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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帮我修复好,我就不介意!”
关天养将胸脯拍得山响,“若是修复不了,你就把我扔到东海里喂王八……”
关卿云白了他一眼,“扔东海是我是不敢的,但却可以在阿若面前说你的坏话!”
关天养抓耳挠腮,显得有些不自在。
接下来关天养就开始研究短剑的的强化。
剑是鄢奚送的,叫什么名字他也不知道,用什么材料炼制的他居然也看不出来。最让他想不通的是,这明明就是一件凡品法宝,却有着不亚于仙器的品相,而且还被施加了强力的封印。
他有时候忍不住在想:“难不成这把剑还真是仙器?”可又觉得自己没得这么好运气,平白就得了一把仙器。再者又觉得若真是仙器,鄢奚就会自己带走,不会送给他了。
在没有摸明白这把剑的铸造材质和手法前,他是没有办法对它进行强化祭炼的。而要让它发挥出更大的威力,最好的法子就是解除封印。
奇怪的是,他加这个封印是什么都看不透。
炼器方面的东西他是一沾手就知道是什么,而这个封印显然与炼器无关了。
拿着短剑怔怔地看了半晌之后,又觉得把它老是放在乾坤袋里,用的时候再取很不方便,若能像其他的法宝那样,通过祭炼后与心神相通,意念一动,便可到手里,那就最好不过了。但这又有个前提,那就是它可以祭炼。
想到自己居然也有祭炼不了的法宝,关天养忍不住一声长叹。
坐在一旁研究他强化成果的关卿云见了,问道:“叹什么气呢?”
关天养摇了摇头,满脸的苦涩,“你们都有趁手的家伙,我却是找来找去都没有……”
关卿云道:“你自己不是很会强化么?费点心思弄一把不就有了?”
“好东西可遇而不可求,若是随便弄一把什么来强化,那我就不如用现在这把。”
“你的要求可真多!”
“谁不想手里用的总是好东西呢?”
话虽这么说,但关天养还是给自己强化了一柄备用的短梭。
之所以是短梭而不是短剑,是因为乾坤袋里的上千件法器里,竟然没有一把短剑。他试过用长剑,很不顺手,短梭虽然沉了些,但长短与短剑差不多,用起来也还就将。
忙完了这些,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关卿云不需要吃东西,已经去厢房里静坐养气了。关天养正盘算着搞点什么来填肚皮,就见慎明端着一大碗热腾腾的面条走来,叫道:“关施主,吃面了……”
关天养闻着味道就知道是素面,却不像普通的素面那样寡淡,色泽看上去相当的诱人。接过吃了一口,顿时大赞道:“好呀,慎明,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一碗素面都没你调理得这么好吃。都不比奎元阁的大师傅差了!”
慎明嘿嘿地笑道:“关施主觉得好吃就行!”
关天养似乎是饿急了,几筷子就拔拉得只剩下汤,问道:“还有么?”
慎明见他爱吃,就说:“那你先吃我那碗,我再去煮!”
关天养摆手道:“不,你吃了再……”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见杜友逢款款走了进来。
“什么东西吃得这么香?”杜友逢盯着关天养的碗里,吃吃地笑道:“面?还是素的?我只当你小子从来只吃大鱼大肉呢!”
关天养忙将碗放下,逼着双手,躬身道:“杜大先生,你好呀……”
杜友逢嗯了一声,“这才不到一个月,我们又见面了。听说你最近半个月来遭了不少的罪?”
“遭罪倒没有,只是饱受惊吓!”关天养忙让了座,就让慎明赶紧去烧水泡茶。
杜友逢哈哈笑了起来,“我只当你胆子比天还大呢,原来也有吓着的时候?”
关天养道:“那是以前没有遇着这般恐怖的事!”
