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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穴道一解开就跑过来了。”庄宁儿皱起眉,半是责怪半是后怕地看了他一眼,又问,“也不知外头发生了什么事,会不会有危险啊公子?”
庄九遥笑笑,安抚道:“放心吧,青城有数。”
寻洛看了看他,转过去,问:“巫阳姑娘,那阴蛇后头的什么药窟,你可知怎么找么?”
没等巫阳回答,一个带笑的沙哑声音忽地响起:“啧,师兄果然是师兄,永远不会让我失望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一碗:吓到我们明兄了,啧,阿寻你怎地也越来越不在意别人眼光了?被带坏了吧?啧啧。
寻洛:……
一碗:从蛇嘴里出来衣服都被口水弄湿了吧?庄九遥你这厮受得了么?你说说你一个医师,烧个石头凑那么近做什么?嫌自己命不够长还是想试试自己的丹药管不管用啊?啊?你说啊你怎么不说话啊?
庄九遥:……你闭嘴!
略略略~
第64章 岩石冰凉
众人皆是一惊,见那通道中缓缓走出一人来。
寻洛皱紧了眉,顺手拉了庄九遥一把,才转头望了过去,发现通道口只一个人,后头没有祁云,也未见方钦那群人的影子。
梅寄见他动作,一笑:“怕什么?我还能吃了我师兄不成?”
“梅寄,”庄九遥轻轻拍了拍寻洛的手,上前一步,“我如今做的,可都是答应你的事。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梅寄把玩着手里的白玉箫,后退了一步,皱皱眉:“师兄你离我远点儿。”接着又笑:“没什么意思啊,只是我也有自己的差事要交代。”
这几句话说得模糊,但对寻洛来说已足够分明。他面上波澜不惊,心已紧揪了起来,想着:他果真为了我……
旁边巫阳看了看梅寄,忽地道:“你的毒这药窟解不了。”
“我知道啊,”梅寄笑得轻巧,“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我的解不了,师兄的照样解不了。”
他顿了顿,接着道:“巫阳姑娘么?多年不见了。”
巫阳点点头:“从前刘仙师上山从来只带一个徒弟,后来仙医仙去,我便以为你二位早已老死不相往来了呢,没成想竟有同时见着你师兄弟的这一天。梅寄先生别来无恙?”
梅寄无所谓地道:“反正人不人鬼不鬼的呗,还活着。”
他用手中的箫指了指那阴蛇:“走吧巫阳妹妹,守门的怪物都死透了,带我们找找那洞窟去。”
巫阳一动不动,梅寄疑惑地挑挑眉,笑问:“你就不想晓得你村中那些人的毒怎样解么?”
此话一出,巫阳登时皱起了眉。
她的确是在宋真住处找到了解药,却不知怎地,那解药一喝下去,原来的毒是解了,却不断有人出现胸闷之状,包括她自己。
“是你?”她冷冷问,“我记得自己与梅寄先生,似乎没什么过节。”
梅寄摇摇头:“我可不会做这种事。”
听了这话庄九遥忽地一笑,似是嘲讽,梅寄瞥他一眼:“师兄笑什么?我虽常做坏事,可我不撒谎。毒是我的,可下毒的又不是我。”
“你究竟要做什么?”明秋月挡在巫阳面前,问了一句。
梅寄撇撇嘴:“你是何人?我不认识你,我不与你说。”
“你!”明秋月上前一步,巫阳拉了他一把,摇摇头。
“师兄,”梅寄转向庄九遥,竟十分诚恳,用了恳请的语气,“我就想进去看看而已,看看师父当年究竟在这里头放了什么东西。”
寻洛心头一惊,转头去看庄九遥。
庄九遥显然也十分错愕,一把捏紧了寻洛的手,问:“你说什么?”
