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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比得了的,你为什么选择支持一个品行不端,声望不佳,又没有实力的皇子呢?”
关天养满然的了然,指着齐世武,“哦,我明白了,你是大殿下还是二殿下那一派系的?老实交待!”
齐世武苦笑不已,“我哪一派系都不是,我担心的是一旦三足鼎立,将会影响到朝局的稳定!”其实他最担忧的是朝局一旦不稳,就会危及天下的安定,那样一来,受苦的到底还是普通的百姓。
关天养一眼就看出齐世武没有说谎,又深知他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就道:“那你以后就站到三皇子这边来。你这个人虽然也虚伪,有时候爱跟我玩官面手段,但比其他当官的厚道,要不然我也不会交你这个朋友!你以后就来辅佐三皇子,他当皇帝,你当丞相,这多好?”那气势,俨然就是天王老子,皇帝谁当我说了算,百官谁当也是我说了算,别人全无置喙的余地。
“关老板,朝堂之争不是儿戏!”齐世武实在不晓得如何跟关天养说朝堂之争的复杂和凶险,只得连连摇头叹气。
“你要是不帮也没关系,反正我会用我的力量去办。”
齐世武又紧张了起来,“关老板,这,这教我怎么说呢?”老百姓不是都说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么?关天养真要是铁了心要扶三皇子上位,那可就是一场天大的灾难呢。
“好了,不用说了,我这人你不是不知道,打定了主意,一百头牛都拉不回来。再说,我要钱有钱,要关系有关系,只要他争气一点,还不能把他顶上位去么?”
齐世武不得不再次慎重深思了起来,“若他真的铁心支持三皇子,不论是太子殿下还是二皇子,立即都沦为了弱势的一方。三皇子是个有才干的人,就是在朝里的声望太差了些,几乎没有大臣愿意支持他。却没料到在这里对了他的脾味……可即便有了他的支持又怎样?三皇子身边没个像样的人,岂能上得了位?我一直持中立态度,太子几番拉我,我都没能应承,毕竟他那里的重臣已经太多了,有我一个不多,无我也不少。但若是转而辅佐三皇子,那就不一样了……”但他又不想就这么应承下来,觉得还应该去探探三皇子的口风再说,就道:“我只能说关老板把朝堂之争想得太简单了些。试想,三皇子身边连个得力的人都没有,全是些狐朋狗党,能成什么事?”
关天养何尝不知道没有人是成不了事的道理?“我说了,他要是争位,我就帮;不争,我也乐得清闲。”心下却道:“三皇子也不是笨蛋,他若真有心争位,必然晓得去拉拢人才,这也用不着我去操心!”
【二百一十六、收徒(下)】
齐世武这才明白关天养的真正态度,分明是大大地松了口气,点着头道:“原来是这样。我以为关老板收三皇子为弟子就是为了辅佐他争位呢!”
“是他主动求我收录的。当时我还觉得这小子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后来一想,才明白他是想借我的势去争位!”
齐世武眼神一凛,“由此看来,三皇子也早存了夺谪之心……”他也是谙知历史的,不由在想,三皇子素常爱胡来,是不是在韬光养晦呢?
关天养才懒得去计较这些,“我管他有没有存呢。他要是做个好人,好好地当个好皇帝,我有多大力就帮他多大力;他要是还像以前那般胡作非为,嘿嘿……”
齐世武当然品味得出这一声‘嘿嘿’后面的杀机,就道:“既然关老板把利弊都衡量得这般清楚,那我也就放心了。夜也深了,我也不多打扰,告辞!”
关天养将齐世武送到门外,就道:“齐大人,你回头去跟这小子谈谈,看他到底是不是个可成大事的人。”
齐世武一听这话别有深意,就试探着问道:“关老板,你还是不放心他,对吧?”
“我是不放心他不自量力地去争皇位,其他的,没什么不放心的!”
齐世武想了想,衡量清楚个中的利害关系后,才应道:“好,我明白了。现在我就去,明天晚上再来回话!”
关天养微微一拱手,“好,那就有劳了!”
送走了齐世武,关天养这才洗洗睡了。
躺到床上后,他把今天发生的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竟没由来的笑了起来。心说:“我这是怎么了?没头没脑的介入了皇位之争?也真是的,明知道萧延那家伙是在引我入套,我却还是跳了进去。这小了,确实有一手。估计他这会子正在高兴把我给算计进去了吧!”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楚王府。
萧延确实在兴奋异常,经过一番慎重的思考,他要楚王帮他物色一个出色的谋士,他说现在身边就缺个能出主意的人。
楚王却是满怀的担忧,“殿下,你是真决定了?”他觉得年轻人经历得少,总爱被热血冲昏头脑,遇事时总是看不清个中的利弊。皇位之争乃天下第一等凶险复杂之事,哪有这般容易的?
萧延问道:“决定什么?”见楚王的神情怪怪的,就明白所指,“今天的话你也听到了,哼,我也是父皇的儿子,凭什么就不能承继皇位?皇叔,你不帮我也就算了,但我希望今天的事你能保密!”
楚王道:“殿下,这……你教皇叔怎么说呢?不是皇叔不帮,是皇叔想帮也帮不上!”心下是连连哀叹,实在想不到自己竟莫名其妙地被牵扯了进来。
萧延一眼就看出楚王在想什么,“是,我能理解藩王的苦衷。若是我不去争,那几年后也将落得跟皇叔一样的下场。所以呀,有时候是不得不争!”原本他从来无心皇位的争夺,只想安安心心地当好自己的逍遥王爷。虽也早知道藩王不过是空有名位的囚犯,日子过得极苦,却也没有当一回事。在看到楚王的处境后,他是既惊且惧,真怕有一天自己也步了后尘。若不是自己非嫡出,一直还未大婚,怕是早已经之国就藩了,哪里还有在中京逍遥为祸的份?最可怕的是自己已经十八岁了,没几年时间折腾,再不加以绸缪,这辈子都再没有机会了。
楚王苦叹一声,想着自己这些年来的日子,眼眶当即就红了。“你明白就好。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慎重些。太子的根基摆在那里,岂是你能轻易动摇得了的?万一不成,你怕是,怕是连作藩王的机会都没了!”
