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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歪头瞧了眼之前被毒蛇毒死的护卫,啧啧数声,“真毒,太毒了,你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狠心,你要是笨一点,他就不会被你害死了。对了,我现在要是给把匕首你,你是会杀了这些每天护卫你的,还是任由……”
祝痕任由祝倾得瑟,捏紧了之前顺的药丸,默默数着祝倾的脚步,‘再靠近些,再靠近些……’
祝倾见祝痕白汗直冒,嘴皮抖个不停,又是一笑。被关了这么久的佛堂,心中早就嫉恨冲天,整个人干干瘦瘦,笑容已经遮不住眼里的恶毒。
不过脑子还算清楚,她要在这里慢慢地将祝痕折磨死,弄死今晚的知情者,至于小太子,留着的用处比弄死大的多。她还想靠着小太子重新出了那该死的佛堂!
“今天真是意外,本来是要射死那畜生为上次的事出气的,竟然买一赔小。忽然想起来,傻弟弟你似乎还没沾过血?要不今儿试试?反正这些护卫都不中用,不如都杀了,姐姐给你换一批?”
护卫骚动了下,很快安静下来,有人悄悄地挪步往大门的反方向走。
祝倾冷笑一声,“你们这些人已经没跑了,也别想通风报信。就算你们活着出去,情深的陛下要是知道他儿子,他迷恋的贱人因你们而死,怕是会死的更惨。小心连累家人哦。”
此话一出,异动的护卫都停下脚步,垂头丧气地站在原地。
祝痕没有关注任何事,一错不错地看着祝倾。见她忽然停下的脚步,眼珠子乱转着想主意,心中满是绝望。闭上眼睛定定神,不断告诉自己,不能慌,不能慌,一定要等到机会去控制祝倾。
祝倾没有在意祝痕的目光,都到了这个时候,祝痕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兴奋地接过宫女递来的一把刀光雪亮的匕首,凌空比划了几下,满意地点点头,哐当一声丢在祝痕脚下,意思极为明显。
祝痕见祝倾压根就没有靠近的想法,随着匕首落地的铮然声,他整个人抖了抖。睁开眼时,忽然下了个极其危险的决定。控制好表情,抬头,安安静静地说了句,
“想拿小壮壮来危险我?你还是这么蠢。他是韶冬的儿子,生下他之前我没有记忆,那也就算了。现在恢复了,正愁着怎么解决掉他。你愿意动手最好不过。”
说完他就往里走,看也不看地看向祝倾,一副随她处置,置身之外的样子。
祝倾手指握成拳,厉喝,“站住,再走就射死!”
祝痕没有转身,无所谓地摆摆手,“杀吧,想杀我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你一个,反正前朝都没了,我这个前朝太子还留着给当今陛下羞辱践踏?还是像只老鼠一样只能缩在洞里,除了冷宫就没能去的地方?”
祝倾以为计划已经天衣无缝,没想到接二连三地被祝痕破解,还不吃她这一套,怒火瞬间盖过理智。看着越走越远的背影,咬咬牙,一把捡起匕首就往祝痕后背扎去。
“明明都是因你而起,你却能超脱事外?告诉你,本宫还没将手段一一使出,你就得给我哦留下。”
身后风声尖锐,祝痕脚步一错,身体晃了晃,反手就抓住祝倾的喉咙,双指夹住快要捏化了的药丸,直往她喉头塞进,见她睁大双眼要吐。直接就往她肚子打了一拳,见她咽下,厌恶地一推。
他自己蹬蹬地往后退了数步,捂住已露刀尖的肩膀,往地上一坐,喘息粗重。
祝倾惊恐极了,捏着火辣辣的喉部,倒在地上一个劲地催吐,只吐出点黑红黑红的血一样的东西,药丸已经下肚……
尖叫数声,爬到祝痕身边,一把掐住刀柄,往里一推,祝痕的半边身子很快染红。
“见鬼的贱人,给我吃了什么,吃了什么?解药,解药!不然现在就杀了你,杀了你!”
