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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所谓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梦宁儿有心算无心,最近终于给他找到了一个击杀宗政的好机会。
“义父最近为了处理某些江湖上的事情离开了十邪门,烈寒师兄又为了历练实战去追杀臭名昭著的红巾十三盗,正是我为十邪门铲除奸贼的好机会。听说宗政最近要去处理门中的一件要务,会在万花楼约见两位黑道巨寇,那一天就是他授首之日了。”
梦宁儿想到这里,把掌中的丈二长枪拆成了三节,收入了背上的枪囊之中。
这杆长枪是他义父梦玄笙请了高手匠人,仿了自己的丈八火乾枪所锻造,虽然还不及丈八火乾枪,但也是天下少有的神兵利器。
他也不跟任何人打招呼,甚至连干粮包裹盘缠什么的都没想过去准备,就这么孤身单枪施施然离开了十邪门。
宗政相当的意气风发,能够在他这个年纪做到黑道五大势力之一十邪门的副门主,岂是一句少年英才可以形容?
黑道第一大势力长江帮的年轻帮主上官无敌,虽然地位远高过他,但江湖风评却远远逊色。
长江帮在上官无敌手里势力大衰,跟千月教和赤魔门恶斗数十场,三家都有无数高手陨落,被鬼王府和十邪门迎头赶上,天下三大凶地变成了黑道五大势力。
一个是继承父亲遗留的帮会,一个是凭了自己的努力成为十邪门副门主,根本连放在一起比的资格都没有。
这一次他极有可能把两位黑道巨寇收为手下,多了这两人为臂助,他在十邪门的势力大增,羽翼丰满,地位就再也不可能动摇了。
宗政一直都颇为忌惮烈寒和梦宁儿,只是梦玄笙一直都不许烈寒这个衣钵传承的弟子和干儿子梦宁儿插手十邪门的事儿,他这才能稳坐副门主之位。宗政当然不知道,在梦玄笙看来,十邪门只是随手可抛弃之物,只有武道才是唯一追求,故而不希望自己的徒弟和干儿子分心杂务,免得玷污了武道之心。
宗政在万花楼里独坐,他为了跟两位黑道巨寇会面,已经把万花楼包了下来,但久候两人不至,他也略有些不满。
宗政心底暗暗忖道:“这两人虽然有些名气,但最近都犯下了大案,得罪了鬼王虚若一,若没有十邪门保护,他们如何抵御鬼王府的追杀?此乃他们求我,非是我有求他们,为何居然还敢这么久不来?难道欺负我没有手段么?”
宗政正思忖该如何给这两位黑道巨寇一些下马威,忽然听得门外轻响,有人走了进来。他露出喜色,正要招呼来人,却脸色忽然一变,低声喝道:“梦宁儿,你怎么来此?”
梦宁儿若无其事地说道:“我怎么就不能来?你是要等人么?”
宗政嘿然冷笑道:“我要做什么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梦玄笙可没说让你做少门主,莫要以为自己是门主的干儿子,就一定能接掌十邪门。”
梦宁儿微微一笑,说道:“我并未如此以为,此番来也只是跟你说一声,刚才我在外面遇到两个瞧不顺眼的人,已经将他们杀了。或者这两人跟你有些关系,所以就进来说一声。”
宗政脸色大变,他都不用问那两人的样貌细节,就确定梦宁儿所杀的人必然是他要等的两位黑道巨寇,自从梦宁儿进门,就有一缕若有若无的杀意牢牢锁住了他的神魂。
梦宁儿枪法武功在十邪门中人人皆赞,宗政虽然不以为梦宁儿就能胜过自己,但却也不敢小觑了这个才十四岁的少年。
他厉声喝道:“你欲待如何?”
梦宁儿猛然一翻手,三节铁棍犹如变魔术一般接驳到了一起,化为了一杆丈二长枪,长枪化为蟒蛇,闪电般直奔宗政的胸口。
梦宁儿的笑声在枪势中传出,若无其事的喝道:“自然是要杀了你!”
