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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衣女子脸色微变,道:“胡闹,哪有你替三师叔收弟子的道理?”
杜若道:“我收都已经收了,心法也传授了,难不成爹爹还要怎样?四丫资质这般好,人更好,又和我投缘。若不早点抢到手,怕就被其他门派抢了去。咱们小蓬莱又少了个人才!”
绿衣女子显是拿杜若没有办法,道:“就你理多。回头总有得受的。”
杜若道:“放心吧,爹爹才舍不得治我呢。天养,四丫,这是我大师姐,我大师伯的大弟子,正好也姓关,名卿云。”
恰在此时,楚庸从外面走了进来,见着绿衣女子,脸上分明露出了惊诧之色,起手道:“原来是‘绿波仙子’驾到,失迎呀!”
关卿云扭头看着楚庸,缓缓点头道:“我少在中土走动,正奇怪谁能一口叫出我的名号,原来是你!你怎么也在这呢?乾坤庭没理由舍得放你走呀!”
楚庸摊了摊手道:“我么,现在是保镖,自然在这了!”
“保镖?”关卿云奇道:“谁配让你来保护?”
楚庸指着关天养和杜若道:“就是这两位!”
关卿云哑然道:“这可真是奇事……”将目光移动关天养身上,上下打量了几回,才缓缓启口道:“关公子,你好呀!”
关卿云的目光柔和,好像温热的水从身上漫过,说不出的舒服。关天养没有从她身上感到任何的压力,反而觉得十分的亲近。见她点名叫了自己,忙起手道:“不敢,仙长叫我名字即可!”
关卿云嫣然一笑,道:“仙长?莫不成你也是这么叫阿若的?”
关天养脸一红,道:“这倒没有……”
杜若嗔道:“大师姐,你什么意思嘛?”
关卿云道:“什么意思?担心你的意思。看看你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了?”
杜若道:“我何尝想了?当时情况危急,为了保命,我也只得这样了……”说完就低下了头,显得十分委屈。
关卿云怜惜地叹了一声,轻轻地拢着杜若那瀑布般的秀发,道:“傻丫头,修行有多不易你不是不知道。怎地就这般不爱惜自己呢?我们尚且看着这般心疼,更不要说你爹爹妈妈了!”
杜若眼圈一红,就哭了出来,抹着眼泪道:“大师姐,你不要告诉我爹爹和妈妈,好么?”
关卿云道:“还用我去告诉么?他们为了邀功,早就告诉了。估计这会子三师叔和三师娘都已经赶了过来……”
杜若顿时大急,拉着关卿云的手道:“大师姐,怎么办呀!爹爹一定会骂我的……”
关卿云道:“骂也只有听着。这回是闹得太不像话了!”
关天养见杜若实在害怕得很,心下不由暗忖道:“难道杜姑娘的父亲杜大先生很凶么?我听说名气越大,架子就越大。好多人都知道‘南斗星君’杜大先生的名号,想必他也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要不然她也不至于怕成这样了。”轻咳了一声,起手道:“关,嗯,关姐姐,追根溯源,这事也怪不得杜姑娘……”
关卿云一怔,随即笑道:“好甜的嘴。你可知道我比你大了一两百岁,这声姐姐怕是叫得不太对劲……”话说到这里,就忍不住掩嘴咯咯地笑了起来。
关天养大窘,尴尬地道:“这,这,那我还是叫仙长算了……”
关卿云道:“你姓关,我也姓关,不定五百年前我们还是一家呢?我且就认了你这个小兄弟吧。”
关天养暗说:“我可没福分当你的兄弟!”憨憨地一笑道:“那就是我天大的荣幸了。等杜大先生来了,我一定向他解释杜姑娘不是故意要受伤的。这一点楚大平庸可以作证!”
“楚大平庸?”关卿云看着楚庸,呵呵笑了起来,对楚庸道:“什么时候得了这个雅号?名不符实,名不符实呀!”
