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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鹰失声道:“这么少?”
符太道:“因为我们仍要维持大江的客运和货运生意,能抽调这么多艘船,不知花了多少心思力气。幸好有江龙号,又有你,还有黄河帮的七艘新舰,否则根本没有一拼之力。”
又道:“如果我是练元,绝不谋求在一场,两场水战定胜负,而是利用敌队深入我境对他们有利的优势,大打消耗战,尽量让我们得不到补给和后援。天气又转冷哩,只水土不服,风寒交加,可令我们的南军士气消沉,不用打已输掉这场水道争霸战,那可不是说笑的,归路被截断下,北征将变成‘困兽犹斗’。”
龙鹰同意道:“在这样我弱彼强的情况下,北方有关系的帮会绝不敢施以援手,怕招来北帮的报复。这就是猛虎不及地头虫的道理。他奶奶的。”
符太轻松的道:“我们不需要他们的支援,需要的是洛阳和楚州间广阔水域的情报,也是郑居中着力的地方,他奶奶的,这是一场情报战,干得好,我们的另一管来了。”
龙鹰道:“刺杀!”
符太道:“‘刺杀’俩字岂足形容之,是再组远征劲旅,择肥而噬之。今次我们还有‘两大老妖’助阵,即使对方有拓跋斛罗般的高手,仍只余挨揍的份儿,问题在我们对敌人的情况掌握的有多好。”
龙鹰深吸一口气道:“现时掌握的有多好?”
符太道:“未有头绪,目下,北帮的主力集中在洛阳和附近水域的秘密基地,可是,当发觉我们的船大举北上,北帮势全面动员,我们的机会便来了。”
龙鹰沉吟道:“这是最乐观的想法,现实的发展未必如此。勿忘记我们的对手是练元,现时他用的战术,正是当年当河盗的战术,可将主力留驻重要据点,由他率队灵活出击,一天我们的船队留在楚州,练元按兵不动。说起来当然是他们占便宜。”
符太道:“可否什么都不理,找到他们最多战船聚集处你,来个狙击突袭,能杀多少人就多少人?”
龙鹰记起当日杀上练元船上的情况道:“我们并不真正知敌,尽管有‘两大老妖’助阵,对上的若为对方精锐,又或大批新加盟的突骑施战士,未必能讨好。对方是以千计的强手,我们顶多十来人,有伤亡将后悔莫及。”
符太道:“还有何法?”
龙鹰微笑道:“技术就在这里。”
符太欣然道:“非常喜欢听到这句话。”
龙鹰道:“先告诉我你的安排。”
符太道:“与李隆基的座驾舟遇上处,‘两大老妖’理该在附近,我们分头行事,你登李隆基的船,老子寻人。到大河后,将有船只接应我们。”
龙鹰仰望夜空,道:“当我筹款回来时,北帮独霸北方的局面将成过去。”
第十七章 李代桃僵
两船错身而过,龙鹰到了邻船去。
同一时间,符太腾身而起,往另一边岸投去。早在离船前,两人故意在船首现身,吸引“两大老妖”的主意,免惹两人误会。他们的船,将在下游附近处泊岸,等待龙鹰回去。
十八铁卫之首的卫抗,将龙鹰迎入舱内,在舱廊遇上商豫,大家见面,小妹子兴奋的俏脸红扑扑的。
商豫的神奇更见敛藏,李重俊兵变之夜,兴庆宫的恶战,令她得到无与伦比的实战经验,过往的苦修,终凝炼成形,再修为商迈进舍此之外别无他途的一步。
不论商豫,又或十八铁卫,均清除此次反京与别不同,李隆基的“日子”终告来临,从韬光养晦,进入大有为的阶段。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
众人为此雀跃鼓舞。
船上除他们外,尚有婢仆,侍臣近三十人,为保密起见,都被瞒着。
际此黎明的时分,大多数人好梦正酣,茫不知龙鹰驾到。
龙鹰直入下层最接近船头德舱房,本坐着的李隆基起立恭迎。
商豫为两人关上房门。
房内最惹人注目的,是挂着一面铜镜。
龙鹰面对铜镜坐下,取下背着的小包裹,放在小几上,李隆基板来领一张椅子,坐在他身旁。
龙鹰通过铜镜的反映,看看李隆基,又摸摸自己的胡子,道:“临淄王今天特别神气。”
李隆基苦笑道:“希望鹰爷指的是好气色,事实上我不知多么担心,怕有负鹰爷的期望。”
龙鹰打开小包裹,取出刮刀,开始剃掉胡须,微笑道:“因为于你老兄而言,京师此刻是个未知之谜,故而患得患失。好!让小弟壮你的胆,我们给年你安排了一分优差,就是为安乐和武延秀年尾的大婚筹措费用,包保你可风风光光的四处活动,交朋结友,显于人前,一洗往日颓唐之风。”
刀起刀落,转眼间刮得干干净净的,一手用刀,另一手接着,将踢下来的胡须置于包裹的布上。
包裹装载的,是符太为他从法明大慈恩寺借来的易容精品。
李隆基‘一呆道:“筹钱?”
