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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放心吧,海德先生能够将所有事情摆平的,你和他比起来还嫩的很呢!你只不过多点小聪明,还有一个魔法学徒的身份而已。”芙瑞拉小姐笑着说道。
“对了,别墅给大火烧过了,怎么我们仍旧住在这里,我原本以为所有人都会搬到瑟思堡城里面去呢。”瑞博说道。
“还不是因为你,长老说你的伤势沉重,最好不要随意搬动,至于那场大火,别墅已经重新修整过了,楼梯和二楼的会客厅是受损最严重的地方,修复原样是不可能的了,梅丁小姐将家族世代珍藏的那些收藏品运回了城里的老宅,二楼重新布置过了。
“三楼损失不大,何况那里有你的实验室,没有你的允许,我们不敢随意动那个房间,更何况,实验室里面的那些毛虫也不是我们这些人搞得定的,书房也没有什么损失,只不过地板因为二楼的大火而有些烧灼的痕迹,那位老小姐已经让人重新上过油漆,打过蜡了。”芙瑞拉小姐侃侃道来。
瑞博听到实验室和书房毫无损伤已经不太担心了,对于他来说,这是他最大的财富。
正说着,兰蒂小姐走了进来,在她身后跟着那三位侍女。
在兰蒂小姐的手中捧着的玻璃盘子里面盛满了洁白如玉的蟹肉,另外三个侍女则端着面盆、毛巾和餐具。
瑞博在她们的服侍下,简单地洗漱了一番之后,开始享用他三天以来的第一餐。
兰蒂小姐亲自为他围上餐巾,爱莲则站在一边将餐具陈列整齐。
因为瑞博失血过多,因此他平日最喜欢的柠檬汁被换成了普通的酸醋。
“莲娜的身体怎么样了?”瑞博信口问了一句。
“你还想着别人呢!”爱莲轻哼一声,在三位侍女中她最活泼。
“放心吧,莲娜的身体比你还健康呢,原本她已经可以下床行走了,只不过梅丁小姐吩咐她再静养一段时间。”琴娜安慰道,她并不想让瑞博着急。
“瑞博,你快点康复吧,等到你的身体好了之后,我们就搬到城里去,郊外的别墅相对来说比较偏僻,不太安全,姑婆已经清理好城里的老宅。费司南伯爵也是这个意思,他怕再出现那种意外。”兰蒂小姐说道。
“那些皇家骑士不是已经死得差不多了吗?”雪娜在一边插嘴道。
兰蒂小姐轻轻地瞪了她一眼,不过她的嘴角带着笑意,显然并不是真得生气。
“那位罗贝尔德伯爵大人确实损兵折将,但是很难说他不会另外找一些帮手来,这一次他绝对不会这样莽撞了,他已经知道了瑞博的魔法师身份,他一定会用对付魔法师的办法来对付我们,那将会是更加猛烈迅速的进攻。”兰蒂小姐这番话其实说给瑞博听的。
“那位特使大人到底损失了多少部下?”瑞博对于他的战果很感兴趣。
兰蒂小姐最终还是决定满足小丈夫的心愿,对于一个病人来说,自豪感并不是一件坏事。
“你的魔法相当致命,至少有二十多个皇家骑士当场死亡了,余下的那些人大多数都瘫痪在床。教会的牧师告诉我,他们的下半辈子可能就要这样度过了,比较幸运能够康复的恐怕不到十位。现在罗贝尔德伯爵孤零零的一个人,几乎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话,他现在连身边充当仪仗的侍卫都没有。”
瑞博听到兰蒂小姐的描述果然极为开心,对于自己能够拥有如此战果确实相当兴奋。
正当瑞博兴致勃勃地享用着丰盛的,又有美人陪伴的早餐的时候,窗外传来“哒哒”的马蹄声和马车驶进别墅前面那段青石坡道的声音。
“肯定是埃克特先生来了,我刚才吩咐人去请他了。”兰蒂小姐猜测道。
爱莲拉开窗帘望外边探视了一眼:“小姐,您猜得一点没错,是埃克特先生。”
兰蒂小姐点了点头,挥手招呼着侍女们和她一起走出门去。
照顾瑞博的责任理所当然落到了芙瑞拉的身上。
