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鼍龙被问的哑口无言,恼羞成怒道:“说来这些,都是无用,还是各凭手段!”
说完,一念口诀,紫金葫芦对着两人,又是两道五sè光芒刷来。
雨师玄冥用唤雨珠,招来人间烟雨,淅淅沥沥,如扫尘埃,瞬间将五sè光冲散。
鼍龙冷笑一声,一捻诀,念了声:“收!”
葫芦嘴大开,如鲸鱼吸水,便是烟水全部收入了葫芦肚中。
好法宝。真个无底洞,雨师玄冥招来这水雨,只怕足有半个白龙河之多,却都被一股脑装了去。
鼍龙哈哈大笑道:“看你还能逃的了何处!”
葫芦嘴对准雨师玄冥,便要收了这水神。
只可惜,这鼍龙虽有神通法宝,但怎知真神手段?雨师玄冥为天下水司大神,滴滴雨水,皆是化身。法宝再强,又能收的尽这人间水气吗?
便见这女神,化身一团烟雨,让紫金葫芦收了个空,落在师子玄身旁,说道:“道友,我的神职只能润泽苍生,却无法伤人。还请你想个办法。”
师子玄想了想,说道:“请你取了他的法宝,定住龙身,我便请人间之力,将他降服。”
雨师玄冥点头说道:“这个容易!”
说完,她现出五丈法身,立在风雨之中,头顶生出一枚淡紫sè的神敕,四周有三丈大小的云光,清净明亮,照耀四方。
毫光闪现,就如同雨水落地,清洗世尘,一阵阵清新之气,弥散四方。
便听这女神高声喊道:“请这人间江河,一切微尘之数众生所持善愿,闻我之名,寻声而来,加持我身,!”
神语一言,天地有感,一股股冥冥之力,从万千大泽之中,汇聚到一起,凝聚在神敕之中。
雨师玄冥一指鼍龙,铿锵喝道:“行恶于众生,当为众生之敌!”
话音一落,鼍龙就感到自己被一股无形之力定住。便是头上仙家法宝,也不能庇护于他。
鼍龙大惊失sè,摆动三丈龙身,用尽浑身解数,都挣脱不开。
既在人间,便应守人间之律。忤逆残害苍生,便为众生之敌,哪容你走脱?
这鼍龙,骇的心惊胆寒。此时却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心中大急,还有一丝侥幸,想要驱使法宝挣脱。便见雨师玄冥飞落到头上三尺,伸手将宝贝摘了去。
“道友,还请你出手。”
雨师玄冥收了紫金葫芦,便让到一旁。
师子玄啧啧称奇,赞叹道:“上神神通,真个厉害,只怕在这人间,无人能敌。”
师子玄不是随口夸赞,而是事实。这雨师娘娘束缚鼍龙所用之力,无距也无法抵挡。只要在这人间之中,无论你化身何处,都要被这人间烟雨所困。
雨师玄冥有些不好意思说道:“道友谬赞了。我其实并无神通,束缚此妖的,也是请动水泽灵枢,与我无关。他身上若没有沾染无辜生灵之血,我也禁锢他不得。”
师子玄恍然大悟,运法目一观。
果然,这鼍龙身上,笼罩一股冲天的血腥气,之前有仙家法宝在身,还看不出来。现在法宝一去,就露出本来面目。
雨师玄冥说道:“道友。我驱使水泽,困他一时,却难长久,还请你动手施法。”
师子玄点点头,提了紫竹杖,飞上前来。
便在这时,异象横生!
师子玄刚举起手中竹杖,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好像什么东西被抽去一空,连反应都没有,魂识直接被打回身器之中。
“怎么回事?”
师子玄睁开眼睛,尚未定住神,便感身后一阵破空之声传来!
“道友小心!”
晏青耳聪目利,张肃和孙怀杀机一动,他便有所感知。早就挡在师子玄身后。
利箭离弦,连环夺命而来。
晏青御剑出鞘,划出一道青芒,便如电光火石,将两支毒箭,斩落下来。
“找死!”
