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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镖局院子出来时,陈淇的表情不太自在,显是之前被陈潜呛了几句,心里不舒坦,可即便如此,这一路上,他依旧时时向周围之人行礼,但凡有点交情的人,不管士农工商,哪怕是陈府仆从,他都笑容以对,对方也含笑回应。
“陈四少好。”
“哈哈,陈四少,上次多承蒙你关照。”
“四少,有空上我那坐坐吧,我那女儿可是天天盼、rìrì等,人都瘦了一圈。”
“淇哥哥,你有好些rì子没来看我们姐妹了。”
“淇少爷,今次去闯营虽说十拿九稳,但也要注意安全呐,府里可都等着给您庆功那!”
“四少,我们几个今天特地告了假,就是要去快马营外,给您庆功的!”
……
各种话语接连传来,陈淇的脸上笑开了一朵花,因陈潜而引起的不快烟消云散。
“平rì里对这群下等人和颜悦sè、收买人心,如今看来,虽没什么大用,但用来舒缓心情还是不错的,父亲的建议果然不错。”
心里得意着,他的目光投向了当前而行的陈潜,在看到对方没有任何反应后,一丝不满积蓄在心头。
“装装装!看到我如此受人爱戴,你这丧家犬理应羡慕才是,居然装的一无所觉!哼,算了,反正等下到了快马营,就是我一个人的表演了,到时候,看你是否还能表现的这般平静!”
就这样,二人以及身后的几匹随从一路行进,很快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城外快马营。
营口,正有一些普通城人聚集着。
在看到陈淇之后,人群立刻欢呼起来,他们这次是过来为陈淇助威的,只是军营重地,不能随意踏入,只能和驻守兵商议,停留在军营营口。
陈淇举手示意,脸上神情淡然、飘逸,颇有大将之风。
随着他的这一动作,四周顿时欢声雷动。
陈淇又转脸看向陈潜,一脸得sè,殊不知此时陈潜心中正一阵无语。
“陈淇人缘倒是不错,只是搞得好像明星演唱会一般,未免有些夸张,不过话说回来,能让这么多人衷心拥戴,肯定是做了不少善事,看来这小子应是只对我怀有敌意。”
陈潜念头刚落,人群里一名老丈似是因太过激动,忽然“啪嗒”一声跌倒在地,手捂胸口,一脸痛苦sè,跟着抽搐几下,便寂静无声了。
四周人的欢呼声顿时小了很多。
陈淇眉头微皱,旋即展开,脸上浮现一缕悲sè,吩咐身后一人前去探查。
那人得令下马,来到倒地老丈身边,也不俯身查看,直接从怀里取出一个纸包,交给了老丈身旁的一名青年。
那青年应是老丈的亲人子弟,本是泪流满面的跪倒在老丈身旁,但在看到纸包后,立时悲意全消,脸现喜sè,一把抓过,跟着连连鞠躬致谢,再也不看地上的老丈。
众人见状,都一脸热切的盯着那纸包,投以羡慕之sè。
“大家不必羡慕,待本公子闯营归来,定然人人有份!”
随着陈淇一声落下,人群再次欢声雷动,那老丈倒地的身影顷刻间被欢呼雀跃的人群遮挡住了。
“那纸包里面包着什么?”陈潜暗自疑惑着,正巧军营里走出两名小校,是来引二人入营的,他也就暂时放下疑惑,下马随行。
快马营,属西北军管辖。
整个西北的军队有两大体系,西北王马肃的西北军和大溪驻守在西北的安西军,前者归马肃统辖,而后者则受西北总协节制。
快马营挂名西北军,但实际上却是陈家的私军,军内士卒以快马卫代称,调兵令牌握在陈震凉手中。
这支私军,据说是马肃为了报答他一直以来的忠心和多次维持营救,这才准其建军,满员为千人,现有实际军卒数约九百。
被小校领着,陈潜和陈淇先后见过了几名营内将校,跟着就正式前往闯营地点。
“闯营分三关,这片丛林便是第一关,两位公子可从旁边各牵一匹马,拿一副弓箭,骑马越林,限时半炷香,若是超过了时限,便被淘汰。”
负责引领的小校介绍着闯营过程。
“骑马过林后,则考校shè艺,分五个靶子,为五十步、一百步、一百五十步、二百步和三百步,闯营者坐马骑shè,不可逾线,依次shè箭,能中一百步者便可过关,多中者可得铠甲坐骑作为赏赐。”
陈潜侧耳倾听,他知道这些规矩多是说与自己的,陈淇一直居住西州,对闯营规矩自是早已知之甚详。
“最后一关,是执兵闯营,二位公子闯过shè艺后,可下马选一兵器,然后穿过‘兵林’,兵林是百名将士构成,两人一组,依次排列,共分五十层,闯过二十层便算过关,过三十层可得兵刃奖励,过四十层可得丹药奖赏,若是闯过全部五十层,可得一部功法!”