宗政也不知道梦宁儿为什么要来杀自己,但是这个时候,他已经没空解释,又或者呵斥梦宁儿,因为梦宁儿的枪法展开,已经把他包裹到了枪势之中。
宗政一身武功也极不凡,袖中飞出一口银光如电的短刀,连续格挡了七记,分毫不差的斩在丈二长枪的枪头,生生把梦宁儿密如骤雨的枪势撞开了一丝空隙。
宗政毫不犹豫,飞身便退,他擅长飞刀,自然是拉开足够距离方能尽展一身所长。
只是他身法才动,梦宁儿的丈二长枪就猛然一凝,无边枪势锁紧了宗政的精神,让他知道自己若是执意非要后退,必然要面临梦宁儿惊天动地,凶厉无匹的一击。
宗政长叹一声,反手一刀削下,刀光如电,在最不可能的情况下,居然悍然反击。他亦是纵横江湖多年的凶悍角色,凭一手飞刀之术也不知杀过多少黑白两道的英雄人物,这一刀精气神归一,恰好斩在梦宁儿枪势将展未展之处,分寸拿捏的丝毫不差。
刀枪交拼的一刹那,梦宁儿嘴角忽然露出一丝嘲笑的意味,他的丈二长枪忽然消失不见,宗政刀上的劲力也犹如汪洋一泻千里。
“乾坤借劲反!”
火乾百击之中的绝杀之式在梦宁儿手中使出,比梦玄笙少了几分刚猛,却多了几分诡异,这是两人性格之间截然不同之处。
宗政一招失手,就再也没有翻盘的机会,借了他刀上气劲的丈二长枪,在千分之一个刹那,就犹如自虚无中飙出,狠狠的穿透了宗政的左胸,劲道余势不衰,把他牢牢钉在了墙壁上。
宗政性子凶悍,吐了一口血沫,恶狠狠地吼道:“你杀了我,门主也绝饶不了你!”
他此时知道大势已去,自己平时也自负武功了得,却没想到在这个十四岁少年的手底下居然五招都未撑过就一败涂地。只是宗政说什么也不甘心,语气中颇有恫吓之意。
梦宁儿双手背负,瞧也不瞧被他一枪钉在墙上的宗政,淡淡说道:“义父绝对不会责罚我,因为杀你是他老人家下的命令,他老人家还着我问你一句,究竟是谁人派你来十邪门卧底?同时还跟我说了一句话:宗政这样的毛头小子若是能算计得了我,梦玄笙也就不是大名鼎鼎的邪王了。”
宗政刚才还色厉内荏,被梦宁儿狐假虎威这一句诈语唬的登时变成了泄了气的皮球,他喃喃自语道:“门主怎么知道我是卧底?”
梦宁儿露出了讥讽的神色,淡淡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何况凭你的本事,如何瞒得过我义父去?你若是交代的仔细,我说不定还能给你一个痛快,若是你不肯说,就尝尝我十邪门的用刑手段罢。”
宗政脸色微变,探手正要拔出肩头的丈二长枪,小腹却猛然挨了一拳。
梦宁儿这一拳劲道灼热如火,正是最为精纯的火乾真气,只一击就把宗政的一身真气都打散了,让他想要自尽也不能。
“好手段,我一直都小觑了你,以为你不过是一个孩子……”
“莫要说废话!”
宗政惨然说道:“一招错,满盘输!你已经废了我武功,今后我再也不能踏足武林了,蝼蚁尚且贪生,我愿意用一件东西跟你换一条残命。若是你不肯,那就杀了我罢,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我都不会吐露半个字的。”
梦宁儿不由得露出饶有兴味的笑容,淡淡说道:“你又能拿出来什么筹码?”
