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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亲爱的小公主,曼非尔伯爵不在这里吗?”法政署长问道。
“您是明知故问,曼非尔伯爵怎么可能和我们这些人待在一起,他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公爵千金抿着嘴微笑着说道。
“父亲大人,我知道对于您来说时间是多么宝贵,我也很清楚您的公务有多么繁忙,不过我恳求您高抬贵手,请让我们的贵宾拥有更多自由活动的时间,特别是您身边的梅丁伯爵,我们这里所有的人都已经仰慕梅丁伯爵很久了。”公爵千金娇滴滴地说道。
“我的小公主,很抱歉我无法承诺你的请求,梅丁伯爵对于我们来说实在太重要了,不过我可以暂时将梅丁伯爵托付给你,至少在曼非尔伯爵抽出空来之前,你们有充足的时间互相了解。”法政署长笑着说道:“我这个老头子就不打扰各位了。”
说着法政署长亲吻了一下公爵千金的额头,说道:“祝你玩得愉快。”
将瑞博独自一个人扔下,法鲁尔侯爵走出了大厅。
“嗨,很高兴能够邀请到您。”公爵干金兴奋地说道。
瑞博品味着其中到底有几分真情在里面,毕竟他和这些人并不是一个圈子里面的人物。事实上,一定要将他划在哪个社交圈子里面的话,他和这些人的父亲,那些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们倒是属于同一个圈子里面的人物。瑞博一直以来就没有进行过真正意义上的社交交往,他几乎从来没有结识过和他年龄差不多的朋友。对于像他这样大的少年来说,他实在太特殊了,特殊得以至于没有人将他当作同年龄的可以交往的人来看待。当初在瑟思堡,在那一场场宴会和舞会之中,他便认识到了这一点,现在这种感觉就更加浓烈了。
聚集在这里的贵族子弟,大多数年龄都比他大得多,而且他们都是一批用不着为前途和家族利益担忧的悠闲贵族子弟,因此对于他们来说最关心的话题无过于浪漫的爱情和京城之中闲言琐事。瑞博很快便感觉到自己之所以受到欢迎,并不是因为他所拥有的才能,而是因为他在京城之中是一位极其具有传奇色彩的特殊人物。瑞博并不喜欢被人当作怪物看待,虽然他很清楚这些人也许比他们的父亲对自己更加具有善意,不过他毕竟不喜欢这种被别人参观的感觉。
“法鲁尔先生,您打算出任什么样的公职,您的父亲肯定希望您能够有所建树吧!”瑞博很清楚什么样的话题能够引起这些闲散子弟的烦闷感觉。
正如他预料的那样,法政署长的公子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膀说道:“我倒是对艺术很感兴趣,只可惜宫廷艺术监督的职位上早已经有人了,我想不久的将来我可能会出任某个地方的行政长官,或者担任驻意雷的外交官,我对于第二个职位倒是有点兴趣,因为我对于意雷的人文和繁荣一直很感兴趣,如果能够亲眼去看看也很不错。”
“您难道不希望继承您父亲的职位?”瑞博问道。
“并不是每一个人对于法政署这种地方感兴趣,我至少一想到那座楼里面放满带血的皮鞭和烧红的烙铁,我便感到不寒而栗。”这位公子哥摇着头说道。
旁边的人也纷纷摇头,显然这个话题已经不是第一次提出了。
“梅丁伯爵,我不得不承认,我和您并不属于同一种人,我只希望能够安安稳稳地度过一个快乐而又浪漫的人生,同样对于财富我也没有过多的欲望,钱只要够花就可以了,而且我相信自己并不是一个奢侈靡费的人物。”那个公子哥笑了笑说道。
“您就像一位诗人。”瑞博恭维道。
