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黑衣人,会是巨澜的王族?龙阳癖?恋童癖?
“中土,还有这么漂亮的小孩……”异邦人低语着,一边低头亲吻赵永昼的额头。
赵永昼瞪大了眼睛,但是他不敢动。这个异邦人好像不会接吻,只是将一直用嘴巴到处乱碰。从额头到鼻子,然后又是嘴巴。像狗。
赵永昼的手摸向了小腿,那里绑着一把匕首。
“大人……”子清突然喊了一声,颤抖着。
异邦人回过头去看他。
“求求您,放过我弟弟……”子清咬着唇说道,秀气的眼睛里滑出两行清泪。
“哼,一个十二岁的毛孩子哪儿伺候得了男人?大人身形魁梧,只怕他承受不得。”羑安冷笑一声,随后就脱去外衣,一扯单衣,圆润雪白的肩膀露了出来。
“我来伺候您可好?”羑安笑道。
赵永昼心里不觉得这异邦人会这么好说话,他心里急切的盼望着有人来救他们。
可是那个异邦人突然换了一种画风。他一手抚上子清泪盈盈的脸庞,一手摸了摸羑安滑滑的肩膀,然后将两人都拽进怀里,喃喃说:“真漂亮……”
然后,他就,发,情,了。
赵永昼被子清推了出去,他就坐在那儿傻愣愣的看着,目瞪口呆。
春宫图,活的。
他以前也喜欢过男人,不,那是他男神。虽然经常去锦鸿阁,可是他连女人是怎么个构造都不知道,更别提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是怎么做的。而且,那个异邦人也貌似不太清楚。
子清和羑安在这时候到也镇静下来了,一左一右,有条不紊,循序渐进。爱抚,亲吻,撩拨。
当异邦人的衣服被子清的手褪下来时,赵永昼明白了什么叫大器。那真是比他上辈子两个都霸气,更别提他现在了。这玩意儿要真捅进自己后…庭里,他必死无疑。
紧接着他的眼睛被蒙上了,君左将他抱到了一旁。
“反正他将来也是要学的,你怎么不让他看看。”眉云低声说,但自己也将眼神放到了其他地方。
君左没答话,几个人背过身坐着。这时候他们反倒都不怎么害怕了,可赵永昼听着身后那暧昧的低喘声,浑身都不知道怎么动了。
“啊!”身后传来一声叫声,吓得赵永昼一抖。那叫声不是子清的,也不是羑安的,是那个魁梧的异邦人在叫。
“啊……”
而且还愈演愈烈。
君左默默的捂住了赵永昼的耳朵,虽然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而此时,河馆对面闹市街上,一群衣着不凡的人正在缓步行走。
走在前面一直笑着说话的那个男人三清县的百姓们都认得,那是张玉明张大人,曾近在京城里当过大官儿的人。后来赋闲在家,没过几年就回了老家三清县,无论是县太爷还是当地的富绅土豪都很看重他。
旁边几个是县衙的官差。
中间有两个贵气非凡的男子,一看就不是本地人。
只不知是什么来头,竟然让张玉明这种深居简出的老爷都陪驾在旁。
张玉明就是羑安的那个张大人,也是被赵永昼哄了一个镯子的那个张大人。他此刻心里十分荣幸又十分紧张,谨慎又仔细的介绍三清县的名胜风俗,生怕自己说错了话。
这两位可大有来头。
朝廷派兵出征巨澜,大军出行,一个月后就会抵达三清县。
这两位一个是此次的粮草押韵官,当今的二皇子容佑。另一位就是此次大军的统帅,太傅封不染。
此两人便宜行事,提前来到三清县,虽不知为何,但张玉明也不敢问。接到密旨接待这二人,更是不敢怠慢。
张玉明大概有些紧张,“二位大人请看,那便是陌阳河,是长江的支流,养育了这方圆千里的华夏儿女……”
“张大人,那河上的回廊是什么说法?倒是挺有风情。”二皇子容佑出声问道。与其让这人僵硬的乱介绍,他还不如主动问些自己感兴趣的。
“哦,那是……那是咱们这儿的风月场所。”张玉明迟疑的说道,有些尴尬。他早就打听过,容佑皇子至今不曾娶亲,封不染曾经定过亲,但后来不知怎么的又退了,也是京城女子的抢手货。这两人已经年近三十,至今不再跟任何京城名媛传出什么消息。
“风月场所?”容佑笑起来,“这么热闹的晚上怎么关门闭户的?他们跟自己做生意呢?”
张玉明也有些奇怪,“不太对啊。今儿个明明是黄道吉日,刘掌柜怎么闭门谢客呢……”
一直未出声的封不染忽然低声喊了声:“殿下。”
“怎么了?”容佑回过头看着他。
“看那儿。”封不染指着廊檐上的一个灯笼,那里用绳子绑着一个紫色的衣结。
容佑皱起眉头,又看了看那紧闭的河馆大门和窗户,低声道:“有匪。”
“张大人,请你立刻让人去县衙派兵过来。”封不染沉声道。
张玉明这时也明白了,赶紧让身旁的仆从去通知。
“走,咱们也去看看。”容佑说。
张玉明立刻道:“两位爷,危险!”
“张大人,你在这里等着官兵来就好。”封不染说。
张玉明看着两人快速离去的背影,急得不得了。
夜色中,封不染和容佑站在了河馆房顶。
但随后,就被连连发射的暗器逼的退到河面上。
“五芒星。”封不染看着手心的暗器,声线充满冰寒:“是巨澜人。”
赵永昼浑身僵硬,手脚麻木,脑子也被浆糊糊住了完全不知所措。直到君左在他耳边叹了口气,秋尽小声嘀咕:“啧,太快了吧。”
看来是完事儿了。
突然,房间里出现了一个灰衣人,嘴里叽里呱啦的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话。赵永昼只能勉强捕捉一些巨澜文字。
中土,士兵,包围。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的,异邦人沉默了一会儿,接着问了一句什么。赵永昼只听清一个词。
任务。
灰衣人又快速的回答。城南,佛寺,清除,叛徒,没有反抗。
外面突然传来官兵的喊叫声,“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我们包围了!赶快投降!”
