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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鬼本还不大在意,直到从网眼中穿出的阴气尽数被斩得溃灭,瞬息就损了一成修为,才大惊失色!
“孟院主且住,妾身认输!”
孟言冷哼一声,却还是停了绞杀,漫天缭绕的清光丝线合成百丈剑光,往左近那四太玄丈人般浑身白袍的冷面老者斩去!
这老怪面现惧色,一扬手,就打出无数金刀金剑,四面八方绞杀而来!
孟言却不与他缠斗,心念一动,百丈剑光倏忽不见,眨眼功夫就从这老怪面前虚空破出,当头便斩!
冷面老者见孟言接连战败己方三人,心头怯意早生,又不敢出手来攻,只得凝神抵挡。然而有道是久守必失,孟言剑术也自不凡,不数合,便在他胸前开了一条尺许长的创口,鲜血直流!
一招得手,孟言剑光再转,圈住那愁眉苦脸的原性和尚……
许听潮憋了一肚子火气,不嫌孟言做得过分,只怨他出手太轻!陶万淳和焦璐、安期扬三人,却是暗暗叫苦,孟言这般做法,等于同太玄殿、昭华宫、木仙庵和净火宗四派撕破脸皮,虽说许听潮归来,不用再似之前那般顾忌良多,但如此行径,与孟言往日里的脾性大相径庭,可见他心中怒气,远超之前料想!
思及这些年来门中某些长老的做法,三人一个摇头苦笑,一个凝目皱眉,一个满面烦躁。
许听潮察觉三位长辈的神色,心中已有猜测,下意识地侧头看向自家姐姐。
许恋碟轻声叹息,只微微摇头。她一个外人,太清门的家事,却不好当着长辈的面来说,只传音道容后再谈。
许听潮稍稍一想,就知晓姐姐的难处,也不再纠缠,目光一转,落在一侧许沂身,只见这义妹正满面红晕,双目盈盈,两只美目眨也不眨地黏在孟言身,顿时没了询问的心思。
“师叔,可是门中不太干净?”
许听潮目视焦璐,淡然一笑。
焦璐白了他一眼:“你既已猜到,又何须问我?”
许听潮闻言,却并未像她预料地那般沉下了脸色,反倒是一脸解脱和笃定。按说这桀骜的天才师侄不曾发疯,焦璐应该高兴才对,但此刻她心中却陡然生出一丝不妙的感觉,于是忙道:“怎的?你这小子又想出什么坏主意?这处别院,你师叔伯和诸位师兄弟姐妹不知倾注了多少心血,可容不得胡来!也不许撒手不管!”
许听潮一愕,继而笑道:“师叔想哪里去了?当年师侄儿年少轻狂,做了许多错事,如今却是收敛了许多。再者,孟师弟这般本事,若师侄当真动了什么歪心思,不与我拼命才怪!”
“你有仙府在手,哪个拼得过?”焦璐也笑了起来,“和师叔说说,今后都有些什么打算?”
两人这番谈话,除了一直注意的敖珊敖凤许恋碟,还引得陶万淳,安期扬,以及摩陀老道和细柳侧耳来听,甚至一颗芳心紧紧系在孟言身的许沂,都转过头来。
“对啊对啊!哥哥都打算做点什么?”
许听潮捏了捏许沂的瑶鼻,正视三位长辈,悠然道:“师侄所愿,唯‘逍遥乐道’四字耳!此间事了,便要以仙府为根基,建一座‘钧天别院’,收三五门徒,邀几许好,或坐而论道,或游览山川,岂不自在?”
他说得轻巧,敖珊敖凤和许沂,还有那细柳听得悠然神往,陶万淳三个长辈,却是心中咯噔一跳,这小子,竟打算自立门户!不过细细一想,以他的性子,若留在别院之中,如何受得了那些个长老的嘴脸?怕当真要三天一小打,五日一大战了。似这般,虽说自立于外,却并不曾脱离了门派,既不与旁人纠缠,又可为别院奥援,也还算妥当。
只是……三人想到那些同门的如意算盘,个个暗中摇头。这师侄要开别府,怕少不得一番波折,并非他没有能力开起来,而是有人早早就打算从仙府中分一杯羹,如何会松口?似这般,这小子我行我素惯了,如今又修为大进,定然不会顾及旁人,若被纠缠得烦了,指不定会做下何等“伟业”!
