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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们默契的改变战术,开始对弘毅进行围攻。电光石火间,弘毅与那些杀手已交手数十招,一时之间难分上下。
凌云提心吊胆的看着弘毅与几人混战,可交战的双方身形矫捷,令凌云无法看清招数。
正当凌云紧张的观战时,第一个冲进来被弘毅一棍打晕的黑衣人醒了,他操起家伙晃晃悠悠的向凌云身后走去,准备偷袭。
凌云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危险,激战中的弘毅却注意到了。他忙冲凌云喊道:“小心后面。”
凌云转身,那人已近在咫尺。他慌乱中随手抓了把沙子,洒向来人。那人吃痛,凌云赶忙脱身。那人缓了缓,又要去追。
弘毅见状心中着急,想要快点脱离包围圈。这一急,却给杀手们可乘之机。一人挥刀一刀击中了弘毅腰间。弘毅闷哼一声,却不退反进,长剑刺穿那人胸膛,然后冲出了包围圈,闪到凌云跟前,护在凌云的身前。
黑衣人懊恼,他们没想到弘毅竟拼着硬挨一刀来趁机逃离包围圈,此时双方又回到最初的僵持阶段。
弘毅喘息着,腰间伤势颇重,一直在滴血。况且他大病初愈,此时有些体力不支。他知道敌人在等他体力耗尽,再这样拖下去会更加不利。
凌云见局势不对,灵机一动,又向敌人洒土。杀手们毫无防备,被迷了眼。弘毅立马
拽住凌云胳膊,飞快的奔出屋,跑到马前,带着凌云翻身上马。
☆、第四章
两人共乘一骑,如箭一般冲向林中。那些杀手也反应过来,也急忙跑出去追击。
弘毅一手紧握缰绳,一手挥鞭催马,马儿载着两人一阵狂奔。很明显弘毅的骑术比那些杀手的要好得多,不一会儿就将杀手甩得远远的。
可凌云并没有欢喜,他感觉到一滴滴温热的液体滴到自己身后,衣衫浸湿一片。凌云知道是他的伤还在流血,可自己却无能为力。
弘毅的伤口的确正在不断地流血,失血过多让他眼前变得一团模糊,他觉得身上很冷,只能紧紧地用力抱住凌云,想要汲取一点温暖。
凌云感觉到弘毅身体发抖,转头看弘毅脸色已是惨白,知道是流血过多造成的,心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忽然他瞥见地上有点点血迹,更怕敌人会根据血迹寻到他们。
凌云眉头紧蹙,忽然想到法子,忙说了一声:“先停下来。”
弘毅不明所以,但还是勒了勒马缰,让马停了下来。
凌云扶弘毅下马,将他藏在草丛中。然后拿起弘毅夺下的剑,狠狠的刺向马屁股。那马吃痛,惨嘶一声,前蹄猛地一仰,骤然向前冲去,留下一路的鲜红的血迹。
凌云看着那马绝尘而去,微微叹了口气,随后四处张望一番,也找了个草丛趴在那一动不动。
不一会儿,那些杀手果然一路追寻而来。见血迹一直向前,想也没想便向前追去。凌云见那些人果然中计离去了,便回到弘毅身边,帮弘毅止血。
凌云撕开弘毅的衣服,顿时倒吸一口冷气。那腰间的伤势极重,长长的深深的一道伤口,疼的弘毅额头直冒冷汗,剑眉也因疼痛微微蹙起,但他并没有喊叫出声。凌云手法娴熟的为他包扎,心道幸好没有伤及致命之处。
沉默中,忽然弘毅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你向来不会如此。”
弘毅指他刺伤马儿的事,凌云是不杀生的。弘毅仍然清晰的记得与凌云比箭那次,凌云轻柔的为受伤大雁包扎的情形。可如今他却能狠下心刺伤马,而那马儿最终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凌云闻言手顿了顿,随后又继续包扎,良久才轻声道:“你更重要。”
原来不止是弘毅受凌云的教导在改变,凌云也因为弘毅而改变。弘毅不知道这种改变对凌云来讲到底是好是坏,更不知道凌云与自己相识算是近朱者赤,还是近墨者黑。