祝痕想笑一个,也没了力气,血液的快速流失让他觉得好累好累,好想睡觉,只是小壮壮要可怜了。他不想这样,不想将这么可爱的孩子将来冷血如韶冬,走上孤冷的龙椅,也不想他过于良善,像他一样,不是死在荣耀的皇权争斗中,只是卑微的利益牵扯中,恶心的人性中。
他松开紧捂住伤口的手指,一把抓住祝倾的脖子,就这么个简单的动作,血液流的更加疯狂,看的侍卫骇怕的不顾一切地往外冲。有宫女来阻拦,一刀一个,一直干干净净的佩刀上,血液侵染。
“祝倾,就算你是来杀我的,但我还当你是姐姐,告诉你真相也无妨。药丸是花脸老头给的,你的计划也是他告诉我的,所以你安排放毒蛇的人死了,毒蛇也被清理了。至于那个孽种,哼,更是我安排放上树的,就等你杀了他后,你万劫不复,我轻松一生。”
祝倾听完,厉声尖叫,将祝痕打的脸颊一歪,身子轰然倒地,鲜红的血像是流不完一样,争先恐后地往外冒。
她抓抓头发,疯狂地往花脸老头的居室跑,嘴里疯狂地喊着,“花脸老头呢,解药,解药,我要解药……”
那里早就被祝痕破坏的一塌糊涂,药庐那更加了。一无所获的祝倾疯了一样又跑了出来,胡乱抓着人,问花脸老头去哪了。
她自己的人并不知晓,侍卫们忙着清理冷宫与替祝痕止血,哪会理她,巴不得她死了。
祝倾见着满地的鲜血与尸体,惊恐地抱住头,死命地往外跑,嘴里还叨叨着解药解药……
弓箭手本来就是花脸老头借给祝倾的人,他是有官职在身的,不然也不能轻易地出入后宫。见祝倾失败,冷宫乱成一团,也没了之前的镇定,万一祝倾被人抓住,最后供出他,他和家人都完蛋了。
想了想,瞄准包裹着火红小被的孩子,射出了一支冷箭,然后看也没看地去追祝倾。
当他听着里头凄厉至极的猞猁啸叫与重物落地的声音,整张都被蒙死的脸看不出什么,不过脚步没有了之前的慌张。他想着应该已经按照御医老头的意思除掉了前朝余孽。
至于杀不杀祝倾,御医老头既然没说,那么他为了自保去做了,应该也不会有什么。
☆、第二十八章
祝痕醒来时,身体不能动,周围黑的没一丝亮光,也没有感到哪里疼,记得他中了祝倾的一刀,然后又狠狠地刺激了祝倾。
大概是死了……
茫然了会,心中十分惦记小壮壮,也不知道他最后说的那些话……起没起作用。
他说了那么多,只有半句是真的,全都在吓唬祝倾,更不能确定那诡异的药丸带不带毒,不过药丸确实是花脸老头的东西。
以祝倾这么个贪恋权势的人,肯定害怕极了,所以无论中没中毒,想来她肯定不敢耽误任何时间去查证。
只要算准了这一点,祝倾肯定会立刻去找花脸老头,花脸老头当晚肯定是要守着韶冬的,在韶冬的地盘,做的再隐秘,韶冬也会被惊动。
他的最终目的就是要惊动韶冬,只有这样,小壮壮才会有暂时的安全。
如果放过祝倾一命就能救他的儿子,他愿意放过。他要是还能活下来,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他要是死了……祝倾就是谋害者,花脸老头是同谋,只要韶冬还当自己是小壮壮的爹,就不会容忍这两人还活着。
祝痕想了一遍,没有漏洞,放心不少。不过他还是觉得能活着是最好,能亲手报仇雪恨,能抚养小壮壮长大。可惜命运如此……
也不知道他死了后,蛰伏在暗处的势力会不会因为没了他一哄而散,也不管小壮壮了。
想到这里,他又开始愁的揪心。
难怪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如果还有下辈子,一定要做个祸害!
