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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长风啧了声:“就这胆,他是怎么看上你的?”
季长风这话是对石方说,视线却是落在中年上。
那中年见石方这样也变了脸色,本想开口,却听石方道:“大人,草民坦白,一切都是此人指使,草民对季寨主怀恨在心,故意栽赃报复。”
陈涛道:“就这样?”
石方冷汗淋淋,他还要哪样啊?
青年收了剑:“石方已坦白,大人可结案了。”
陈涛蹙眉,他想要的答案根本不是这样,季长风的目的还不可得知,但是青年此话明显就是在提醒他,盗窃案完毕,这案情到此为止。
青年见他不语,又道:“陈大人快些结案,莫让大人久等。”
陈涛握着惊堂木,想不敲,又不能。
恰这时,险象发生,中年忽然扬掌,劈向季长风,季长风只感觉身后气劲来袭,反手就是一掌,双掌交接,内力泻出,气浪掀起旁边人的衣摆,中年脚步连连后退,季长风却是原地滑出,停下之后一口鲜血吐出。
楼清大惊,连忙冲向他,事情发生的太快,快的几乎让沃仕斐和青年反应不及,等到反应过来,一人拔剑,一人扬掌,中年扬手接掌,身子却被青年用剑穿过,鲜血奔涌,口中吐红,再不愿也只能瞪大双眼,体会着气息流逝,最后倒在地上,成了一具死尸。
陈涛腾地从凳上站起,看着堂下。
楼清扶着意识模糊的季长风,沃仕斐转身,在季长风身上几个大穴点了下,又动作迅速的喂季长风吃下一粒药丸。
青年执剑行礼:“陈大人,此人忽然发难,属下怕他对大人不利,不得已将其杀死,还望陈大人恕罪。”
“本官明白,本官这就结案。”陈涛又拍了惊堂木,道:“石方对季长风怀恨在心,偷盗玉如意栽赃陷害,现判石方盗窃罪成立,服刑一年,玉如意退还郝有才。”
众人同道:“大人英明。”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大家想看季山贼和楼先生的感情戏,别急别急,明天就来了,难得季山贼有伤在身,该被楼先生反撩了。
多谢言的地雷。
网友:言 发表时间:2016…10…28 21:20:10
第30章 30
外堂的人还来不及散去,季长风就被沃仕斐打横抱起,脚步匆忙的往外赶。
楼清紧跟他身边,出了公堂,见到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那马车及其豪华,而沃仕斐正想走向它。
季长风却及时扯住了他的衣衫:“楼先生。”
沃仕斐明白,转过身看着一旁的楼清:“楼先生,你家相公如何安置?”
亏得沃仕斐好意思,相公是楼清的,他却抱的那样顺手。
楼清被他忽然一句,身边又多县民,沃仕斐一说这话,人群就炸开了,楼清红了脸,小声道:“回书院。”
县民一听,更是惊讶:“楼先生竟然没反驳。”
“反驳什么,楼先生这是认了。”
“认了啊。”一人感叹。
“认了啊?”一人疑惑。
楼清的脸从桃红变成了通红,私下认是一回事,当众认又是一回事。
连意识模糊的季长风都觉得奇怪。
“楼先生。。。”
季长风刚喊一句,就被沃仕斐打断:“人不会跑,先治你的伤。”
楼清赶紧领路前去清行书院。
老仆见楼清不止带着人回来,还一次带两个,更脸色着急,心一惊,再一紧,如此一来,他有点负担不住。
“先生这是。。。”
楼清连忙道:“快去请邱尚,告诉他季寨主在这。”
老仆脚底生风似的跑了出去。
楼清将季长风安置在了他的房间,一路赶回,季长风早已昏迷,躺在床上,气息微弱。
沃仕斐坐在方凳上,看着楼清里外忙活,准备了清水,欲给季长风擦洗。
沃仕斐阻止他:“楼先生稍等,长风此时移动不得。”
移动不得是假的,怕秘密泄露才是真。
楼清停住了手,望了望季长风,又看了看沃仕斐,只好将毛巾放回铜盆。
老仆很快就将邱尚喊来了,随着来的还有庸医和常昶。
沃仕斐很自觉的让出方凳,庸医坐在床前,探过季长风的手,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
脉象低沉,不是好兆头。
沃仕斐问:“死的了吗?”
庸医道:“怕是要让沃寨主失望了。”
沃仕斐不语。
常昶道:“情况如何?可需要赶回长风山寨?”
庸医道:“内伤太重,不宜奔波。”他说完,看着楼清:“楼先生,能否。。。”
楼清打断他:“就在这,不用担心。”
庸医放下心来。
常昶道:“多谢楼先生。”
楼清不好意思:“昶叔不必客气。”
沃仕斐又插话:“如何你们一家子说话这般客气,相公睡在夫人房间很奇怪吗?”
常昶与庸医一同望向他。
对了,沃仕斐来参加婚礼,却不知季长风与楼清早已和离。
楼清讶异他的直接,是比季长风更直接的直接。
常昶跟沃仕斐道谢:“沃寨主,此事多亏你。”
沃仕斐道:“要说谢,让他来。”他指着季长风。
常昶还是道:“多谢。”
沃仕斐叹:“真拿你们没办法,既然死不了,我就回去了。”
邱尚道:“我送你。”
沃仕斐边走边说:“送这一字难断定,送到门口是送,送到东阳县也是送,你怎么送?”