然而弘毅现在的心情是极好的,因为凌云以前是孤傲冷寂,不动声色的。如今因为弘毅而勾起他内心的爱恨悲喜,总算有点像是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了。
弘毅深深看着凌云,如受到蛊惑般,情不自禁吻了下去。凌云大惊之下却还顾忌着弘毅的伤,不敢挣扎,只是蓦地瞪大眼睛,仿佛不敢相信似的。
那一吻最初如蜻蜓点水一般,可浅尝辄止之后却越吻越深。弘毅灵巧的撬开他牙关,温柔的吮吸着。而凌云只是被动的接受着,既不迎合也不抗拒。
弘毅此刻终于明白,自己对凌云的感情,不是友情,不是亲情,而是爱情。
而爱情,就这样迸发而来。如此突然,却又在意料之中。
爱上了,就绝不放手。
☆、第五章
随后的几日,两人都有意无意的避口不提那荒唐的一吻。慕容凌云自然是因为害臊,而弘毅,大概是不敢吧。弘毅吻凌云的时候胆子很大,可吻完后见凌云神情淡漠,不辨悲喜,便有点后怕,但却不悔。
鉴于他们行踪已暴露,弘毅还有伤在身,于是凌云提议先去他的师父医仙隐居的地方躲一阵,然后绕到先去华国,再穿过华国抵达倾国。
由于没有马匹,两人只好艰难的在雪地步行。弘毅现在是又累又饿,脚还很痛。可是看看凌云,依然是精神饱满的样子。可能这就是从小离家出走和从小深居王宫的区别吧。弘毅真想直接睡倒不走了,不过看在有美人陪同秀色可餐的份上,就忍了。
傍晚,雪又无声无息的下了起来。凌云走在前面,弘毅跟在其后,看着凌云的背影。白衣似雪,将他修长的身躯勾勒出来,隐约还能瞧见衣服下漂亮的腰线。把弘毅看得心潮澎湃,好不容易才忍住将他拥如怀中的冲动。
天黑路滑,弘毅光顾着贪看美色,一不留神扑通一声滑倒了。凌云听见动静忙停下脚步回头:“怎么这么不小心,走个路还能摔倒。”
弘毅并不答话,还装出痛苦的表情,坐在地上也不起身,只是抬起手看向凌云的双眼,那双漆黑的眸子宛如夜空一般深邃。
凌云迟疑着伸出手去,手指修长莹白。弘毅心中窃喜,立马握住了凌云的手,借力站了起来,顺便还贴近美人身侧。凌云微微有些尴尬,想要挣脱他的手,反而被越拉越紧。
慕容凌云只好等弘毅主动放手,可弘毅仿佛忘记要松手似的,仍拉着他向前走去。途中又从牵手变成了十指纠缠,动作还真是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凌云感觉到他掌心温暖,心中也仿佛变得渐渐温暖。
十指相扣,并肩而行。即使前路困难重重,若是有你在侧,便会心安。
你的手,牵谁的手,一路奔逃……
而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倾国,却发生了一场政变,而起因却是弘毅。
弘毅即将回国,这对于长平君夫妇来说是非常不利的。若是弘毅回国继承王位,那他们之前的一切努力便会付之东流。他们自然要想方设法阻止弘毅归来,而这一切又与俞王不谋而合。
俞王最近也很头痛,派出去的杀手都不顶用,一个个铩羽而归。而倾王又再次写信催促让弘毅归国,这回恐怕难以再用的养病为理由拖延下去。
于是俞王派密使与长平君密谈多日,最终商定让俞王负责刺杀弘毅,而长平君要稳住倾王和朝臣。
可怎么才能稳住倾王和朝臣,对长平君来说这仍然是一个大问题。
丞相邵英病好后归朝,曾怀疑过王后死因,对长平君回王都参政也有所顾虑。多次向王进言让长平君离开王都回到封地,但王听后一笑了之并未采纳。
如今倾国的政局是长平君与丞相邵英各自为政,明争暗斗许久,却是不分胜负。长平君本来想先除去丞相,然后赢得朝臣支持,等时机成熟再杀倾王。可没想到关键时刻弘毅回国了,长平君的计划彻底被打乱了。
☆、第六章
长平君现在头疼,非常头疼。本以为弘毅会在俞国待上十几年,可没想到倾王爱子之心如此之重,三年来想方设法省吃俭用,只为了筹钱赎子。这份父子之情,在深宫之中乃是少见。
当长平君有烦恼时,首先想到的是找他的夫人。
长平夫人静静听长平君说完后,淡淡问道:“那你欲如何?”
