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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撑不下去。
时间的长短,是一天嫌长。
正因如此,台勒虚云可精确部署反伏击的行动,目标当然是田上渊本人。
“范轻舟”成为钓田上渊的钩饵。
龙鹰点头道:“我明白了!”
无瑕续道:“今早王庭经驾车离宫未返兴庆宫,却驶往跃马桥去,立即牵动各方势力。”
龙鹰吁出一口气,道:“大姊稍等!”朝前弓身踏步,拾回小帽,重返屋脊坐好。
无瑕闭上美眸,举手束卷散垂的秀发。
龙鹰待她将乌黑闪亮的长发以丝带妥善束扎,才为她戴帽子,乘机在她左右脸蛋各亲一大口。笑道:“画眉之乐,不外如是。”
无瑕睁开明眸,白他一眼。
龙鹰笑道:“王庭经这般惟恐别人不知范某人抵达西京的阵势,你们没起疑吗?”
无瑕道:“起疑又如何,难道宗楚客和田上渊可坐看你到皇上处去告他们的状?”
龙鹰哂道:“至少在今早,他们根本不怕任何人向李显告状。”
无瑕道:“错哩!是怎都有顾忌,所以宗楚客煽动韦捷出手,也令韦捷首当其冲,成为李显反扑下第一个落马的韦氏子弟。”
龙鹰大奇道:“大姊怎可能似比我这当事人晓得更清楚?”
无瑕道:“旁观者清嘛!”
接着正容道:“这是田上渊犯的第一个失误,是错以为宗楚客可在你到大明宫途上截着范当家,来个如有抗命,当场格杀,又或来个五花大绑,酷刑伺候。”
龙鹰道:“真的是错误吗?街上关卡处处,王庭经更非善男信女,田上渊何来把握?”
无瑕道:“在东少尹夜来深的配合下,以攻打大相府的班底和实力,由田上渊亲自领军,有心算无心下,你认为和王庭经活命的机会有多大?”
龙鹰听得倒抽凉气,心忖肯定须死第三次,驾车的小方第一个没命。
与阎王爷擦身而过,竟然一无所觉,所以糊涂可以是一种福份。
干咳一声道:“大姊言下之意,是否指老田的杀人小组,并非小组,而是军团?”
无瑕“噗哧”娇笑,道:“范轻舟是不是天生不怕死的玩命郎,可在任何时刻嘻嘻哈哈的?人家看呵!你该改名为‘玩世郎’较对味。”
无瑕续道:“即使北帮帮众数以万计,能称得上高手者,不过数十之众。”
又欣然道:“可是呵!狙击的对象,是能与田上渊并驾齐驱,‘北田南范’里的范轻舟。嘻!怕现在也该改为‘南范北田’,由南范压着北田。对吗?”
龙鹰探手过去,搂着她纤巧、充盈弹跳活力的小蛮腰,感觉之实在和满足,用尽天下言词,难形容其万一。
终于可说搂便搂。
龙鹰心花怒放的道:“大姊肯拍小弟马屁,若没几生绝修不来。咦!大姊为何不说话?”
往她瞧去。
无瑕玉颊霞烧,喜嗔难分的道:“快放手,搂得人家身体发软,挺古怪的。”
龙鹰被她娇态媚状吸引,忘掉两人间所有恩怨,乐不可支的道:“释放大姊吗?非是不行,有得商量,多亲个嘴再说。哎哟!”连忙缩手。
无瑕收回在他腿上重扭一记的纤纤玉手,笑得花枝乱颤,得意洋洋。
龙鹰连连呼痛。
无瑕回复平常,若无其事的接下去道:“田上渊犯的第二个失误,是想不到解除宵禁后,举城欢腾的热闹情况,大街小巷挤满人,令他们坐看你在街上大摇大摆的走着,他们的‘覆舟小组’却无从下手。”
龙鹰搓揉痛处,夸张的苦着脸孔道:“这不算失误,是欠运气。”
无瑕道:“小可汗最怕是你和荣老板说话后,立即返兴庆宫睡觉,那我们将和田上渊同样失望。”
龙鹰恨得牙痒痒地道:“原来大姊带小弟游城,另有居心,与郎情妾意拉不上任何关系。”
无瑕轻描淡写的道:“是也好!否也好!事实就是人家给你吻了,给你搂了,也给你摸了。你还有何好怨的?”