“不信你问巫阳。”梅寄扬起下巴,冲着巫阳点了点。
巫阳皱紧了眉,道:“我也不清楚,只知刘仙医的确是进去过一次,与前任大巫师一起,但具体怎么进的我并不知晓。”
“那一年是你留在谷中,我跟着上来。”梅寄目光倏地远了,似在回忆,“师父夜里喂我喝了药自己进了山,我放了两只夜照跟着他,一只被他弄死了,还有一只是我拿自己血养着的,他没发现。”
他脸上颇有些唏嘘,伸手碰了碰自己鼻尖,也不知是不好意思,还是在自得:“那是我第一回,第一回在师父眼皮子底下偷做事情做成了。”
庄九遥沉默着,过了会儿才问:“便是师父仙去的那一年?”
梅寄点点头。
庄宁儿觑着庄九遥的脸色,心头算了一算:她到药王谷那一年是八岁,药王谷已没有刘仙医,当然也没见着梅寄,那便是说,刘仙医驾鹤西去之时,公子不超过十六岁。
这梅寄也是有本事,十多岁时驱使夜照,竟已能瞒得过刘仙医。
寻洛也看着庄九遥,感受到他拽住自己的那只手,力气用了十分,似乎是在求个支撑似的。
他于是不敢松手,拇指在他手背上轻轻扫了扫。
过了半晌,庄九遥笑了一笑:“巫阳姑娘,劳驾,咱们一起进去看看吧。这一回为了这地宫,也给你上阳村添了不少麻烦,最终要封了还是要怎样,你说了算。”
巫阳看了看那阴蛇尸体,终于是点点头:“听上一任巫医说,要找那药窟往黑了走便是,我想着应该是在石壁的另一边。”
一行人于是休整了一下,远远绕开阴蛇的尸体血液,举着火把,朝着它背对的方向走去。
地宫巨大,路极远,地面又柔软,踩上去便是悄无声息,竟有些靠不到彼岸的错觉。
行了一段后,寻洛忽地问:“方钦想要什么?”
“他武功强行提升太多了,”梅寄回头看了看他,坦诚地答,“生怕有谁超过了他一点,一听闻此处能通人经脉,对走火入魔之人有奇效,便迫不及待布了局便来了。没成想那宋真还算有点本事,又碰上了不知从何而来的一群人,竟被拦住了下不来。”
他说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庄九遥与他隔得最远,但还是清清楚楚听见了这笑声,却没理他。
寻洛单刀直入,问:“你告诉他的?”
“是啊。”梅寄似乎在极力压制笑意,“所以待会儿我得给他带点什么东西上去,要不然不好交差呢。”
他倒是坦诚,众人皆不说话,他便又问:“知道为什么你被发现了么?”
寻洛一愣,想起自己先前假扮方七被推下来的事,想了想道:“方四问了我一个问题,与巫阳姑娘有关。”
“嗯?”巫阳疑惑地侧头。
寻洛没解释,梅寄终于忍不住,哈哈笑了两声:“那方七是个有断袖之癖的,怎会对巫阳姑娘有想法呢?”
“什么?”剩下三人异口同声讶异着。
明秋月到了此时,其实还未从庄、寻二人的那画面中缓过来,觉得自己似乎是偷窥了别人的秘密。
本就不太弄得清状况,因而一时有些敏感,此时便有些发懵,不知他的寻兄怎么又会跟巫阳妹妹有关了。
庄宁儿则是在想:糟糕了,公子有敌人了。
“不是的,不是我对巫阳姑娘有想法。”寻洛转头看庄九遥,见他直直盯着自己,也不知该怎样解释,末了轻声道,“出去了细说给你听。”
庄九遥心情一直有些发沉,此时听到这句,不由得松了松心情,转头打量着巫阳被火把照亮的侧脸,心道这巫阳皮肤白皙,高鼻大眼,脾性又生得特别,果真是妥妥一个冷美人儿。
他打量完了,扬了扬下巴眯起眼,拖长声音应了一句:“哦。”
巫阳倒是还算平静,颇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意味,只是不太显眼地转了转头,目光放出去,看了看明秋月。
后者则不自在地将目光从寻洛那处移开了,心里念叨着“非礼勿听非礼勿视,寻兄还是寻兄”。
寻洛叹了一口气,顿了顿又转向巫阳:“巫阳姑娘对不住。”
