娇奴手上握着的确实是儿臣的那枚玉佩。”
    “诤儿,母妃正要问你,你说佩戴那玉佩,那几日你可曾仔细看过那玉佩?”
    “每次都是小柳伺候儿臣更衣,是以儿臣也没仔细看过,但那玉质特别,当初做了七枚玉便用尽,儿臣一握便知。”萧诤答道。
    “如果有一个皇子把他的玉佩放在你这儿,佩戴几天,你也发现不了,对不对?”兰贵妃低头沉吟,心知这么做风险太大,好像也不可能。
    “这冒的险太大了些,儿臣以为绝无可能。”萧诤显然也是想到了这点。
    “总之,母妃希望你以后不要与小七来往太过频繁。你父皇一向疼爱你二皇兄,这你也是知道的。现在居然将他下狱,定然是有确凿证据,否则以你父皇的心性,绝对不至如此做法。你二皇兄都能为了皇位做出这等事来,那一向与他交好的小七受他利用,也未可知。答应母妃,以后不要与小七过从太密。否则若有什么事,不只是你,连带着母妃和你外祖父家,你两个舅舅都会被牵连。”
    萧诤已经看出母妃是下了狠心,一时也答不出话,只能勉强点头:“是,诤儿听您的就是了。”
    之后的几天,萧谅来笑月阁找他,都被拒之门外。萧谅自从上次净空大师诊治之后,身体也渐渐好转,只是心中忧虑至极。他几次回想那天之事,怎么也想不明白其中有个古怪。父皇召他闲聊,也不肯明白与他说清楚二皇子到底为何下罪。他总觉得整个宫廷,只有他一个人不知内情,不由得焦虑不安。
    自从惠妃去世,淮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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