芙瑞拉可没有兰蒂小姐那样腼腆,她坐到了床沿上,靠在瑞博身边,这原本是她作惯了的事情,是她招揽和挑逗客人的绝技,不过和瑞博靠在一起却有一股别样的温馨,芙瑞拉很喜欢这种感觉。
房门被打开,埃克特走了进来,他的手中捧着一束鲜花,不过不是探望病人经常带来的康乃馨,而是一束黄兰。
将花束放在瑞博床沿,埃克特看了一眼和瑞博腻在一起亲热着的芙瑞拉,他心中不得不赞叹自己的学生手段高超,居然有本事摘取这朵带刺的玫瑰。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面,早就有传闻,能够摘取芙瑞拉这朵花的家伙,绝对能够称得上是男人中的男人。
因为芙瑞拉不仅仅是南港最漂亮的妓女,也不仅仅是因为她百万身家,更不是因为她学识广博才气纵横,而是因为她从来没有将任何一个男人看在眼里。
甚至连头儿,对于她来说也只不过是欠着一个大人情的老头子而已,而凯尔勒就更不放在她眼里了。至于自己,让埃克特感到丢脸的是,他曾经被这朵带刺的玫瑰狠狠地扎过一下。
这可并不仅仅是一朵带刺的玫瑰这样简单,而是一朵带毒刺的玫瑰,扎上一下可以让你疼上好一阵子。
“瑞博,看到你能够醒来,我实在是太高兴了,我已经派人去通知海德先生这件事情,他会尽快赶到瑟思堡来。”埃克特微笑着说道。
“南港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吗?”瑞博疑惑不解地问道,他原本以为南港应该什么事情也没有才对。
埃克特犹豫了一会儿,又看了看瑞博,直到确定瑞博的精神相当好之后,才缓缓说道:“我们可能碰上了大麻烦,那位罗贝尔德伯爵不知道用什么花言巧语说动了一些商人,他们闹着要独立自治。”
“这件事情我不是已经解决了吗?我已经让费司南伯爵将那些闹着要独立的商人搬出南港,怎么还有事情?”瑞博并不想声称自己有多么高明,但是,他很清楚的记得,罗贝尔德伯爵听到自己处置南港的商人们闹独立这件事情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表明,他已经打算放弃在南港的商人身上做文章了。
“罗贝尔德伯爵原本已经打算撒手了,他觉得这件事情希望不大,而且可能还会让你从中得到大量的好处。但是现在局势有些失控,那些商人好像从罗贝尔德伯爵那里看出国王和瑟思堡之间有些分歧,再加上罗贝尔德许下的好处,那些商人打算从中得到利益,有些人甚至直接上书给国王陛下。”埃克特详详细细地告诉瑞博南港所发生的一切。
“他们难道不知道这是与虎谋食吗?”瑞博疑惑不解地问道。
“世上的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在南港土生土长、辛辛苦苦的将这个地方建设成今天这副规模的那些人,绝对不会这样思考,但是那些后来的人,那些自以为有门路的商人,那些和其他地方的贵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商人,他们可不是这样考虑的。国王陛下如果收回权力,他也不会对他们怎么样,他们仍旧能够享有特权,而且,将原本在南港根深蒂固的那些商人赶走之后,南港的贸易便全部落在了他们的手中,因此,想要从中渔利的人大有人在。他们不仅仅依靠罗贝尔德伯爵的势力,更有自己背后的靠山支撑在那里。”
对于人性的黑暗,贪婪和愚蠢,没有人比埃克特更加了如指掌,他仔仔细细地向瑞博解释着一切。
“海德先生对于这些人没有办法吗?”瑞博感到极为奇怪。
埃克特当然很清楚瑞博心中的想法是怎样的,和他们相处了这么久,瑞博现在思考问题的方法也渐渐和他们一样了。
对于盗贼来说,解决问题的最终手段是诉诸武力。盗贼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崇拜武力的一个职业,甚至还远在士兵和骑士之上。