龙鹰一本正经的道:“大姊所言甚是!”
无瑕忍俊不住的娇笑,横他一眼。
龙鹰整个人挨过去,挤得她紧紧的,陶醉的道:“不管大姊爱小弟,还是害小弟,我俩的糊涂帐,肯定没完没了。”
无瑕没好气的道:“你爱怎么想,阁下的事,现在坦白告诉我,你合作还是不合作,人家再没时间和你磨蹭。”
龙鹰仰望夜空,道:“为何尚未见大姊的灵鹰来报喜?”
无瑕用神看他一眼,道:“范当家猜到了。”
龙鹰轻松的道:“若猜不到大姊今夜的手段,小弟还用出来混?”
要监视像田上渊般当代有数的高手,近乎不可能,龙鹰或可勉强办到,但绝不是在现今夜阑人静之时,何况田上渊非只单独一人,肯定有像参师襌等与龙鹰同级数的高手,再加上十个、八个接近参师襌的一流人物,全神戒备下,踏足于他们的警戒网内,龙鹰亦没信心可避过他们敏锐的感觉。
龙鹰自问办不到,台勒虚云在这方面肯定在他之下,更办不到。
唯一可办到的,就是黑夜高空上的探子,也是有心算无心。纵使田上渊深悉鸟妖灵鹰的厉害,但怎想到头顶高处,由鸟妖训练出来的猎鹰在默默监视。
无瑕淡淡道:“答我!”
龙鹰道:“今夜小弟就是大姊的战友和伙伴。”
无瑕送他一个迷人的笑容,道:“这才乖嘛!”
龙鹰道:“所谓的合作,指的是什么?”
无瑕道:“战场上千变万化,不到任何人预测,截至此刻,田上渊在何处埋伏?人数多寡?我们尚未肯定,故只可就大概和想象,研究出一个可行的策略。”
龙鹰沉吟道:“你们或许低估了田上渊。”
无瑕讶道:“范当家何有此言?”
在压根儿不晓得无瑕一方的战略,又不清楚除无瑕和台勒虚云外,是否尚有其他高手,龙鹰竟说他们低估对手,无瑕的奇怪绝对正常。
龙鹰忽探手拿着她巧俏的下颔,往她香唇轻吻一口,笑嘻嘻的放手。
无瑕受袭,大嗔道:“无赖!”
龙鹰心满意足的道:“此时不吻,更待何时?今晚与田上渊的交锋,能取得多少成果,还看此招。”
又问道:“大姊大可拒绝,为何没这般做?是否一件糟,两件也是糟。抑或非常享受与小弟亲热的滋味?”
无瑕俏脸生霞,道:“你扯到哪里去了?”
龙鹰心忖若论实战经验,强如无瑕、台勒虚云,亦要瞠乎其后,今夜之战,只能由自己作主,而非依他们的想法。
道:“先告诉小弟大姊心中定计。”
无瑕道:“我们的计划,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若然可在田上渊动手时,仍茫不知有我们窥伺在旁,计策算成功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须看范当家可撑多久。”
换言之,是看龙鹰可否撑至他们出手的一刻。
无瑕续道:“除人家和小可汗外,出手的尚有道尊,我们将集中全力突袭田上渊,来个‘围魏救赵’。”
又皱眉道:“为何范当家忽然指我们低估了他?”
