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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想了想,都点头道:“这样也好。那就让大白来说。”
白离点了点头,就开始讲了一行几人今天遇到的事。
原来,今天在街上。有道一司的执事弟子,带着白朵朵和长耳几人去游街。这位道一司的弟子,也算尽职尽责,领着他们。一路走走看看,吃吃闹闹,让两小大开眼界,见识了不少人间繁华。
但就在玩的正开心的时候。却遇见了一件事。
说起来,这事还真跟他们没什么关系。但偏偏就被几人给撞见了。
事情是怎么回事?
很简单。也很荒唐。
有人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强抢民女!
这似乎是在戏文中才发生的事,但就这么发生了,还是在皇城之中!
却说,这街头有个年轻貌美的俏寡妇,刚刚死了男人。自己带着个三岁女娃,家穷的一贫如洗,没钱给丈夫买棺材下葬,无奈之下。只能卖身葬夫。
不要误会。这个卖身,不是把自己卖了,给别人做玩物。而是卖了身契,给人家做工。这个做工是不要工钱的。只要安葬了他的丈夫,并且给她一日三餐。
这个条件。在铺地的白布上,写的是明明白白。这寡妇也有很多手艺,女工很好,会做鞋裁衣,并且还有一手好厨艺。谁家雇去,不要工钱,只给一日三餐,倒是划算。
但有人见了,偏偏就想歪了。正所谓,寡妇穿白一身俏,这女子本来就貌美,又多了几分楚楚可怜,更是动人。便有一个公子哥,看上了这俏寡妇。
说起来,这位公子哥若是真对这女子有意,弄些手段,先做个彬彬有礼君子,做了协定,将人请入家中,朝夕相处,近水楼台,日后未必没有一亲芳泽的机会,到时收入房中,也是一桩美事。
但此人却是一个色中饿鬼,手段低级下流,手捧着三五十两银子,事还没谈好,就开始动手动脚。这寡妇也是个良家女子,哪见过这事,吓的立刻就喊叫了起来。
被她这一叫,又是在闹市中,自然吸引了许都人过来。
有人问是怎么一回事,这寡妇就哭泣着,说有人借机调戏她。但这公子哥却不以为然,说你既然是卖身葬夫,卖的就是一个身子,不先验货,谁来买你?再说我也没碰你,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这俏寡妇又羞又愤,说她已经写的明明白白,她不是卖色相,而是以劳作之身换取葬夫的用度。
这公子哥不以为然,调笑说道:“青楼里的姐儿也从来不说自己是卖身,而是卖艺。但卖的是什么,大家都懂啊。”
此人放肆大笑,围观的也有不少不怀好意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俏寡妇羞愤欲绝,拉着孩子,就要离开。但这公子哥却不放他走,身边的几个随从,不由分说就将这女子拦住,说道:“小娘子何故急着走?买卖你情我愿,总要给人讨价还价不是?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好好谈谈?”
一边这样说,一边就拉着这俏寡妇走,一旁的随从,直接抢了那女童,抱起就走。
俏寡妇急了,当时就喊了救命。
但当时围观的人不少,却只听有人指责,叹人心不古,却不见人出来阻止。
这发生的一切,恰好被路过的白朵朵和长耳撞了个正着。
白朵朵看那俏寡妇惊怒羞愤交加,以及那小女童哇哇的哭声,顿时怒从心起,就要上前阻止。可是长耳却阻止了她,对她说:“朵朵,不要上去。他们那么多人,我们就这么几个人,你上去要怎么办?”
白朵朵可是货真价实的小老虎,如何能忍住?说了一句:“怎么办?当然是揍他们了!”
说完,白朵朵挥着小拳头,就冲了上去。
第221章家事难断谁人错,难辨对错为世情!
别看白朵朵个子小,但不要忘记她本身就是一头小老虎,货真价实的虎拳虎脚,冲上前去,对着那个抓着俏寡妇的人就是两拳。※※
那随从自然也看到了突然冲出来的白朵朵,但却没有在意。一个小姑娘,看起来不过岁,能有什么气力?
但他哪里知道,白朵朵可不是普通的小姑娘啊。所以就发生了惊人的一幕。白朵朵小粉拳,直接将一个成年人给打翻了一个跟头!
天啊。这小小的身体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气力?
围观众人都惊呆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白朵朵却正在气头上,上前三拳两脚,将抓着那俏寡妇的几人,都打翻在地,又冲着那公子哥打去。
那公子哥大吃一惊,连连叫道:“莫打,莫打!我赔罪就是。”
白朵朵呸了一口,也没理会,给了他一顿好打。
白离讲的倒是十分清楚,不过这龙儿,显然是把注意力都放到了白朵朵打人的场面上,描述的绘声绘色。
师子玄听完,却是先笑了,对白朵朵说道:“朵朵。很威风啊。”
白朵朵嘿嘿笑了两声,说道:“那是!道长哥哥,你说我是不是做的没有错?傅介子老师可是告诉我们,做人应该见义勇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长耳却说道:“见义勇为是应该的。但要帮助人,却不一定要拔刀呀。朵朵你的做法,我不赞同。”
白朵朵不服气道:“那好啊。看你还有什么办法,你说出来听听?”
见两人又有争吵起来的架势,师子玄连忙说道:“都别吵了。依我看来,朵朵做的没错。长耳劝阻的也没错。”
白朵朵和长耳同时看来,同声道:“这是为何?”
师子玄道:“朵朵的做法,是救命救急,事到临头,不可不为。制止恶徒行凶,这个是对的。但只是忽略了后果。而长耳劝阻的也有理,贸然出手,未必会救到人,更可能因此给自己招来是非。但这样一来。只怕恶徒会更加猖狂。”
白朵朵不服气道:“道长哥哥,你这是在和稀泥呀,能有什么后果?我怎么贸然出手了?”
