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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天养也不起身,笑着招呼道:“齐大人,我还算计着你得有会子功夫才能到呢。来,请坐!上茶来!”
齐世武心头有气,呵呵地笑道:“关老板可真悠闲呀!”迈着方步踱了过去,心下却在猜测关天养叫他来有什么事。
关天养一眼就看出齐世武不高兴了,强忍着怒火,不敢发作,便笑道:“生哪门子的气呢?你以为我巴巴地派人叫你来,就看我喝茶么?”
齐世武一凛,心下的怒火瞬时消散得无影无踪,也不掩饰内心的惊骇,反而笑问道:“关老板是如何看出来的?”
关天养没有答,只是叹了口气。指着桌上的乾坤袋道:“把这个交给萧延!”
这只乾坤袋的样式非常的普通,看上去就像普通的荷包,无任何出奇之处。齐世武拿了起来,掂在手里,轻飘飘的,没有妆点的重量,奇道:“这个荷包?”
【三百二十八、钱庄计划泡汤】
关天养笑道:“这是只乾坤袋,里面装着他要的东西!”
“哦……原来是这样!”齐世武这才恢复了从容,也不问乾坤袋里装的是什么,笑道:“关老板这些天忙得是吃饭都顾不上,却还惦记着三殿下的事,可见是有心人呐。”
关天养见他说话不阴不阳的,似乎是不满意自己没有直接出力,也没有往心里去,“我能做的也就这些。告诉他,放手去做,即便当不成皇帝,也可以随我修行去!”
齐世武这番才动了容,本是想问关天养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的,但想到交易的接连三场的拍卖会,便知关天养不可能走得开,就问:“如此说来,关老板觉得三殿下胜券在握了?”
关天养笑了一笑,伸手接住一朵掉落下来的桂花,凑到鼻尖轻轻地嗅了一嗅,“他要是当不上皇帝,也就不配作我的徒弟了。若是只晓得等着吃现在的,他也就不配当这个天下之主!”
齐世武一敛笑容,频频点着头道:“我明白关老板的深意了。这番话我一定向三殿下转告!”站起身来,便说还有公务需要处置,就匆匆地去了。关天养也没有起身相送。
齐世武才走,伙计就来禀报说通大恒钱庄的掌柜曾之奇来了。
关天养这才站起身来道:“快请!”在他看来,一省总督也就是个地方官,皇帝的奴才,算不得什么人才。但通大恒钱庄的掌柜可就不一样了,不但执掌着鬼市的命脉,还与他接下来要筹谋的大事有关,自然得客气些。
曾之奇是个又瘦又矮的老者,留着两撇山羊须,若不是脊梁挺拔,双眼炯炯有神,怎么看着怎么猥琐。好在两人已经不是头一回见面了,自然少了些许客气。
落座之后,曾之奇就说:“关老板可是大忙人呐,满街的商家,谁不想巴结着见上你一面?今儿怎么有功夫请我来喝茶?!”笑得很是有些诡异,定力不够,意志不坚者怕是心下已经发毛了。
关天养却是浑不将曾之奇这点修为放在眼里,哈哈笑道:“请你这位财神爷来,当然是为钱的事!”
“哦?关老板可是要存钱么?”
关天养反问道:“怎么就不是我要借钱呢?”
“怎么可能?”曾之奇拍着大腿笑道,“谁不知道关老板富可敌国?就是千阳山卖掉的那片龙鳞所得之钱款,好多门派一百年也未必能存得够呢。谁借钱都有可能,唯独你关老板不会!”
说起拍卖龙鳞一事,关天养心下就不舒服,但还是干笑了两声,摇头道:“也不是为存钱的事!”
曾之奇噫了一声,不解地道:“那可就怪了……”
关天养见曾之奇并不像旁人那样巴结着自己,颇有些不习惯。便笑道:“我也就不拐弯磨角了。是这样的,我也想开个钱庄!”
