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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青沉吟了一下:“你如果真这么喜欢当女人涂脂抹粉,倒不如干脆挥上一剑——”
砰。
面前桌板被人硬生生拍下一个掌印,扬起石沫。赵青面不改色,挪开挡脸的书册,将话说完:“更来得方便。”他耸耸肩,“哎,我早和你说了,不绕弯子。”
柳夕雁横眉竖目,深吸口气,到底没真动手。
“罢了。如今教主独宠于我,你心中愤懑口中狂言,我也能体谅。”
什么玩意儿?
赵青默默看着他。
柳夕雁得意道:“你瞧不见我手上的药膏么。”
赵青定睛瞧了瞧,终于瞧出那么一丝名堂。对方皓白的手腕上,确实有那么一小层薄薄的几乎令人看不见的膏体。赵青严肃地想,如果柳夕雁说这个是香膏,他一定扭头就走。
“我早上为教主煲汤时,不小心烫到了。教主特地为我涂的。”
柳阁主笑容灿烂:“看着可心疼我了。”
欧阳然确实挺心疼的。毕竟这白嫩嫩的手臂瞧着和他老家的大白萝卜可像了。这上面添一道红色的痕迹,人家不宝贝,他还要宝贝呢。亲手给柳夕雁涂完药的欧阳假教主十分羡慕:“你可一定要当心些。”他也很向往有这么好的皮肉。
自然在柳阁主眼中,他可以解读出无限意思来。这不,第一时间便跑到赵青面前炫耀。
赵青眼巴巴望着他,十分老实:“我也挺心疼你的。”
毕竟那个不是真教主。可他又不能说。
柳夕雁一愣。
他丝毫没想到赵青这个反应。
柳阁主眯起眼,将赵青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直打量到对方发毛,才狐疑道:“你——该不会喜欢我罢。我可告诉你,我心中只有教主一个人。”
“……”赵青站起来,面无表情抽出秋水剑,“拔剑罢。”
“喂。说起来,你一直与我作对,该不会故意吸引我的注意力罢。”
柳夕雁越想越有理。
李正风瞠目结舌:“阁,阁主,你难道真的?”
一个脑子用过头,一个太没脑子。赵青怒极反笑,反而平静了下来。“柳夕雁,你非要这样说。那你回回到我面前炫耀教主对你如何如何,莫不是也在吸引我的注意?”
赵阁主难得露出一个很有深意的笑:“你当真对我无意?”
柳夕雁面色一变,勃然大怒。
长袖一甩,就与赵青战至一处。
他俩打起来,实乃家常便饭。李正风早早跳开战圈,可他还十分苦恼。
“难道柳阁主对阁主你——那,那教主怎么办?”
拆了上百招的两人齐齐怒道:“闭嘴。”
鸡飞狗跳之时,司徒瑛正在给凤教主泡茶。是真教主。飞叶都不能令他分神。
他听着院外十分吵闹,笑道:“赵阁主想必与柳阁主又打起来了。”
凤绮生小口缀着茶水,嗯了一声:“习以为常。”
“教主就不担心?”
“担心甚么。”
“刀剑无眼。总会有个损伤。”
凤绮生哂笑:“不是还有你么。他俩都是不吃亏的性子。知道分寸。”他转开话题问道,“欧阳然那边,你与他说得如何了。”
司徒瑛道:“比想象中的听话。我已与他交待好。只需呆在院中,不必多走动。本来教主便很少出门。外头的人见不到教主,才是情理之中的事。”
“阿戍那头呢?”
