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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道:“既是文阵,必会有提示。”
果然,只见亭中石桌上忽然露出一行文字:
“左行是江,右行是海,前行是河,后行是溪。你若停,这地颠三倒四,你若行,这地生门不开。”
顾清看这行文字,十分无语,说道:“这文字,看来是破阵的提示,林师兄,你有何看法?”
林枫道人头疼道:“若是武阵,强攻就是。若是幻阵,守本心就是。这文阵莫名其妙,提示又虚玄不明,这如何是好?”
顾清揉着额,无奈道:“看这提示,行不得,停不得,虚虚幻幻,一时难解啊。”
就在两道人困在阵中,苦思谜题时,那赤龙换天大阵中,却热闹许多。
于道人落在阵心,看着华云生和岳彤,朗声笑道:“两位道友,请施神通。”
当下也不多言,一点阵旗,只见日月不出,昏天暗地,当空落出一兽。
此兽生出九个脑袋,一头喷火,一头喷水,一头吐毒,一头吹剑,一头卷风,一头落雷,一头吸魂,一头喷云。
好个九头兽,张牙舞爪,一头喷出漫天飞针,形如飞剑,落在当空。
华云生临危不惧,笑道:“好畜生,休要逞威。”
掏出宣纸,挥剑绞碎,纸片撒在地上,唤了声“起!”。
只见无数小纸人,直蹿上天,一抓一把,转眼间将那毛针收了个干干净净。
那九头兽恼火一吼,又见一个脑袋喷出漫天雷火。
“这般小术,能吓得了谁?”岳彤长剑出鞘,飞旋当空,垂在头顶,这雷火就落不下来,再一动剑元,但见三尺剑光乱,雷消火灭成灰飞。
这九头兽,耀武扬威久了,何曾如此被人戏弄,九个脑袋你喷我吐,一阵阴风一湍毒水。只是这两人都是剑术通玄,神通不凡,只提着剑,三尺之内,泼墨不进。
见两人剑道神通了得,于道人也暗自佩服,心道:“这剑修一脉,果真个个都有大神通。”
心中也不着慌,哈哈笑道:“两位道友,你等只仗神通,不见灵兽,之前做的规矩,已是失了胜数,还不开口认输,更待何时?”
岳彤冷笑道:“谁说此地没有灵兽?”
于道人一指满地纸人:“道友莫要框我,这纸人哪算灵物?”
岳彤冷笑连连,也不回话。
那于道人以为她哑口无言,心中正在得意,哪知玄坛后的土中,突然窜出一条灵鼠,后背生出两个翅膀,纵身一跳,眨眼间便将于道人手中阵旗叼在了口中。
于道人失了阵旗,大惊失色
道:“哪个偷袭贫道!”
却见不远处落下老鼠,白毛青眼,背生两翅,是个天地异种滚地鼠。
那滚地鼠也不回头,直扑到岳彤身前,张嘴吐出了阵旗。
岳彤大喜过望,当即挥剑斩了这阵旗。
阵旗一破,这大阵就露出了破绽。
于道人又惊又怒道:“岳彤,你敢毁我阵旗!”
岳彤冷笑道:“看你还有何手段。”
于道人怒极反笑道:“没了阵旗,你们也走不得。”
当下念动真诀,起了恶阵,只见一道恶气平地升,黑云血雨当空落,不消片刻,便是赤地千里。
岳彤看也不看,突然掏出一个旗符,用手捏碎,当即玄光一闪,面前落出许多人,踏云落下。
“道友,见过了。”
于道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众人,不是玄光洞诸仙更是何人?
“你,你们!”
于道人此时哪里还不知自己已中计,羞恼道:“你们这些恶道,怎么不守规矩!”
众人中走出一人,正是黄蛇仙。
就听这蛇仙吐着舌头,嘿然道:“道友此言差矣,怎说我等不守规矩?你且看来,此地虽是你阵中,怎不见也有我门中奇阵?”