邱尚笑道:“我送沃寨主一匹马。”
沃仕斐哼了声:“倒是比季长风大气些。”
邱尚失笑。
等庸医诊断完,开了方子,再到老仆熬好药,已是一个时辰后,楼清捧着药碗,坐在床边,吹冷了喂季长风。
季长风此时仍昏迷,楼清喂药及其不顺利,只能小小一勺慢慢来,以防溢出。
好在季长风虽然昏迷,可有意识,一碗药喂得不顺利,喝下的却多。
楼清瞧着他一身衣衫实在够脏,喂了药之后,趁常昶他们不在,就给季长风扒了。
县衙二堂,陈涛站在梁思凡面前,态度虽毕恭毕敬,气势却不卑不亢。
梁思凡端着茶杯举到面前,细嗅茶香,小饮一口,一举一动,优雅从容。
气氛诡异的安静,陈涛却不敢先说话,梁思凡的大名他听过,神童少年,十三岁便参加殿试而一举成名,在他面前,任何人都会觉得自卑。
传闻梁思凡才思敏捷,为人极聪敏,他性情高傲,便是连皇上都对他青眼有加,皇上是信任他的,不然不会一有大事就派他出巡,陈涛暗想,梁思凡已在官场立足十年,位置却不高不低,别人或许觉得梁思凡不行,可陈涛却觉得能把位置坐的牢稳,更是种能力,特别是最被皇上信任的巡抚。
凡是梁思凡经手的事,从未出错过,这也是为什么陈涛对他如此恭敬的原因,梁思凡的手段,一直无人摸得清。
像是品够了茶,梁思凡终于放下了茶杯,眼眸轻抬,看着笔直看着的陈涛:“陈大人怎么站着?快坐下。”
他话语客气,声音却是冷清,陈涛斗胆,望向梁思凡,这一看,才知梁思凡的相貌的确出众,便是那惊为天人的楼清都在他面前稍逊一分。
楼清长的精致,却温润如玉,梁思凡相貌带媚,一眼便让人深陷其中。
陈涛自觉不对,却忍不住多看两眼,等他清醒过来,梁思凡却扬着唇角看着他,陈涛顿时心惊,忙跪下赔礼:“下官冒犯,还请大人恕罪。”
梁思凡的声音悠悠的,似乎不着力道,却每个字都砸在了陈涛身上:“这幅皮相,生来便是让人看的,陈大人何罪之有?”
陈涛的头低的不能再低,梁思凡注意到了,又道:“陈大人起来吧,本官不怪你。”
陈涛连忙谢礼。
梁思凡指着一边的凳子,陈涛如坐针毡。
梁思凡道:“陈大人新官上任便连破两案,功不可没。”
陈涛道:“大人过奖。”
梁思凡赞赏道:“楼清之事本官已有所耳闻,此事你做的好。”
陈涛拱手道:“此事下官当为。”
梁思凡道:“你不忘师恩,实为县民楷模,尊师重道,人人应当如此。”
陈涛不敢附和。
梁思凡又道:“盗窃一案,你明事理,不曾因季长风山贼身份对他生恶,讲求证据,更是可贵。”
陈涛尴尬的笑,若不是楼清的话让他反思,今日这赞赏恐怕就得不到了。
梁思凡说了诸多,总结道:“陈大人前途不可限量,今日一事,本官铭记在心,来日见了马知府,定为你举荐。”
陈涛再行谢礼:“这本是下官职责所在,不敢贪功,只是还有一事,下官不明。”
梁思凡也好奇了:“是何事?”
陈涛道:“石方曾说季长风在做一件大事,需要银两,且季长风此次在东城受伤而回,下官觉得里边有文章。”
梁思凡反问:“这一事可关乎盗窃案?”
陈涛立即道:“无关。”
梁思凡再问:“东城可属你掌管范围?”
陈涛后背发凉:“下官逾矩。”
梁思凡轻笑:“陈大人可知本官从何处过来?”
陈涛更惊,冷汗沁出:“不知。”
梁思凡念道:“东城。”
轰隆,陈涛如觉被雷击中,耳边眩鸣不止。
梁思凡望着他,陈涛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通,这点还是让他喜欢的。
“本官并不觉得季长风有什么问题,陈大人呢?”
陈涛低头,汗水掉落,融入衣衫:“下官亦然。”
“听闻楼清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本官有心拜访,不知陈大人可否为之引荐?”许久之后,梁思凡道出一句。
陈涛连忙道:“得大人看重,实乃恩师之福,只是恩师性子冷清,下官怕怠慢了大人。”
梁思凡站起身道:“无妨,才子自古多怪异,避免楼清怪罪于你,这一趟本官自己前去便可,你有事就忙吧。”
梁思凡都这样“体贴”他了,陈涛岂有不受之理,忙弯身揖礼:“恭送大人。”
梁思凡是入了夜才去拜访楼清的,递了帖子,做到了礼数,反倒是楼清,接了帖子,望着上面的名字,心事沉重。
梁思凡此人楼清早有耳闻,神童少年这个称号不是假的,梁思凡十三岁时在大殿之上大放光彩,让在场的官员都生了把自己或儿子塞回母亲肚子再生一遍的心思。
楼清也是如此,那夜他父亲对他与兄长说起梁思凡,语气是又爱又恨。
梁思凡十三岁时他十一岁,正是相仿的年纪,难免互作比较,这一比,楼清顿感挫败,这挫败感一直延续到如今,今日梁思凡递了这拜帖,楼清却是犹豫不决,接或不接都让他头疼。
老仆似乎知道楼清的头疼,小心翼翼的问道:“先生,这人还在外边等着,是请还是不请?”
楼清扶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