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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兵赶紧退下,一脸惶恐,觉得自己可能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唐仪欲转身而去会客,常临仙却喊住,“唐掌门!”
唐仪止步回头,问:“常掌门有何吩咐?”
常临仙不再绷着脸了,神色放柔和了一些,不再是一副看上清宗不顺眼的样子,试探着问道:“唐掌门,你和冰雪阁的川颖是熟人?”
唐仪默了下,没直接回,“不知是哪个川颖,待我去见见再说。”拱了拱手,快步离去了。
有点摸不清深浅的常临仙不敢强留问话,沉吟嘀咕着,“按理说,冰雪阁的人不会插手战事才对……”
帐外,唐仪没急着会客,而是先去了主帐,急匆匆而入,见到还在谈话的玄薇和西门晴空,也不管打扰不打扰,直接告知了常临仙杀了玄承天之事!
玄薇如被惊雷击中,惊呆了,随后奔跑而去,西门晴空闪身跟上。
帐篷内被锁的昊丞见到玄薇进来,惊叫:“救我,陛下救我……”见到随后而入的西门晴空又不敢吭声了。
玄薇哪还有心思去管昊丞的死活,压根无视了,冲跪到尸体旁,抱起摇晃,哭天喊地的。
一出权势门庭的人间惨剧而已,并不稀奇!
常临仙漠然在旁,冷眼旁观。西门晴空转身,冷冷盯着他,身上渐浮杀气!
两人四目相对,一触即发状,常临仙袖子里亮出了一张天剑符!
看着仰天悲泣中的玄薇,再看看对峙的二人,门帘外的唐仪轻叹了一声,继而转身离开了。
没一会儿,常临仙也出来了,惦记着看看是不是那个川颖。
帐内的西门晴空终究还是没能对常临仙怎样,玄薇制止了……
大营外,一名白衣如雪的男子徘徊着,身段高挑,长发结了一条麻花辫后背,唇红齿白,星眸顾盼间闪烁生辉。
一个男人身上居然有一股颠倒众生的气质,守在门口的军士都忍不住多看,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真正是玉面郎君!
唐仪来了,一见门口男子亦忍不住一怔,什么叫玉树临风,这个词恐怕天生就是用来形容这个男人的。
她也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子,估计少有女人能抗拒如此样貌男子的魅力,仅这容貌估计就能让大多女子容忍其所有缺点!
也正因为如此,她确认了,这个川颖应该就是那个川颖,传闻中那个川颖便是天下少有的美男子。
也是,能让冰雪阁阁主看中的男人,自然不是一般人。
川颖也注意到了她,上下打量一下,温和一笑,这一笑的魅力足以融化女人心,问了句:“可是上清宗唐仪唐掌门?”
唐仪这才上前回话,“正是?尊驾是?”
川颖拱手道:“冰雪阁川颖!”
似乎已没必要再核实什么,仅凭对方的长相是证明,唐仪赶紧行礼道:“不知川颖先生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川颖笑道:“唐掌门见外了,突然来访,是在下冒昧了。”
唐仪谦逊道:“不敢!先生里面请。”侧身让路,伸手邀请,很是恭敬。
人家的身份,不恭敬都不行,不管人家是不是靠女人上位的,如今的身份地位的确非同小可,仅这点就足够了。
“这……”川颖朝军营里看了看,似乎有些顾虑,“唐掌门,两国交战,我的身份不适合进这种地方,否则吃罪不起,只能是路过,进去就免了,还请见谅。”
路过?路过见我?唐仪心中狐疑,人家这样说了,她不好勉强什么,试着问道:“川颖先生召见,可是有什么吩咐?”
“吩咐不敢当。”川颖连连摆手,之后放低了声音,提点道:“我与牛兄牛有道是挚交好友!”
