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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帖罗伯不说话,其他人也都沉默,过了好久,这位愤怒中的叶护终于恢复了平静,他强行按捺住心中怒火,艰难的吐出了一个“走”字,一勒马缰,直奔关卡营地而去。
众人见状,只得紧随其后,但是阙未没有接到命令,不敢起身,还是跪在那里。
脱帖罗伯一入营地,径直进入〖中〗央帐篷,余者不敢跟随,守候在外,很快就听到里面噼里啪啦的一阵声响,明显是什么东西被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过了好一会,破碎声停息,脱帖罗伯的声音传了出来——
“去,把阙未给我叫来,再着人快马前往牙帐,让所有将领,都过来这边!”
“是!”外面有人领命而去。
帐内,一片狼藉,脱帖罗伯立在其中,脸sèyīn沉,一双眸子闪着寒芒。
“供奉……碎木城……”
他低声说着,牙关紧咬。
“老子爬到今天这个位置,还是要受他人之气!既然这样,不妨就再往上走一步!会盟之rì……”
………………
就在关卡营地因为脱帖罗伯的一句命令,而紧张有序的运作起来之时,那破空而去金袍人则在飞驰许久后,从空中落下。
这里是一处营地,看上去格外平静。
营地周围有牧民,可神态从容,一点都没有西域人那种特有的危机和紧迫感。
在看到金袍人落下后,这些牧民纷纷放下手中活计和事情,跪倒在地,额头贴地,口中称呼“主人”一个个恭敬异常。
金袍人不以为怪的走过去,直入〖中〗央那顶最高的帐篷。
帐篷中,美轮美奂,各种摆设、雕饰,比之中洲亦不逞多让,更有宫装侍女立在一侧,见得金袍人便弯腰作福。
金袍人还是不理,往前走着,来到帐篷最里面的一座镜子前。
他一抬手,手上真气变动,手掌贴在镜面上,真气缓缓注入其中。
下一刻,镜面泛起涟漪,如水波荡漾,慢慢显露出奇异景象,光影变动,映shè出一名老者,穿胡服,束发辫。
“如何了?”
老者闭目而坐,但嘴唇一动,问出声音。
“徒儿已见过那人,发出邀请,但他说要随着车队一路前往,等到了地方,再和老师交谈。另外,今rì之事,无疑让脱帖罗伯心中不满,徒儿怕……”
老者闻言,眼皮子微微一动,露出两道缝隙,里面有jīng芒流转。
“看来那人心里还有芥蒂,如今冰原入侵,有天柱山协助,听说新一代的冰宫圣女要嫁入天门,一个多月前的一战,我等被天门二老偷袭,都受了内伤,此时不易节外生枝,最好引导那人出面,若能和冰宫两败俱伤,最是理想。”
老者说着,抬手一挥,口中道:“这些事情,知道就行了,不必深究,你坐镇曹国南边,离战场较远,但不能掉以轻心,至于那些个各怀鬼胎的叶护,不必放在心上。”
话音落下,他的手也落下,那镜面一阵模糊,又变成普通模样。
金袍男子皱起眉头,过了好一会才摇摇头,往旁边一走,盘坐在一张蒲团上。
帐子里立时一片寂静。
第二天午时,碎木城一行人,终于到达了会盟地点,曹国国都,萨尔罕。
他们刚安顿下来,就有人前来邀请陈潜。
“太上大供奉有令,供奉阁设宴,请陈前辈前往赴宴。”!!!
第四百二十七章湖心小筑
“太上供奉?那是何人?”
