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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至此,刘武元脸上堆起笑容,露出了一个自认为最是和善的表情,就要开口说话。
但他的声音还没从嘴里冲出,就被陈淇的冷笑打断了。
“呵,你来的正好,”陈淇一脸怨毒之sè,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陈潜,“正好,今rì这有许多人在,能做个见证,你我正好分个高低,看看到底谁才是废物!”
“你要和我比试?”陈潜一怔,这陈淇的修为不过通劲巅峰,属凡胎境层次,而陈潜则是气血第一层蕴内的修为,这在闯营时就已暴露出来,陈淇应该也很清楚。
“既然清楚彼此之间的修为差距,他还敢提出来,其中必有蹊跷,不过若是他都不怕,我也不用瞻前顾后,本来到这就是找他麻烦的。”陈潜眯起眼睛,心中思量。
“哟?怎么着?陈淇你这是又要挑战?”刘武元一脸嘲笑,“莫要再败一次,那你这陈家孙少爷的大名,可就响亮了,拦都拦不住!”
陈淇额头上青筋跳动,面颊上隐约可见一丝cháo红,显是气急了。
“两位,两位……”
这时,一名身宽体胖的中年男子一脸陪笑的从一楼上来,对着陈淇和陈潜拱了拱手:“本店小本经营,经不起折腾,二位若是有私仇,不妨……”这人是酒楼的大掌柜。
他话还没说完,陈淇已经一脸厌恶的挥了挥手。
一名仆从飞奔过来,从怀里摸出了两块小金饼放在掌柜手上:“罗掌柜,我家少爷的行事风格你也清楚,不会让你吃亏的,有任何损失,都算在咱家少爷身上。”
“是是是。”掌柜拿着两块金饼子,连连点头,眉开眼笑。
这金饼子是西北王府定制的,十足金,在西北地界颇为流行,一下子拿了两块,莫说是在酒馆二楼折腾,便是桌椅全碎,盘碟皆无,也足以抵偿了。
拿了钱自然要办事,这掌柜的也不含糊,指挥着小二将桌子摆弄起来,很快就在陈潜、陈淇周围清出了一片空地。
刘武元等人也很识趣,知道武者交手时最易误伤边人,因而早就退到了楼层边缘,嘴上挂着冷笑。
“打吧打吧,你们陈家自相残杀,真是一出好戏,传出去怕是刘老头要气得吹胡子瞪眼!”他心里得意着。
不远处,陈淇倒是做足了准备,正向着四周观战者行礼。他之前也见过他人比武切磋,这会儿倒也有样学样,配合着身上那股凛然的气势,遗迹冷峻的面容,倒是颇有一番威势。
四周观战的除了那几名富家公子哥之外,也有几名女子和过客,这些人也来了兴趣,一个个兴致盎然的。
“我看陈淇公子定会获胜!”
“那可不是,你看公子这风采神俊的摸样,哪是旁边那个一身布衣的小子能比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打架了,但是我肯定是支持陈淇公子的。”
……
西北民风开放,便是一般的大家小姐也能抛头露面,更不要说寻常家的姑娘了,她们平时也没少围观街头斗殴,此刻能看到贵公子动手,更是一片新奇。
另一边,一些青年、中年过客也在攀谈着——
“这陈四的修为达到通劲巅峰了吧,以他的年龄来说,真是天资不凡,只是为何要向这名陌生青年发出挑战?”
“是啊,我也疑惑于此,这人看起来年龄和陈四差不多,只是衣着朴素,一看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这种人纵使是招惹上了陈家少爷,也不至于让陈四放下身段,亲自出手吧?”
“嗨,管他呢,估计是陈四少爷心情不爽,正巧碰上了眼中钉,这才拿他出气。”
几个人小声嘀咕着,目光不时在陈潜身上扫过。
忽然,其中两个人面sè一变。
“这人……这人好像是旱州陈潜!”
“真的是,真的是陈家少镖头陈潜!”
他们一认出陈潜的身份,立时面sè大变,嘴唇都微微哆嗦起来。
“怎么,你二人认识这青年?”
