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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们背着人跑出去了,留下望江楼当时在场的人们震惊不已。
“什么啊!那就是白弗生啊!”
“靠!被骗了啊!”
“大美人啊!”
于是传到宫里的消息就是,白虎将军回来了受了重伤说要十个太医赶快过去救命。
燕九一听:“你们以为太医是大街上的烧饼一来一打啊!”
谁知皇帝当了真:“燕公,快送十个太医去白府。”
燕九哎哟一声:“您凑什么热闹啊。再说也拨不出那么多啊。”
皇帝想了想,扔了御笔朱砂,亲自带了太医院的几个太医奔去了白府。忙着赶过去的还有辅国大将军赵永德,赵永德不能不来啊,他不来国相爷七老八十的就亲自来了。
当刘清鸣和豆子赶来的时候,白府早就被闻讯而来的官员们围得个水泄不通。院子里全是正五品以上的当朝官员,听说正二品的才能进屋子,那些五品以下的不敢跟上司抢位置,全都被挤到府门外去。要不是后来金吾卫出来站岗戒严,搞不好白府门前的路就成了朝堂大会了。
而主卧屋子里,也是挤得很。一个皇帝,一个大将军,三个太医,唯独一个伺候的侍女,吓得简直不能呼吸了。
赵永昼躺在床上,施了针,额头上敷着冰过的帕子,呼吸慢慢变得平缓了,脸上的红晕也在逐渐消退。
容佑盯着那熟睡的人,眉头紧蹙:“都一个时辰了,怎么人还不醒。你们到底行不行。”
太医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陛下息怒。将军是疲乏之身引起旧疾复发,再加上天气闷热,晕过去后就显得严重了。眼下臣等已经控制住了症状,待得暑热消退,将军就可醒来了。”
容佑的额头也冒汗,黢黑的眸子扫了一眼屋子,“这房子这么小……不是赐了宅邸吗?怎么还没搬过去?”
侍女哆哆嗦嗦回话:“回陛下,将军不搬。”
“为什么?”
“这宅子是以前封、封大人给选的……”侍女不敢再说了。
容佑眯了一下眼睛,却也不再问下去。然则这屋子实在狭窄的紧,容佑便将太医赶了回去,留侍女一个人在里面伺候,自己也跟赵永德出来。
满院子的官员呼啦啦跪倒一大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容佑简直要暴怒了,拍马屁也不是这么拍的,简直蠢死了。
大手一挥,克制道:“诸位爱卿回去吧。”
众官员也看得出皇帝脸色不怎么好,生怕拍不着马屁惹蹶子,全部一哄而散了。
院子里,容佑坐着喝茶,赵永德站在一旁,尴尬的很。不是他脸皮厚不明白皇帝的意思,主要是白弗生不醒过来,他没法回去跟老爷子交差。
容佑也没赶他,幽幽的喝了口茶,忽然出声:“大将军,坐。”
赵永德不敢不坐,话说现在赵家跟皇帝的关系可微妙的很。国相爷是辅政大臣,自己是辅国将军,然则赵家又手握重兵,是皇帝新政要打压的最大的老虎之一。
“赵将军跟弗生的关系很好?”容佑问。
赵永德:“回陛下,早年在军中,臣与白五曾结拜为兄弟。”
容佑有些奇怪的道:“赵将军倒是识人,那时弗生还是一个小兵吧?赵将军就愿意与他结识,真是慧眼识英雄呢。”
皇帝的语气有些阴阳怪气,赵永德不知该怎么接话。
容佑又说:“朕见弗生也格外与将军亲厚,你们这忘年兄弟,越看越像亲兄弟呢。”
赵永德心里微惊,面上一笑:“不瞒陛下,臣是把他当亲兄弟来对待的。不仅臣,连臣的老父亲也对他喜爱的不得了。”
容佑:“朕是听说相爷有意认弗生为子。不知此事可当真?”
赵永德笑道:“家父却有此意。”
“听说相爷今年要过大寿?”
