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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最后的“功劳”二字,被齐王咀嚼在唇齿之间,别有一番深长的意味,加之齐王这般刻意为之的暧昧举止,慕容绿萼本又痴情于齐王,自然是想到了这可能的报酬会是什么,一时间眸中的神采都闪亮了几分。
“爷放心,慕容必定会完成任务不惜一切代价!”
“很好!”
齐王颔首应了一声,手中轻柔地将慕容绿萼揽入怀中,眼底却无半丝情义,有的只是无边的深沉……
宫中,齐王已然做好了所有的安排,而此时的京城城郊,两人正疾驰而出,往驻扎在京城数百里之外的神机营而去,正是江永和随行而来的未。
两人一路疾驰,距离方才冲破京城城关已然是有了近半刻钟的时间了,未却仍旧是忍不住回首望向身后的城墙,就连往日里没个正形的模样也收敛了几分。
他的这般神色,江永都看在眼中,不由地轻笑一声,道:“怎么,是在担心京中的情形,还是在想方才我们大摇大摆地出了城门的事情?”
未神游天外之时突然听得江永此言,忙收回几分心神,苦笑一声,道:“不敢欺瞒大人,该说是二者兼有之吧。”
“哦?”江永挑眉,一鞭子甩在马背上,御马狂奔,口中却是不慌不忙地回道,“依着你的聪明通透,该明白我这些举动的意思才是,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齐王和慕容绿萼之所以会对他的举止有所怀疑,举棋不定,不过是因为他们并不知道他的真实心思。而未和冥一直随在他的身边,便该明白,他不过是故布疑阵,希望拖延上些许时日,好给他们留下几分布置的空间而已。
至于京中的局势……
江永轻笑一声,有了避暑山庄的那一番布置,只要慕容绿萼将“活着”的明德皇带回,齐王府这边便等同于招惹上了大麻烦,再想要摆脱掉,可就不是这么容易的了!
要不了多少时日,他们自顾尚且不暇,又怎么用得着他们担忧?
正因如此,向来没心没肺的未变得这般忧心忡忡的模样,倒是让江永颇有几分诧异。
未皱了皱眉头,道:“我也说不上来到底是在担心些什么,只是心里总是觉得有些别扭,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一样……”
听得未这般话语,江永的心中咯噔一声,缓缓沉了下去。
虽然这预感之事,并做不得数,但是……
江永咬了咬牙,狠狠一鞭子落下,胯下骏马奔驰而出。
“快!加快速度!我们快去快回!”
既然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早日将事情办完,早日回京守着,就是最好的解决之道!
江永疾驰在前,未紧随于后,不到半日的功夫,两人就已经隐隐看到了成片的营帐和来回巡逻的士兵。
“神机营!”
江永勒紧马缰,将马势暂缓,就借着他们此刻端居高位的地势,往那方防守严密的方向望去。
此时正是青天白日的时辰,军营之中却并未因为周围的平静而有丝毫的懈怠,成队的军士们来回巡逻着,即便江永二人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都能够听到军营中的峥嵘号角,感受到那种军中特有的严整肃穆。
这一番打量下来,江永的神色间更是多了几分沉肃的神色。
看一支军队的势力如何,有时候并不需要当真见到他们是如何在疆场上拼杀破敌,反倒是这平日里训练的场景,更加能够以小见大,看破一个军队的军容军纪到底如何。
如今看来,这位东平侯果然名不虚传,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未陪在江永身后,见江永就这样打量着下方的军营,半晌未曾有动作,不由地皱了皱眉,问道:“大人,如今我们既然已经到了神机营,那么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江永听得此问,不但没有什么犹豫迟疑,反倒是满不在乎地轻笑一声。
“这有什么好犹豫的,我们既然是来劝降的,那就按照劝降的步骤来就好了。去,递上拜帖,就说江永求见东平侯爷。”
“这……”这般云淡风轻的话语,反倒是让未心头一惊,“大人,您这……这般鲁莽行事,万一要是出了什么意外……”
“你这是不信任我了?”江永打断未的话,微微偏首,挑眉问道。
未触到江永凉薄的目光,似是触电一般,忙垂下眸子,拱手道:“属下不敢!”
“哼,不敢最好!”
江永冷哼一声,道:“你且记住,我带了你前来,是因为你处事虽然轻浮,不若冥的老练,但胜在机敏有佳,对付东平侯这种沉稳的军旅之人,也许反其道而行,反倒是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只不过……”
江永的话语一顿,面色猛地一沉,沉声道:“我却不是让你来对我品头论足,指手画脚的!再有下次,你便自行打道回府吧!我不需要一个会质疑我命令的累赘在身旁!”
江永这样的一番话语,可以说是没有留下丝毫的情面,说的未的脸上一阵阵的发烫,却只得垂下头去,恭敬认错。
“是属下逾越了,请大人息怒。”
江永见他神色间除了愧色之外并无怨怼,这才缓了缓脸色,道:“好了,你且按照我方才的命令去做就是了。你要记得,如今我们的处境,已然是孤立无援,只能依靠我们自己。若是你我都不能够齐心,又要如何应付追上来的那条毒蛇和东平侯?”
“是,属下明白!请大人放心,属下绝对不会成为您的拖累!”
