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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绿萼心中已然有了这般猜想,面上却并未表露丝毫。
看样子,这人如今还不知她的身份,只以为她当年不告而别,有负于他而已。
如此一来,她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否则,依着东平侯的精明,主人的心思,根本就瞒不过他,更不必说,是让他为主人效力了!
思及此,慕容绿萼收敛了几分神色,笑意中含上几分苦涩。
“冤家,看你这模样,我既然找上你,还能是做什么呢?总归,不过是想你罢了……”
说着,慕容绿萼缓缓靠上前去,身子便要依偎进东平侯的怀中……
刷!
一阵银光闪过,慕容绿萼下意识地腾身而起,飞退几步,却仍旧是被斩落一缕青丝,耳根之处,一道细细的红痕蜿蜒而下,印刻在雪白的肌肤之上,格外鲜明。
慕容绿萼神色一僵,转眸望向持剑而立的东平侯,果然见他神色间多有几分讥讽之色。
“想不到,你竟还身怀如此武功!还有什么,是你没有告诉我的,嗯?你当真还以为,本将军会像当年一般,乖乖地中了你的美人计吗?”
慕容绿萼一顿,暗恼自己方才的失手,如今非但没有迷惑了这东平侯,反倒是让他对自己更加多了几分疑心,真是弄巧成拙!
不过,慕容绿萼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又怎么能够稳坐百禽院的第一把交椅这么些日子?
慕容绿萼垂下眼帘,眉目中划过一丝狠意,凄然笑了几声。
“你不信我……你果真不肯再信我……咎由自取,怨不得人……呵呵呵!呵呵呵!”
慕容绿萼猛地攥紧拳头,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几步,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脸色迅速地惨白了下来。
“你……”
见慕容绿萼这般模样,同为练武之人,东平侯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对自己做了些什么。
自封经脉,轻则废去半身武功,重则瘫痪不治!
东平侯皱紧了眉,沉声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就当真如此狠毒!”
“狠毒?哈哈哈哈!”慕容绿萼低笑几声,突然一顿,道,“是!我是狠毒,我若是不如此狠毒,你又怎么肯相信我?”
“就为了让我相信你?”东平侯的声音中满是不可置信。
他实在是无法想象,这个女人的脑子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单单是为了一个“相信”,就可以对自己做到这般地步,是谁教的她这样决绝的!
慕容绿萼将东平侯的震惊看在眼中,微微垂下眸子,遮掩住眸中的神色,恍若这般伤痛不是伤在她的身上一般,轻声道:“你且不用管我如何,我只想知道,此刻,你是信我,还是不信我?”
东平侯抿了抿唇,迟疑半晌,方才轻声道:“这重要吗?信,如何?不信,你又待如何?”
“你若是信,无论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若是不信……”
慕容绿萼坚定的声音一顿,突然抬眸直直望向东平侯,在他怔愣的一瞬间,突然欺身上前,一把握紧直指于她的剑尖。
指尖划下的血渍,慕容绿萼只恍若未见一般,再度将长剑靠近了自己几分,几乎抵在了心口的位子。只要东平侯一个用力,当即便可穿心而过。
“你……你这是做什么!”
东平侯将她这般举动看在眼中,虽然手中的长剑竭力保持着平稳,但声音之中已然失了往日的平静,反而染上丝丝焦灼的意味。
慕容绿萼妖媚一笑,再度将长剑逼近自己的胸口几分,道:“你若是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都不肯信我,不如索性一箭穿心,了结了我,也省得我日日饱受这般痛苦!”
东平侯听得此言,眸中划过一丝怒意,道:“你当真以为,本将军不敢吗?”
当年,她不就是这般决绝的姿态,换得年轻气盛的自己对这朵妖艳的带刺玫瑰迷了心,摄了魂,明知她浑身是刺,也心甘情愿地靠近。而最终,也果真被她伤得体无完肤!
这一次,难道还指望着他会重蹈覆辙不成?
面对东平侯这般近乎是疾言厉色的模样,慕容绿萼勾起嘴角,眼角眉梢皆染上了魅色。
“如今奴家周身的大穴已然封住,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而已,又怎敢强迫于您?如今是生是死,还不是全在将军您的一念之间嘛……”
说着这话的时候,慕容绿萼面上的魅惑之色没有丝毫的消减,反倒是愈发的浓烈,就如同一株盛放的罂粟一般。
带着危险的美丽,总是最难以抗拒!
东平侯几乎在一瞬间屏住了呼吸,手中下意识地攥紧了长剑,手腕翻转之间,长剑便随心而动,向着慕容绿萼逼近了过去……
寒光闪过,慕容绿萼只觉得脸颊上一痛,一滴血珠飞溅而出,伴随着几缕青丝,飘落一旁。
刷!
一声长剑入鞘的声音过后,便见东平侯重新做回主座之上,一双鹰眸紧紧地凝视着慕容绿萼,冷笑道:“好!本将军倒要看看,你费了这个大的功夫,到底是为了什么!来人!”
东平侯高声一唤,屋外守着的士兵顿时打帘而入,静候命令。
东平侯望了眼慕容绿萼,方才开口,下令道:“带她下去,请军医为她疗伤。”
“这……”
听得东平侯这般指令,那士兵却并未当即领命离去,反倒是有些迟疑地看了慕容绿萼一眼,神色间满是迟疑。
东平侯见此,当即剑眉一挑,道:“怎么?本将军的命令还不够明白吗?”
“将军,属下确有一事不明!”那士兵瞥了眼慕容绿萼,迟疑了片刻,还是拱手问道,“不知将军想要将这位小姐安置在何处?”