龙鹰以李隆基的容颜为目标,开始动手变脸,解释了来龙去脉后,道:“向安乐推荐你的人是独孤倩然,她属我们一方的人,明白是什么一回事。”
李隆基皱眉道:“倩然姑娘无端端的推荐我,不怕启人疑窦?”
龙鹰微笑道:“技术就在这里,倩然乃安乐闺中密友,本身地位尊贵,推荐你更是天公地道,因在皇族里,你愿了同辈分,由皇族的人负责为她筹款合情合理,而安乐绝不会告诉人注意来自倩然,别人肯定认为是安乐看中你。”
李隆基欣然道:“不知如何,听到就未闻知的‘技术就在这里’,登时疑虑全消。鹰爷神通广大,似能预知未来,当日若非有商豫和十八铁卫拼死维护,纵有太少和几个随霜荞来的高手,未必架得住敌人。”
龙鹰一边加粗眉毛,改变没醒,顺口问到:“没惹起你父兄或霜荞那边的怀疑吗?”
李隆基道:“当时混乱至极,倏忽里,敌人从北门砂锅来攻打沉香亭,喊杀震天,霜荞和她的人去了保护往复发,我则和商豫,十八铁卫迎战敌人,加上从正大门来原的禁卫,时值夜晚,恐怕没人弄得清楚谁打谁。”
龙鹰放下心事,道:“这就最好。”
搓抹一番后,垂下双手,道:“多少分?”
李隆基道:“至少有六,七分像,鹰爷有一双玲巧的手。”
龙鹰笑道:“由我亲造的一张太师椅,太平坐果后难舍难离,从千里外运反洛阳。”
李隆基欲言又止。
龙鹰整理头发,道:“想问有关你父王的事,对吧!”
李隆基点头。
龙鹰淡淡道:“他没有了。”
李隆基色变。
龙鹰瞧他一眼,道:“勿误会,他仍然健在,不过人在心不在,给小都瑾收到她的妖葫芦里去了。”
李隆基焦虑的道:“怎办?”
龙鹰道:“想都勿想该怎办,此事压根儿不到你去理会,如给都瑾发现你的敌意,意图陷害,你更吃不完兜着走。”
李隆基问道:“入宫了吗?”
龙鹰道:“怎会这么容易让你父王的到她,男人就是这幅性子,愈难到手的,愈珍贵。”
稍顿,接下去道:“凡是有弊有利,都瑾成功激起你老爹的斗志,他还见过我,依我看,他是继李重俊之变后,再一次振作,今次将由杨清仁为他做军师,不像以前般弄不清楚位置,不晓得在干什么。”
李隆基眉头深锁,道:“可是……”
龙鹰截断他道:“现在的西京已成混战之局,取胜惟凭阵法,策略,就像在战场上埋身肉搏,不容妇人之仁。明白吗?这是皇位的争夺战,父子兄弟之情全要抛诸脑后,临淄王深悉历史,该知我所言非虚。想想吧!大唐是怎么样来的?”