此事必得好生谋划,将诸般隐患消弭无形……
孟言挥手召回懁虚刃,清光剑气中,还裹挟了一座凤鸣阵阵的青玉楼阁。
“此事一笔勾销,诸位走好,恕孟某不送!”
十六个虚境老怪人人面色灰败,尤其太玄丈人、一披头散发的紫袍人、一颇有姿色的青衣女,六眼中更是要喷出火来!太玄丈人颜面扫地,又被夺了少陵遗宝血凤玉镯,自是满心不甘,恼恨欲狂!那披发紫袍人唤作汤阳,修行邪道,乃三修中数一数二的人物,且也似太玄丈人那般,机缘巧合得了一件少陵遗宝五凤楼,如今却被孟言生生夺去,怎愿罢休?最后那青衣女,名唤凌青卿,出身昭华宫,也是有大机缘的人物,得了一件古遗宝仙兵图录,威能不在仙府奇珍之下,此时早已落到孟言手中!
这太清别院之主,眼界十分高超,十六个老怪,只夺了这三件宝贝。
一干老怪心痛欲死,却不敢前拼杀,且不说姓孟的这小煞星,那被大道宗掳走多年,如今忽然回转的许听潮,一身本事更让人心惊胆战,更有那疯癫老道相助,根本不是自己等人能够抗衡!
太玄丈人面色变幻片刻,也只铁青着脸,撂下一句“今日之辱,他日必加倍奉还”,就灰溜溜地遁走。其余人等,或是冷哼,或是一言不发,也相继跟随而去。
从始至终,都不曾有人问一句郑素的死活。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识荣辱。近百年过去,巨人界天地灵气大增,物产极丰,这些人却不曾改了脾性。”
陶万淳感叹,安期扬却哈哈而笑:“师兄却是仁慈,竟管起旁人的德行来。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若非这般,今后算起总账,小弟如何才能不用顾忌,打个痛快?”
“呱——”
陶万淳瞪眼,正要呵斥,东方天际却传来一阵聒噪的蛙鸣……
四八三不为局中小卒子,要做天下弈棋人(六)
偷懒了……
“布阵迎敌!”
听到这蛙鸣,陶万淳哪里还有心思理会安期扬?火急火燎地往下方大吼一声,才对许听潮道:“师侄快些前往别院,来袭魔头定是那绿箭老祖,万万不可大意!”
孟言等显然知晓那什么绿箭老祖的厉害,早都变了脸色!
许恋碟见许听潮颇不以为意,也赶紧劝道:“那绿箭老祖善使毒,令人防不胜防,不可力敌,只能凭借阵法与之周旋,待其退去!”
既然姐姐都如此说,许听潮也不好再作坚持,略一点头,脚下五色清云腾起,将众人托住,往下方别院驻地遁去。
孟言乃别院之主,陶万淳、焦璐和安期扬亦是别院顶梁柱,又正值这般关键的时候,一行人自不会落在无关紧要的地方。在孟言指引下,许听潮径直驾云来到一座恢宏殿宇之中。
旁人都在担心域外魔头来袭,纷纷奔走,分派人手,掌控阵法。许听潮和敖珊敖凤,还有摩陀老道与细柳,却颇感兴趣地打量殿中陈设。
许听潮只随意看了几眼,就没了兴致。此殿远景与凤凰界太清门中那执事大殿十分相似,但许听潮根本不曾进过那执事殿,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敖珊敖凤亦是差不多,当年在太清门中,差点被那几个长老设计斩杀,她怎还会对太清门生出好感?此处虽是太清别院,也禁不住她们暗暗对比,两女左顾右盼,心中都在暗自得意,这般重要的殿宇,尚且不及龙宫随意一座偏殿来得美观堂皇……
细柳目光更多落在殿中忙碌的陶万淳等人身,摩陀老道则流目四顾,面表情或赞叹,或不屑,更多的却是新奇。能让这老道生出兴趣的,自然只有阵法。此殿也正是太清别院诸般护派大阵的枢纽,陶万淳等前后奔走,就是忙着调度大阵,防备来袭的魔头!
