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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衣女子强自展颜一笑道:“两位可真是贵人多忘事,难道真不认识了吗?”
她忽又干涩地一笑,说道:“不认识就算了,小姐,你可是要这个东西?”
她始终藏在身后的左手,闪电般在三人面前一晃,便又收了回去,但是这三人的目光何等敏锐,就在这一晃之间,俱都看得清清楚楚,原来她左手拿着的,竟是于飞琼换下,随手塞在床角的那件内衣!
于飞琼直气得娇躯颤抖,猛地离坐而起,一掌劈了过去,娇声叱道:“你这贱人是谁?
你……你……”却已气得说不出话来。
那青衣女子一闪让过于飞琼一掌,突地格格笑道:“我是贱人?那么你呢,只怕你此刻连走路都觉得不便哩!”
于飞琼又羞又气,眼泪都急得要流出来,灰衣老人厉声喝道:“我且问你,你是从哪里进来的?”
突然,绿云、素月两个小婢如飞般奔了进来,绿云惶声说道:“启禀太爷,不知哪里来的一只巨雕,竟和咱们的仙鹤打了起来,看来那巨雕似……”
灰衣老人沉声道:“你们俩人快些退下去!”绿云、素月悄然走出,他又目注这青衣女子,大声说道:“这巨雕可是你的吗?
你与苦因和尚是什么关系?”
因为当今武林之中,只有苦因大师养着一只巨雕,是以他已猜得这青衣女子十之七八的来历。
于飞琼一听到她爷爷提到苦因大师,两只星眸中,顿时显露出惊奇,难道这面容憔悴,头发蓬乱的女子会是凌雪红?
此女若果真是凌雪红,她定然已知道了自己和罗雁秋的秘密,那岂非活活羞死!
想到此处,芳心中不由暗自默祷,只望她是个和罗雁秋毫不相干的女子。她转首一瞥罗雁秋,只见他面色苍白,也自瞪大着眼睛,看他焦急的神情,也似是盼望着这青衣女子说个不字!
岂知那青衣女子忽地正色说道:“我们是父女关系,你便怎的?”
于飞琼突地锐声惊呼道:“你……难道你便是凌雪红,红姊姊?”
青衣女子倏然冷笑一声道:“好不知羞耻的女人,谁是你的红姊姊,你当初那般神圣高洁,原来都是假装,你竟然也会迷人的!”
灰衣老人双目倏睁,厉声大喝道:“好个女娃儿,胆敢辱骂我的孙女!”
他手中的旱烟管只是轻轻一指,便听“哧”的一声,一股暗劲,径自向那青衣女子撞去。
原来那青衣女子果然是凌雪红,她自从在阿尔金山见罗雁秋紧追着赵紫燕向情圣峰奔去,还以为那多情种子又投到另一个少女的怀里。伤心之下,赌气离开。
她那时已是大腹便便,是以月余之后,便生下一个女孩,直等孩子弥月,才交给她师父净尘庵主代养,而自己则匆匆赶来东海无极岛,想向她慈父苦因大师哭诉,她那神雕本是放在她师父那里,是以一路乘雕东来。
但她飞越东海之时,远远看到这一只雪白的船只,便觉得有些好奇,遂在离船数里之外,便即掠海低飞,避过船上水手的监视,一窥这船上的秘密。在她想来,这船不是亡命海上的贪官污吏,便是海盗无疑。
哪知她方接近到船的侧面之时,竟自听到了熟悉的话语,后来再仔细一听,里面男女俩人竟是罗雁秋和琼儿,他们俩人居然做出那样事来,直恨不得立刻冲进去,大兴问罪之师,但她毕竟不是一般庸俗女子,是以咬了咬银牙,强自忍下,便又驾雕离去。
须知天下之间,不管是何等样的女子,碰到这样的事情,俱都无法忍耐下去,她飞出很远,又自折回,正好罗雁秋和于飞琼穿好衣服,相偕而出,她便飘身跃入窗内,略一搜寻,首先看到件落红斑斑的内衣,想到两年前自己和罗雁秋在大巴山一所幽静山洞中的一幕正是相同的情景,但如今,他却又换了一个女子,她简直气得疯了!