司徒瑛继续道:“右使心细如发,与教主日夜相处,早晚是瞒不过异状。我看他已心中生疑,只是嘴上不说。依我看,教主不如找个时机,与右使全数相告。免得人心有异,惹出不必要的事端。”正说着,外头不轻不重响起了叩叩三声门响。
司徒瑛与凤绮生对视了一眼,前去开门。
刘戍笑眯眯站在外头:“司徒大夫。”
司徒瑛一脸诚挚:“啊,右使。快请进。”
刘戍口中说着客气客气不必不必,一只脚却已经迈了进来。司徒瑛关上门,心道,果然。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便打听虚实来了。
“这位,就是欧阳公子罢。听说一路很是照顾教主。”
刘戍转过角就见到桌上一壶茶,两个杯子,一个人坐着。眼中精光一闪,脚下不停,笑眯眯迎上去。他在教中打理事务无数,惯会做人。此刻笑脸相迎,叫人难以拒绝。
但教主显然不包括在难以这个范围之中。
所以他过了一歇,方道:“哦。”
刘戍:“……”
司徒瑛在背后拼命给凤绮生使眼色。
本座答得不对?
寻常人不会如此冷漠。
那该如何。
谦虚客气一点。
客气么——
凤绮生想了想,忽然站了起来,绽出一个很大的笑容:“右使客气了,不如你照顾得好。”
右使:“……这位小兄弟十分有趣。”
司徒瑛扶住了额头。
“我听说欧阳兄弟是武林盟主的义子。为何会与我家教主呆在一处?”
刘戍委婉地问道。
凤绮生心中一咯噔。
他竟然,完全忘记了,这一茬。
不怪他。
司徒瑛也不记得。鎏火教收到欧阳鹤发的帖子时,他已偷偷下山去见赵青了。一主一仆对视的那一眼,没能逃过刘戍的目光如炬,他心中狐疑更甚。
话未套圆。
但这难不倒教主。
“想来右使也知道,贵教教主英姿勃发,前往天机门一事。当时,欧阳叔叔正好与我同在天机门做客。他还有事须留待几日,我受不得五仪山寒冷,便提前下山。正好教主亦要来武林大会,我便与他结个伴,路上好放心一些。”
他这话,说得全是真的。因而寻不出半丝漏洞之处。可他还是忘记了一件事。
“教主去了天机门?”刘戍惊讶道,“不是只说来雁霞山了么。他何时去的天机门!”
凤绮生:“……”
好像挖了坑把自己给埋了。
“大约,他尚未提起。”事已至此,教主只能硬着头皮往上掰。
右使摸着下巴寂默了片刻,叹口气:“好罢。”
司徒瑛与凤绮生心中均一松。
便听刘戍又道:“哎,我家教主,甚么都好。就是有一个毛病。”
他感慨道:“信口雌黄。”
才信口雌黄过的教主:“……”
作者有话要说:
鎏火教务:
比刑堂可怕的是什么。
是司徒瑛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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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个现代总裁谈恋爱的小坑,百分之九十九的起始力量是,蜡笔小新真的好看【遁走。
《霸道与狂妄》
第38章 破茧归一(十一)
刘戍念及教主,如此这般感慨着,忽然抬头间,发现欧阳公子的脸色很不好。
不禁关切道:“欧阳公子怎么了?”