于威听闻此言,先是上前一步,代陈潜问道。
经过了昨天一事,碎木城众人对待陈潜的态度已经截然不同,以至于连于威的地位都有提升,成了类似于陈潜代言人一般的人物。
陈潜此时已经进入自己房间,于威也就成了传话人,所以一听到有人传报,说是要邀请陈潜,就过来询问详细。
他见来人衣着鲜亮、体格挺拔,神态看似平实,却显露出一丝难言的贵气,不自觉的就微微躬身,显露出卑微之意。
那人微微一笑,只是道:“供奉乃国之上人,社稷基石,地位崇高。”
这人的身后还跟着八名仆从一般的人物,个个身材高大、虎背熊腰,腰上挂着铁器刀剑,一副雄武非常的模样,着实引人注意。
他们站在客栈门口,分列两旁,如镇店门神似的,引得街道上过往之人频频侧目。
三rì后就是会盟之期,所以城内人流极多,能住到城里的,多数是那些在西域数得上名号的大势力,可偏偏是这些人,在见到邀请陈潜的那群人时,都是脸sè微变,眼神闪烁。
这些细微的变化,旁人自是无心注意,可首佳律什无却都看在眼里,当下心里有了计较,表面却不动声sè。
本来,碎木城罗国虽说占地不大,但胜在有镇城意志,自保无虞,能够放心扩张,这两年虽说因旱灾而有些衰弱,但依旧算得上是西域一大势力,理应被引到萨尔罕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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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这次会盟,碎木城众人的落脚点,本来是被安排在外城的。
这萨尔罕城池极大,虽不是中洲前朝大炎所创,但当年大炎雄踞西域,有中洲商旅前来行商,一路西去,不知几万里,中途便需中转之地,这萨尔罕就是当年的中转点,几百年下来,越发壮大,东南西北的来往商旅多停驻于此,遂成城。
后来大炎衰退,西域战乱,曹国先祖占据此处,仿中洲建立城墙,将城池围起来,易守难攻。
不过,来往商旅习惯了,还是在这里歇脚,渐渐的,城外又慢慢发展起来,形成一个个小镇,商铺客栈一应俱全,人称外城,那城墙之内的,也就是内城。
只不过,内城外城,虽属一城,可内里居住的都是王族贵胄,而外面的则是贩夫走卒,久而久之“内贵外贱”的说法就流行起来,所以这次会盟,能否入驻内城,就成了衡量一个势力强大与否的标杆。
住内城,高人一等,居外城,低人一头。
于威等碎木城一行人来到萨尔罕,本该居住在外城镇上,但因有着先前之事,陈潜隐隐和供奉阁有关联,那随行的关卡守卫心中记挂,一到城边,就提前过去通报,讲清了前因后果,城内负责接待的人不敢怠慢,层层上报。
没过多久,就下来命令,说是让碎木千人车马于城外草原散居,但碎木城的城主、族长等人物,要引入内城,安顿周全。
这才让于威等人能够进入内城,里面的道道,虽没人明说,可在场的多是一族之长,有些见识,在城外等了这么久,才获得这样安排,心里都清楚缘由,不由得对陈潜又顾忌几分。
内城说是高贵,其实和外面并无太多差别,客栈也不见得多么高雅,便如碎木城众人所入住的这一间,就显平常,不过众人倒不以为意,因为他们都很清楚,有时候,值得众人抢夺的东西,其实本身并无太大价值,关键在于其代表的意义。
不过,他们刚刚入住,就有人上门,看样子只是个传话的,可仪表不俗,身后还跟着壮士,碎木城众人不敢怠慢,几番盘问之后,于威说了一声,就上楼去通知陈潜。
看着这碎木城名义上的城主成了传话小厮,那前来邀请之人也不以为意,微微一笑,身子一转,就坐到了旁边椅上,气态不凡。
首佳律什无踌躇了一下,忽的目光一闪,上前道:“这位兄弟不知姓名为何?说出来,也好叫我等记下。”
那邀请之人摆摆手,道:“不必如此客气,今后都是一国之人,在下曹廷西。”
这人话音落下,店内众人还未反应过来,首佳律什无就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这人和自己死去的兄长一般,都喜欢收集外界信息,其兄长死前,每每有珍贵情报,都会叫上他一同分析。
“曹廷西”这个名字,乍听之下似乎平常,可在这曹国,却是妇孺皆知,因为这是曹国国主独子的名号!