长平君目露凶光,狠狠道:“弑君,然后本王继位。”
“王若是驾崩了,大臣们肯定会立马接弘毅回国继位,那时就连俞王也阻止不了弘毅回国了。所以弘毅一日没死,王一日不能驾崩。”
长平君细细一想,觉得夫人所言有理,自己的确是操之过急了,便问:“那怎么办?”
“如今最重要的是稳住你的王兄,拖延弘毅归国时日。”
“王兄怎么肯,他恨不得立刻能见到弘毅。”
长平夫人冷冷一笑:“若王生病,昏迷不醒呢?”
“妙妙妙!”长平君赞叹道,“夫人好计策。这样一来朝臣也无暇去顾及弘毅,甚至本王还能代理朝政,真是一举三得啊。”
长平夫人盈盈一笑,如今已收买了一名太医,自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王突患重病。等俞王杀了弘毅之后,王则会不治而亡。到时候长平君便顺理成章的继承王位。
长平夫人如意算盘打得确实好,可惜她似乎忘了一位关键人物。
不出意料,过了几日王果然身体不适,而后忽然病情加重,时常昏迷。随着倾王病重,王宫上下人心惶惶,朝廷官员也日夜担忧。弘毅归国之事被众人有意无意的忽略了。
战国历一百零五年,一月,倾王病重,下旨由长平君监国。长平君趁机□□,阻止倾王与朝臣见面。一切召令皆通过长平君发号施令,他几乎成为大倾真正的主宰。
至此君权旁落,朝堂之上长平君只手遮天。
而弘毅最近一路上躲躲藏藏,风餐露宿,自然还不知道这场由自己引起的政变。
两人走了数日,终于到了医仙隐居的山下。弘毅立于山前,抬首望着眼前被白雪覆盖的山,心道原来大名鼎鼎的医仙尹太白就隐居在这个不起眼的深山老林中。
随后两人进山,踏上了一条神秘而又诡异的小路。
弘毅入山中刚走几步便看到一牌子上写着“慎入”,再走几步又看到“入者死”,然后继续走将会看见“死亡之地”“不归之路”……几乎每隔三五步便会看到一些奇怪的牌子竖在路边。
弘毅看着这些乱七八糟的牌子,又看看身旁气定神闲的凌云,忍不住问道:“你确定这条路是通往医仙住处,而不是杀手住处?”
慕容凌云听后不禁莞尔一笑,解释道:“这些都是师父故意写的,为防外人进来打扰他清幽。”
弘毅听后十分不屑,戏谑说:“就这些牌子能唬住谁?”
“你自然是不怕,但还是有人相信的。故师父隐居在此多年却无人知晓。”
弘毅噗哧一笑:“你师父居然能想出这个办法,还真是太……”
“太怎样啊?”凌云忽然打断弘毅,意味深长的问道。
弘毅看凌云表情不善,赶紧改口:“太睿智了。”
凌云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弘毅,然后转身继续向前走去。弘毅没想到凌云对他师父竟如此尊重,他现在对凌云的师父是愈来愈好奇了。
☆、第七章
入山走了几里路后,奇怪的恐吓牌终于没有了。
弘毅跟着凌云,并不直接往山上走去,却是绕山而行。中途还拐了无数个弯,有时弘毅本以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