楚庸道:“我确确实实是一个大大的平庸之人,名符其实得很!”
杜若好奇地道:“大师姐,你认识楚大平庸?”
“我说他一个外号,你必然听过。‘破天剑客’,有印象了吧?”
杜若呀了一声,指着楚庸道:“你就是破天剑客么?这可是让人意外得很呐!”
楚庸无奈地道:“浮云,都是浮云……我现在不过是你和关老板的保镖,一个大大的平庸之人而矣!”
关天养忍不住出言讥讽道:“破天剑客?也不知道是怎么得来的,好……有意思!”本想说‘好笑’的,但又觉得未来太不给楚庸脸面了,故临到嘴边又变成了‘有意思’!
楚庸似乎没有听到,或者说已经习惯了,懒得计较关天养的冷嘲热讽。关卿云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她拉起杜若道:“阿若,跟我走吧,九夏城现在很危险,可不是你久呆之地!”
杜若坚定地摇头道:“不,我现在还不能走!”
“为什么?”
“大师姐,你看这么多人需要帮助,我能走么?”
关卿云唉了一声,道:“你若不走,那我也只得留下来陪你了。一直等到三师叔来了为止!”
杜若道:“大师姐,不用了。我在这里很安全的。有楚大平庸,不,破天这客这个强大的保镖在,一般人也伤不得我!”
关卿云道:“你也甭跟我解释,总之你不走,我也就不走。这里地方大,也不介意多我一个不是?”说着就坐了下来。
杜若心知有关卿云在,自己做什么都会受到制约,哪里还有自由,急得跺脚道:“大师姐,你还有那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何必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浪费?”关卿云脸上顿时浮现出几分不悦,道:“阿若,你既是三师叔的女儿,又是小蓬莱的弟子,我身为大师姐,保护你难道不应该?再者,你若再有所损伤,叫三师叔和三师娘怎么办?”
杜若顿时没了言语。
尽管一万个不愿杜若走,但关天养还是觉得关卿云言之有理,犹豫了片刻就道:“杜姑娘,你还是跟关姐姐去吧。谁也不知道九夏城还会遭遇什么样的灾难……”谁知道才说到这里,就被杜若打断道:“你就算撵我走,我也不会走。”眼里尽是幽怨,仿佛在说:“你个傻子,你什么也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关天养装作没有看见,道:“我怎么会撵你?我,我……”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打住了。
楚庸招手道:“杜姑娘,你过来,我有一句话跟你说!”
杜若走过去道:“你说!”
“你不走,他也不走,你走了,他就没了后顾之忧!”
杜若呆了呆,突地脸色大红,嗔道:“你个混人,乱说什么呐?”转身跑进了内院。
【一百三十六、离别】
关天养刚躺到床上,敲门声就响了起来,杜若道:“天养,睡了么?我进来啦……”也不待他准允,就推门走了进来。
关天养翻身坐起,问道:“有事么?”
杜若掩上门,在床边坐了下来,怔怔地看着关天养,不言不语。
关天养心头一阵慌乱,暗道:“她这是怎么了?”面皮也烧烫得厉害,道:“杜姑娘,你怎么了?”
杜若眼里闪过一丝幽怨,低下头,柔声道:“天养,我若是走了,你会想我么?”
关天养心下一痛,本要说想的,可这个字溜到嘴边,又被生生咽了回去,道:“你要走了么?”又觉得自己是明知故问,点了点头道:“是呀,现在九夏城危机重重,随时有可能不保。你又重伤在身,法宝也都毁了,正该跟关姐姐回去才是!”
杜若鼻子一皱,嘴巴微嘟,道:“我是问你会不会想我!”
关天养又差点脱口说想,深了口气后,道:“难不成你这一走,咱们就没机会再见了么?”
杜若道:“自然是有的。但,但……唉!”重叹了一声,显得很是有些不耐烦。站起身来,跺了跺脚道:“我知道,你在故意装糊涂!”