“哦?”曾之奇眼皮一跳,愣着看了半天养好半晌,才笑问道:“关老板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曾之奇的反问教关天养心下的不快越发的浓烈了,暗道:“小爷当你是号人物,巴巴地请你来商量,就是看在跟乾坤庭交情还不算太坏的份上,给你个合作的机会。嘿嘿,你倒好,看不起小爷!”也不阴不阳地反问道:“怎么,我就不能开钱庄么?”
曾之奇这才意识到自己过于无状了,笑道:“能,能,怎么不能呢?关老板莫不是想跟我们合作?”
关天养本来是有这意思的,但此时也打消了主意,笑道:“都说人贵有自知之明,我怎么敢高攀通大恒钱庄呢?请曾掌柜的来,是想请教一下这钱庄该如何个开法……”
曾之奇也是个精得像鬼似的,立即意识到自己言语上得罪了关天养。本想说两句客气话挽回,可想到关天养不过是个毛孩子,就凭着点运气风云直上,现在还真当自己当成人物了,当真是越想越气,暗说:“我又何必跟一个屁孩子一般见识?有了点钱就想开钱庄,当钱庄是地摊么?”强自振作起笑容,胡乱说了几句,就说三言两语是不能说得清楚的,若关天养有空,却通天恒钱庄观摩三五天,也就能明白一些关窍了。
关天养已是怒气大作,却还是只能忍着,只是大笑道:“原来这样简单,那就好……”又客气了两句,便说不再耽搁曾掌柜的宝贵时间,端茶送客了。
曾之奇一走,他就嘿嘿地冷笑了起来,“好,好得很……”一掌拍下,生生将一张紫檀的茶几震成了齑粉。满树的桂花受巨力震动,弹丸一般激射开来,在四周的墙上、窗上、瓦上,留下了密密麻麻的孔洞。
眼见自己一掌有如此之威力,关天养不禁摇头苦笑了起来,暗说:“我也是的,这段时间被人吹捧得忘乎所以了,受了这么一点子气就按捺不住。看来心性修养还是远远不够……”不免大为被损坏的紫檀木茶几感到可惜。
曾之奇没兴趣合作,那就只有自己一个人慢慢折腾了。但他也深知钱庄可不是那么好开的,单听陈朔简略地说了一下,具体该如何操作没有半点的经验,根本就是两眼一抹黑,贸然动手非但达不到预想的效果,恐怕还会落个血本无归。
可事情又不能拖着不办。左思右想,觉得最好还是物色一个懂得钱庄经营之道的人来,先在身边参谋赞画,待一切都摸清了后,再动手也不迟。打定了主意,便教伙计去请史玉柱请来,叮嘱他留意物色一个懂得钱庄经营之道的人。史玉柱也没问关天养要干什么,当场应承了下来。
天是越来越冷,几场阴雨后,纷纷扬扬的大雪也不期而至。
法宝拍卖顺利完成,最近接的几单强化生意也如期完工。回来眼看着就快一个月了,好不容易闲了下来,关天养便琢磨着去灵泉山里走一遭,看看阴戾之气是不是已经被了定化尽。再者他心下也悬着了然的下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总得查个明白不是?
这日早起,见扯絮般下了一整夜的雪总算停了,不过天依旧阴沉沉的,彤云低压,貌似雪下得还意犹未尽,不定什么时候就又来了。
吸了口冷冽的空气,精神顿时大振。也懒得去打水,捧起一把清白的雪往脸上一抹,也就算洗过脸了。漱过口后,换了身紧实的衣服,将门一锁,便要往灵泉山去。
刚出门来,就见史铁战打马奔了来。“师父……”史铁战哈着白气,远远地就跳下马背,朝关天养长揖一拜,跑上前来道:“你要出门么?去哪?”
关天养打量着他一身猎装,马上还带了弓箭,便问道:“怎么,这是要去哪里打猎么?”
史铁战诡异地一笑,“师父你猜?”
“我猜个屁!”关天养扬手拍了史铁战一巴掌,“自个玩你的去,我今儿没空!”