萧延眼睛死死地盯着灯烛,仿佛那就是太子和二皇子,他恨不得以最残忍的手段当场将他们捏死。只见他紧拽着拳头,咬着牙关,“与其窝窝囊囊地活一辈子,那还不如轰轰烈烈地干一回呢。皇叔,你若是帮我,事成之后,别的好处我不许你,只一桩,这天下你爱去哪游玩就去哪游玩,爱来京城住多久就住多久。你觉得可行么?”回过头来,这才发现楚王在用手绢拭眼睛。
楚王的心当即就动了。要知道藩王虽有王的名头,其实不过普天之下最大的囚犯。除了王府和所在的城垣,哪都不能去,就连出个城也得提前几个月向皇帝请示。虽说衣食供应不缺,但没了自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所以大多数的藩王都爱胡搞,以至于名声臭不可当。若真能得到这道恩诏,获得自由之身,那可比得了什么良田美宅、金器玉帛都要好千倍万倍。
楚王哪能不心动呢?“这,殿下就不怕遭到大臣们的反对?”可他也明白,就算当了皇帝,那也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满朝的臣子,一个个地都紧守着祖宗的规矩制度,哪能由着他胡来?
萧延轻笑一声,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其实这个祖制本身就不合理,罔顾人伦,凐灭人性,惨无人道。虽说是为了避免藩王乱政,但只要朝廷监察得法,又何惧之有?不过有些藩王心存乱政之想,不将他们拘禁在藩地那是不行的。但像皇叔这样忠厚实诚的人,却又大可不必了!”
楚王毕竟老于世故,哪能这么容易就上了萧延的船?将手绢收回袖筒,略出了一下子神,就道:“殿下要我做什么?我不过就是一个囚犯,要权没权,要钱没钱……”
萧延暗道:“你没钱?哼,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九夏城你有多少财产,还有你那府库之中,全都是以各种名目盘剥而来的珍奇异宝……”想归想,但没有说破,而是道:“皇叔万不可妄自菲薄……”正说着,就听陈公公在外面道:“王爷,殿下,总督齐大人来访,说是有要事拜见殿下!”
萧延奇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他来做什么?”
楚王老底是老姜,略一思忖,就明白了其中的关窍,“若是我所料不差,他肯定是先去了你师父那里!”
“师父那里?”萧延满心的狐疑,“他去干什么?”
“我不是说过了么,他跟你师父还有些交情。想来他是担心今天的事闹出什么大变故来,所以去探探口风。毕竟若出了乱子,他是第一个担责任的!”
萧延心思转动,“皇叔,那依你之见,我是见他不见?”
楚王道:“齐世武这人是出了名的油盐不进,跟朝里哪一派不沾关系,也正是这样,皇上才派了他来出任三楚总督。他既然指名拜见,你不见是不行的。先去听听他怎么说吧!”
萧延其实已经打定了去见的主意,他只是想听楚王对这人的看法,故才有些一问,见楚王也赞成去见,他就点头道:“好,那我就听皇叔的!”
到了书房,齐世武站起来见礼,萧延忙上前扶起,“齐大人,这又不是正式拜见,何必行此大礼?”
齐世武客气了一番,就报告九夏府审理那几名大内侍卫的情况。萧延听得嗯嗯作声,就是没有发表意见,直待齐世武汇报完后,他才冷不防地问道:“齐大人是打何处来?”
齐世武一怔,瞟了一眼萧延,“从九夏府出来后,臣绕道去城北见了个人。”
“哦?”萧延心下不由很是佩服起楚王的老辣来,也明知故问道:“不知是什么人?”
“此人殿下今天也见过的,姓关,名天养,栖凤街知真斋的老板!”
“听说齐大人跟关老板的关系不错?”萧延手里端着茶碗,故作从容,眼睛却是瞟向齐世武,留神着他的神情变化。
“说不上不错。只是臣十分佩服关老板的胸襟和气度,实在寻常之人可比,故有意结交!”
“能入你齐大人眼的,都不是凡人呐。不知你这大夜的,见关老板有何要事?”萧延说完又笑道:“你看我,这是齐大人的私事,也不该过问!”
齐世武道:“臣为今天上午的事去见关老板!”
“他怎么说?”
“他说已经和平解决了!”
“和平解决?怎么个和平解决法?”
齐世武也不是庸碌之辈,知道萧延是想搞清楚他对这一天来发生的事知道得有多深。若关天养当他是心腹,自会把拜师一师告诉他,要不然就只是泛泛之交了。而他此来的目的也是试探这位三皇子的才具、胸襟、见识和气魄的,自然也用不着掩饰什么。就道:“关老板说,殿下已经拜他为师了。”
萧延眼神一凛,笑道:“是有这么回事。如此奇人,错过了岂非太可惜?”
“殿下可曾想过,皇上若是知道了这事,又该如何?”
“父皇么?”萧延的眼神顿时冷了下来,脸上却是堆满了笑意,“本王能拜在师父门下,父皇必然也替我高兴!”
“太子殿下呢?”
萧延当即连脸色都沉了下来,“齐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质问了之后,又自说道:“太子是我哥哥,难道他就不想我拜得明师么?”
齐世武也懒得拐弯磨角,“太子当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