关天养没有作声,算是默认了。
杜若瞟了他一眼,幽幽地道道:“得你一句话就这么难?”
关天养见杜若把话都挑明到这份上了,不由暗骂自己扭捏,还不如个女孩儿家。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就道:“当然想。其实我何尝舍得你走?但我又没能力保护你,留你在九夏城极有可能会害了你的性命……”
杜若打断道:“只要你想就行。别的我都不想听。”又坐了下来,轻轻地卷弄着头发,道:“我走了后,你也不要尽顾着生意,钱赚得再多又有多少意思?你既能把【紫府元阳心经】授给四丫,那你自己必然也是知晓的。抽空练练,以你的聪慧,就算没人指点也能轻易完成筑基的。到时我自会求爹爹或是叔叔将你收录门下,那咱们就能长久在一起了……”说完这席话,脸色大红,浑似点着了两团火焰,道不尽的娇羞无限。
关天养既心醉又心痛,道:“我明白你的一番苦心,我……”
杜若伸手示意他打住,道:“明白我的心就行,别的不需要再说了。总之你记住,只要有心,便是远隔天涯,也近若咫尺;若是无心,同处一室也有若天渊之隔。”
关天养嗯了一声,似乎找不到别的话来说了。
杜若似乎也地话可说了,屋内一片沉默。
关天养是满腹心事,却不知从何说起。想着打从今后就与杜若长别,也不知哪年哪月才能再见,又是痛苦,又是颓然。只叹世事沧桑,若再能倒回落魂坡相遇那天,又该多好?
杜若是一万个不想走,但她深知自己留下非但无助于关天养,反而还有可能会害了他——她是修行者,又是小蓬莱杜大先生之女,关天养不过一介凡夫俗子,又岂能经受得起修行界风波的冲击?与其不忍相离而导致性命之忧,还不如早些分别,以成全彼此。道理虽然想通了,但做起来又是另一番艰难。她最为恐惧的还是就此一别,此生不复再见。若是如此,她宁可不要性命,也要换得多几日的相守。
“你,你在想什么?”
杜若率先打破了沉默。她的话音好似银铃般摇响在关天养的心底,将浓重的阴霾一点一点地驱散开来,播洒下了灿烂的阳光。
“我何必要这样颓丧呢?”关天养暗责一声,竟笑了起来,双眼放射出灼灼的精光。看得杜若顿时愣住了。
“我在想,十年之后我们若再见面,你还会记得我么?”
杜若眼里尽是毅然之色,道:“别说十年,一百年,一千年我的心里还是只有你!”
关天养一震,旋即笑了开来,道:“好,那为了你,不管是十年,还是一百年,我总归会努力。总有一天,我会亲自到东海小蓬莱寻你。”
杜若伸手出来,道:“好,我等你!”
啪的一声,两只手掌合在了一起。
关天养的滚烫,杜若的微凉。
但两颗才表明了心却都是一般的火热。
临走前,杜若拿出不少的丹药,道:“这些都是我从大师姐和几位师兄师姐那里找来的。这些是给你的,自己留着慢慢用,别拿去卖了。这些你可以拿去卖,但别一次性都卖了出去,要不然又得断货。以后每个月我会派人给你送些低级的丹药来,你若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托他转告就是!”
关天养下了床来,站到杜若的面前,看着那张清雅秀丽的脸,真忍不住想吻一下。杜若眼含泪光,望着他瘦削的脸庞,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哧地一声笑,道:“我看出来了,你是不是想亲我?”
关天养低头亲了下去。
好似蜻蜓点水,一沾即止。
杜若却环手抱住他的手,一口咬住了他的唇。
关天养没料到她这般主动,脑子里顿时兴奋地迷糊了。正不知接下来会怎样,就感到嘴唇一阵剧痛,差点忍不住叫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