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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风流-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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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开锣,兴高采烈地大吃大嚼起来,美酒佳肴,对任何人都有不可抗拒的力量,何况饿了一整天,肠子都快饿断了!稍稍打住了心慌,人们渐渐有了精神,虽然昨天在太白酒楼吓得屁滚尿流,但现在他们毕竟毫发无损。拿不成工钱不算什么,钱可以慢慢挣,生命才是本钱!一个人站起来,来到邻桌准备敬酒,人们虽然聊得兴高采烈,可也注意到了他,于是端起了酒杯。可等了一会儿,那人并没有搭话,人们有点奇怪,抬眼一看,只见那人脸色竟然变得铁青,眼睛也已鼓出,鼻孔嘴角慢慢流下血来,黑血!可仍端着酒杯,指甲也已变成黑色!
“有毒!”
一个人嘶声大叫,撞翻椅子站起来,随即如烂泥般倒下。这是其他人最后看见的一幕,也是最后听见的声音。他们甚至连站起来的机会也没有,忽然间力气就已消失,生命也随即溜走。
“他们喝了?”
吴正义还站在窗前,也并没有回头,他知道进来的只有一个人,没有他的话,任何人都不能进入他的房间。但只有陈七除外,他虽然是个奴才,却是最有用的奴才。他武功也不弱,至少比他的手下都高,而且办事干净利落,吴正义几次想提拔他,可他偏偏没有答应,甘愿当一个奴才。吴正义并非没有调查过他,可是整整三年,他得到的结果只有下面简单的几个字:
陈七,三十三岁,高家镇高家村人,父母双亡,十五岁离家出走,不知所向,三十岁忽然回家,一月后进入正义堂。
“喝了”
陈七回答,他没有再说一句话,他知道吴正义不喜欢废话,他自己的话也很少。奴才当然是听主人发话的时候多,即使说话,也是回话的时候多。你几时见过在主人面前多话的奴才?可是背后就两样了,所以这世上有两种人的话最多,一是花言巧语的媒婆,二是搬弄是非的奴才。可是陈七背后说话更少,还没有在人前话多,而且这些话一大半还是说给吴正义听的。
吴正义摆摆手,陈七躬身退下。月光更亮,他眼中的阴影却更浓,目光犹如黑色的火焰,似要把眼眶烧裂。二十年前,京城名媛苏薇正艳光四射,风头远远胜过如今的草原名姝小乔。虽然追求者众多,可人们认为最有希望的只有两个:一个是“快剑上官”上官鼎;一个就是“枪王”吴正义。吴正义虽然使尽了浑身解数,却也只能博得苏薇微微一笑,而上官鼎一出现,苏薇就像飞蛾投火,毫不犹豫地扑了过去。当再看到吴正义时,苏薇嘴角虽然依旧挂着笑,但心里却已经把他永远删除,就连这笑也带着敷衍的味道,吴正义甚至觉得还隐约透着讥笑和嘲弄,似乎怪他不知趣,因为她虽然还在听,眼睛却看着门口。当上官胤刚从门口出现,她就是这样的眼神,所以吴正义了解这种眼神的含义,于是他立刻闭上了嘴,苏薇果然没有察觉,她已经沉湎于对上官胤的回忆,就连吴正义起身离开时,她也没有发觉,吴正义的心凉了,走出门口,他的心已彻底凉透。
这些年他一直为这件事耿耿于怀,如果上官胤尚在江湖,吴正义还可以跟他比名气比功夫,甚至可以向他直接挑战——即使是同归于尽!他甚至在想到苏薇扶尸痛哭的情景时,自己竟高兴地笑出声来。可是上官胤却抛下了剑,永远告别了江湖,而且名气非但犹在,甚至比先前更大!这让他痛苦不已。虽然他一柄神枪无坚不摧,可他真正的敌人却选择了回避!所以他放下了枪,当你不能面对真正的敌人,武器其实是一种累赘。
他用的是枪,却让儿子吴秀使剑,为的是儿子有朝一日超过上官鼎,也能让他的心好受点。而且他知道,上官鼎已把儿子送出家门,倘若上官鼎放弃打磨儿子的机会,恐怕放眼武林,没人敢收这个孩子为徒。这也是吴正义大胆叫儿子学剑的原因,他暗暗嘲笑上官鼎的愚蠢,就算你退隐江湖,就算你儿子弃武从文,武林世家的帽子可不是那么轻易摘掉的,活着你可以罩着他,可老子毕竟活不过儿子,即使你一个仇家也没有,我吴正义却是你的死敌!
