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师子玄倒是笑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得人救济,未必低人一头,他日你有了能力,一样可以回馈,帮助更多的人。”
想了想,说道:“听你说来,这善济斋倒真是做善事的地方。俗话说好钢要用到刀刃上,这金钱送给了贪心人,也是被挥霍,不如送去那善济斋去做些实事儿。”
柳朴直也点头同意。
如此,两人就去了善济斋。这里是在郡城郊区,地方不大,只是一个寻常院落。
但师子玄进去一看,人可是不少。大多都是穷苦人家,还有无家可归的人,就在这里借居,领一日三餐。
两人一进门,就见有一个穿着白褂衣的中年人走过来,拱手道:“柳书生,你来了。可是来领这月的善钱?你等等,现在人多,我去帮你领了牌子。”
又对师子玄说道:“这位道长,你是来化缘的吗?请问需要钱资多少,先登记上道号,验过度牒,每月可得五百钱,可领三次。”
师子玄暗道:“只施舍三次,是为救急,不一味施舍。这是极好。这普善斋,就算名不副实,想来也不会太差。”
一念至此,师子玄道:“这位居士,我并非前来化缘,而是有事要商谈,可否请主事人说话?”
中年人道:“道长有什么事?我家老爷今日不在,有事和我说就行,道长可以叫我一声方管事。”
“既然如此,方管事,请借一步说话。”
方管事心虽好奇,但还是引两人进了内屋。
见没有旁人,师子玄掏出了钱袋打开,说道:“小道偶得了一袋金,却无处可用。听人说善济斋是真善之家,所以请方管事收下这袋金,也好帮助一些穷人。”
即使是经手不知多少金银的方管事,此时见一个道人突然掏出一袋子金递来,也是有些发愣。
师子玄怕这方管事误会,便道:“方管事不必为难,这金钱来路正当,并非赃物。”
“误会了,误会了,我知这不是赃物。”方管事回过神,苦笑道:“道长一个字卖了一秤金,这事早传遍了。我之前听来,还以为是谣传,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方管事神色正了正,一躬到底,说道:“道长不取分文,是真道德人。只是这钱财我却不能收。我家老爷早先立了一个规矩,这善济斋只出不纳,不收善款。”
师子玄奇道:“这是为何?善人送钱,也是发善心,为何不收?”
方管事苦笑道:“道长有所不知,早年倒是收了一些善款。但是钱财一多,就有人动了坏心,偷偷做了假账,将善款自己得去挥霍了。那时得利的是小人,我家老爷却背了黑锅,得了一个假善骗钱的名声。后来老爷痛定思痛,才做了决定,立了这个规矩。”
师子玄听了,也叹道:“做善事,也真不容易。”
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你们不收善款,衣物等总是要收的。我且去衣店米店,订下等价的衣物、粮食,让店家直接送来善济斋,你看如何?”
方管事听了,喜道:“如此甚好!只是麻烦道长了,道长果真是道德人。”
师子玄连连摆手:“不麻烦,不麻烦。跟你们一比,小道差得远了。再说这钱也是他人假借我手行善。”
谈妥商定,师子玄和柳朴直就离开了善济斋,去寻粮店和衣店去了。
方管事送两人离开,暗暗赞叹:“这世间,真不缺善德人。”
正想着,忽然身后有人拍了他一下,说道:“方叔,一个人在这里叹什么气?”
回过头,就见一个貌美的小婢,不解的看着他。
“谷穗儿,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在家中伺候小姐?”
这小婢,正是那白家小姐的婢女谷穗儿。
“小姐被禁足了,我是偷偷跑出来的。”谷穗儿吐了吐舌头,做个鬼脸,好奇道:“方叔,你送的是谁?是老爷的朋友吗?”
方管事摇摇头,将方才的事说了一遍。
谷穗儿暗暗称奇,暗道:“还真有人为测一个字,送了一秤金子?不过这道人竟然分文未取,反而送到了善堂,难道真是有道之人?”
想了想,心中一动:“小姐现在正在苦恼,不知如何解难。这道士既然真有道行,何不让小姐也去测上一字?”
打定主意,这小婢就回了白门府,直往那小姐闺房去了。
正是:世事难料岂由人,测字测人难测己。善缘千里一线牵,同行无缘终别离。
第三十九章争名夺利几时休?
学府书院,书舍内。~~//。访问网下载TXT小说//
老儒生正捧读那本《紫府丹霄诀》。
那书童突然回来,进门唤了一声先生。
“你怎么回来了?”老儒生昨日吩咐书童跟踪柳朴直和师子玄,听到那道人一字要卖一秤金,万分吃惊,就吩咐书童今天一定要盯好,看看那道人是否真有道行。
谁知这刚过了正午不久,书童就回来了。
书童是一路小跑回来,浑身大汗淋漓,连喘了几声,才缓过气,有些激动的说道:“奇事!真是奇事!”
“什么奇事!”老儒生问道。
书童激动道:“先生,昨天来的那道人,真是有本事。今儿来了一人,真拿了一袋金,我见了,都是好金,满满一袋子。”
“什么?真有人去一秤金测一个字?”老儒生瞪大眼睛,说道:“那人测的什么字?道人又怎么解的?”
书童摇摇头,说道:“不知道。我怕被那柳书生和道人发现,就躲在一旁,只能看他们说话,说些什么却听不清楚。”
“废物!”老儒生暗骂一声,嘴上说道:“千金测字,只怕是这道人施的手段,找的托儿。当什么奇事?”
书童道:“先生啊,这不算奇,后面的事才算奇哩。”
“怎么说?”