“喔,我不是,真正的诗人是曼非尔伯爵,我没有那么多的激情,您知道激情是诗人灵感的来源,我只能够说是一个很喜欢欣赏诗歌的听众而已。”法政署长的公子摇了摇头说道。
“好了,好了,换一个话题吧,怪沉闷的。”那位公爵千金劝阻道。
“尊敬的小姐,您和法鲁尔无生什么时候正式订婚?这个话题不算唐突吧。”瑞博问道。
“原本应该在上个月中旬举行订婚议式,现在为了安全起见恐怕得再过一两个月,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那位公子哥叹了口气说道。
“真是抱歉。”瑞博说道。
“不,应该感谢您还来不及呢,听说那个最厉害的杀手就是死在您的手中,这实在是太伟大了。”那个公子哥说道。
“我有些不自量力,现在想起来还有一些后怕,如果瓦奇魔导士没有送来那瓶解毒剂,我恐怕已经丧命在那把短剑之下了。”瑞博神情凝重地叹了口气说道。
“这道刀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公爵千金问道。
“是的,不过致命的伤口并不在这里。”瑞博点了点头说道。
“正因为如此,我才不愿意做个有出息的人物,先哲说过想要获得成就,就必须付出努力,您的名望来自于您一次次出生入死,您的智慧更是付出巨大艰辛的结果,常人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毅力和勇气。”法鲁尔侯爵的公子叹了口气说道。
“又是一个沉闷的话题,让我们再换另外一个吧。”公爵千金说道。
“好吧!那么这里有没有和我年龄差不多的人,我想和同年龄的伙伴会更有共通点。”瑞博说道。
其他人也巴不得瑟思堡小继承人早点离开,因为他们同样发现和完全不属于同一类型的人待在一起,是多么的辛苦。看着瑞博走出大厅,其中一个人长长地出了口气。
“总算舒服多了,在我看来这位梅丁伯爵并非十五岁的少年,而是五十岁的老者,他有着我父亲所拥有的世故。”公爵千金不以为然地说道。
“亲爱的,就像他无法理解你我一样,我们也无法了解他,我们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要知道我们从来不曾害怕有人要暗害我们的性命,而那个少年他可没有这样幸运,只要有一点松懈,他恐怕早已经躺在坟墓之中了。”那位公子哥笑着说道。
“这倒是一点没错,我从来不曾看到过像他这样全副武装来参加舞会的人,你们注意到他别在腰带上的那一堆东西了吗?那柄细刺剑,那把匕首,还有那三个水壶。”旁逼一个人说道。
“你应该听说过他的传闻,他之所以能够活到现在,完全是依靠自己的力量。”那位公子哥说道。
离刚才那幢别墅不远有一座颇为宽阔的五层楼建筑物,那是一座以三世时期建筑风格建造的楼宇群,恐怕这是宅邸之中历史最悠久的一幢建筑物,这里也是培内耳家族召开一切重要聚会的场地。到处可以看到延伸出来的平台,在最顶层的平台上随处可见的是走来走去的小孩,显然为了方便,整个五楼全都被开辟成为了游戏室。对于成年人来说他们的社交圈被划分得极为复杂,按照派系和年龄又划分出无数个分支。就像那位法鲁尔侯爵的公子和曼非尔伯爵,以及息鲁普伯爵的年龄地位相差得并不多,不过他们完全属于不同的社交圈子,绝对不会有哪个人愚蠢地将他们凑在一起。但是对于末成年的人,他们总是不幸地被圈在一起。
一走进那幢建筑物,瑞博便感受到一种节日的气氛,到处是衣着华贵的贵族,不过这里面没有几个让瑞博看得上眼的重要人物。瑞博溜跶着上了顶楼,令他感到惊讶的是,这座顶楼堪称他所见过最庞大的游戏室。总共有二三十个房间,其中最大的一间几乎占据了整层楼面的三分之一。十几个少年聚集在最大的那间房间里面,最显眼的便是两个衣着华贵的少年,正手握佩剑对着那用金属网格做成的人形进行着安全决斗。
