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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公子-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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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雨眠对答如流:“他说我应无大碍。”
  赵拓明皱起眉头,以带着些许严厉意味的语调道:“他说你接下来需要好好卧床休养。”
  荣雨眠懂得珍惜自己身体的道理,做事也从来慎而重之,只是,轻诺必寡信,他无法承诺赵拓明自己能安分卧床,因此,面对对方强势态度,仅仅保守敷衍道:“放心,我知晓分寸。”
  赵拓明显然不满意这样的回答,他在短暂的沉默后一字字凝重道:“之前你说,一命换一命,你死而无憾,现下我明确告知你,若真有这一日,我只会保大,不会保小,你若珍惜与荣性命,接下来的日子,务必好自为之。”
  面对这番说词,荣雨眠不自觉微微睁大眼睛。他意识到对方正用他们的孩子在恐吓自己,可是,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生气。
  房门在这时被轻轻敲响。
  送走大夫的初霁进屋禀报,说是张进正在门外,他想来感谢荣雨眠救命之恩,并向晟王请罪。
  赵拓明不假思索道:“雨眠已经休息了,让他不要打扰,去书房等本王。”
  之前,荣雨眠吩咐初霁去御影卫搬救兵,为表示情况危急,他让初霁说明了张进应是辞镜一事,赵拓明收到消息赶来刘廷住处,自然已经清楚张进身份,眼下,辞镜可以说是赵拓明对付自己那太子二哥最适合的棋子,荣雨眠不由好奇对方准备如何利用此事。
  “你打算怎么安排张进?”荣雨眠问道。
  赵拓明并不作答,而是皱眉提醒道:“你忘了刚才大夫怎么说?”
  “大夫让我卧床休养,避免颠簸受累,并未说不能说话。”
  “你好好休养,少管闲事。”
  荣雨眠忍气问道:“这是闲事吗?休戚相关,荣辱与共之人的事,对我来说是闲事吗?”
  面对荣雨眠的争辩,赵拓明微微怔了怔,之后,绷紧的神色不自觉轻缓下来。“是我说错话了。”他轻声回答。
  荣雨眠心想:算你狠,居然会认错,吓了我一大跳。
  床边,赵拓明回到荣雨眠之前的提问,认真答道:“玩人丧德,张进何去何从是他自己的选择,我没有什么可以特地安排的。”
  荣雨眠以为自己会意外赵拓明的这一打算,毕竟,谋大业者应该更有手段,更有谋划,可实际,他却觉得这个答案再自然不过,就好像从一开始他便知道赵拓明就该是这么正直的一个君子。
  通常说来,正直的君子未必是最适合当君王的人,不过,比起不惜杀人来巩固自己势力的太子,荣雨眠相信,赵拓明更应该成为这片江山未来的君主。
  自赵拓明透漏心声后,荣雨眠一直不敢细想:原本赵拓明无意争夺江山,若不是荣雨眠泄露赵拓明藏拙的举动,或许赵拓明能真正当一个快活自得的浪子,没有大抱负,却有大自在,真正得一世逍遥。然而如今,正如赵拓明自己所言,他已骑虎难下,纵无害人心,也必须有防人意。事已至此,荣雨眠唯一能做的,就是竭尽全力为天下谋一个更好的君王,为赵拓明谋一个更光明的前景。