史铁战屁颠颠地跟上来,“师父去哪我也去哪,不打猎就是了!”
关天养哼了一声,“我去鬼门关你也去?”
“有师父在,去地狱我都不怕!”
关天养横了史铁战一眼,“嗬,看把你小子能耐的……好了,去玩你的吧,我真有正事!”
史铁铁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一转,笑道:“那行。可师父也不能靠着两条腿走路不是?还是骑我这匹菊花青去吧。”便去将挂成鞍后的长弓和箭袋摘了下来。
关天养摆手道:“用不着,我这两条腿不比你的马慢!”
史铁战哦了一声,“原来师父是要进山呀……”
关天养噫了一声,惊奇打量着史铁战,“你怎么知道我要进山?”
史铁战一见果然猜中了,顿时欢喜得脸膛泛红,笑道:“这还不容易么?师父这打扮分明就是要出门,可是又不骑马,只有进山用不着骑马了。”说到这里眉头一皱,眼里也泛起了忧色,“师父是要去灵泉山么?”
关天养越发佩服起史铁战的聪明来了,哧地一声笑道:“你小子,可真鬼。不错,我正是要去灵泉山看看!”
史铁战眼瞳一缩,惊道:“师父去灵泉山做什么?”
关天养哼了一声,“去干什么还要向你报告么?”
史铁战神情怵然,很是有些惊惧,“师父,你,你还是别去了……”
关天养走了一年多,也不知道灵泉山的近况怎样了,所以才要去一探究竟。见史铁战这般情状,心下顿生好奇,问道:“怎么,灵泉山还有什么异样不成?”
“这……”史铁战嗫嚅着道,“这,不好说!”
“什么叫不好说?”关天养脸色一沉,摆出了师父的架子,“快说!”
史铁战忙道:“是。师父走了这一年多,自然是不知道了,常有人说灵泉山一带闹鬼,还有僵尸出没。官府也请了法师来降伏,貌似不太管用。”说到此处,脸色不免有些发青。
“你见过了?”
“没!”史铁战摇头道,“但官府出了告示,要军民人等尽量不要去灵泉山。不过这几个月好像没再听说有什么事故发生!”
【三百二十九、骆琳(上)】
关天养想到当初了定之语,便知道史铁战所言非虚。山中阴戾之气横行,游魂野鬼无不趋之若骛,生人受其感染,短则数个时辰,长不过三五天就会化为僵尸。既然这几个月没有发生事故的消息传出,想必是阴戾之气已经化解得差不多了,这也从侧面说明了定还在山中。
想到失去了双腿兀自坚持着理想信念的了定,关天养又是佩服又是感动,越发坚定了却探清灵泉山中情况的决心。漫不经心地说了句,“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扭头就走。
史铁战既跟上来,也没劝阻,只是怔怔地看着关天养。
没走多多远,关天养突地回过身来,厉声对史铁战道:“我告诉你,别打主意跟着来。哼,要是让我发现,仔细你的皮肉!”
史铁战确实打着尾随跟踪的主意,见关天养这般说,脖子一缩,嘻嘻地笑道:“不敢,不敢……”
“不敢最好!”关天养丢下了一个慑人的眼神,这才快步去了。
关天养没走凌波门出城,而是从北门出城,绕道去往灵泉山。到了灵泉山脚下又等了半个时辰,见史铁战确实没有跟来后,这才快步上山。
当初鄢奚升仙,灵泉山接连发生灾变,已是面目全非。一年多过去了,处处杂树灌木丛生,将所有的创痕尽数掩去,再加上皑皑白雪,哪里还寻得出半分灾难的影子?
或许,一切都只存在于记忆中吧?
关天养出了会子神,纵起身法,飞速朝着阴风涧掠去。
以他如今的修为,踏雪已然无痕,纵寒风凛凛,也轻捷得有如鹏鸟划空,倏忽便在百丈之外。身体凌空,有若无物,周遭的景物飞速地后退,心下只感觉若饮琼浆玉液,说不出的沉醉痛快。
“那御风而行又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