“是,今年六月初九呢。”
“嗯,看来朕到时一定要给相爷送上一份大礼了。”容佑的笑容高深莫测,让人后背发凉。
正在这时,侍女惊喜的叫道:“将军您可醒了!”
赵永昼昏昏沉沉的醒来,嗓子干热,身上全是汗。接过茶喝了一大口,苦涩的味道让他稍稍清醒了些。就见两个人走进来。
还没等赵永昼抬脚,容佑就说:“好好躺着别动。”
赵永昼于是就没起来,点头示意:“陛下。”
又抬起头,看向赵永德,“大哥,你来了啊。”
“听说你当街昏倒,老爷子急得不得了。我不来他就来了,你醒了可就好了。”赵永德连着说道,心里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喘了一口气。正想跟兄弟再说两句话,就听容佑说:
“既然人醒了,大将军就赶紧回去报信吧,别让相爷久等了。”
赵永德一愣,看向床上的人。
赵永昼说:“大哥先去,我稍后再去府上,亲自给相爷请安。”
赵永德连说:“不急不急,你舟车劳顿又大病,还是好好歇息几日。我先回去了。”
等赵永德走了,容佑又让侍女和侍卫退出门外,自己端了药,要亲自给赵永昼喂。
赵永昼哪敢让他靠近,连忙坐起来,调整姿势跪在床上磕头:“求陛下开恩,不要折煞微臣。”
他这么大的动作,让容佑刚要靠近的手一顿,叹气道:“弗生,你我两月未见,朕想与你亲近一下都不成么?”
“陛下是君,怎能与臣下亲近。陛下还是不要开玩笑了。”
“可先前替父皇守丧期间,明明你每日与朕相伴……昼夜陪伴,这份情意,朕可忘不了。”
容佑低沉的声音响在耳侧,赵永昼的身体又有些眩晕起来。
“你看你,抖什么呢。好了,你坐好吧,朕不碰你就是了。”容佑将药碗放下,“你自己喝。”
赵永昼坐起来,晕了几口气,端起那药咕噜噜喝下去。一度要反胃,都生生被他忍下了。
容佑将帕子递给他让他擦嘴,见他仍旧惊慌的面孔,一时被逗笑起来。
“你胆子真小。”容佑笑的眉眼弯弯,“朕虽然很喜欢你,但若是强求了你,只怕有人要从香洲杀过来了。”
人说但凡发自真心的微笑,都是好看的,更别说容佑姿色天成,他这一笑,可谓是百花齐放,风情万种。饶是那双让人害怕的眸子,也是弯着,如月牙般温柔瑰丽。
赵永昼内心里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瘫坐在床上,“陛下有话不妨直说,何必捉弄臣呢。”
容佑靠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撑着头笑眯眯的打量了赵永昼半晌,才慢悠悠的开口:
“弗生,这两个月来你做的不错,咱们已经敲山震虎,接下来就该逐个击破了。”
“陛下要现在开始收缴军队吗?会不会太快了。”
“有的事情不是分快慢,而是讲时机。眼下就有几个绝好的时机,只要先把这一只大老虎收服了,开了好头,后面才会势如破竹,一举将这些世家大族拿下。”
赵永昼有些迷糊:“陛下说的这只大老虎是……”
容佑一眨眼睛,“弗生,你是白虎将军,这只大老虎,还得你帮朕打。”
赵永昼忽然明白了。同时心里也一凉:容佑要收缴军权,京城拥兵最重的,除了赵家还有谁。不仅仅有赵家军,赵永修还是兵部尚书,手握大权。京城赵氏,离天尺三。大老虎,可不这就是最大的老虎么。
“陛下觉得,臣能让赵家兄弟心甘情愿的交出兵权?”赵永昼凝神问,他必须清楚容佑到底是个什么态度,自己要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
容佑笑的神秘:“没有人能比你更适合了。”
“如果臣做不到呢?”