“那道人,得了钱,自己没留下,一路去了善济斋。俗话说‘贪钱的道人假善的僧’,我就好奇,这道人难道还有不爱钱的?便去问了白家的许四哥,他告诉我,这道人还真是来送钱的,那白家方管事不敢收善款,这道人就说用金去折了等价的衣物粮食。”
书童顿了顿,又道:“我不信,就在那等着。先生你猜怎地?那道人和书生,竟真带了衣物粮食送了去。我数了一数,好家伙,足足装了九辆车,车车都是满满的。”
老儒生真是惊住了,暗道:“还真有不爱钱的道人?”
匪夷所思下,老儒生仔细一想,不由寻思道:“这道人莫非真是清修道德士?是了,也只有这种人,才不会把金钱放在眼里。”
一念至此,老儒生不由心生火热,说道:“走。带我去见那道人。”
这老儒,眼见机缘到了,也失了风度,拉着书童就要他带路。
书童惊讶看着老儒生失态的样子,说道:“先生,去不得了。”
老儒生急切道:“怎么去不得?”
书童道:“那道人说,一天只测一字,有缘的来,没缘的请走。可唬人了。”
老儒生暗道:“你这黄毛小儿,怎知道高人行事?这是结缘法,不识真人,怎得机缘?”
被这书童一说,老儒生反倒是平静下来,暗道:“高人行事,玄虚莫测。我若亲自去那柳书生家中求教,反是落了下乘。”
定了定神,老儒生说道:“等明日吧,我随你去见一见。”
书童好奇道:“先生,你也要测字么?”
老儒生一瞪眼:“问那么多做甚?”
第二天,老儒生起了个大早,书童带他一路奔那市集去了。
谁知到了市集昨天摆摊测字的地方,竟没有见到那道人和书生。
等了半天,那道人和书生才结伴而来,摆起摊,挂好招牌。
老儒生深深吸了口气,就要上前去结个缘,谁知他刚迈步,不知从哪里,呼啦涌来许多人。
只见这些人中,腰缠万贯三两人,口含金匙五六人,都是俗尘金钱客,只求千金换良言。
老儒生一下傻了眼,不由痛心疾首,心中呜呼道:“这些俗人,怎知眼前高人!拿这些俗物污真人眼便也罢了,何必坏我机缘!”
这老儒正在焦急,却不晓得师子玄早知他就在一旁。
“愿者上钩,今日却是等来了。”师子玄心中大定,暗道:“此时却是他急我不急。”
一旁,柳书生见了这些求字的人,有些傻了眼,呆呆的问道:“你们都是来测字的?”
这些人,都是家中富足的豪客,平日未必看得起这书生。但看在师子玄这“高人”面上,都十分客气,说道:“这书生,请了。我们今天都是来求字的。”
柳朴直奇道:“你们都是求字?道长测字,可是一字一秤金啊。”
听了书生的话,有一个富商笑了,说道:“书生,岂不闻金口良言?有道人,金口一开,千金难求。茶楼的戏子,就是唱干了嘴巴,也不过一个铜板的赏钱啊。”
这话引起了一阵轻笑,另一个富商点头道:“就是这个道理。这位道长是有道人,真修行人。能得道长指点,一秤金算什么?千金我也出得起。”
有个锦衣玉袍的年轻公子道:“傅老五,你一个跑船的江湖人,装什么豪客?你能拿出千金又怎地?”
这公子,对师子玄拱了拱手,说道:“道长,我是云山郡人,来此地访亲。昨日听闻道长千金解字,又将字金买了衣粮,尽数送去了善舍,大为佩服。道长若是愿意,我愿去云山郡修一座道观,供养道长。”
这公子,真是财大气粗,解字算什么?是要将师子玄整个人都打包了去。
柳朴直脑袋晕晕
,真想不通这些人是疯了,还是有钱没地方花,真个不把钱当钱。
岂不知:金钱能使鬼推磨,莫能使磨反推鬼。若能钱财解万难,何来求神拜佛仙。
这些豪客正不着声色的恭维着师子玄,争那一字机缘时。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冷喝:“让开来!让开!”,就见来了两个差人,挂着腰牌,推挪着走进来,冷冷的问道:“这里谁人测字?”
师子玄皱了皱眉,暗道:“怎么节外生枝?”默默推算了一番,不由恍然大悟,暗自冷笑一声:“我不找你们麻烦,反倒是来惹我了,真当我好欺不成?”
站起身,行个道礼,说道:“正是贫道,你们是何人?有何指教?”
领头的差人上下打量师子玄,眯起了眼,冷冷说道:“你就是那个假道士?你骗人钱财,事主已经去衙门告发。你的事犯了,跟我们去衙门走一趟吧!”
话音一落,就要拿人!
“住手!道长是真道德人,怎么是骗子?你不要胡说,拿人可需要证据!”柳朴直急了,连忙阻拦。
这差人冷冷道:“书生,你敢拦阻,莫非也是同谋?”
柳朴直怒道:“同谋什么?造反还是杀人?道长得了字金,分文未取,直接送去了善济斋,做了善款。这是行善积德的大好事,我便是同谋,又怎样?”
差人哈哈笑道:“你这迂腐书生,怎不知‘画猫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跟你说,此人就是一个假道士,能有什么道行,发什么善心?你若不信,去公门查过,看看是否有这道人簶籍在册!”
柳朴直闻言一下愣住,蓦地想到当日入城时,师子玄的度牒的确没有官府大印,因此还被人拦阻在外。
见这书生不作声,差人还道他无言以对,一指师子玄,对众人道:“你们都擦亮眼睛,莫要被人骗了,此人不是真道士,在此骗财。昨日所为都是江湖手段,正是欲擒故纵。你们莫要上当!”
这差人一说来,这些争先恐后的豪客都面面相觑,一时都踟蹰起来。
蓦地,师子玄站起身,哂笑一声,指着差人道:“你说我是假道人,实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