宗政一拍腰间,把腰带扯脱,扔了过来,说道:“这里面有一部月神刀法,乃是我背后势力所赐,我一身武功也都来自于此。虽然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是这部月神刀法传自东瀛,乃是幕府第一高手月神总司手著,厉害之处决不在梦门主的火乾百击之下。”
梦宁儿作为玩家,自是深知这一门刀法的来历,月神总司连巅峰时期的上一代赤魔门主达那毘罗都能斩杀于刀下,就连鬼王虚若一也要赞叹,许为平生大敌,甚至跟西方魔教八大长老之首百里赤屠都能平起平坐,他所传的刀法自然是极是厉害。
梦宁儿并撕开了宗政的腰带,翻出一卷《月神刀法》,他只是翻了一遍就放入了怀中。
在梦宁儿这样的武学天才眼里,只是这么看一遍,就洞悉了月神刀法的一切秘密,把这门刀法的精髓了然于胸。若非是月神刀法不足以补全火乾百击的缺憾,梦宁儿说不定就不须去漠北一行了。尽管月神刀法不足以补完火乾百击的缺点,但这门刀法却让梦宁儿的计划多了几种新的构想。
梦宁儿心中暗暗盘算新的构想是否可执行,脸上却声色不动,点了点头说道:“这部月神刀法确可买你一条贱命,现在把你背后的势力交代清楚,我便可放你走了。”
梦宁儿其实也颇好奇,他一直都以为宗政是庞符的手下,渗透到了十邪门,现在才知道此人身份另有来历。
宗政惨然一笑,不敢有丝毫隐瞒,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交代了出来,只是他这种外围的人员,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听命于哪个势力。他的上头就只让他在十邪门钻营,具体还有什么阴谋,却非是他现在能知道了。
庞符要五年之后才破关而出,现在的宗政也还不知道,日后自己要投靠庞符,出卖梦玄笙。
梦宁儿虽然熟知剧情,但也不会特意关注这种细节,他从宗政的供词推断,此人怕是跟天演教有些关系。天演教主单娆曾做过幕府第一高手月神总司的姘头,若非天演教暗中安排,宗政如何能学得月神刀法?此人把东瀛刀法融入飞刀绝技之中,也算得极有天份,只是却终于不敌自己的火乾百击。
梦宁儿反复向宗政询问了十几个问题,终于确定他也不知道什么更有价值的东西,伸手拔出了丈二长枪,厉声喝道:“你给我立刻滚罢,千万不要让我在十邪门的敌人中再瞧到你。”
宗政捂着肩膀上的伤口,长叹一声,撕下了衣襟把伤口包扎好,黯然神伤的走出了万花楼。半个时辰之前,他还意气风发,以为自己终将执掌十邪门,今后会成为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但是现在他就只是一条丧家之犬罢了。
梦宁儿在宗政走了之后,猛然一声长啸,撞破了万花楼的南窗,须臾就走的无影无踪。
……
铃铛声清脆,一路上响个不停!
这一支马帮人人都兴高采烈,因为他们跟中原商贾交易,用十五匹好马换了极重要的盐巴和二十口上好的马刀。
漠北缺盐,也缺铁器,有了盐巴,部落里的男子就能比别家强壮,有了马刀,大家就再也不怕马匪和其他部落的抢掠,所以每个人都十分期待回到部落里跟家人分享喜悦。
在这一支马帮里有一个衣衫褴褛的十四五岁少年,他只是斜倚在马背上,一副睡不醒的模样,似乎天塌下来,也不能让这个少年郎从梦乡中离开。
这个少年和马帮里欢悦的气氛格格不入,他长也不像是塞外人物。
这个少年虽然衣衫褴褛,却生的非常好看,让任何男子都瞧见他那一张没有半分瑕疵的帅脸,都会忍不住生出相形见绌的感觉,也会让任何瞧过他的女子忍不住怦然心动,生出无穷的好感来。
一个穿着羊毛坎肩的活泼少女忍不住瞧了他好几眼,低声嘀咕道:“他也不怕从马背上摔下来,居然在马背上也睡的着,真是个贪睡鬼。”
少女旁边的中年大汉忍不住笑道:“你一路上不是捉弄过他很多次?但也不是没有把他弄下马背来?”
少女气愤愤地说道:“我那是不好意思下狠手,不然早就让他滚下马背,摔的灰头土脸。”
不用说,这个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