因为士兵和骑士所参与的战争,毕竟是正大光明、堂堂正正的对战,因此他们对于武力始终保持审慎态度,但是盗贼则完全不同,这些行走在黑暗之中、擅长从背后捅刀子的人物,对于武力的认知就是狠辣,凶猛,绝不留情,更信奉先下手为强。
“海德先生自然有足够的手段对付那些商人,但是……”埃克特犹豫了一下说道:“但是,我们的盟友,麦尔先生他不愿意让南港这块地方成为暴力说话的世界,他的主张和海德先生背道而驰。麦尔先生正在联合他所能够影响到的商会成员,打算通过谈判的办法,分化那些联合在一起闹着要独立的商人。”
瑞博皱紧了眉头,他绝对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种样子,现在局势已经完全失控了,但是失控的原因并不在他们身上,反而是整个计划的根基发生了动摇。
“海德先生打算怎样处置这件事情?”瑞博忧心忡忡地问道。
埃克特看了瑞博一眼,最终决定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他,因为自己的这个学生已经成为整个计划中极为重要的一个环节,对他隐瞒情报并不是一件好事,更何况也没有这个必要。
“南港的繁荣发达不仅仅有麦尔先生的功劳,海德先生为此也贡献很大,他们俩都不希望这座城市变得萧条和破败,不希望让那些南港人世世代代建设起来的城市,因为一些外来人的私心而化作泡影。两个人的目的是一致的,只不过使用的手段不同而已。麦尔先生始终坚持他的原则,商人的原则,但是他面对的对手并不是真正的商人,他们并不会遵守真正的商人才会遵守的准则。而海德先生同样也有自己的原则,盗贼的原则,至少在此之前这个原则从来没有失误过。他们俩都打算坚持自己的原则,都希望对方放弃,这怎么可能?海德先生已经让凯尔勒做好准备,一旦麦尔先生谈判失败,就将执行他的计划。”
埃克特将他们所策划的事情全盘托出。瑞博皱着眉头关注地倾听着这一切,他的确很担心,担心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万一麦尔先生坚决反对怎么办?他可能将我们的事情宣扬出来,他知道很多事情。”瑞博皱着眉头说道。
“这你可以放心,海德先生相当清楚麦尔先生是怎样一个固执的家伙,而海德先生自己则是个小心谨慎的人,他不会对意料之中的危险置之不理的。”埃克特意味深长地说道。
瑞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埃克特所说的一切,他全都能够理解。
房间里面一片沉静,所有的人都不再说话。瑞博心中充满了担忧,在为南港的命运而担忧。毕竟他也是埃克特所说的那种在南港土生土长,为南港的繁荣作贡献的人,虽然以前他的力量极为有限,能够作出的贡献也极为有限。
另一个让他担忧的事情是,他绝对不希望海德先生和麦尔先生互相之间争斗起来。
如果说海德先生是他现在心目中的英雄的话,那么麦尔先生无疑便是他当年心目中的最值得崇敬的人物。麦尔先生几乎已经成为南港商人的象征,他身上拥有所有南港成功人士的优点——诚实,勤奋,公正,谦虚。麦尔先生超绝的头脑同样令人赞叹。
想当初他高明的经商手段,曾经是令自己敬仰不已的原因之一。
瑞博并不希望看到麦尔先生成为海德先生眼中危险的存在。因为他很清楚,海德先生绝对不会容忍身边隐藏着巨大的威胁。
海德先生也许是一位勇敢的冒险家,但他绝对不是一个冒险的勇敢者。
瑞博可以确定一件事情,一旦麦尔先生成为整个计划的威胁,那么他所面对的将不会是其他任何东西,而将会是凯尔勒从黑暗中刺来的致命匕首。
“埃克特,我想问一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