瑞博朝着那里缓缓地走了过去,当初埃克特教他剑术的时候,也曾经和他进行过这样的训练。不可否认这是一种很有趣的游戏,同时对于剑技的提高确实有一定的作用。不过这种击刺绑在正中央的金属网格人形,看谁的得分更高的练习是绝对不会出现在凯尔勒的训练课程之中的,而且经过凯尔勒的亲手调教后,瑞博也只将这种玩意儿当作是一种游戏看待。
瑞博兴致勃勃地看着这场决斗,那两位决斗者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年纪,看他们的神情,对于这场决斗他们俩全都志在必得。在那具晃来晃去的金属网格人形对面站着一个女孩,她的年龄应该和莉丝汀差不了多少。看她那双眼闪烁着兴奋光芒的样子,看她那微微翘起带着浓浓嘲讽意味的嘴角,看着她轻轻抬起显得颇为高傲的下巴,瑞博立刻明白了是谁挑起了这场决斗。突然间“当”的一声,左面那个少年用手中的长剑击中了最后一个挂环,金属人形一下子倾斜了过来。
“安米,你赢了,你赢得了同我跳舞和约会的机会。”那个女孩说道。
那个获胜的少年得意洋洋地将长剑挂回旁边的架子上,那个输掉决斗的少年则在金属网格上划着,用刺耳的摩擦声和一道道火花来表示自己的愤怒和不满。
“桑,这一次你应该服气了吧,你的剑术还有待提高。”胜利者趾高气昂地说道。
“桑,你得进一步努力呀,我很期待着能够和你约会呢。”那个挑起决斗的女孩笑着说道。这时候她突然间看到了站在远处的瑞博。
“你为什么穿着这样的衣服?你也是来参加舞会的吗?”那个女孩皱着眉头问道。
“是的。”瑞博并不打算招惹这种高傲而又自以为是的女孩,那位得里至公主殿下便是最好的证明。
“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你属于哪个家族?”那个女孩继续问道。
“我恐怕不属于任何你所知道的家族。”瑞博说着转过身打算离开。
“请你好好回答这位小姐的问题,如果你不懂得尊重女士的话,我可以教你。”那个刚刚获得一场胜利的少年一本正经地说道。
“安米,你恐怕不是他的对手,他的脸上有一道伤疤,想必剑术相当了得。”那个女孩再一次挑拨道。
“在练习中受伤是差劲的表现,居然还伤在脸上,如果我的脸上受伤的话,我根本就没有脸面出门。”那个少年说道。
“喔,我敢打赌他一定很强,至少比桑要强得多,也许连安米你也不是他的对手。”那个女孩继续挑拨道。
瑞博转过身朝着门口走去,他可不想卷进这种毫无意义的游戏之中去。他曾经听芙瑞拉说过,女人想要俘获男人,其中的一种手腕便是挑起两个男人之间的竞争欲望,显然这个女孩正在学习这种手法,不过他可不想被那个女孩当作是练习的对象。
“请你站住,我想和阁下较量一番,以证明我不比任何人差劲。”那个叫桑的少年显然已经受到了挑动,他奔前两步拦住了瑞博的去路。
“可惜我没有这个兴趣。”瑞博说道,他绕过挡在眼前的那位刚刚在决斗中失败,急于讨回脸面来的愚蠢少年。突然间瑞博听到一阵风声朝他袭来,他连忙用左手一挡,那把细刺剑抽在了他的手臂上。幸好这柄用来练习的细刺剑没有开锋,要不然刚才这一剑恐怕会见血。
“你这个懦夫,堂堂正正地接受挑战。”那个叫桑的少年怒气冲冲地说道。
远处那个刚刚获得决斗胜利的少年仍旧是一副趾志高气昂的神情,而少女嘴角边那幸灾乐祸的微笑更加浓重了几分。
“谢谢你,刚才给了我一个很好的教训,我的老师曾经教过我一件事情,可惜时间隔得太久我居然将之遗忘了,刚才这一剑让我回想起了老师的教导。”瑞博平静地说道,手臂之上那隐隐作痛的感觉好像便是对他遗忘的惩罚。他猛然间一把抓住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