江永挥了挥袖,道:“你且去吧。”
未不再耽搁,孤身单骑便往神机营中而去。
从江永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被守卫的士兵拦下盘问,又有其中的一部分转身进入营帐之内,看着像是要去禀报的模样。
不多时,前往禀报的士兵便回转了回来,对未说了些什么,便见未下意识地回首往他这方望了一眼,这才驱马回返。
隐约瞥见未的反应,江永轻笑一声,心中已然对此行的结果有了几分底。
果然,不多时,未便原路返回而来,唤了一声“大人”,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面上的神色更是十分怪异。
“怎么,难不成那东平侯当真将我们拒之于门外不成?”江永明知故问道。
未的脸色扭曲了一下,心知江永这是在消遣自己,还是老实地摇了摇头,如实以告。
“没有,东平侯非但没有将我们拒之于门外,反倒是派人传了消息,说是军中这几日正好得了些军需储备,请大人午时入营,要好酒好菜地款待咱们!”
江永挑眉,道:“哦?还有这等好事?”
他虽然料到东平侯会答应下来,但仍然是没有想到,他还会请他们喝酒吃肉。
这,又是演得哪一出?
未忍不住心思,问道:“大人,难道,您早就知道了东平侯会邀我们入营不成?”
“是也不是。”江永含笑,望着下方的营帐,缓缓道,“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东平侯已然暗中接见过齐王手下的人。厚此薄彼,可不是什么君子所为。”
第204章 齐王进宫
未神色一僵,近乎不可置信地再问道:“就仅仅是因为这个?”
江永嘴角含笑,却不再作答。
当然不仅仅是因为这个,而是和他在那拜帖中所写的内容有关。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他们能够进得营帐的大门,怎么进去的,并不紧要,不是吗?
江永翻身上马,勒紧马缰,道:“走吧,现在到午时,还有些时辰,我们还要去准备一份大礼,才能够去赴宴不是?”
说着,江永也不等未动作,兀自调转马头,便往远处疾驰而去。
未见此,也只得随后跟上。
也罢,他的任务本来就只是保护好江永的安危,只要他没有生命危险,那么这番举动的用意,不知道也罢……
宫中,齐王胸中的这一口气还未曾舒缓下来,便又传来了一个让他变色的消息。
“什么!太子入宫了?!”
齐王低呼一声,报信的公公当即躬身应道:“可不是嘛!齐公公特地派了奴才抄了小路过来,便是要将这个消息告知于您。如今公公正拦着太子殿下呢,不过能不能拦得住,这……奴才们也说不准啊!”
这话虽是有推脱之嫌,但齐王又怎么会不明白,堂堂太子殿下哪里是这些内侍说挡着就能挡着的?
若不是自己早就在除掉了阴公公之后,命崔贵妃派了手下得力的齐公公前往接掌了整个龙涎宫,只怕此时就连他赶过去的机会,都没有了!
思及此,齐王也不敢多做耽搁,只快步往殿外而去,口中呵斥道:“愣着作甚,前头带路!”
齐王一行一路疾驰,不多时就已然是到了龙涎宫之外。
远远地,齐王便听到宫中传出的喧闹之声。
待到细细分辨出太子的怒斥声之后,齐王这才安心了几分,缓了缓步子,将自己的衣衫整理妥帖,方才入得龙涎宫内,含笑道:“皇兄,你这是在做什么?就算你贵为太子,在父皇的龙涎宫外这般大吵大闹,只怕,甚是不妥吧?”
听得齐王的声音,死命拦住太子殿下的齐公公顿时长长的松下一口气,忙道:“哎呦,齐王殿下,您倒是快来帮老奴劝劝太子殿下啊!陛下的龙体抱恙,御医可是交代了,受不得这般吵闹的!”
“阉奴休得胡言!”太子眉目一厉,厉声呵斥一声,道,“父皇的龙体如何,待到本宫见到之后自然会有所定论,轮不到你在这里品头论足!更何况,就算是父皇身子欠安,本宫身为人子侍奉病榻之前,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听得太子这般话语,齐王忙上前几步,阻拦道:“皇兄!皇兄你这话说的,小弟可是不敢苟同。”
太子挑眉,一反往日里温润的形象,厉声质问道:“怎么,你也要拦我?”
“不敢不敢,臣弟怎么敢呢?皇兄可万万不要误会臣弟!”齐王连连摆手,道,“只不过,皇兄乃是一国储君,如今父皇的龙体抱恙,一应国事都压到了皇兄的肩膀之上。皇兄日理万机,这等侍疾之事,自然是交给我这个无所事事的闲人就好,不敢劳烦皇兄。”
齐王这一番话,说的圆滑讨巧,既抓不到错处,更说的大义凛然,却不动声色之间将太子的发难都给驳斥了回去。他若是再纠缠下去,那就是他不识大体了!
太子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只得深吸一口气,缓缓平静下来。
面上冷静了几分之后,太子稳了稳面色,语含警告地道:“既然齐王有这个心思,本宫自然不好多加阻挠,只是,还望你能够谨记自己的身份,切莫僭越!”
齐王自然听的出太子话中的警告之意,只是面色不动,颔首道:“臣弟多谢皇兄提醒,定然铭记于心,不敢有丝毫的逾越。”
“如此最好!”太子冷哼一声,冷冷地扫了一眼拦在宫门之前的齐公公,冷声道,“齐公公果真是个‘忠仆’!日后父皇的身边有齐公公守着,本宫也算是可以安心。且小心伺候着!若是父皇出了什么岔子……”
说到此处,太子的话语一顿,虽然口中的话是对齐公公为首的内侍说的,目光却是落在了一旁的齐王身上。
太子眸色一沉,冷声道:“本宫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