一声长啸,晏青身形化作一道虚影,冲着藏在暗中,冷箭伤人的张肃和孙怀,狂奔而去。
师子玄看到地上散落的箭枝,顿时冷汗直流。
这箭头上,被月光一照,绽出墨绿sè的光芒,正是剧毒之物。只要一擦破皮肤,立刻就是毒物沾身,凶多吉少。
“好厉害的人劫。果真是防不胜防。”
师子玄心有余悸,暗暗感叹。
此时,就在他头上十丈之外,一个鬼气森森,露着哭脸的鬼面草人,正俯视下方的师子玄,嘎嘎笑道:“这道人。被拜迷了魂。如今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婴孩,看贫道如何取了你的xìng命!”
这鬼脸草人,大头朝下,化作一团黑风,冲着师子玄的后脑壳便钻了去。
第七十九章默娘梦中挡劫,玄子上乘法舟!
月光之下,一片林影斑驳。//
晏青形似鬼魅,提着剑,直向林中扑去。
张肃和孙怀一击出手,本是万无一失,哪想到半路杀出来一个晏青,终究功亏一篑。
“走!此人厉害,不可力敌!”
张肃也是个狠人,当断则断,掉头就走。孙怀却没有他反应这么快,走慢了一步,被晏青追上,不由分说,御皇剑划过脖颈,便留下一颗头颅。
只听”噗”的一声,孙怀连叫都没有叫喊出来,头颅落下,血溅了一地。
张肃一路狂奔,没有听到孙怀的叫喊声,心中一寒,便知他已经送了xìng命。
一咬牙,回身就是两箭,不求伤敌,只求给自己争取一个逃命的时机。
晏青冷笑一声,看也不看,自己堂堂以剑入道的剑仙,若是被这弓弩飞蝗之物伤到,那就真成了笑话。
张肃夺路狂奔,虽不回头,却感到一股肃杀之气,死死的将他缠住,任他跑的多么快,都逃脱不掉。
“此人真是丧心病狂,要杀我不休!”
张肃心知这样逃下去绝无生路,一咬牙,蓦地停住脚步。回过身,飞快调整气息,将三枚利箭,搭在弓弦之上,死死的盯着前方。
没过一会,便见晏青提着剑,剑身不见分毫血迹,施施然行来。
张肃咬牙切齿的喝道:“看你是个游侠剑客,为何多管闲事!竟敢袭杀公差,你不要命了么?”
晏青眼睛咪了一下,说道:“看你四肢发抖,心已生怯。我便跟你说个明白,让你死的甘心。”
剑指张肃,冷笑道:“你施冷箭在前,要夺他人xìng命,我出手阻止,你又有何道理分说?”
张肃冷冷说道:“此人是官府缉拿的要犯!我取他xìng命,有何不可?”
晏青哈哈笑道:“真是好笑。莫说我那道友不是要犯。就算真是,尚要去公堂走上一走,问过罪责,画了认罪书,才算是罪犯。你与方才那人,却是躲在暗处,冷箭伤人。这是要取人xìng命,算是什么官府办案?”
张肃狞笑道:“我身上这张官皮,便是律法!要什么罪证?”
晏青缓缓走上前,说道:“说一千,道一万,便是你说有罪,便是该杀,是吗?很好!某家说你也是罪孽深重,当斩!”
一个斩字未落,张肃已经率先出手。
嗖嗖嗖!
三箭同出!
若是换做一般的武人,这么近的距离,只怕连闪避的反应都来不及做。
但晏青毕竟是以剑通玄,不能以常人论处,抬手三剑,便将毒箭斩落在地。
“幽冥路上好走不送,某家也不怕你惦记。若我修行过不了心中妄劫,也是自家之事,你安心去吧。”
张肃只听耳旁幽幽一声,惊的整个人从头凉到脚。
幽幽的青光闪过。张肃只感后心一凉,仿佛人溺在水中,死死的抓住晏青的衣角,挣扎的说道:“我……不想死……”
晏青感到张肃目中流露出浓浓的惊,惧,恐,狠,以及对生的贪恋。
“自古艰难唯一死。你yù杀他人时便早该想到,何必挣扎?上路去吧。”
晏青幽幽的说了一声,便见此人,双目渐渐失神,命尽归天去了。
“有生皆苦,谁又逃的开呢?”
