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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天养一想,这兴许还真是一个可行的法子。取出易容珠在手里,想着先前在莫家堡看到的白面书生模样,往脸上一滚,便觉得脸上好似有无数只蚂蚁在爬似的,痒得不行。正要伸手去挠,就见杜若惊笑道:“你怎么变成这模样了?好难看呀!”
“难看?”关天养道:“我觉得挺不错的呀!”
“白面书生,阴柔有余,阳刚不足,可惜生就了一副男儿躯。还是你原来的样子好看!”
关天养暗乐,道:“我倒是想变成王大锤子,可我这副身板,撑得起他那张脸么?”杜若点头道:“也是。那咱们就假装成外出游历的师兄妹,你说话时可小心点,别露了馅!”
关天养点头说明白。
进了镇子,关天养说南码头边的‘临江鲜’酒楼很是不错,来往的客商只要有空的,几乎都会去尝尝他们的招牌名菜清蒸鱼。
杜若道:“吃吃吃,你成天就知道吃……”
“民以食为天!”
关天养上了二楼,捡了个临江的位置,扔了一锭十两的雪花纹银给小二,道:“先上一道清蒸梁子鲤开开胃,其他的只管捡好的上就是。一会儿人多可别往我们这桌拼客了,要不然我可不依!”小二见着那么大一锭银子,早欢喜得快飞上天了,点头哈腰的连连说好。
窗下就是大街,再远一点又是码头,从九夏城过来,不管走陆路还是水路,必打下面经过才能进到镇子里。菜上来后,关天养边吃边留意着往来的人,却也没看出什么异样。
杜若对他点的菜毫无兴趣,只是喝了两口酒。见关天养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就问:“看出什么来了吗?”
关天养摇头,叹了口气,重重地将酒杯剁在了桌上。显得有些焦躁和气恼。
此时酒楼上下三层已经人满为患,店家果然依言没往他的桌上拼客,以至于没座位的客人老来问可不可以搭个座。关天养不胜其烦,叫来小二问有没有临窗的雅间,立马给换。好在雅间还真有空的,再加上他付的钱够多,掌柜立即安排换了,又重新部署了席面。
刚坐下,就听隔壁有人说:“……我没事,就是有点累!”
关天养大吃一惊:“柳……”‘姐姐’两字还没有叫出来,就被杜若堵上了嘴。只见她嘘声道:“别叫,听听他们说什么!”关天养忙点头。
“这几天实在是苦了你了……”一声长叹,显得愁苦难言。这正是陈朔的声音。
“你整个上午都在感慨,到底怎么了?”
“没,没什么……”然后就是小二上菜的声音。
“狗娃,今天上午我一直想问你……”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叫天养和那个杜姑娘一起,对么?”
关天养和杜若一怔,都暗道:“说到正题上了!”
“对。你和天养又不是外人,明知他住在隔壁,为什么不叫他跟我们一起?”
陈朔半晌未语,柳娅问道:“怎么了?”他这才道:“有些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柳娅惊道:“莫不成你和天养又打架闹矛盾了?”
“哪来那么多矛盾?”陈朔苦笑道:“别瞎猜了!其实……”才说到这,就听到一阵脚步声到了门外,小二道:“陈公子,你的客人到了!”呀的一声,门推了开来,进来那人道:“陈兄弟,好久不见呀!”
【五十五、陈二狗子布下的迷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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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天养一听声音就辨出是白水教的龙昆。此人是白水教徒,与陈朔是生死之交,又素重义气,除非遇到大事,陈朔一般是不会轻易找他。
“龙大哥,请坐!”
龙昆坐下,打量着柳娅道:“这位是……”
“上次跟你提过,柳妹。我未过门的媳妇!”
龙昆惊道:“原来是弟妹,失礼,失礼!”
柳娅起身道:“见过龙大哥!”
双方客气了一番,龙昆就问陈朔找他什么事。
陈朔道:“两件事。第一件就希望龙哥帮忙把柳妹送到黄州柳塘镇的夏家村,托阿旺两口子照看一段时间。不知可方便?”
龙昆道:“这有什么?不过是顺水顺路的事情!还有一件呢?”
“我估摸着天黑之前天养和一个姓杜的姑娘会赶来打渔铺。你多派几个兄弟在镇子两头盯紧点,别让他们跑过头了。然后你告诉他,说我和小白有十万火急的事都去了黄州,要他也赶紧去会合。他若问是什么事,你就说不知道。也把他一并送去阿旺那里安顿下来。若他不愿意去,你就是强绑也要绑去了!”
龙昆奇道:“这又是什么道理?”
陈朔道:“这个我也一时半会说不清,总之拜托龙哥你了!”
龙昆道:“自家兄弟,没得说!”
“还有,千万小心些,别被人盯了梢!”
龙昆道:“怎么,惹上麻烦了?”
陈朔嗯了一声道:“是有点麻烦。”
龙昆道:“你这小子,把我当什么了……”话没说完,陈朔就道:“你放心吧,龙哥,若有借重你的地方,我绝对会开口!”龙昆道:“好,我就等着你的信儿!”陈朔道:“柳妹就交给你了。还有,天黑前一定要把天养接到。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龙昆道:“你可真婆妈,放心去吧!”
陈朔道了声保重,就去了。没过片刻,龙昆也领着柳娅走了。
到底是惹上什么麻烦了?
关天养百思不得其解。
“难怪他明知我就住在柳姐姐的隔壁也不叫着一起上路,目的就是引我来打渔铺,然后把我送走。这小子,到底要干什么?”
见他满脸疑问,杜若就道:“他这是在安排退路呢。由此看来,事情一定不小!”
关天养道:“还好我们提前赶来,正巧又听着他们说话,要不然还真会被一路引到黄州去。”
杜若道:“那你现在怎么打算?”