自已越想越气,又想到年来的遭遇,不禁暗自伤心,偷偷啜泣,直到于飞琼唤人之时,她才决定出去。
凌雪红自生产之后,心情又复不佳,身骨自然亏损甚大,是以形容憔悴,再加上秀发吹乱,与昔日的她相比,自然变了样子,她见罗雁秋和于飞琼都没认出,索性便作弄他们一下子,直到那灰衣老人说出她和苦因和尚的关系,而罗雁秋似也认出她来,这才露出身份。
而此刻,她眼见那灰衣老人一招凝虚聚力攻来,知道决非其敌,闪身一让,冷冷说道:
“不关你的事,你最好少管,要管也该问问你孙女同意不同意!”
灰衣老人闪目一看于飞琼,却见她双手掩面,痛哭着向后舱奔去。
凌雪红冷笑一声道:“你的心上人还在这里,难道你舍得离开他吗?难道不怕别人抢去?”娇躯一闪,拦住去路。
罗雁秋再也无法沉默,无限痛苦地说道:“红姊姊,小弟对不起你,今日惟有一死……”
他倏然举掌,向天灵上闪电般击下!
忽然一声大喝响起,道:“好个傻孩子!”
那灰衣老人旱烟管一抬,早已隔空点了罗雁秋的腕脉穴,他举到头顶上的手力道顿失,自然垂下。
灰衣老人忽地一叹道:“好孩子,你且坐下休息休息,好好想想,一个堂堂的男子,竟要为女子而死,不觉得不值吗?”
他旱烟管晃了两下,早又凌空点上罗雁秋两腿关节的“股肱穴”,罗雁秋果然不由自主地坐下。
这灰衣老人想是早已看出这是怎么一回事,是以点上罗雁秋的穴道后,便再也不愿干涉此事,缓步踱了出去。
凌雪红忽然冷笑一声,向于飞琼说道:“你爷爷的话,可是听清楚了吗?你喜欢他我也早已看出,而且也有意成全你们,却不料你是这样着急,如此下贱……”
于飞琼本也是个刚强的女子,她只因觉得自己理亏,是以羞愧无地。
此时听凌雪红骂她下贱,心中更是宛如针刺,娇叱一声道:“你骂哪个?”一掌向凌雪红脸上挥去!
凌雪红再也未料到她会突然出手,俩人又是相距咫尺,竟是未来得及闪避,只听“啪”
地一声,着着实实地打在凌雪红的左颊之上!
凌雪红被打得踉跄倒退两步,突地格格笑道:“好妹子,姊姊今天就是来找你打架的!”
于飞琼见她突然叫起自己妹子来,心中又惊又喜,眼中闪耀着泪水,方一牵动,左颊上也自挨了一掌,她娇躯晃了一晃,伸手一指凌雪红道:“你……你……”
凌雪红娇声叱道:“不是你死,便是我活,还有什么好说的!”
她随手一抖握在手中的那件内衣,呼地声便向于飞琼击去!
罗雁秋插口说道:“红姊姊!我求求你……”
凌雪红却是格格一笑道:“怎么?你们现在才觉得不好意思?
原来你们也还知道害羞的!”
她终于将那内衣抛开,双手翻飞,闪电般击出五招。
于飞琼娇靥一红,怒道:“动手就动手,休要口舌轻薄,我先让你十招。”她双足立地未动,上身却风摆柳一般,一阵摇晃,便已让过五招。
凌雪红又是格格笑道:“别说得好听了,你若是身体有哪里不舒适,动手是要吃亏的,就等着你好了再打吧!”
于飞琼直气得娇躯乱颤,面色铁青,娇叱一声道:“看招!”
她随手解下束腰的彩带,纤腕一抖,左打“雪落寒梅”,右使“寒梅吐蕊”,下面紧接着便是“三春飞絮”、“缤纷桃花”。这四招施出,只见满室内俱是飘动的彩带,宛如漫天花雨,齐向凌雪红罩去。
凌雪红刚才说出那些话来,是有意激她出手,要看这天山神尼亲自调教出来的弟子,究竟比自己高明几许?哪里还愿意她让招。
此番一见于飞琼出手,果然觉得不凡,当下暗赞了声“好!”