原来,这临时变阵,正是师子玄灵机一动,想出的偷天换日计策。
在自家摆了个空城计,迷惑了两个道人。这边让滚地鼠藏在岳彤身上,神不知鬼不觉的夺了于道人令旗,撕开一个口子,又捏碎了旗符。如此众仙一同施法,将九龙乙木离火阵移到了阵中,来个以阵破阵。
正是:万仙齐聚赤龙阵,神通哪敌玄妙计。
于道人此时怒火攻心,已有几分癫狂,挥手召了毒雨,唤来了九头兽真身,便要背水一战。
师子玄在阵中不由笑道:“此道人技穷矣。”
众仙哈哈一笑,此中一切早在谋算中,当下各归其位,取了百面夔牛鼓,同时敲响。
只听擂鼓喧天震四方,威风扫荡乾坤清。
灵云童子和善财童子各执令旗,向西方一挥。
那紫竹精翻天而落,化成十里竹海,乌云豹腾空而起,化成千里乌云。雷光鹏飞入云中,化了万千雷光。吹风吼蓦地一吼,吹了漫天三昧神风。
鳄嘴龟定了阵眼,镇住水龙。
九斤足踏风火,背上坐着持棒的六猴儿和小八,威风凛凛,从天而降。
那九头兽何曾见过这般阵仗,刚一吐水,就被龟嘴吸了去,刚一弄火,被乌云收走,刚要吐剑,那雷光正愁着无处可落,顺着飞针就打落下去。
这畜生,见神通无用,发了凶性,猛扑了上前。
九斤高傲的昂着头,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吼了两声。身上两个小弟一听,得了令,一个捧棒,一个弄扇,与这恶兽战成了一团。
这九头兽,虽生了九个头,天赋神通,但九个脑袋各自为战,反倒笨拙非常。
小八经过这阵子操练,少了几分傻性,多了几分灵动,也不跟你缠斗。在空中乱飞,抓着机会,就啄你一口,找到空隙,就用铁扇煽来离火,烧的九头兽哇哇乱叫,吃痛不已。
六猴儿捧着棒,穿着磷光甲,带着晁天冠,穿着驾云靴,威风凛凛。
这猴儿,纵身一翻,踩了个云,舞棒打来,也不管你是何灵物,就朝七寸打去,棍棍破空,入肉三分,不过片刻,这九头兽就鲜血淋淋,再不复之前威风,生出了几分惧意。
于道人见之,气急攻心,还要暗施手段,就见乌云仙不知从哪钻出来,笑眯眯的走上前,说道:“道友,你这恶阵已破,还不认输,更待何时?”
于道人浑身一颤,果然自己这方大阵已被破开,连那阵眼里的一片赤色龙麟都落在了乌云仙手中。
“这怎么可能!”
于道人万般算计,哪知却被人算计如斯,气急攻心下,一口黑血喷出。
乌云仙笑呵呵道:“道友,一场法会也累的道友呕心沥血,佩服,佩服!”
当下,也不再说,拿着阵旗一晃,却是解了内中迷阵。
迷阵中,那顾清和林枫道人还在苦苦思索,突然见那石桌上落下两个石碑。
两道人莫名其妙,上前一看,只见上面各写着一行字,分别是:
“苦海无边。”
“回头是岸。”
两道人此时哪还不知自己是被人耍弄了,连忙持了石碑出了阵。
刚一出来,就见到自家阵法已被破的干干净净,那于道人更是口中欧红,衣襟见血。
师子玄被众仙拥在阵中,看着场中众相,淡然道:“胜局已定。”
风轻云淡,翻云覆雨,不外如是。
第二十二章麒麟崖下见龙女
阵法既破,胜败已分。
众人眼前一花,人已经各归法台,想来是山神见赢家已胜出,就施法送回了众人。
法台之上众人,看的如痴如醉,哪想到这第三坛一波三折下,又生峰回路转。
众仙无不赞叹,指月玄光洞不愧是祖师一脉,灵兽通玄,阵法精奇,更是智谋多变,又是堂堂正正,不似某家只知诡计,落得下乘。
接引小仙上台宣告此届三坛法会结果。
通天剑峰和指月玄光洞都取了胜果,都算赢家。依照评定,三鼎金乌宫得了次席,琼华灵音殿再次。不知为何,小紫檀青赤洞最终得了末席,可谓输人又输阵。
如此结果,众人之前哪里猜得到,有个好赌的仙家,放了赌局,真输的家徒四壁,口袋空空。
两家取了会首,众仙齐声来贺。只有小紫檀青赤洞众人,一言不发,直接乘云舟离开了。
指月玄光洞众人哪曾这般威风过,一个个都乐的合不拢嘴。
“此番法会,怎个痛快了得!当浮一大白。”
那酿了“闻仙醉”的老居士,拎着酒壶,拉了两个仙家就是一番痛饮,大呼小叫,一壶美酒还没喝尽,已是里倒歪斜,醉的一塌糊涂。
李青青这次也是脸上有光,六猴儿和小八可是她养的灵种,这三坛法会过后,还有谁人敢笑话她?