教主黑着一张脸,许久才道:“晒的。”
刘戍哦一声,抬头瞧了瞧这朗日晴空。
“江南日头确实大。有空上我们天湖山坐坐,冬暖夏凉,爽快地很。”
武林大会办在雁霞山,却不在山顶,而是就在这黄桐里外,雁霞山脚。它不比华山论剑。华山论剑那是松鹤那一辈喜欢干的事。虽然瞧着神乎其神,但是风大。且如今的季节,山下才冒嫩叶,说不得山上还在下雪。去冻上几天,划不来。
黄桐里外设了个十丈长十丈宽的擂台。百晓生击鼓。击鼓开局。直至一方落败为止。但比武过程中,点到为止,不得痛下杀手。杀手有违武林令,视为不耻。不但会被取消比赛资格,还会遭到同道中人的唾弃。不过,过往比斗之中,耍心眼作弊的不但并非没有,还很多。
一转眼黄桐里上来了许多人。
华山派,少林,武真教,崆峒,西南五怪,青罗门,昆仑派,甚至天湖山脚下的卧龙帮也来了。赵青倒是没想到卧龙帮也在,毕竟他下山前才把人教训地哭爹喊娘。
青罗门是紧跟着少林来的。少林不在黄桐里,而是在附近找了间破庙休息。寒单衣不是很懂少林的作风。这一路行来,他都带着弟子吃好的住好的,半点苦也不曾受过。青罗门虽然势单力薄,可关怀弟子之心,却不比名门大派少。
小师弟蹦蹦跳跳,仍怀赤子之心,进了黄桐里,这里摸一下,那里叫一声。毕竟他第一次出门,见着这么多穿着不同门派服饰的江湖中人,觉得十分新奇。
寒单衣跟在后头,微笑着看着他。
“大师兄,这里人好多啊。”
二师弟秦风牵着马悄悄说。
“武林大会,算是江湖盛宴,人当然多。”寒单衣顿了顿,又道,“把脸上惊讶的表情收一收。不要让人看短了。搞得我们似乎不曾见过世面一样。”
五师弟耿直道:“可,可我们确实没见过。”
寒单衣循循善诱:“不懂要装懂,知道吗?”
“知道了大师兄。”
打发了二师弟五师弟,三师弟又凑了上来。
“大师兄,听说少林的人都厉害,昆仑的人也不错。我们要和他们打吗?”
寒单衣一本正经:“我们是来观摩学习。最主要,是为师父寻药。”
他苦口婆心深明大义说了半天,三师弟苦着脸,还是问:“那,打不打?”
“不打。”
大师兄回答的十分坚决。
不错。
青罗门的人,武功都,很烂。
在前头蹦哒的小师弟惊呼了一声。寒单衣道:“怎么了?”
小师弟伸出胖乎乎的手指,天真无邪:“师兄,这个人不是很穷的那个人么?”
寒单衣定睛一瞧。
嗬。
赵青。
那个在洛水用花言巧语骗了他一顿饭食的男人。
小师弟的声音又清脆又响亮,赵青耳聪目明,几乎在一瞬间,便注意到了这一门师兄弟。银饰叮当,环佩叩响,坐骑膘肥身健。一别多日,富态更甚以往。
……
教主等了许久的青罗门来了。
他定定神,嘴角浮起微笑。
寒单衣莫名心头一寒。
周向乾问:“赵兄弟,你怎么忽然不走了。”
原来赵青不是一个人,他不愿意留在客栈对着柳夕雁两望生厌,就踢踏踢踏,一个人去街上散心。周向乾无所事事,顺势也跟了出来。比起对着蛇蝎美人柳夕雁,或者满腹坏水凤绮生,他还宁愿选择跟着赵青。
其实黄桐里都到了,他原本早可以走了。
他为何不走呢?
可能周师兄潜意识之中,已经忘记要走这回事了。
习惯当真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
相处久了,他竟然觉得魔教还不错。
周向乾顺着赵青的目光看过去,便见到大街上站着一群年轻的子弟。青罗门并不有名,所以周向乾不认识他们。他只觉得,这群提着剑的年轻人,和山上那群实在太像了。他现在对任何穿白戴冠的门派都有心理阴影。
赵青道:“这就是青罗门的大师兄。寒单衣。”
听到大师兄三个字周向乾就开始脑壳疼。
他想到了俞青轩,还想到了天无心。
但这位寒单衣,显然不像俞青轩一样趾高气扬,也不像天无心一样面冷心更狠。
还不待寒单衣先开口,赵青抢在他前面和周向乾道:“周兄弟,这位是青罗门大师兄寒单衣。叫他寒兄就好了。他人很好。我走投无路之时,他请我吃过饭。”
寒单衣:“……”
赵青将他夸赞了一番,他就不能恶人告状说赵青蹭他吃蹭他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