小乔择婿,在吴正义看来,儿子吴秀稳操胜券。除了上官家,任何武林世家都没有能力跟他争,他有这个把握。就算上官胤的儿子突然冒出来,就算学成了武功,即使用剑,即使他继承了父亲的衣钵,也未必是吴秀的对手。吴秀一把穿云剑已练得炉火纯青,十五岁就已跻身武林十大剑客之中,剑快如梭,吴正义看后眼里也露出笑意,相信当今世上能敌吴秀一剑的人,绝不会超过五个,而且把上官胤也算在内,他相信自己的眼光。虽然抱着志在必得之心,结果却出人意料,当然更出乎自己意料!吴秀临行前,他只说了一句话:
“如果小乔夫家是河东上官,就算抢,也要抢回来,有人阻拦,杀!”
他没想到,小乔女婿真的是上官胤之子,吴秀正要抢回来,忽然上官胤的儿子就挡住了去路,他没有想到,吴秀的剑术,虽然连自己都满意,却刚使了半招就被人生生拧断了手臂,这个人恰恰又是上官胤的儿子!更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几乎倾家荡产请来的天下金牌杀手“天山三鹰”,竟然敌不过上官胤儿子的一招两式!本来以防万一,又请来十六名帮手,其中不乏暗器高手,施毒名家,谁知道竟是群废物!当场吓得尿湿了裤裆!连上官鼎儿子的名字都记不住,还说叫“飞飞”,要不是陈七打听清楚,我还真以为他的名字叫“上官飞飞”!
第九章 丐帮长老的下酒菜
吴正义终于挪动了脚步,还是那间小花厅,他掀开门帘,立刻换上了笑脸,仿佛刚才戴的是张面具。他一见屋内人,好像突然愣了一下,随即大踏步地迎上前去,眼睛兴奋地发着光,一面忙不迭地攥攥这个双手,摇摇那个肩膀,一面大声吩咐:
“陈七!去书房酒窖把我的珍藏都抱来!我要和老朋友们喝个一醉方休!”
陈七脸上带着狐疑,眼里闪着惊诧,似乎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他真地伸出手指用力挖起耳朵来。吴正义似有些不耐烦,当着众人面,陈七头一回这么迟钝,吴正义的不耐烦已经变作了不快,可他心里却对陈七很满意,所以他并没有发火,只说了两个字:
“快去!”
陈七开步就走,甚至比往日还快。
酒好,菜好,曲好,唱曲的人更妙,手指细白如葱根,一把琵琶竟似装了珍珠的口袋,纤指动处,曲声铮琮,恰如明珠从袋口叮当滑落,尤其是长长睫毛的两只弯弯大眼睛,像是摸了蜜糖、长着倒刺的弯钩,眼波到处,一下就钩住了对方心坎,让人嘴里明明是甜的,心里却有些疼。一个牙都快掉光的瘦老头子,此时就像上了钩的鱼,瞪着眼,张着嘴,甚至忘了呼吸,当然也忘了喝酒。瘦老头颧骨高耸,脸上肉都剔下来也不够四两,指甲粘泥,破衣补丁连着补丁,竟看不出原来衣服的颜色,而且至少有三十年没沾过水了,这样又穷又脏的老头子居然成了正义堂的贵客!不但喝着吴正义的一百年陈的佳酿,而且还听着苏州名妓李伶伶唱的小曲。据说李伶伶的开价也不算高,若只听琵琶曲,一曲也就一千两银子,若觉得意犹未尽,让李伶伶曼声哼唱几声,那还得再加二千两银子。可现在老头子居然还不足兴,眼睛紧紧盯着她,要是眼神能吃人,李伶伶最少已被老头子囫囵个儿吞下去三十次。
李伶伶当然不会被吃掉,可也没表现出多大兴趣,她只想快快唱完曲子,拿上银子走人,所以她的眼睛虽然还是弯弯如钩,却再也不愿看他,即使钓鱼,谁会看上一条臭鱼?老头子显然有些失望,幸好杯中还有酒,只是味道好像变淡了许多。对面一个锦衣虬髯大汉早把一切看在眼里,不过他好像只对酒感兴趣,跟身旁一个胖和尚和一个蓝袍道士推杯换盏,饮兴正浓。
脏老头眉头都皱了起来,他端起酒杯看了看,表情好像对着一碗苦药,然后叹了一口气,放下了酒杯。虬髯大汉居然也放下了酒杯,瞪着眼看着他,似乎对这个脏老头很生气,胖和尚也摇了摇头,合起了双手,蓝衣道人当然也不能独饮了,眯着眼瞅着脏老头,似乎他脸上长着三只眼。吴正义笑了笑:
“酒不好?”