然后他们就开始撞门。
那黑衣人和灰衣人,嗖的一下,就特么不见了。
官兵冲进来,除了扫黄现场,啥也没有看到。
赵永昼在心里大骂那些官兵蠢的像群猪。
容佑和封不染站在夜色暗处,当河馆的屋顶闪过几道黑影时,他二人与身后的带刀侍卫也快速追了上去。
刘鸨儿在哭天抹泪的哭诉着,“那群王八蛋!睡了我两个头牌,一文钱都没给我!还打了我一巴掌!”
子清和羑安被带去沐浴了,一会儿就会有人来审问他们。
赵永昼悄悄的走到门外,外面现在乱作一团,又夜色朦胧。他心里越想越不对劲,将那些词语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心里扑通扑通直跳。
城南的佛寺,不就是念一的那个佛寺么?
清除叛徒,没有遇到反抗……
难道是!……
赵永昼疯了一样跑出去。
☆、第14章 夜色
从河馆到城南佛寺,即使一个正常的成年人也要半个时辰的脚程。眼看着夜色逐渐深沉,四周寂静冰冷,然而还是在这荒凉的山路上喘息着的赵永昼,此刻十分憎恨这具孱弱的身体。若换了以前,他一刻钟也能飞奔到。可是这具身体已经被软筋散蚕食了两年,所以赵永昼花了整整两个时辰才走完。
一路上,他拼命告诉自己是自己猜错了。
念一怎么会跟巨澜人有关联呢,不会的,一定是,猜错了。是自己听错了。
“念一……你可别死了啊……”赵永昼从地上爬起来,不去理会膝盖上尖锐的疼痛,手脚并用的爬上长满青苔的石阶上。
佛寺寂静无声,晕黄的灯光从大雄宝殿里晕照出来,四周沉寂的可怕。
“念一,念一。”赵永昼站在门口喊。
一声又一声的喊,也许念一是睡着了。
可是无人回答他。
“……骗人的吧……”一步步走进佛堂,看着那倒在地上的人,赵永昼双腿一软,坐在地上。
“你怎么,不还手啊……”少年的声音克制着,颤抖着,从胸腔里颤抖出的怒吼。
“为什么不反抗啊!!!——你这个笨蛋!!”
赵永昼大吼着,眼泪滚滚而落,瞬间布满脸庞。
“你这样的人到底为什么啊!为了什么啊!”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人只能等着被命运杀死。什么不可言说的理由,什么不能动手的慈悲借口,为什么要这样,一文不值的死去。
“太傻了……”
骂着骂着,赵永昼就抑制不住的哭起来。是仰着头放声大哭,撕心裂肺。
“啊啊啊啊!!!!——”
他大叫着,野兽咆哮般,直到声嘶力竭。
那些镇静和傲慢不复存在,撕掉一切,他赵永昼也不过是那个孤独的鬼魂。
反正这荒郊野外,也再无活人听见。这一刻,他只管发泄内心里一直以来的压抑。对前世亲人的留恋,对此生命运的哭诉,对赵小公子一去不复返的高傲。
佛祖在俯视着少年,用永恒沉默的目光。
念一的眼睛微微睁着,脸上的神情十分平静,胸口有一个很大的洞,血已经流干了。他身旁的两个灰色蒲团已经吸了许多血变成暗红色,地板也满是血渍。
愤怒过后,是弥漫上来的悲痛。在赵永昼的记忆里,念一是他见过的第二个死人。第一个是他自己,他死后的灵魂看到过自己的尸体。
不知念一此刻的灵魂是否也在这佛寺之中?一定在的吧。
在静静地看着自己。听着自己的怒骂,哭声,却不能出声安慰,念一说不定又在自责。
手覆盖到念一的眼睛上,“念一,你去了那边,一定要规规矩矩的投胎。可别像我啊。”
赵永昼喃喃道。
他找了把锄头,去后院挖了个坑,打算把念一埋了。
停停挖挖,哭哭骂骂,一个时辰又过去,总算挖出了一个像样的坑。
赵永昼扔下锄头,边往大雄宝殿走边揉着泪流不止的眼睛。
忽然他听到屋里传来说话的声音。
“!”
赵永昼浑身一震,拔腿就跑进去。
“念一!!!!”赵永昼大喊了一声。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那的确是念一的声音。
屋里坐着个老和尚,谁知道他多少岁了。还有那只禅心老虎,失踪足足两年。念一坐在老和尚对面,听见声音回过头来,满脸的笑容。
“师弟。”
“念一!”赵永昼奔过去,腿软的他直往前扑。
念一赶紧站起来一把接住他。赵永昼也不管眼前的画面多么毫无理由:圆寂的老和尚怎么在这里,禅心老虎怎么在这里,死透了的念一又怎么活了过来,他只管死死抱住念一,边揍边嚎啕大哭。
“死和尚!秃驴!秃贼!小爷打死你!免得你不知道还手被人砍死!呜呜呜!”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师弟别哭,别哭啊。”念一抱着怀里的少年,手足无措的哄着,只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人家打你你怎么不还手!”
“以后我都还手,都还手。”
“人家打你你不还手,拿刀砍你你怎么也不还手?!”
“不会了。以后不会再让人随便杀我。”
念一的眼神有些深远,他看着门外夜色青芒,声色沉冷:“这条命我已还,日后再不欠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