杜友逢坐了下来,将袍子下摆一撩,翘了一个舒服的二郎腿,“那你先给我说说,那是个怎样的人,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过?”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式。
关卿云走了出来,躬身见礼,杜友逢也只是点了点头。
关天养就把遭遇的详细情况说了,不足之处就让慎明来补上。慎明只有十二三岁,乍见着杜友逢,不免有些紧张,连话都抡不圆。好在杜友逢对关天养虽刻薄,对他却很是温和,一步一步的引导之下,总算把大致情况都搞清楚了。
沉吟了片刻,杜友逢就扭头看着关卿云道:“卿云,你是怎么看的?”
关卿云道:“回师叔,弟子很有些不解。普天之下,最擅控制亡的就是化城寺,但这妖人肯定不是化城寺门下。而苗人虽也有驭尸之术,却没有这般的邪乎。除此之外,便只有西域的圣母教精于此道。据弟子所知,圣母教只在西域发展,从不踏足中土,怕的就是引起中土修行界的反感,遭到殄灭。如此一来,弟子也搞不清楚这人是什么来历,又为什么要如此残忍恶毒地炼制尸人!”
杜友逢摇了摇头,显是对关卿云的回答很不满意,“那你就忘了一千多年前的南疆毒人之变么?”
关卿云一愣,“毒人?这与尸人又有什么关系?”
杜友逢道:“怕是有些关系。小子,你说那虫子是黑色的,像水蛭,一咬一个洞,血流不止,还痛入骨髓,是么?”
关天养道:“是!那种痛是我这辈子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好像,好像在体内点燃了无数的炮仗,一串接一串的爆炸……痛得简直没法形容!”
杜友逢又对关卿云道:“这一条如此重要,你怎地忽略了?”
关卿云惊得啊了一声,“师叔是说,这虫子是鬼蛭么?”
杜友逢道:“我虽没有亲眼所见,但这东西肯定是鬼蛭无异。而鬼蛭又只在南疆无魂岭才有,无魂岭又是千多年前毒人之变的源头。综合这些线索看来,那人极有可能是玄皇教的余孽!”
关卿云神色不禁大变,“玄皇教不是早被灭了么,就连他们的典籍私藏都尽数被毁,岂不还有余孽留下?”
杜友逢叹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呐。其实这也是我的猜测,至于到底是不是,那只有等亲眼见了才知道!你拿我的信符,去一趟真武山,把这事告知长宁子,看他是什么态度。”
关卿云一起手道:“是,弟子这就去!”揖了一礼,走出厅外,驾起遁光就消失不见了。
关天养知道这是通常所说的拜山。
云梦一带是真武教的地盘,真武教又是玄武九脉之一。正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为了玄武宫的脸面着想,免得以后落下话柄,还是先把这情况告知真武教为好。若真武教不当一回事,杜友逢再亲自出面处置,那也不会被人说是无视玄武宫了。
第二天上午,关卿云满脸气愤地回来了。她说真武教的长宁子给了她一个老大的难堪。
杜友逢笑问道:“他是不是说云梦一带确有僵尸为患,我们却夸大其辞,污黑他真武教?”
关卿云道:“师叔说得不错,长宁子真是这样说的。还说我小蓬莱素与玄武一派交好,何必为了扬名做出这般,这般……事来!”
杜友逢嘿嘿地冷笑了起来,“长宁子曾受过马承风的的指点,从来自视高人一等,拿话给你受也在情理之中。我们招呼已经打到了,事情闹了出来,真武教自然没脸,玄武宫方面也拿不出话来说了!走吧,去会会这位自称圣尊的高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右手牵起关天养,左手牵起慎明,御起风来,朝着五梁山而去。
【一百九十三、大战圣尊】
五梁山之所以得了此名,是因远看去浑似五梁冠。此山位于云梦和沅江二府的交界处,周围都是绵延的山脉。五梁山既不高峻,又不秀丽,从堪舆的角度来看,更非宝地,自然就引不起人的关注。
从潜江城到五梁山有七百余里。若是骑马,就算用上【生生诀】,少说也有五个时辰左右才能赶得到。而杜友逢带着关天养和慎明御风飞行,三个多时辰五梁山就在望了。
关天养曾听杜若说过,普通人不经修炼,不通灵气,身体有若泰山之重,便是神仙也无法带着飞行。短短的一月之内,关天养先是被玄武宫的梁师曾带着飞了回乌蓬山,现在又被杜友逢带着从潜江城御风飞到了五梁山,前者不过百十余里,后者却有七百余里之遥。姑且不去讨论距离的远近,难不成二人的修为已经超越仙圣,达到了神鬼不测之境?