这姑娘,乐盈盈,对师子玄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答应回去做一桌好菜,要犒赏三军。
只是众仙家都是清净人,这法会热闹过了就去了性。也不呼三喊四去庆祝,互相道了生恭喜,就各回道场修行去了。
正是性起而行,性尽而止,不拘束本心,也不放浪形骸,正合道心。
师子玄功成身退,拒绝了湘灵和李青青两个丫头要回麒麟院庆祝的提议。这些时日,又是操练,又演阵,着实耽误了不少功课。
当即辞别了众人,跨上九斤,回了自家修行的小玄光洞。
九斤这一次虽未真个出手,只用了两小弟就降伏了那九头兽,已被飞来峰众修士评为“清微第一灵兽”,这厮现在走起路,都轻飘飘,头昂的直比天高。
师子玄骑着九斤,下了高崖,往小玄光洞行去,蓦地见到一个踩云的道人行迹匆匆,直往麒麟崖下方行去。
师子玄一时好奇,突然起了兴,一拍九斤,让它跟上去。
九斤低喵了一声,踩着猫步,无声无息,跟着那道人就追了下去。
那道人,自以为行迹隐蔽,哪知道后面跟了个尾巴。
师子玄一路跟着,越走越是心惊,暗道:“我在麒麟崖住了这么久,还不知有这一处崖洞。”
再一看那道人,左行右转,在茂林石岚中行动自如,显然对这里极为熟悉。
又行了十几里,那道人终于落下了云头。
师子玄让九斤绕上前,隐在蔽处,定睛一观。
“咦?竟是此人!”师子玄大吃一惊,这道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于道人。
心中诸念闪过:“上一次我见他时,不过是个正簶散人,现在竟然已经斩了窍,脱了凡?”
凡胎不能腾云驾雾,只有脱凡斩窍的神胎方可。
这于道人,不知是得了什么奇遇,竟是斩了凡窍,这样一来,更让师子玄好奇不已,暗思:“我如今未领道职离山,是因我这一脉并无立教,可以拖延些时日。这道人是大教弟子,既已注了神胎,怎么还会留在清微洞?”
百思不解时,就听那道人整了衣冠,恭敬对着一处石壁拜道:“前辈,可在吗?小道又来了。”
内中并无回声,那道人一连又唤了三遍,才有一个清冷声音传来:“又是你这小道士,上次在我这里讨了法诀,这次又来求什么?”
于道人恭敬道:“前辈,小道拜求前辈再传一些神通**。”
那声音忽地笑了起来:“神通**自然有,只是你这小道士心地不纯,又非是我的徒子徒孙,我为何要传你**神通?”
于道人道:“前辈啊。你我早有约定,你传我三次**,我放你出了这囚牢,你怎能无信?”
那声音道:“哦?之前传了一次,让你脱了凡胎,而后又传了一次,让你学了些神通。今日便算第三次吗?”
于道人眼中闪过一丝狡诈,嘴上做委屈状道:“前辈,你害得我好苦啊。”
那声音讶异道:“我身在这麒麟崖下,怎就害你?”
于道人道:“前辈传了我那‘赤龙换天大阵’,我在三坛法会上布了去,本想一抖威风,哪想被人轻而易举的破去了。”
“不可能!”
那声音蓦地一吼,似带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