脏老头抬眼看了看他:
“酒不错,菜一般”
蓝衣道人眯着的眼睛蓦地睁大,胖和尚又摇了摇头。脏老头浑然不觉,接口说:
“普天下人都知道,老叫花的下酒菜只有一样”
虬髯大汉再也忍不住了,脱口道:
“老叫花别太过分了!”
老叫花白了他一眼,不再言语,只是手仍放在膝盖上,没有端酒杯的意思。吴正义的眼里似乎露出了笑意,他站起身,来到李伶伶面前,低头耳语几句。李伶伶眯着的大眼睛突地睁得老大,随后又眯起来,弯成了两只钩子,钩住了老叫花,眼里蜜意更浓。老叫花方才受了李伶伶的冷落,仿佛有些生气,只是又有些舍不得,眼睛慢慢抬起来,手也不自觉抓住了酒杯。
“这道菜怎么样?”
吴正义笑吟吟地看着老叫花。
“不可以!老叫花,你知不知道,李姑娘是吴大侠的人!”
虬髯大汉伸长了脖子,脸涨的通红,倒好像自己做了亏心事。他当然知道老叫花不但是真正的叫花子,人也是越老越花。老叫花把女人叫菜,当他看中了一盘菜却吃不到嘴,他当然会觉得大大的不快。但他毕竟还是有身份的人,听了虬髯大汉的话,黄脸也涨成了猪肝色,连叫罪过,眼睛再也不敢瞄李伶伶,更不好意思看吴正义,仰脖干下杯中酒,目光就盯着地板,好像想找一条地缝,乘人不备钻进去。
吴正义哈哈大笑,上前拉住老叫花的手,指着李伶伶说道:
“伶伶本来就是兄弟给申简长老准备的一道菜,只恐不入长老的法眼,所以并未说明,这下好了,兄弟心中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总算可以跟各位英雄痛快喝上几杯了!”
虬髯大汉又站起身来,连连摇手:
“不妥,不妥……”
申简的脸色更红,他觉得从小到大从没这么难堪过。吴正义正色道:
“伶伶虽然与我交往甚久,却只限于词曲知己。况且英雄爱美女,美女配英雄乃是千古风流佳话,如今申长老对她青眼有加,乃是她的造化,正该痛饮三大杯,有什么不妥?”
李伶伶此时放下了琵琶,扭动腰肢,来到桌前,斟了一杯酒,朝申简盈盈拜了下去:
“伶伶承蒙长老爱怜,深感受宠若惊,只是风尘女子身份卑微,恐配不上长老……”
说着朝申简一递眼神,神情活像求人抚摸的小猫。申简见此早已魂飞天外,忙站起身来,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另一只手却仍拉着李伶伶,再也舍不得放开,好像生怕她插翅飞了。转过头朝众人哈哈笑道:
“有什么配不上?妓女配花子——简直就是绝配!”
李伶伶低着头,脸色涨得通红,心里却恨不得把这个又老又脏又臭的叫花子砍成一百八十块。胖和尚又摇了摇头,蓝衣道人眼睛又眯了起来,虬髯大汉也叹了一口气,吴正义脸上依然挂着笑容,好像觉得申简这句话说得有道理极了。
清晨,胖和尚仍在打坐,光头上白气袅袅,脸上却没有一滴汗,忽然他单手一拍地,胖大的身躯平平飞起,半空中双腿伸直,鱼似的从半掩的窗口滑了出去。
窗外是一棵白杨树,蓝衣道士正站在杨树下,手里捏着一片叶子出神,深秋时节,黄叶零落,没有风,可是叶子一接近蓝衣道士,就像有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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