旁人自是注意到了二人变化,出声相问。
“前次我和李兄前往旱州行商,看到了惊人一幕,也认识了一位凶悍人物!”
“哦?到底是何等人物,莫非就是这青年?”
“那人,名为‘血屠’,武功自不必说,那杀心也是惊天动地!而这人还有一层身份,便是陈家孙子辈的老三,陈三!”
这人话音落下,旁人自然将信将疑,目光再次集中在陈潜身上。
正巧,陈淇此时也是一番礼毕,一脸冷笑的站到陈潜面前。
“怎么?你不给我行切磋礼么?”陈潜道。
陈淇的这番作为,放在武道上,是标准的擂台比武前奏,跟着就是武者双方行礼,表示相互尊重,然后才开打。
陈淇冷笑依旧:“对于马上就要败亡在我手上的人来说,行礼是多余的。”一言话落,他伸手入怀,看样子是想要掏出什么东西。
殊不知,陈潜早就在等他的这个动作。
“哦?果然有门道,明明知道修为不如我,却显得这般胸有成竹,那肯定是有所依仗了,不是秘药就是秘法,若是秘法的话,还真难办,可要是秘药,那说不得,我就要下手了!”
陈潜眯起眼睛,脸上毫无表情,嘴里忽然迸出一句话:“你不行礼,我就当比武已经开始了!”
话音落,他的人冲了出去。
两人间本有几丈的间隔,但陈潜转瞬跨过,抬手握住了陈淇探入怀中的手臂上。
“不好意思,我可不喜欢等敌人变身之后才动手!”陈潜对着一脸惊愕的陈淇露出了一个笑容。
第九十一章虐
陈潜口中说着,手上也不慢,一伸手就触到了陈淇的手肘,然后轻轻一掠,使了个千反手的用劲方式。
啪!
陈淇顿觉自己的右手臂不听使唤的向旁边一动,手上拿着的药包随之暴露在外。
这药包不大,用纸张包着。
陈潜毫不客气,一把抓住那个药包,直接夺了过来,好像是大人抢小孩的糖果一般。
“你!”陈淇一脸惊讶至极的表情,“你怎么可以这样?我还没有做好万全准备,比武也就不能算正式开始,你怎么能突然出手!你这是违规!是……”
陈潜一脸惊异的看着陈淇:“你这些都是和谁学的?不会是从来没和别人正是比武过吧。”
“可恶!无耻至极!”陈淇一张脸涨得通红,眼露凶光,感到周围人投过来的目光似乎是夹带上了些许嘲笑,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左手向后一摸,然后往前一刺!
寒光乍现!
他的手上赫然握着一把jīng铁匕首!
这匕首正刺向近在咫尺的陈潜,直指喉头!
一时间,杀机盎然。
“你要杀我!”陈潜眉头一皱,眼中寒芒闪现,左腿如剃刀般一闪而出,直挺挺的踢在陈淇的肚子上。
劲力爆发!
噗!
陈淇口喷鲜血,手上匕首尚在刺杀中途,人却已经被踢的极速后飞。
呼!
几名观战的女子看到陈淇向自己这边落下,带动着气流呼啸,充满了劲道感,一个个惊呼着四散开来。
咔嚓!咔嚓!
陈淇的身子最终撞在一张桌子上,将那木桌撞的四分五裂,人却还没有完全倒下,只是头昏脑涨的,脚步踉跄,身子失去了平衡。
忽然!
陈淇的身前,升腾起一片yīn影,遮盖住了其半个身子。
“嗯?”哪怕还是在昏头中,陈淇依旧本能的抬手格挡,但他的手臂还没抬到位置,一只大手已经按在了他的脸上,跟着力量爆发!
按压!
陈淇的整个人被这个手按的向后仰倒,跟着完全失去了平衡,摔在地上!
咚!