关天养道:“当然是跟着他一起回九夏城,看他到底唱的是哪一出了!”
杜若道:“好,那咱们就快些跟上去!”
出了打渔铺后,陈朔就给坐骑贴上了【神行符】,朝着去往莫家堡的大道飞驰而去。
杜若奇道:“九夏城不在西边么?他怎么朝莫家堡去了?”
关天养也想不明白,道:“我也不知道,咱们也快些跟上才行!”
杜若道:“这个容易。把你的手给我!”关天养依言伸过手去。杜若轻轻握住,道:“你只管迈开步子走路就是,其他的不要问!”见关天养点了头,她嫣然一笑,道:“那好,咱们也出发啰……”
霎时间,关天养觉得眼睛看到的一切飞速地朝后退去,快得惊人。
“莫非这就是千里神行的法术?”关天养自然听说过修行者光靠着一双脚就能日行千里的事,亲身体会之下,才知道远比传说中更为神奇。杜若并没有不停地念着咒语,神情悠闲,好似饭后散步。不多刻功夫就追上了陈朔,然后不紧不慢地跟着。
进了莫家堡后,陈朔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朝着九夏城而去,直到过了九夏城北的十里驿,他才扯下贴在马蹄子上的【神行符】,快马加鞭地赶回城去。
刚进北门,陈朔就被人拦了下来。看他不慌不忙的样子,显是早料到了。
关天养和杜若也放慢脚步,装作进城的路人,只听拦下陈朔那人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
陈朔反问道:“我一个人去,自然一个人回来!”
那人哼了一声道:“东西呢?”
陈朔明知故问道:“什么东西?”
那人当场就怒道:“小子,别跟我耍花样!”
陈朔道:“你们安排的事我都照办了,还要我怎样?我可告诉你们,兔子逼急了都有咬人的时候!”
那人显然拿陈朔没有办法,道:“好得很,这话你留着去跟咱们少爷说吧!跟我来!”
陈朔只得跟上。
“他们少爷?”关天养眉头一剔,暗道:“难不成真是欧阳家在背后使怪?”
杜若看着他道:“那个大个子说的那们少爷是谁?”
关天养道:“十有八九是欧阳琪!”
“天云楼不过是一家商号,怎地如此强横霸道?”
关天养道:“有钱有势,自然就强横霸道!”
杜若哼了一声道:“我倒想看看,他们是怎么个有钱有势法!”
那人领着陈朔一路到了城北朱家井的惜字巷六号的宅子外,道:“少爷在里面等着你呢,进去吧!”
陈朔将马系在石桩上,从小角门走了进去。
朱家井是九夏城达官显贵的聚居区,每一处宅子无不都是高院大墙,普通人想要潜进去可不那么容易。陈朔进去后,高个大汉也跟了进去,角门呀的一声关上了。关天养望了望丈许高的红墙,道:“后面是花园,从那里潜进去应该容易些!”
两人兜了老大一圈才找到宅子的后院门,杜若忍不住感慨道:“这些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有必要住这么大宅子么?”
关天养道:“你生来就不是普通人,自然无法体会到他们是怎么想的!”攀着砖缝爬上了墙头,见并没有守卫,才回头对杜若道:“可以上……”身后哪还有杜若的身影?
“呆子,东张西望的干什么,快下来……”
听杜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关天养才知道她已经先自己一步进去了。
顺着花丛往前,很快就跑到一排厢房后面,杜若的声音又响起来了:“顺着墙根往前,然后左拐,小心屋里有人。看着那棵香樟树了吗,从那里翻过墙来。轻点,别弄出动静来了!”
翻过去后,关天养四下里张望,还是不见杜若的身影。
“别乱瞧,这院子里好多守卫。先蹲那里别动……”
关天养很想知道杜若到底藏在什么地方,竟把自己的一举一动都看得清清楚楚。他蹲着的地方是假山和墙角的夹缝处,头顶被墙后的香樟树覆了大半,按说从哪个方位都看不到他,可杜若好似就在跟前,连他扭一下脑袋都知道。正纳闷之际,就听墙外有脚步声传来,然后渐行渐远。又过了片刻,杜若的声音才响起:“好了,从那个月洞门里出来,快步跑进右边的那个树林里去!”
关天养依言照做。
进了树林后,杜若的声音又响起了:“看着那个三层高的阁子楼了么?陈二狗子刚进去了!”
关天养像狸猫般在树林里蹿行着,迅捷得超乎他自己的意料。几个起落后,就到了潜行到了阁楼侧的一排厢房后面。
厢房里有人,正讨论着晚上去哪快活的问题。关天养尽量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走到阁楼下,就听杜若说:“上来,他们在三楼!”关天养抬头望去,见杜若正坐在阁楼顶端的飞檐上,双脚悬在半空中,快活地晃动着。
“这么高,我怎么上得去?”关天养眉头又拧在了一起。
“呆子,你只管跳就是!”
关天养深吸了口气,纵身一跳,身子甫一离地,就感到一股大力托着自己往上升,轻松地飞腾起三丈有余,稳稳地落在地杜若的身边,还一点声响都没有弄出来。
刚刚坐好,还不及关注这里是否够安全,会不会被下面巡逻的护卫发现,就听里面传出声音:“陈兄,劳你久候了……”
关天养的脸赫然变得铁青。不为别的,只为那说话的人正是欧阳琪。心下禁不住又悲又愤,实在想不透陈朔为什么会跟欧阳琪勾搭在一起。
欧阳琪表现得相当殷勤,茶来了又叫果,还让人备点心。陈朔似乎并不吃他这一套,显得很冷淡。张罗完后,欧阳琪就问:“陈兄,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吧?”
陈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