龙鹰叹道:“因为小弟比任何人更清楚老田的厉害,即使他孤身一人,但在西京街头的环境,凭他的武功,仍有杀出重围的可能。休说在整体实力上,老田的‘覆舟小组’,以两军对墨言之,实在我们之上,剩是参师禅一人,已非常难杀。”
没法说出口的,是田上渊或参师襌,均今非昔比。后者败于自己手上后,精进励行,誓雪前耻,田上渊更不用说,五采石被夺后,因祸得福,做出无可比拟的突破,臻达“明暗浑一”之境。其“血手”更为无隙可寻的绝世奇功。
任台勒虚云智可通神,始终欠缺龙鹰鸟瞰式的视野,对田上渊的认识,止于以前伏撃田上渊的经验,不像龙鹰般曾多次和田上渊短兵相接,知己知彼。
故此当设计狙击田上渊,便颇有纸上谈兵的况味。
无瑕道:“然则范当家有何提议?。”
龙鹰坦然道:“要硬撑着,恐怕撑不过几下呼息。但若小弟明知有人埋伏暗处,他们多一倍人也干不掉我,此为战略的问题。”
无瑕欣然道:“这么说,我们大可以在某处设下陷阱,由范当家引敌过来,然后我们出手招呼。”
龙鹰道:“所以小弟早前说,赢此仗该没困难,但杀老田吗?在这个情况下,绝办不到。”
接着沉声道:“想杀老田,必须营造出某一他不能逃跑的形势,凭实力和他来个生死决战。来!小弟现时最需要的,是大姊热情如火的另一香吻,然后……咦!大姊的鹰儿来哩!”
夜空上,隐现鹰踪,盘旋飞舞。
第七章 东市之战
龙鹰逢屋过屋的,从不夜天的北里,进入对比强烈,于天亮前静如鬼域的东市。在正常的情况下,其他里坊与东市分别不大,可是现今虽说取消宵禁令,街道和里坊的巡逻和关卡,大致上仍保持宵禁时的力道,没明显的松弛,八门紧闭的东市便成为最不受管束的地带。
东市比邻兴庆宫,也因而成为前往兴庆宫的秘路捷径。平情而论,“范轻舟”自可大摇大摆的返兴庆宫去,没必要隐蔽行藏,却是可以理解,因有在玄武门前被韦捷拦截的前车之鉴。
“小心骏得万年船”下,经东市直抵兴庆宫西南角的金明门,乃智者之选。同时营造出他一直耽在因如坊内,到此刻方返兴庆宫睡觉。
说真的,老田如何想,龙鹰没理会的兴趣,拦不着自己,是他的事。
从街上的情况,可看出宗客、夜来深一方并没与田上渊配合,前两者该不知情,老田又一次自把自为,凭一己好恶办事。
夜来深在因如坊外截着自己说话,表达善意,是因宗楚客审时度势下,认为笼络“范轻舟”乃目下最佳策略,田上渊这般和名义上的主子对着干,宗楚客有何想法?
其中微妙处,只有龙鹰这个当事人始勉强可以把握,其他人包括宗楚客、田上渊亦只得其一偏,何况台勒虚云、无瑕等局外人。所以,龙鹰须将杀田上渊的行动,从台勒虚云手里拿回来,以免白白浪费了虽然是意外得来,但得来不易的大好形势。
与田上渊的恶斗,是发生在西京城内的战争,不在乎一日之短长,而在最后的成败。
于越过东市的外墙前,龙鹰牵动了老田“覆舟小组”的杀人网。
无瑕的灵鹰情报非常管用,清楚老田和他的人的部署集中在兴庆宫西面的金明门和西大门兴庆门,人数在三十到四十之间。
依无瑕估计,有资格出手拦截者,该不出二十人之数,其他负起放哨、把风和事后接应的任务。当然!所谓没资格者,亦为不可多得的高手,否则反成负累。
今趟田上渊志在必得,故尽起手上精锐,务求将西京,至乎整个江湖争霸的形势,一下子扭转过来。亦是田上渊的一贯作风,于毒杀独孤善明和刺杀陶过两事上,表露无遗。
今次田上渊特别着力,因不想继七色馆、三门峡后,第三次失败。
甫进东市,落在靠墙店铺的屋顶前,一道人影于离他落足点百多丈外,另一瓦顶索命鬼般冒出来,拦着他往兴庆宫的去路。
田上渊!
这家伙蒙头蒙脸,不过他心知肚明,“范轻舟”可一眼将他认出来。此亦为田上渊的本意,摆出一对一的决战姿态,令龙鹰的范轻舟生出“玩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