一式“卧看巧云”,闪开了漫天飞絮落花,顺手拔出青冥剑来,顿时之间,室内剑气流动,青光蒙蒙,她身子一挺,竟在那乱舞的彩带中,直穿而入。
于飞琼尽管艺高人胆大,却也觉得那青冥剑的剑气,刺骨眨肤,一惊之下,飘身后退。
凌雪红青冥剑,化作万道青光,犹似支支利箭,向那数不尽的彩带光影穿去!
于飞琼知她这青冥剑是罕世的神兵利器,自然不敢叫她穿上,纤手一抖,漫天彩带俱敛。
但顷刻之间,却在凌雪红的脚下,涌起堆堆彩云,她便宛如站在云中的仙子!
凌雪红大吃一惊,剑化“八方风雨”,在脚下布了一道剑幕,于飞琼终是吃了兵刃的亏,连忙撤招换式,彩带忽如长虹经天,一招“独秀一枝”,上打凌雪红头顶,紧接着又是一招浮光掠影,径奔凌雪红足下,她这一招两式,宛如同时施出!
尽管凌雪红仗着青冥剑的锋利,眼见上下两招,同时攻到,也不由心下一急。
在这电光石火的刹那间,她银牙格地一咬,右手青冥剑上撩,左手却向那下面的彩带抓去!
于飞琼虽是功力高强,招式精奇,但对敌经验似是毕竟差些,她再未料到凌雪红有这一着,彩带的一端,竟被凌雪红牢牢地抓住!
而凌雪红抓牢那彩带之后,上撩的青冥剑顺势下劈,直向于飞琼皓腕削去!
于飞琼冷冷笑了一声,那收回的另一端彩带,倏然横扫,但听“嘘!”地一声,一招“金丝缠腕”,即已将凌雪红执剑的右腕缠住,往回一带,将凌雪红的剑势带偏寸许。
此刻她门俩人四手,都被那条彩带的两端占住,谁也再无法出手。
凌雪红突地格格一阵娇笑,说道:“咱们各自用力,看谁先拉断你这带子?”
于飞琼冷冷说道:“这带子不是普通丝棉制成,你是拉不断的!”
凌雪红又道:“既是如此,咱们就一较内力……”
她“力”字刚出口,右足竟斜斜飞起,足尖直点于飞琼小腹!
于飞琼对敌经验本差,甚少与人交手,骤然遇着此招,心头不禁一惊,既不愿撒手放弃彩带,又不能被对方踢中,一急之间,全身真气,尽沉右足,自下而上,轻飘地迎了上去!
凌雪红格格笑道:“你要打个两败俱伤,我却不愿意哩!”
她莲足方待收回,只听于飞琼冷哼一声道:“你还想收回去么,咱们就在脚上较较内力!”莲足一翻,早将凌雪红的右足勾在一起。
第三十回 风雨难辩解 百花岛仇人见面
凌雪红、于飞琼正相持不下,突然外舱门的垂帘一启,大步走进来两个身着白衣的男子,仿佛俱是船上的水手。那俩人看也不看两人比斗中的奇怪样子,却是直向罗雁秋走去!
于飞琼娇叱一声道:“你们要干什么?”
她这一开口说话,真力顿时一泄,凌雪红乘势用力,于飞琼额角上便也渗出汗来。
两个汉子并不言语,一左一右,竟将罗雁秋架起,自舱门中走了出去。
罗雁秋因被那老人点了穴道,自己既无能力反抗,便只好任他们处置。
凌雪红方才还能强忍悲痛,故作欢笑,但此刻一见罗雁秋被架了出去,却再也笑不出来,闷哼一声,左手疾松,收势卸力。
须知她如此做法,乃是冒了生命的危险,只要于飞琼乘虚而入,她便要震断心脉而死!
岂料事有凑巧,于飞琼竟也存下了同样的心念,同时卸力,右手一抖,收回了缠在凌雪红右脚上的彩带,娇呼一声道:“秋哥哥!秋哥哥!你……”飞身便向那侧门扑去。
凌雪红却已掠出侧门,连声叫道:“秋弟弟!秋弟弟!你在哪里?”
忽听两声冷笑同时响起,绿云、素月双双现身,拦住去路。
凌雪红大怒一晃青冥剑,分心刺了过去。
绿云、素月各自亮出兵刃,并肩迎上,凌厉的攻势,怪异的招式,不但已将凌雪红阻住,而且还逼得她渐渐后退,凌雪红暗自忖道:“这两个小婢较两年前,在十二连环峰交手时,武功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