陈淇受力的头颅被按得重重撞在地板上,木屑激shè、地板破裂凹陷,半个脑袋被摁了进去。
陈潜松开右手,他刚才紧随后飞的陈淇冲过来,打定主意不给对方任何喘息时间,现下对方受了重创,但他依旧没有停手的打算。
“既然动手了,与其打得不上不下的,让这小子心怀怨恨,今后不依不饶的过来烦我,倒不如直接打个过瘾,将他打怕了、打改了,实在不行,那就打死!”
陈潜眯起来的双眼中隐隐吐露出危险的光泽,脑海中回想起长久以来陈淇一家对自己父母的侮辱,想起了对方的一再挑衅,想起了技不如人时的处处受制。
狂念顿生。
心中念动,手上不停,陈潜双手一抓,抓住了陈淇的两个脚脖子,直接一提!一抖!
陈淇的身子好像一根长鞭一样,被这一抖,抖动的从歪斜变得笔直,从长鞭变成了长枪,紧跟着……
啪啪啪啪啪!
一连串好像骨骼彼此相撞的声音,从他身上传出。
听得观者一阵头皮发麻,尤其是看到陈潜那无喜无悲、无惊无怒的面容时,一丝丝敬畏在心中升起。
陈潜自不会管旁人眼光,抖动了几下手中人,然后用力下砸!
轰隆隆。
好似巨锤擂鼓,又似平地旱雷,一下一下的砸落,将陈淇整个人都甩动成了一片yīn影,不时有布缕、碎帛飘散。
崩崩崩!
随着这一下下砸人落地,地板不断弹动、翘起、碎裂,那声音令闻者毛骨悚然。
一滩滩血迹逐渐显现在地。
“好家伙,这人怎的这么凶残?陈家还有这号人?”
“刘大哥,这小子和陈淇真的同是陈家的人?怎么下手的时候比咱们都狠?”
“看着都疼啊,太吓人了吧。”
原本兴致盎然观战的几名公子哥再也不能淡定了,眼前这一幕对于这些生活在太平中的公子们来说太过于血腥,他们本来期望看到的是陈姓家人自相残杀的景象,但如今完全成了虐打,反差未免也太大了。
再加上陈潜表现出来的那股狠劲,也让这些平rì里只会花天酒地、灯前月下的二世祖们后背发寒。
作为带头人的刘武元同样心中惴惴,不过为了维持领头者的威严,他强打笑脸,口中故作淡定道:“这不更好,这陈潜手段越是残忍,说明他对陈家积怨越深,越容易被利用、掌控,到时候才会是咱们手上最锋利的刀子!”
他话还没说完,其他公子就纷纷点头,但当话音落下的时候,一堆人却是作鸟兽散,跟着就听“嘭”的一声,在他们原本站着的地方,陈淇正艰难地挣扎着。
他浑身上下的华服已经破损不堪,身上隐见血迹,嘴角溢血,秀气英俊的面容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别提有多狼狈了。
随着他的这一落,四周的窃窃私语声戛然而止,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陈淇的身上。
吞咽口水的声音不时响起,议论再起。
“好家伙,还以为一番龙争虎斗,但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躺下了一个,这哪儿是比武啊,分明是凌虐,强弱悬殊太明显了。”
“陈四平时也算有些威名,怎么这般的不禁打?简直就是被完虐!难道是浪得虚名?”
“我看啊,不是陈四银样蜡枪头,而是那陈三陈潜太过强悍,须知这陈潜的‘血屠’之名,在旱州周围已经叫开了,年纪轻轻的就有了江湖名声,岂是这些平rì里只会争风吃醋的公子哥能过比得了的?”
“没错啊,这就是笼子里的猴子碰到了下山的猛虎,还不知天高地厚的挑战……”
“人外有人啊。”
原本看好陈淇的那些个观战者一个个口风转变,都贬低陈淇、夸耀起陈潜来。
这些话语声虽然不响,却也不低,传入了陈淇的耳中,他本就因身上伤痛而正自痛苦,这时候听到了旁人的议论,立时感到一股羞耻从心头升起。
“耻辱!耻辱!耻辱!”
双眼瞬间一片血红,陈淇顿觉一股热血升腾冲脑,全身的劲力居然自发震动起来,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