说到这里,这小校行了一礼,道:“这闯营规矩便是这些,待二位闯过,统领会亲自出面,为赢者贺!”
快马营既为陈家私军,统领之人自也和陈家关系匪浅,名为王洛夫,是陈震凉的二弟子,吴雷的师弟。
“没想到还有额外奖励。铠甲坐骑、兵刃丹药,甚至还有功法?这奖励当真惊人,我本来只想借闯营面见爷爷提出要求,如今听了介绍都免不了要动心,看来这闯营一事投入不小,难度也不会简单。”
赏赐越丰盛,越证明难以得到,越说明闯营的难度极大。
心里想着,陈潜看向一旁的围栏,那里正拴着几匹骏马,毛sè光滑、单一,体格高大,比之镖局的马儿不知强上多少。
对于铠甲、坐骑,以及兵刃,陈潜并没有太大的需求,可功法可以减少弯路、增加见识,而丹药更是他现在紧缺的,尽管有着模拟人,有着一颗少元丹,但是这些武道修行上的消耗品,没人会嫌多。
“只可惜我的马术一般,也没练过弓箭,看来只能用最直接的办法了。”陈潜边想,边迈着步子,慢慢走向几匹骏马。
“呵呵,临时选马,哪怕马再好,也不可能cāo纵随心。”一旁的陈淇让人将他骑来的那匹马牵了过来,直接翻身上马,装作不经意的说着,正好能让陈潜听到。
陈潜已走到围栏跟前,停下了步子,看出了探查状。
忽的!
他抬起一脚,用力蹬踏在围栏上。
轰!
陈潜此时的脚力何其惊人,这一下虽未尽全力,但依旧震的高大围栏剧烈颤抖,拴着的骏马一个个受惊而动。
“嗯?就是它了!”陈潜一眼盯中了一匹较为平静的战马,别的马都在挣扎、嘶鸣,只有这匹马静静站立,隐隐透露出高傲之sè,好似马中王者。
陈潜二话不说,走过去牵过缰绳,翻身而上。
下一刻,这平静的战马,猛的抬起前蹄,长身而立。
“好畜生,也欺生!”陈潜一声暴喝,跟着抬起手,一巴掌拍在马头上!
第五十六章李公子
咚!
撞击声沉闷,好似重锤砸床垫。
“希律律!”
马儿长嘶,前蹄落地,庞大的身子居然踉跄了几步,好不容易才站定,跟着凶xìng起,就待回首撕咬陈潜,它马头刚转过来,冷不防的就又被一掌砸中!
咚咚咚!
陈潜不依不饶,一掌掌的拍下去,虽控制了力道,但掌内蕴含的劲力依旧极大,也不怕把身下战马拍成痴呆,打得马儿晕头涨脑。
几巴掌落下,战马终于平静了下来,陈潜这才停手,然后一扯缰绳,马儿“滴滴答答”的走向一旁的兵器架。
周围的几名士兵、带路小校,以及陈淇和仆从们俱都呆愣原地。
尤其是陈淇等人,本想看陈潜的笑话,但没想到,陈潜楞是几巴掌将一匹好马给驯服了。
陈潜自不理会旁人目光,选了一壶羽箭,却没挑弓,就扯动缰绳,离开兵器架。
“这人怎的不选弓?”旁人心头疑惑,询问出声。
“我又没练过shè艺,选弓做什么。”陈潜的回答令众人一惊。
“也对,陈潜一家五年前被驱除,只能蜗居小小镖局,与升斗小民无异,他连武学典籍都看不到,更不要说是学骑马shè艺了。”陈淇闻言冷笑,摸了摸身后的弓箭。
他一直在陈府成长,吃穿用度具不用愁,更是集万千宠爱,这把弓箭就是三年前生辰rì,王洛夫所赠。
“陈潜虽说是爷爷血亲,但如今却与贱民无异,我虽不是爷爷亲生血脉,但却是陈府正儿八经的孙少爷,是人上人!”