“无妨。”巫阳淡淡应着。
庄宁儿轻声啧了啧,自顾自地摇摇头,瞥眼看见梅寄挂了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而后众人便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寻洛不知该作何反应,抬眼终于是见到了另一边的崖壁,才解脱似地说了一句:“到了。”
几个人刚刚才因为玩笑稍稍松缓下来,气氛却一下子又紧了起来。
这一边崖壁与那方似乎无甚差别,只是没了烛台,更没见着门。
巫阳伸手摸上那崖壁,岩石冰凉。众人目光集中在她身上,她举着火把,回头看了一眼:“我试试。”
寻洛点点头,将庄九遥让至巫阳身后,又接过了庄宁儿手上的火把,高擎着替后头的人照亮。
明秋月殿后,前面一个便是梅寄。
只见巫阳大约每十步碰一回崖壁,一行人一个跟着一个,就这般顺着走过去,渐渐又离阴蛇的尸体越来越近。
她最终停下来时,众人皆未看出这地方有何不同,崖壁仍旧是崖壁。寻洛伸手摸了摸,触手冰凉,无甚特别之处。
只是回头一看,地宫中央那阴蛇,尾巴正指向了此处。
“此处崖壁比旁边要温热一些,”巫阳解释了一句,“上阳村的人自小接触阳石,对这东西很敏感,你们可能感受不到。”
庄宁儿忍不住问:“可是门在哪儿?”
寻洛伸手,让火把靠近了此方崖壁,不过微微一燎,阳石味道忽地大盛。庄九遥顺手摸上那崖壁,道:“阴蛇便是门,过了它应该不会有多难了。”
“劳驾。”巫阳将火把递给庄九遥,跟着点点头,“退后吧。”
几个人便让开了些,巫阳叫了一声:“秋月哥哥。”
明秋月上了前,巫阳从怀中摸出两只小白瓷瓶来,递给他一只,指指崖壁,手指一划,划出了个大概轮廓:“从这里,泼上去。”
她说着已打开另一只瓶子,率先将那药水泼上了崖壁。
药水甫一接触到石壁,便立即发出灼烧的声音,又顺着流下来,渐渐在暗色的崖壁上,灼出了更为沉一些的黑色痕迹,瞬时便划出了一条界线。
做完这一切,她接过庄九遥递来的火把,蹲了下来,让火焰靠上了石壁最低端。
不过片刻,那石壁竟轰一声,自下往上燃了起来。
火焰被药水阻隔,只在中间那一块地方狂舞。扑面而来的热气裹挟着阳石气味,使得众人又再退了一退。
过了不一会儿,火焰渐渐暗淡下来,阳石气味也跟着慢慢淡了,到后来竟带了点香味。
起始谁也未曾留心,待得注意到时,那香味竟如酒一般弥漫开了,让人微微有些上头。
寻洛挡在庄九遥身前,靠那石壁最近,此时便觉得头脑昏昏沉沉起来,不由自主打了个哈欠,十分困倦。
他使劲摇了摇头,想将那种拽着人下沉的迷惑感驱逐开去,可越想保持清醒,思绪便愈发迷糊。
于是伸手抓住了庄九遥。
就在他勉力想要睁开眼睛时,旁边传来一声轻微的异响,他微微侧头,看见明秋月已一头栽了下去。
巫阳正慌忙地伸手,想要揽住明秋月,无奈力气却不够,只得跟着跪坐了下去,惊诧地喊:“秋月哥哥!”
几人显然皆未料到,慌忙围过来一看,明秋月已昏过去了。
巫阳细细看了看他脸色,又把了把他脉,松了口气。
她着急的声音落在寻洛耳朵里有些飘忽,但还算镇定:“是中迷药了。”
“有危险么?”庄九遥一边扶住寻洛,忙问道。
“无事。”巫阳答,“这东西唤作梦香,只产自上阳村,且仅对男人起效。若是一不小心睡了过去,有解药的话做个美梦也就醒了,若是没有,会一直沉迷梦境,那便再醒不过来了。”
她说完顿了顿:“没想到此处竟有这般浓的药。”
庄宁儿惊讶:“那我家公子和梅寄怎地无事?他们不是男人?”
两个人的确都十分清醒。
听了这话,庄九遥无奈地弯起了眼睛,但表情还是有些难言,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