“下个月初九国相爷过大寿,如果那一天你不能杯酒释赵家的兵权,朕就派整个神武营,血洗国相府。”
☆、第103章 结局篇(二)
半下午的阳光从红色剪纸的窗户透进来,容佑背着阳光,脸上的表情很淡然,眼角还含着笑,说话的语气也很漫不经心。
然而赵永昼知道,这个男人是认真的。
“下个月初九国相爷过大寿,如果那一天你不能杯酒释赵家的兵权,朕就派整个神武营,血洗国相府。”
容佑走后,赵永昼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房间里热得很,他身上却一阵阵的发凉。
刘清鸣和豆子走进来,就见人靠在床头上,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前方。整个人像没了魂儿似得,脸色苍白,嘴唇也没什么颜色。两人俱是吓了一跳,奔到床前,豆子喊:“爷,您咋的了这是?”
赵永昼被人摇醒,恍然一看:“太子……?”
刘清鸣捉着他的手又捏又揉,急的不轻:“爷,我是清鸣啊,您怎么了这是?”
“清鸣……”
“刘清鸣啊!”
“哦……”赵永昼点点头,金色的阳光洒了一屋,光线些发冷。赵永昼突然说:“快,帮我准备纸墨,我要……写信。”
两人也不知他怎么了,刘清鸣铺好了纸研好了墨,豆子将人扶过去。赵永昼坐在桌前,握着笔发起呆来。
“爷,您写信给谁?”刘清鸣出声问道。
“……”赵永昼皱起眉,笔尖轻轻落下,在纸上写了两个字:莲华。笔尖的墨汁掉下去一滴,晕染出好大一团墨迹,他便不写了。
然后他又发了一会儿呆,将笔搁下了,人靠在椅子上,不再说一个字。旁边的两人见这情形,都不敢催促,刘清鸣咬着嘴唇,心里难受极了。
半晌,赵永昼开口:“备轿。”
豆子忙问:“爷,去哪儿?”
“……天一寺。”
后来刘清鸣把那张只写了两个字和一滴墨汁的纸叠起来放进信封里,命人加急送去了香洲。
天一寺位于京郊西面一座山上,没有直到,只能爬阶梯,有七百层。豆子和刘清鸣两人就扶着赵永昼,走了半个时辰。到了山顶时,太阳已经落到这西山上,满山红灿灿的。空余老头还是那么神叨叨的,不过这一回赵永昼走到他面前,跪下磕了两个头,抬起头时,竟然看到空余老头睁开了眼睛。
“……师祖。”赵永昼喊了一声。
算起来空余老头已经快一百三十岁了,满脸皱纹,眼睛小成一条缝儿藏在皱纹里。若是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他把眼睛睁开了。赵永昼确定没看见空余老头张嘴,可是他却听到了一道苍老的声音用轻快的可笑的语调跟他说话:“哦哦,是徒孙子啊,过来过来。”
还好他让刘清鸣和豆子都在佛堂外面等着,要不然两人怕是要被吓坏的。赵永昼跪着往前挪了两步,身子挪到蒲团跟前。空余似乎是嗅了嗅,“哎呀呀,你不大好啊。生病啦?”
“嗯……最近太累了吧。”赵永昼的心很静,像被包裹在一道不漏水的空气泡里,沉入水底。
空余:“乖,要注意休息。”
赵永昼怪怪的看了空余一眼,他本来是想来听禅,净化心灵的,但是他最后觉得还是算了吧。他在莲子堂坐到了天黑,吃了顿斋饭,本来打算住在山上的,一个金吾卫带着十几个羽林卫闯了上来:“皇上说:白将军大病醒来,需要好好调养。将军,请回府上吧。”
就这样,赵永昼被护送回了白府,并且有羽林卫,一天十二个时辰守在外面。府里府外的人虽然可以自由进出,可附近邻居都是绕着走的。赵永昼被强制性修身养性,每天有太医来问诊,人参雪莲当饭吃,早晚出去溜达两个小时,国相府封府随便去,不过身后都带着金吾卫,不离三丈远。
封寻看了看亭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