其他几名族长,刚听到这名字的时候,只是觉得耳熟,未及多想,但注意到首佳律什无的反应,心中一动,细细一思,都纷纷回想起来,面sè陡变,看向曹廷西的目光中带上了一丝不可思议之意,几人的心中,更是翻江倒海。
“这过来通报之人,本以为只是普通仆从,没想到居然是曹国国主之子!”
“这等人物放在中洲,那就是太子!是未来的国君!如果曹国国主这次如愿称汗,那此人就是下一代的大汗!相当于中洲皇帝!”
“竟能驱使这未来国君过来传话、邀请,那供奉阁在曹国果真是权势滔天!只是,紫衣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何能引得供奉阁遣储君相邀?”
这邀请他人赴宴也是有讲究的,能引得储君来请,可见对陈潜的重视,所以众人一经想到曹廷西的身份,连带的更感觉陈潜神秘异常。
便在这时,楼上一声轻响传来,跟着众人眼前一阵模糊,就见到一道人影渐渐凝实,身披紫袍,两袖飘荡,正是陈潜。
眼见陈潜突然出现,众多碎木城人立时噤若寒蝉,本来有人见曹国储君在此,还想趁机结交、巴结,但还未及行动,陈潜就已出现,立马老老实实地,不敢造次。
由此可见,陈潜之威,已经深入众人心底,不只是武力,还有权势。
那曹廷西本来潇洒落座,旁若无人,脸上笑容一刻也不曾消失,但突见陈潜现身,眼神一变,身上气息一动,淡淡的拳意就散发开去,要笼罩陈潜,他这股拳意中,隐隐有种寄情山水、潇洒人世间的味道,并且不含杀意,所以常人难觉。
不过,陈潜一转头,那眼中一动,曹廷西就感到身子一空,原本和自身相连的拳意气机,竟是如泥石入海一般,不见了踪影,他的整个人顿时空落落的,有种不上不下的感觉,心神上也生出空虚。
这是因为拳意虽是气机一种,但融入自身理念,等于是心灵的延伸,陡然失去,难免会有反应,如果是被人强行破去,甚至还会生出反噬之感。
如今,只是淡淡消失,影响还不够强烈,这曹廷西只是微一愣神,很快就调整过来,但额头上不知什么时候已布满冷汗,本来还有窥探陈潜虚实的心思,这会儿也淡了,连忙起身,就要行礼。
陈潜打断其人,口中道:“不必说那么多,你既然是传话的,想来并不知道我原本与那人约定,待得会盟之rì再行计较,不过既然已经到了他的地盘,去打声招呼也是对的,你只管带路。”
听得陈潜这么说,曹廷西并无怨言,微微一笑,也不磨蹭,当先而行,往前就走,陈潜紧随其后。
就这样,在店内众人的目光注视下,曹廷西、陈潜,还有那一众壮硕大汉就这么走了出去,没过多久,一个转向,消失在远方街道拐角。
店内众人面面相觑,但知道眼前事不是自己能够干涉的,所以彼此说了两句,就各自回房,只是心里难免各怀心思,对于威等人的态度都有变化,流露出一丝敬重之意,尤其是对于千语,更是显得谨慎许多。
这些琐事按下不谈,且说陈潜随着曹廷西,走了约莫盏茶时间,一路向着城中走去。
越走,周围人越少,侍卫越多,建筑也越发华丽,可见渐渐到了城内宫殿群,是曹国的权力中心。
不过,眼看前方宫舍在望,曹廷西忽的方向一变,向着东边走去,很快来到了一处奇异之地,竟是一处园林,假山湖泊,湖中小筑。
一到湖边,曹廷西停下步子,含笑抱拳,道:“湖心便是供奉居住之处,我不便前往,还请前辈自行过去,事后若有机会,廷西当单独宴请前辈。”
话落,他退到一旁。
陈潜点点头,也不多说,脚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