关天养一路上都在想着这个问题,非但没能想明白,反而还把自己给整糊涂了。但他唯一坚信不疑的是:不论是梁师曾还是杜友逢,修为都还不曾达到仙圣之境,这其中必有使巧之处。
他是很想问杜友逢是如何使巧的,但又知道这位杜大先生待自己虽然还算不错,但态度未免有些不够和气,万一自己问出来,被他认为有小瞧的意思,岂非糟糕得紧?所以,他宁愿满心都是浆糊,也不愿冒险去触这个霉头。
到了五梁上空,关天养辨明了地形,指着山腰南侧的一处小平台道:“应该是那里了!”
杜友逢嗯了一声,朝着平台降落了下去。
站在平台上,只见崖壁青青,哪里有什么洞口?
关天养大奇道:“噫,洞口呢?”
慎明也道:“对呀,应该是这里。关施主快看,那棵树就是被火烧了的……”关天养侧头看去,见平台侧的古松分明有火燎过的痕迹,越发证实了是这里没错。可为什么洞口就不见了呢?
杜友逢不动声色地走上前去,起手道:“东海杜友逢,携弟子晚辈前来拜会,望乞一见!”
没有人应声。
杜友逢再喊了一遍。
关天养却道:“他能听得见么?”
关卿云道:“能的。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见!”
杜友逢还不死心,又喊了第三遍。
终于,嗞的一声轻响,黑光闪过,露出洞门来,圣尊从洞中飘飞出来,怒道:“我管你是东海的还是西海的,这里谁都不欢迎……噫,是你们!”目光落在关天养和慎明身上,说不出的愤恨。
杜友逢微微一抬手,昂然视着圣尊,“不敢请教道友尊姓台讳,在下杜友逢有礼了!”
“杜友逢?哼,飞龙子和骑龙子是你什么人?”
“是在下师兄!”圣尊一口叫出了飞龙子和骑龙子的名号,杜友逢也颇有些意外,心下不免慎重了起来。
“哦?”圣尊明显吃了一惊,“如此说来,你就是观月真人的弟子了?”
“正是。”杜友逢从圣尊的话中就判断出他有多年未曾在世上行走了,要不然岂有不知道自己名号的道理?‘东海双璧’的飞龙子和骑龙子名震修行界已是两百年前的事了,这两百年来,他们潜心修行,参研天道,很少过问世事。小蓬莱上下事务几乎都由他一手打理,虽只有长老之名,行的却是掌门之事。“不敢动问,道友可是玄皇座下?”
圣尊嘿嘿地阴笑起来,“什么玄皇座下,本座没听过。”大袖一拂,一道黑雾卷向杜友逢。
杜友逢却是动也不动,黑烟袭到身前一丈处,就被一道淡淡的青光拦了下来,化解于无形了。他似乎浑不在意圣尊发起的攻击,继续道:“在下听这两位小友说,道友在山中炼制尸人,不知可有其事!”
圣尊怒喝道:“干你何事!”
“天下人管天下事。道友悖行不法,伤天害理,在下自然管得!”
“狂妄!”圣尊大怒之下的一声厉吼,顿时让关天养觉得烦恶之极,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反面慎明,却是却只是面露惊诧之色,却没有半点的不适。关卿云也只是皱了下眉头,眼里尽是厌恶之色。
大吼之后,一连串的黑球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