一念至此,陈淇顿感开怀,像是想通了什么,见到陈潜以来的不快尽皆消散,一勒马缰,向着前方丛林移动过去。
带路小校见势一挥手,顿时,不远处一阵隆隆的擂鼓声渐渐响起。
击鼓进军!
这是军令。
陈潜与陈淇听到鼓声,立时腿夹马腹,手扬马鞭。
“驾!”
两匹马同时蹿出,陈潜所乘居然还快上半步,但在两马进入丛林中后,这点优势便被陈淇追上,赶超过去。
陈潜马术一般,这丛林是快马营三百骑兵平rì练兵所在,不仅遍布树木,更有一些障碍、荆棘和泥坑,想一鼓作气的奔驰过去,需要不错马术骑技。
眼见着,陈潜和陈淇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回头看了陈潜一眼,陈淇冷笑起来:“哼!你现在不过是一平民,如何能与我这陈家少爷相提并论?骑术乃是贵胄子弟才能jīng通,你一个平民、贱民也妄想和我争锋?不自量力!”
想通了这点,陈淇不在看陈潜,抛开了脑中杂念,沉心于闯营过关,驾着坐骑,一路绝尘,如履平地,渐渐深入丛林。
“半柱香的时间,只要cāo控得当倒也足够,沿途有路标,只要让身下马儿尽量跑,不管周围树枝和荆棘,以直线前进,那就来得及!”
不同于陈淇的随心所yù,陈潜在驾马时确有困难,但好在他如今劲随念动,全身上下的大筋都能弹动发力,往往坐下战马一有异动,就是一个发力都打过去,也不怕失去平衡,并以此调整奔行路线,虽显跌跌碰碰,但也慢慢稳固下来,速度渐生,与陈淇之间的距离开始缩小。
陈淇奔腾于前,自然不会发现身后变化,以为陈潜只会更加落后,他想让对方出丑的目的已经达到。
“剩下的就是给王师伯留下不畏艰险、勇于挑战的好印象!要是能与陈潜的无能形成鲜明对比,效果更佳!”回想起父亲的嘱托,陈淇嘴角带笑,他已隐约看到了树林出口。
林外。
一片空旷靶场,场边是一处高台。
这台子类似于点将台,列阵cāo练时,将校立于其上,举旗发令,三军可见。
台前的空地上,站着百名士卒,两两一组,组组排开成一列,这是为闯营第三关所准备。
此时,这台上立起了几个棚伞,伞下有三四张座椅。
几名男子和一名少女正站在椅子旁交谈着。
“来来来,小渺,我来给你介绍一下。”
说话的,是一名身着军服的中年男子,这男子虎背熊腰,一双裸露在外的手臂上布满了紧凑的肌肉块。
这人正是快马营统领、陈震凉的二弟子,王洛夫。
王洛夫身旁,站着一名同样军装打扮的青年,青年的相貌与陈潜有些相像,看上去孔武有力,眉宇间依稀有股勃发英气呼之yù出。
这人是陈潜的堂哥,名为陈渺,乃是陈震凉血亲,陈家三代子弟中排行第二。
陈渺向着身旁一青年拱手作礼,口中道:“师伯,李公子的大名,西北那个不知、谁个不晓?说起来,我和李公子在五年前还有过一面之缘呢。”
那李公子身穿锦袍,手拿折扇,腰悬玉佩,一股翩翩佳公子的摸样,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