  他只能这么做,而不能反复怀疑自己是否已经铸成大错。
  “明明小小年纪,为何总看来心思如此重?”赵拓明忽然道,打断荣雨眠的沉思。
  在荣雨眠的记忆中,他已经三十二岁,只是,如今见多了自己年轻的样貌,不知不觉心理跟着变得年轻起来,与此同时,或许原本他也并不成熟,说是活在民族危急存亡的关头,但自幼有爱护他的人,有敬畏他的人,唯独没有伤害他的人,这让他在某种意义上保留了一份原始的单纯,有时,他当真觉得自己不如出身皇家,异常早熟的赵拓明懂事。因此,眼下他听分明城府比他更深,心机比他更重的人毫无自知之明地第二次如此说他,忍不住想为自己抱不平。然而——
  他什么都还来不及说,赵拓明伸手抚摸向他眉间。
  如同最温柔的抚慰,赵拓明轻轻揉开荣雨眠原本微蹙的眉头。
  “心静自然体泰。”赵拓明道,“别总那么多心思,暂且好好休息。”
  荣雨眠只听说过心静自然凉,他还知道人的尸体是凉的,两者结合一下,亦即是说,人的心若静下来,便可谓等同于尸体,由此,哪里还能体泰?不过,他并没与赵拓明就这一认识分歧展开讨论。相反,他慢慢闭上眼睛,放开那些紊乱的思绪,任自己的头脑与已经筋疲力尽的身体一同陷入沉睡。
  2
  第二日,曾被赶走的张进终究还是前来道谢。他自然也知道大夫来为荣雨眠看诊之事,为此不由心怀愧疚,为了让荣雨眠得到更好的休息,他在表达谢意,并关心了后者的身体状况后决定速速离开。不过,荣雨眠挽留了正一脸犹豫不决与迷茫的人。
  “经昨日一事,你的下落荀王殿下迟早都会知晓,你可有什么打算?”
  荣雨眠如此提问主要两个原因:第一,他是真心关心张进这位朋友,第二,同赵拓明一样,他也绝不利用人心,可另一方面,他希望能利用局势,所以,知晓张进的计划才能够更好帮助他决策下一步的行动。
  荣雨眠的这个问题张进显然已经苦思一晚,却始终未能得出结论,此时,他迟疑着望向荣雨眠,缓缓说明道:“昨日我向晟王殿下请罪,晟王殿下未追究我以假身份混入王府的行为,还教我去留自便,可我担心,若我就此离开,会为晟王殿下带来麻烦。”
  这也是荣雨眠正担心的事情。他无意因为自己的担忧而说服张进留下,但另一方面,张进的说辞令他心中一动。“你知道,荀王寻你心切?”若非自信自己在荀王心中地位,张进又怎会担心荀王因此责怪自己的亲弟弟?
  闻言,张进微微一怔——只怕直至被如此询问,他才觉察到自己这一份没来由的自信。
  “……我不知道,或许只是如此希望。”良久,他低喃般回答。
  荣雨眠一直不确定荀王找寻辞镜究竟是何目的,是出于真情还是出于做戏?这是他无意置喙张进选择的主要原因,若他无法提供正确建议,又何必害人害己,让别人走错路,也让自己徒留愧疚?
  然而眼下,他忽然意识到一个真相:无论荀王想要的是什么,张进真正想要的,很可能是这个曾经放弃过他的男人。
  “你曾说你渴望过自由,”荣雨眠飞来一笔,问道,“如今,你渴望的又是什么?”
  张进讶异于没头没脑的问题,他稍稍睁大了眼睛,在愣愣想了想后踌躇道:“如我之前所说,我已经没有这份心,没有这份余力。”
  当时荣雨眠相信这番说辞,但如今,他改变想法。“有人为生活所迫,无暇渴求。可你能令势力不小的荀王寻不到你,我想,你一定还有余力追寻心中的期冀。而若说你没有这份心,你心中尚存希望,怎可能当真静如止水?”
  张进晃了晃神,接着,他低声叹道:“无论如何,我又能渴求什么?”