牛有道?唐仪一愣,提起牛有道,是个让她心有惆怅的人,牛有道竟然死了?闻知消息时,她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总之久久难安。
然而人已经死了,又能怎样,活着的人还得面对现实继续活下去,身为一派掌门还得继续其他的着想。
可现在突然冒出这一出,川颖是牛有道的好友?唐仪有些不明所以,不知对方提及这个是什么意思?
“敢问可是冰雪阁川颖先生?”常临仙的声音响起。
两人回头看去,只见卫国三大派掌门都步履匆匆的来了,川颖只好转身面对,待人近前,淡然点头道:“正是!”
确认了,三位掌门似乎面有喜色,大乐山掌门骆言真似有埋怨,对唐仪道:“唐掌门,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川颖先生来了,营外岂是说话的地方?”继而朝川颖拱手邀请,“川颖先生,里面请!”
“请!”常临仙和藏丰亦一起抬手相请。
川颖摆手,“免了!我只是恰好路过此地,想起好友唐掌门在此,顺便探望,别无他意,还请诸位不要多想。”
好友?唐仪目光略闪,自己什么时候和这位成了好友?不过她隐隐意识到了,对方似乎是故意这样说的,好像想帮她。在情况不明之下,保持了沉默,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一派掌门这点城府还是有的。
藏丰再次邀请,“既然来了,不妨入内一坐。”
川颖似乎不愿啰嗦,似乎失去了耐性,直接甩出一句,“我与诸位不熟!”
此话一出,三位掌门顿时面露尴尬,却又不敢如何。
三人原本还以为机会来了,想借冰雪阁的势令晋国忌惮,这是川颖自己凑上来的,届时也谈不上是他们在利用。然而川颖却摆明了不想蹚这滩浑水,一点面子都不给。
川颖不再理会他们,回头对唐仪伸手邀请道:“借一步说话?”
唐仪默默点头,转身跟了他朝远一点的地方走去。
大失所望的三人目送着,常临仙嘀咕了一句,“这女人不会跟川颖有一腿吧?”
藏丰哼道:“川颖能看上她?”
骆言真:“这可不好说。现在可能是看不上,还未入冰雪阁之前呢?这女人的姿色也算不凡,有男人愿意一亲芳泽不足为怪。你们再看那位的长相,稍一撩拨,哪个女人忍得住不宽衣解带?”
常临仙颔首:“的确有这可能,不然这位没必要路过还要看望她,也没听说过两人有什么交情。川颖当年不算什么,唐仪却是一派掌门,唐仪能降贵纡尊去结交川颖吗?反过来说,当年因唐仪的身份,川颖主动攀附撩拨唐仪的可能性倒是很大。两人能是好友,呵呵,十有八九,怕还就是那么回事。”
分析的有道理,藏丰微微点头,不过却提醒道:“有些话传出去是个麻烦,二位慎言!”
本只是不满说些酸话而已,得了提醒,常临仙和骆言真皆心中一凛,闭嘴了,否则还真有可能惹来大麻烦,冰雪阁可不是他们有资格招惹的。
三人没离开,依然眼巴巴看着,想着万一还有机会……
走远了,四处无人之地,两人停下了。
唐仪必须为刚才的事情稍作解释,刚才默认了对方说好友的事,免得被人家看轻了,“川颖先生刚才‘好友’之说,在下实在是高攀不起。”
川颖摆手,“若说我们是‘好友’,其实也不为过。”
唐仪不解,“与川颖先生之前素未谋面,今方初见……”
川颖打断道:“牛兄是川某的挚交好友,而唐掌门又是牛兄的夫人,这层关系论下来,你我自然也是好友。”
这说法,唐仪别提有多尴尬,忙道:“先生怕是误会了,我与牛有道早已没有任何瓜葛,‘夫人’之说,实在是不敢当,还请先生收回。”
川颖苦笑:“唐掌门也许不当回事,可牛兄却一直念着唐掌门,他生前在圣境时,就担心过自己出不来,人在那边也实在是无法顾及外面的事,曾叮嘱过我,希望在唐掌门遇到麻烦的时候能暗中出手相助。还特意叮嘱了,不要让你知道我出手与他有关。可如今他已经不在了,我也没必要再暗中不暗中的。”
有些事情也许唐仪不知道,也许其他人也不知道,可对有些人来说,牛有道和赵雄歌是不是还关心上清宗却是了然于胸的。
“……”唐仪这回真的是怔住了,牛有道在暗中帮她?忍不住道:“先生说笑了。”
“没有说笑,难道唐掌门觉得我有必要特意跑来一趟就为讲个不存在的笑话?若非受人所托,川某不至于跑这一趟。”川颖一声叹。
唐仪无言以对,想想也是,凭对方的身份,根本连跑来找她的必要都不存在,犯得着降贵纡尊来见她么?