李隆基苦涩的道:“往复对我很有偏见,若再加上个用心不良的女人,更难相处。”
龙鹰整理好头发,道:“多少分?”
李隆基道:“有七八分哩。若再换上我同样腐蚀,加上灯光昏暗,连我也以为多了个分身出来。”
说时站起来,取出放在榻子上的衣服,与他正穿在身上的,一式一样。
龙鹰脱掉外袍外衣,接着递过来的衣服。
此时天色大明,外面传来婢仆们走动的足音。
操舟的是十八铁卫,在女帝一意栽培下,他们除本身武功高强,还深谙个中技能,其阵战之术,天下无双。
龙鹰边穿衣,边道:“不是安慰你,老天爷的意志玄妙莫测,是你的,便是你的,难作强求。可是呵!一旦认定,你想撇亦撇不掉。”
李隆基道:“避得今次,避不开下趟,一旦让敌人生出警觉,我将寸步难行。”
龙鹰笑道:“你有筹款这道护身符,怕他的娘。”
又道:“今时不同往日,避人耳目的日子已成过去,现在是你建立威望和声誉的时刻,更要修补与相王的关系。尔父并非一个复杂的人,趁此他身边只得你一个儿子的天大良机,使一招他奶奶的‘投其所好’,包保可轻易取得他欢心。”
李隆基叹道:“可是我去为安乐筹募她大婚的费用,肯定不为他所喜,还如何得他的欢心?”
龙鹰道:“这叫关心则乱。想想呵!在其它事上,临淄王多么明智和决断,这就是动感情,不动脑筋的现象。坐!”
龙鹰换上李隆基为他准备的全套衣服,摇身一变,就像房内多了另一个李隆基出来。你看我,我看你时,有点像照镜子。
假若现时有刺客破门入来,肯定不晓得该杀哪个好。
李隆基顺势后退一步,坐在床元。龙鹰则拉来椅子,坐在对面。
李隆基道:“到西京后,弄清情况,我或会好一点。”
龙鹰道:“起点时的几部最关键,不可走错,否则任你花多大气力,仍难返回正轨。”
李隆基谦虚道:“鹰爷指点。”
龙鹰道:“江湖骗子,有个万试万灵的手法,就是将明明不让你有选择的事,变成似是你选择。可以是语带双关,可以是玩话术。”
李隆基给引出兴致,求教道:“鹰爷可否举个实例?”
龙鹰道:“例如有左右两门,我想你挑左门,当然不可以直接要你去挑左门,于是我请你在左右两门里挑其中一门,你挑哪门?”
李隆基道:“我挑右门。”
龙鹰欣然道:“恭喜临淄王,你挑中哩!此门确为死门,不宜。”
李隆基愕然道:“岂非只剩左门?”
龙鹰道:“我现在是以最简单的方法距离,真实的情况还须枝叶衬托,保证你中计仍不自觉。明明非心中之选,最后还是选了。”
又道:“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李隆基不解道:“与父王反对我为安乐筹款,有何关系?”
龙鹰道:“当然大有关系,你将选择权交入你父王之手便成。”
李隆基沉吟思索。
龙鹰道:“今趟临淄王返京,玩的游戏名为‘八面玲珑’,尽量不开罪任何一方,特别是令王父和太平长公主,又得安乐视你为帮她办事的人,也因而使临淄王得娘娘倚重,在这样的情况下,于安乐大婚前,宗楚客决不敢动你,否则就是和自己过不去。且他又不是真的怀疑你,容许九野望和拔沙钵雄来行刺你,是姑且信之,抱的是不怕一万怕万一的态度。”
李隆基点头同意,但仍锁紧眉头。
龙鹰道:“还不明白吗?将选择权交到你王父手上便成。表面上,是由他代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