他眼睛湿了湿,奇怪的是眼泪没往下掉,而是润在眼眶周围,感到眼皮上还还压着一层东西……他还没反应过来,耳边就响起了男声。
声音很哑,也很难听,带着狂喜的情绪更明显。所以,不用猜,祝痕很快就知道这是谁了。
在眼睛能看见东西后,还来不及适应,一个满脸长毛,鬼一样的家伙就悬在他头顶,面贴面,眼对眼地看着他。
祝痕觉得对方的眼睛有点熟悉,但又不敢相信这个鬼一样的人是韶冬。
可能是他不停怀疑,反复辨认的态度刺激到对方了。那家伙的眼睛直接一湿,委屈的不行,表情也是哭唧唧的。
祝痕这才相信,除了韶冬,应该也没人会为他哭了。当然,如果换成是韶冬,他也会哭一场。这不是懦弱,是在怀念过去。
不过他还活着,那算不算是老天爷给他的下辈子了?既然看破一切后的无视与想要清净的躲避都不能解决问题,那就主动出击好了。
何必沉浸在过去,韶冬想要留他,他就留下来拿皇位,祝倾想要他的命想要他的儿子,他就给祝倾一次彻底走向毁灭的机会。
强求任何事,都要付出代价的,不是吗?
这次伤的太重,全身都无感觉,肌肉僵硬的像块石头也是因为浑身上下都扎满了密密麻麻的针。据说是为了防止他疼的咬舌自尽,才用了一种蛇毒,可以让人没有任何感觉的蛇毒。
还有他已经昏迷了十五天,小壮壮很好,猞猁的一条前腿伤的很严重,箭伤摔伤外带中毒,医治好后,走路会颠簸,只能上矮树,不能爬高树了……
韶冬贴着他絮絮叨叨个不停,就像一个不会说话,忽然发现能说话的人,片刻不停。他由着韶冬,反正他现在也睡不着,听听,了解些事情也不错。
不过让他愤怒的是小壮壮竟然在这十五天里叛变了,从最喜欢他,次要喜欢小娇娇,变成了现在的最喜欢韶冬,次要喜欢小娇娇,最后才是他。
老子要不是为了你这个小子,至于变成现在这样?爹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难道还比不过一个能忍受十五天都不整理胡须与头发的坏家伙?
祝痕很想教训下小壮壮,可惜不能够。眼神里刚迸射出愤怒,就被小家伙吧叽一口,坐在他肚子上咯咯笑。
他这才发现,小家伙竟然能坐起来了,跟着孜孜不倦的韶冬单个单个的字往外蹦着,不过很糊,听不出小家伙在说什么。而且才过了几天,竟能长的更加圆润,更像一只糯糯的水滑白汤圆了。
这可不只是喂多了就能喂出来的。
当然分量更是不轻。他现在还是个没感觉的人,被小壮壮这么一坐,好想想要尿尿……
这个只负责收债的小家伙,回头一好,肯定要好好收拾收拾。竟然在没他管的时候,养的这么好,心里肯定没他了……
他心里哼哼着,眼睛往一旁的韶冬看去,不知怎么,看到才重新整理过自己的韶冬,心里有些发酸,想哭。
过去十年是如何,似乎因为韶冬逗着小壮壮的画面变得更加遥远了。眼前的这个韶冬,才像是沉淀出最美好父爱的韶冬。
包容、耐心、专心、稳重、可靠……
☆、第二十九章
韶冬见小韶臻趴在他肩膀上,头一点一点地困的不行,就想放下,但每次一放下,小家伙立马睁开布满水汽的眼睛,水汪汪地盯着他,满是控诉。
见祝痕一副天快要塌下来的眼神,他得意的笑出了声,还当着祝痕的面,抱起小家伙,亲了口,嘴里说着,“他可能是习惯和孤一起睡在大龙榻上了,这样太不乖了,会熬坏的。不然你随了他,和我一道?”
祝痕完全不想搭理笑的分外奸诈,一眼就能看穿目的的韶冬。儿子被韶冬放在身边养,这个是他之前就预料到的,且让他得意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