他们这里是军营,待在这儿的都是大老爷们,可没有给女人居住的地方。
若当真计较起来的话,也不能算是没有。只是……只是那个地方,可不是正经人家的女子能去的!
这位姑娘嘛,虽然看起来多有几分风流之态,但一看便知道与他们将军之间的关系不同寻常,这怎么安置,可真是难住他了!
听得这番疑问,东平侯的目光落在慕容绿萼的身上,多有几分试探之意。
他倒是要看看,这慕容绿萼作何说辞!
慕容绿萼并非是不知人事,听得这士兵犹犹豫豫的话语,已然明了了他的意思。见东平侯望向自己,便知道他这是在试探于她呢!
慕容绿萼阖了阖眸子,嘴角的笑意没有丝毫的改变,只轻笑道:“慕容任凭将军处置。”
“慕容?原来这才是你真正的姓名……”东平侯喃喃一句,语气中尽是说不出的慨叹,“好,既然你如此说,那么,就按军中规矩处理,带她去她该去的地方就是了!”
吩咐完这一句,东平侯的一双鹰眸紧紧凝住慕容绿萼的身形,挑眉道:“左右不过是与你曾经待过的地方没有什么区别的,想必你也是不会介怀的吧?”
听得此言,慕容绿萼微微垂下头去,躬身一礼,道:“是,慕容谨遵将军令!”
见她直到此时仍然如此完美,不见一丝破绽,东平侯冷哼一声,挥袖道:“带下去!”
慕容绿萼深深地看了东平侯最后一眼,终究未曾多言,只福了福身,随着那士兵退了下去,却无人看到她转身时眸中的阴冷狠毒。
东平侯,你上了我一次当,竟然还不知天高地厚,敢将我留下来,那就不要怪我,不念及往日的情面了!
接下来,是生是死,就端看你如何抉择了……
是夜,随着夜色的降临,肃正如军营,也迎来它最放纵的时刻。
纵使表面上依旧如同往日一般,士兵来往巡逻,军营灯火通明,实则,暗中的放纵欢愉,都集中于一处不起眼的营帐之中,一旦靠近其间,便能够听到其中传出阵阵靡靡之音。
第209章 当年的真相
所谓军妓,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供这些平日里整日保持高度紧张的军士们发泄一番心中的压抑,而夜色,正是这一切最完美的保护。
即便是偶尔路过的军士们听到其中的动静,也不过是或一笑置之,或轻咒一句,便擦身而过。
而就在这片放纵奢靡之中,没有人注意到,一道身影一闪而过,隐没于黑暗之中,快速地往主帐的方向而去。
就在这道身影划过的时候,空中骤然响起一声尖利的长鸣,似是什么鸟类凄厉的啼叫一般,单单是闻之便让人心颤。
就在这一声动静响起的同时,主帐之外,几道身影连连闪烁,守护着营帐的士兵一个接一个地软倒下去,还未等发出丝毫的声音,便被人接住,拖到了黑暗之中淹没了声息。
随即,几道身影填补了方才消失的位置,看不出丝毫的异样来。
其动作之快,就算是营帐中秉烛处理公文的东平侯,也未曾有丝毫的察觉。
就在这一切暗中布置完成的时候,那道从远处而至的身影也已然到了近前。
门外守着的几人,虽然同样的身着军装,却已然不是方才那些军士。见到这人的身形,非但不加以阻拦,反倒是微微颔首示意。
慕容绿萼一身黑色夜行衣包裹着姣好的身段,面覆着孔雀翎面具,除了一双眼瞳流露在外,其余的部分都尽数遮掩了去,看不出丝毫的痕迹。
对众人打了个手势,示意众人各自守好自己的位子,慕容绿萼一挥衣袍,丝毫没有遮掩的打算,直接大摇大摆地入了营帐之内。
东平侯本是静心批阅着公文,却陡然察觉到外间的一阵狂风卷入,扰乱了案桌之上的公文,也让他一惊,猛地抬头望去,却见一把凛然长剑已然到了眼前。
“大胆贼子!”
东平侯厉声呵斥一声,身形急退,同时一手取过一旁的红缨长枪,反手一枪便刺了过去。
慕容绿萼见此,眸中划过一抹冷色,手腕翻转,手中的长剑翻转,后发先至,率先撞上东平侯手中的长枪。
剑中暗含内力,一撞上长枪,东平侯只觉得虎口一阵发麻,一瞬间几乎握不住手中的长枪,后退数步,方才止住了这一剑之威。
慕容绿萼也并未趁着这个机会追上前去,反倒是收了力道,同样后退几步,在堂中站定,一手拂过面上的孔雀翎面具,语含轻蔑,道:“呵。人人都说东平侯爷乃是当世难得的枭雄,今日一试,我看……呵呵,也不尽然嘛!”
听得这般话语,东平侯并未现出丝毫的怒意,只握紧了手中的长枪,警惕地看着那场中的女刺客,冷声道:“你是何人?为何来此?”
“呵呵呵。”慕容绿萼冷笑几声,声音中满是轻蔑,突然从袖中抛出一物,道,“见了这个,侯爷便明白,我是为何而来!”
东平侯伸手接过那令牌,见其上篆刻着的一个“齐”字,面色一变,冷声道:“哼!本将军还当是何方高人,原来是齐王的走狗!本将军已经说过,该如何做,我自会细细考虑,你们今日这般找上门来,是什么意思!”
慕容绿萼听得东平侯的质问,也不惊不怒,只伸手抚着面上的面具,道:“将军又何必动怒?我等不过是奉命行事,将军日理万机,这点小事,只怕将军抛之于脑后,这才特来提醒而已!”
慕容绿萼特地将“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