  “当初选择隐姓埋名之际,你大可以远走高飞,寻求最想要的自由,然而,你没有那么做,你选择留下,那必然是因为,比起自由你有更渴望的东西,那样东西令你驻足停留。”
  张进下意识摇头,张嘴欲反驳,可最终,他低头陷入沉默。
  荣雨眠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担心张进想要的那样东西,是这一辈子都得不到的海市蜃楼,可他也希望对方至少能看清自己的心。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
  终于,张进抬头注视向荣雨眠,他那低沉的声音中带着茫然与不安,问道:“荣公子,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如果我是你,”荣雨眠不需要花费太多时间思考便能回答,“我会选择离开。”他不会相信背弃过自己的人,也很难相信皇室子弟能给予自己平等的情感,最重要的是,他有足够的理智来进行更正确的取舍,“可是——”他给出这个问题的关键所在,“我不是你,你,才是你。”
  张进慢慢扬起一个苦涩的微笑,道:“是啊,我才是我。那个从小便执迷不悟的痴人,才是我。”
  荣雨眠已经能瞧出张进的决定——准确来说,张进不再是张进,而是方琦朗,或者辞镜。
  “我准备去见一见荀王。”方琦朗抬头一字字说道。
  方琦朗离开后,荣雨眠并未躺下休息多久,很快便又客人造访。
  荣雨眠自认为耳聪目明,反应也不慢,结果,那个人站立在他床头,他才猛地意识到对方的存在。此时,初霁正在煎药,房间里只有荣雨眠一人,如果此人是杀手,除非来个包青天,或者福尔摩斯之类的侦探,不然,荣雨眠只怕自己将死不瞑目,眼睁睁看真凶逍遥法外。
  所幸,那人不是杀手。
  身着御影卫服装的男人站在床头,躬身揖手道:“卑职卫庄,奉曾大人之命,前来听候荣公子吩咐。”
  荣雨眠并没有在床上见客的习惯,可他也不方便责怪身手太好的御影卫,这时只能暗示道:“卫侍卫下回前来大可直接从房门进入。”
  卫庄疑惑地望向荣雨眠,指出道:“曾大人说荣公子需要的是密探,故此卑职特地避开了耳目。”
  他说到做到,荣雨眠还没听到什么动静,卫庄忽然跃上房梁,身形消失不见。过了片刻,初霁推开房门入内。“公子,喝药了。”
  荣雨眠不由忧愁,虽然这个御影卫耳朵灵敏,身手也厉害,但他总觉得对方有些一根筋,这种人适合做密探吗?
  不过不管怎么说,趁着这个机会,荣雨眠披上外套起床在桌边坐下,他一边从初霁手中接过汤药,一边抬头对梁上之人道:“卫侍卫,请下来吧。”
  然而,没人搭理他。
  一旁听见荣雨眠唤人,初霁跟着抬头往上望去,他什么都没看到,于是,很快用怀疑对方产生幻觉的担忧目光望向自家主子。“公子,你是怕苦想偷偷泼掉汤药在骗我还是真的瞧见了什么人?”他问道。
  荣雨眠又好气又好笑,道:“我若怕苦,不能支开你再泼了汤药吗?”
  被提醒的初霁立即一脸坚决道:“公子不把药喝完,我是绝对不会离开的。”
  的确怕苦但更重视腹中胎儿的荣雨眠不可能当真把药给泼了,眼下也就懒得向对方展示自己完全有能力偷偷泼药的本事,他端起药碗一鼓作气喝下苦药,然后把空碗递还给初霁。“我准备睡一会儿,这儿暂时不用候着。”
  初霁特地检查了一下药碗,之后才放下心来。“公子,你好好休息。”说着,走出房间关上房门。
  待房间终于没有旁人,卫庄再次如同凭空冒出。
  荣雨眠好心提醒道:“卫侍卫,我的确有一事想要麻烦你暗中查探,但你不必在晟王府上如此隐蔽行踪。”
  卫庄在一番考量后终于相信了荣雨眠说辞,他为自己之前的行为解释道:“卑职以为方才荣公子有心试探卑职是否能隐匿踪迹,因而没有现身,请恕不从之罪。”
  这一说明令荣雨眠也不好说此人是死脑筋还是太机灵。不过,话说回来,荣雨眠需要调查的事并没有太大难度,他只关心对方不被太子察觉,以此说来,过于谨慎保守或者说小心的卫庄倒也适合。
  “卫侍卫,”荣雨眠不再多言,沉声直入主题,“我需要你调查……”
  3
  休养两天后,曾经的确连久坐都觉得支撑不住的荣雨眠很快又有了些许活动的兴致。这与体力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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