之前太玄丈人等十六虚境前来,虽说个个修为不凡,且有宝物傍身,但却不似域外魔头那般为数众多,还会悍不畏死地冲击大阵,因此护派阵法并未尽数开启。
片刻之后,陆续有元神修士急急走进大殿,驾轻就熟地各自找准位置盘膝而坐,须臾就聚集了数十。虽说气氛紧张,依旧不时把目光向许听潮投来,内中包含的情绪个不相同,欣喜,愤怒,憎恶,忧愁……诸般皆有。殿中摩陀老道和细柳两个虚境反倒不曾吸引多少注视,只有寥寥数人前见礼。
这两人一个醉心阵法,一个直把自己当做外人,也乐得清闲。
许听潮却眉头大皱,赶来太清别院的长老,远比想象要多。他本就不喜被这般注视,尤其方才还发生了许沂的事情,心中怒火犹自未曾消失,一时只觉这些目光委实令人生厌!
这小子浑身真气蓦地滚滚流转,殿中诸多元神顿觉心头好似被压了一块千钧巨石,皆都变了脸色!有那嫉恶如仇的,张嘴就要呵斥,许听潮却先一步开口了。
“孟师弟,愚兄手中大阵威能不俗,也出去挡一阵!”
孟言正忙得脚不沾地,闻言不禁一顿,赶紧回头一拱手:“如此,有劳师兄了!将沂儿也带!”殿中诸多长老面色再次微变!
许听潮如何肯理会他们?对孟言一点头,向陶万淳、焦璐和安期扬施礼后,就把面露不愿的许沂拉住,脚下云头一起,裹住敖珊敖凤、自家姐姐,以及摩陀老道,遁出大殿,穿过层叠的阵法,挥手祭出元磁极空梭。
百丈星光重又现形,许听潮驾云遁入其中,不去操控阵法,却对满脸不乐意的摩陀老道一拱手:“此事还需劳烦前辈!”
摩陀老道一吹胡须:“几头癞蛤蟆而已,灭去不过动动手指的事情,何必打扰你家哥哥?且先说好,将这群魔头击退,可得让哥哥进仙府一观!”
许听潮微笑:“若非这些魔头,老哥哥不是已在仙府中了么?”
摩陀老道这才哈哈大乐:“也是!这等碍手碍脚的东西,合该早些除去!”
这老道翻手取出那总阵旗,随意一挥,百丈星光陡然暴涨,瞬息就笼罩了数千里,将太清别院尽数护住!他也不去管星力如何绞杀魔头,只撇了撇惊得小嘴微张的许沂,哂道:“你们两个小子小心过了头,这等时候,哪个傻子会动这丫头?”
许听潮淡然道:“便只万一可能,小弟也不会让沂儿置身险境!”
话音未落,许沂面不愿就一扫而空,反握住抓住许听潮的手掌,两眼眯成漂亮的月牙。摩陀老道讨了个没趣,扭头不再言语,翻出那山岳古锦摆弄起来。
许听潮见已没什么事儿,便在飞梭幻化的大地随意寻了个山头盘膝坐定,闭目凝神,歇息起来。敖珊敖凤精神也是极差,抱怨几句许听潮不将细柳姐姐带进来,就也在一旁打坐调息,它她们可不似许听潮那般粗枝大叶又性情冷漠,事先都跟许沂和许恋碟打了招呼。
许沂一肚子的话想问,但见三人都是满面疲累的样子,只好暂且忍住,四许恋碟一般,睁大一双美目,观看摩陀老道催使阵法绞杀来袭的魔头。片刻之后,就面露嫌恶。
这些赶来的域外魔头,和之前许听潮见到那些浑身癞痢的蟾蜍一般无二,阔口塌陷,两眼鼓胀,身的疙疙瘩瘩还粘满恶心的黏液!
这蟾蜍怪似乎只一样本事,两腮一鼓,呱地一声就能喷出一道深绿色的水箭!休看它们铺天盖地都是,单个的本事却惨不忍睹,只被星力余波扫中,也会凌空爆成一团惨碧的血雾!
左右不过片刻功夫,大阵之外就积起一层腥臭的碧绿血水,闻之令人作呕,显然内含剧毒!
摩陀老道抬头瞟了几眼,不禁有些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