晏青俯下身,将张肃的眼睛合上,轻轻的说道。
另一边,师子玄也到了人劫最胜之刻。
那拜魂丁字儿,是太乙游仙道的禁物。若是一个普通人,只要被此物沾身,连拜七天,必然拜的你元神离体,识神浑噩。
好在师子玄如今是脱了凡胎,早定住了湖中泥牛,不然此时却连脱劫的生机都不用说,元神真灵直接就被拜了去。
“先有那鼍龙招来人劫,被我请雨师娘娘降凡化去。冷箭夺命之劫,被青莲道友挡去。这最后无名之劫,却是最为厉害。躲过去,一了百了,清清白白。躲不过去,就是劫数难逃啊!”
师子玄身上的人间之力被抽空,灵枢余留的神识冲击,让他暂时动不了神通,如何能过此劫?
那鬼脸草人,嘎嘎一声尖笑,冲着师子玄的玄关窍,直扑而来!
“何方妖邪!”
师子玄猛的抬头,声sè俱厉大喝道。
“道人!你命数尽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这草人,肆无忌惮的大笑一声,就要飞入师子玄体内,勾走元神。
师子玄冷笑一声,朗朗喝道:”我有正法光明在身,你能奈我如何!”
也不理会,虽然身不能动,但口舌还是无恙。
师子玄守心入定,朗朗诵读三洞通玄真经!
无上道经,自有无上妙法。
鬼脸草人刚要钻入师子玄的玄窍,猛的感到一股沛然明光,自六门之中放出!
“烫!好烫!”
鬼脸草人凄厉的叫了一声,好像浑身都被烧中,疼的死去活来。
这拜魂丁字儿,本来就是尚未落土,被外力堕胎的死婴,在一股怨恨之气未消时,被有神通之人施法将之封在草人之中。
只要念动邪咒,沾了yù害之人身上的气息。回去点香连拜七rì,被拜魂之人必会被怨灵索命,识魂消散,元神归天。
这等yīn邪之物,本来就属yīn,又被那广真道人出了yīn神附在其上,行道过路,都yīn风阵阵。如果是个气血旺盛的成年人,被擦身而过,都要yīn邪入体,大病一场。
此物之yīn邪,由此可见一斑。
但尽管如此厉害,被师子玄口诵真经,自生的正法明光所伤,连近身都不能。
这便是煌煌正法,自xìng明光。
正法光明照耀之下,一切yīn宄邪魔,yīn神魔物,都要一扫而去,还归朗朗乾坤。
这yīn神所观之下,师子玄的身上,完全变的晶莹剔透。眼,鼻,口,耳。六门大开,光明照耀,万邪难侵。
“这道人。修的是什么。如此厉害!”
鬼脸草人惊呼一声,露出一丝惧sè。yīn神被这正法明光一照,便如同投入了火炉之中炼烧,疼痛难忍。
这还是在师子玄突然被抽去人间之力,神识冲击之下,元神不稳。无法御使法力甘霖。不然真经一念,休说这邪物靠身,便是一点正法明光照去,这鬼脸草人立刻就是魂飞魄散的结局。
昔rì青牛道人初得灵智之时,与他同得机缘的黄鼠狼,偷学了出yīn神之法,便不知死活的去偷窥一个有正法修行在身的道人修炼。结果刚一靠近,就被正法明光所伤,魂飞魄散,可怜了一世的机缘。
这广真道人,修的是邪门道法,不走正道。又怎知大道光明,正法威仪!
师子玄念动三洞通玄真经,护法自身,心中却没有半分大意。
雨师玄冥以自身为枢纽,运转水泽灵枢在身,困住那条鼍龙,根本无法顾忌自己。而晏青又去追杀张肃和孙怀,暂时无法回身。
这广真道人,便是人劫最后一难。怎会如此简单的度过?
鬼面草人暂时奈何不了师子玄,却是露出一丝焦急之sè,在半空之中徘徊,靠近不得。
“大好的时机,却奈何这道人不得,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