“怎么没有后果?”师子玄问道:“朵朵,我来问你。正常人家,谁人家会有像你这样的小孩子。会如此厉害?打的好几个成年人都站不起来?世人总有好奇心,会不会刨根问底追查?不要小看他人的好奇心。如此一来,只要有心,不难打听到你是谁,无论是谁找上门来,是好事还是坏事,都是在给自己添麻烦。你说对不对?”
白朵朵不吭声。师子玄语气柔和了一些,说道:“朵朵。我来问你。若你只是一个普通孩子,就这么大,气力也很小。打不过别人。你会怎么办?还会像今天一样冲上去吗?”
白朵朵老老实实的说道:“当然不会。打不过人家,我还冲上去做什么?那是傻瓜呀。”
师子玄笑道:“是呀。那如果真这么样,你要怎么办?”
白朵朵不假思索道:“那就再想别的办法呗。”
师子玄点头道:“你说的很对。人都有这种心理。能够用蛮力解决问题的时候,都会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来解决事情。而不是开动脑筋。想一想其他的办法。”
白朵朵似懂非懂,但还是有些不乐意。说道:“说来说去,道长哥哥你还是偏向长耳喽?”
师子玄摇摇头,说道:“不。我没有反对你的做法,只是指出其中的不足。相反,长耳的心智比你成熟,考虑的更多,但有时候,考虑的太多,未必是一件好事。有很多情况下,是容不得你去犹豫不决的。”
说到这里,师子玄突然有些想明白,为什么青丘娘娘回法界的时候,没有将青丘一脉的传承只传给一个人,而是同时授予白朵朵和长耳两人,大概也是看出来了两人的性格。
白朵朵率真中有些鲁莽,做事容易凭借自己一时冲动,而不愿动脑思考。而长耳则是机灵有,但有时候顾虑太多,反而会错失时机。
而这二人的性格互补一下,那就完美了。
师子玄这一番话,却是两头都没讨好,白朵朵和长耳都不吭声,一个生闷气,一个想不通。
师子玄也不在意,他们两人还小,虽然听傅介子讲解过许多世间道理,但纸上得来终觉浅,他们毕竟没有在世俗行走过。
过了好一会,长耳挠头道:“观主。我有点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是我想不通。那种时候,朵朵要冲上去,我只能先拦阻他呀!观主你说我应该怎么做?”
师子玄笑道:“你应该再多想一想。朵朵的法子不可取,你不能再换个办法吗?你们两人都是小孩子,但还有其他人可以求助啊。”
师子玄说完,长耳一拍额头,啊呀一声,说道:“是哩,是哩,我可以叫张大哥帮忙啊。”
长耳口中的张大哥,就是道一司的执事弟子,此人俗家姓张,入道之后,也就以张为号,自号张道人,正是他陪着两小出去游玩。
师子玄见长耳反应过来,点头道:“对。张道人本身是官方出面,又是个成年人,有他出面制止。自然最好,到时候也少麻烦。”
长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白朵朵却没反应过来,不由问道:“观主哥哥,当时张大哥也在场,他为什么不立刻制止?”
师子玄笑道:“大概是因为我事前交代吧。”
白朵朵瞪大眼睛,说道:“道长哥哥,你早就知道我们会遇见这件事吗?所以事先就告诉他不要管?为什么呀?”
师子玄呵呵笑了一声,说道:“我可没那么大本事,能预知你们会遇见什么,但只是交代张道友,让他带你们出游时,不要对你们太过照看。如果遇到难事,请他冷眼旁观,由你们自己解决。”
白朵朵瞠目道:“这是为什么呀?”
长耳却是明白了,说道:“这是观主在考校我们呀。笨蛋朵朵,你还没看出来吗?”
白朵朵摇摇头,师子玄笑道:“说是考校,却也可以这么说。你们在山上日久,听傅介子给你们讲为人的道理,终究只是听来。就如同大道殊途同归,人人可闻,但终究是需要自己亲身去经历印证,才是自己的东西。”
白朵朵和长耳也都是福灵之人,怎不明白师子玄的良苦用心,齐声道:“我们明白了。”
师子玄笑道:“怎么样?这回不吵架了吧?”
白朵朵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本来也不是吵架。是不是长耳?刚才我说话有些急,你别生气呀。”
长耳也挠头道:“没生气,没生气。也是我太固执了,本来你做的也没错。”
见两小重新和好,师子玄也乐了。
说笑过后,师子玄又问道:“你们打了人后。那女子和孩子如何去了?”
白朵朵说道:“不知道呀。我们教训了那人之后,回头找的时候,那女人和孩子,已经不见了。”
师子玄道:“这女子也是个聪明人。若她留下,只会让自己难堪,此时走掉,却也省下了你们的麻烦,不愿拖累你们。”
师子玄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这世间人心多变,不乏有那种,自认为“你既然施恩,就不如送佛送到西,就帮我到底吧。”,被人帮过一次,就彻底赖上别人的人。
别不相信,世间真有这样的人,而且还不少,不是个例。
不是师子玄以恶意揣测别人,这俏寡妇若带着孩子,又是跪地,又是磕头,楚楚可怜的闹腾一气,你怎么办?帮是不帮?
帮了,什么时候是个头?你有帮她到底的能力还好说,但若没有,你该怎么办?
又听师子玄说了这其中的可能引来的后果,白朵朵不由呆了半天,才吐了吐舌头,说道:“帮人还能引来这么多麻烦呀。道长哥哥不说,我还不知道呢。”
师子玄笑道:“不然为何总有人说,好人难做,帮人更难一说?但好人要不要做?当然要做,人都做不好,还修行什么?帮人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