察言观色一阵,川颖又叹息一声,“斯人已逝,唐掌门还请节哀!”
第一二一四章 牛有道的生前托付
节哀?唐仪不知对方这话从何说起,她和牛有道本就是虚名夫妻,也早就断了夫妻之情,来的哪门子节哀?
可有一点内心也不得不承认,获悉牛有道死讯后,至今心头仍有些淡淡的哀伤。
回想往事,上清宗是对不住牛有道的,她也对不住,真要严格来说,本届的上清宗掌门应该是牛有道才对,是她巧取豪夺了过来。
本来是上清宗掌门的人,死了,整个上清宗上下都免不了有些唏嘘感慨,尤其是魏多,哭的伤心。
但于情于理都谈不上节哀,自己撇清,对方非要往这方面扯,唐仪也不好跟他辩解什么,关心的是对方所谓的暗助,试着问道:“牛有道真交代了先生助我?”
这个问题,她私下的心中也想知道,牛有道一直未娶,难道真喜欢她?
川颖笑了,“不然我跑来为何?特意跑来说谎骗你?”
倒也是,唐仪暗中点头,可心里依然疑惑,“从未听说牛有道和先生有交往,先生怎会是牛有道的挚交好友?”
川颖很直接道:“在牛兄进入圣境之前,我和牛兄压根不认识。我以前也久闻牛兄大名,但一直无缘得见……我原本是晋国天地门的人,不知唐掌门知不知道?”
“未曾听说。”唐仪思索着略摇头。
有些事情包括圣境那边的调查,都未对外公开,川颖如今的身份其他知情人也不好过多妄议,她不知也正常。
见她不知,川颖又问:“天地门掌门令狐秋和牛兄的关系,唐掌门可知?”
“令狐秋?”唐仪略顿,颔首道:“有所耳闻,据说他和牛有道是结拜兄弟。”
川颖:“缘分便来自于此,我与落儿要进圣境大婚,令狐掌门兴许是担心牛兄在圣境内的安全,找到了我,希望我去圣境后能利用自己的身份对牛兄关照一二。担心牛兄误会,令狐掌门特意写了封信,让我带给牛兄,算是令狐掌门有意居中为我和牛兄之间做引荐。”
“带信进了圣境后,因我是初入圣境,对里面的情况一概不知,信也未能及时送给牛兄。可缘分这东西就是如此的奇妙,我也没想到牛兄与落儿居然是旧识,原来他们早年在冰雪阁就见过面,早就认识了。”
“我和落儿在冰雪圣地大婚那天,圣境之外的贺客没有,唯一来贺的就是牛兄,他是来祝贺落儿的,亲手画了一幅画送给落儿当贺礼。我一听说他来了,巧了,当即找他会面,拿了令狐掌门的信给他,两人就此认识了。”
“有些人相识一辈子也难成好友,可有些人,只一面就能情投意合。什么叫投缘?我与牛兄之间就是投缘。我与他可谓是一见如故,此后两人在圣境内就有了来往。”
“他来冰雪圣地,我去他居住的问天城,两人你来我往,相逢恨晚,渐渐的,就成了莫逆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