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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平波略颔首,“对方这不痛不痒的态度,一点都不为恼,而诸葛迟已经走脱了,说明对方已经得手了,我们的介入并未影响对方的计划。换个角度说,盯诸葛迟的事,对方手上还有其他人马,不止我们这一路。”
蓝明略默,沉吟着说道:“也就是说,对方不止一条获悉消息的渠道,因为我们这边未能提供消息,那边经由另一条渠道获知了消息,照样得手了……”
说到这似乎明白了什么,低头看向密信上的字迹,瞬间明白了“略施薄惩”是什么意思。
这哪是什么单单在警告邵平波,分明是把他也给警告了,所谓的“略施薄惩”就是指把他的人给抓了。
到了这个地步,焉能不明白信中意思,这边不老实,被那边给识破了,因此给了这边一点教训,把他派去的人给弄掉了。
正因为明白了,蓝明又怒了,弄掉的可是他的人,发展可靠的人没那么容易,遂又一把扯住了邵平波的衣襟,“你这蠢货,连对方的深浅都搞不清楚,就敢轻易让我去干这事,你把我当什么,你想害死我吗?”
邵平波发现这位怎么有点沉不住气,“先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蓝明的确有些沉不住气,最近接连吃亏,已感觉自己落进了一张莫名的网中,有任人摆布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有些乱了分寸,圣尊之子的涵养荡然无存。
没办法,这一举一动所干之事,随便哪件出了漏子都是要掉脑袋的。
“过去了?”蓝明一把推了他一个跄踉,指了他鼻子,“我告诉你,下次这种破事少来找我!”
邵平波凝视着他,点了点头,“先生放心,吃一堑长一智,下次我会小心的。”
“没有下次了!”蓝明一口否了,又上前问道:“你老实告诉我,这一伙的另一拨人,究竟是什么人?”
邵平波:“我也不太清楚。”
一听对方的话,就知贾无群那边遵守了合作承诺,没有挖他墙角。
当然,贾无群那边显然也是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既然如此,他又怎么可能告诉蓝明另一伙人的真实身份,让蓝明知道了贾无群的身份,发现贾无群那边的实力强过这边,蓝明十有八九要撇开他,直接和贾无群那边联系。
这可不是他希望看到的结果。
蓝明脱口而出,“放屁!你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怎么可能和对方合作。”
一副不问出另一边身份不罢休的样子。
邵平波从容道:“器云宗的人约了见面,马上就要来了。我这里也在黑水台的监视下,先生两度以同样的身份前来,我怕器云宗会顺便找你,咱们还是回头再联系吧。”这是要送客了。
蓝明勃然大怒,指了他,“邵平波,你给我听好了,我还是那句话,我若是出了什么事,你也别想跑!”
邵平波:“一条船上的人,谁都跑不了,先生大可以放心。”
“知道就好!”蓝明伸手在邵平波脸上啪啪拍了两下,之后一声冷哼,甩袖而去。
邵平波静默在原地不语。
稍候,送客后的邵三省进来了,近前低声道:“大公子,贾无群发来的那十二个字是什么意思?”
邵平波平静道:“针对诸葛迟,我们这边不是唯一的一路人马,我们这边迟报了消息对贾无群没有任何意义,他照样得手了。”
邵三省略惊,“他既然能及时获知消息,那岂不是知道了这边瞒报了消息。”
邵平波转身,走到案后坐下了,那封密信放在了桌上,“所以才有这封警告信,所以他把蓝明派去的人给废了,蓝明派去的人已经被缥缈阁给抓了。”
邵三省心惊肉跳,“人被抓了,不会暴露牵连到大公子这边吧?”
邵平波摇头:“蓝明及时灭口了。也连累不到我头上,对方既然敢这样做,既然敢让蓝明的人被缥缈阁抓获,肯定针对蓝明做了布置,不是将蓝明灭口,就是让蓝明跑路,无非这两样,不会让蓝明落到缥缈阁手上,否则他们也跑不了。”
听说没事,邵三省悬着的心放下了,皱眉道:“对方既然有消息渠道,为何还要再让这边出手?”
邵平波徐徐道:“我们对贾无群那边知道的情况太少,贾无群往常太过低调,我们对贾无群本人的情况也知之甚少,无从分析其企图。利用这边,不知是为了保证多线获取消息以确定稳妥,还是想掩盖另一路人马。”
“不过有一点是能肯定的,他知道我会顺手牵羊,一定事先做了准备,否则那种情况下缥缈阁不会妄动,也不会准确抓到蓝明的人。”
“也就是说,他一开始就算准了我会做什么,一开始就做了敲打我的准备!”
“唉!”邵三省叹了声,忽又凑到案前低声道:“大公子,那岂不是说,那边手上掌握了一个元婴修士?”
邵平波:“这很正常,不就是对方一开始的图谋吗?我现在担心的不是这个,真正担心的是,我根本搞不清对方的深浅,而对方却对我了如指掌,我走出的每一步似乎都在对方的掌握中,把我算的死死的,这个贾无群简直是……深不可测!能在我晋国朝堂上翻云覆雨,又深耕修行界,还敢在九圣眼皮子底下抢人,而这么多年来,大家只知‘隐相’之名却从未有人把他给当回事,隐藏之深令人发指,此人远比牛有道更恐怖!”
邵三省顿时满脸担忧,“这可如何是好?我怎么有与虎谋皮的感觉?”
邵平波缓缓靠在了椅背,“凡事有利有弊,从某个角度来说,他有如此强大的能力,未必是坏事,平凡之辈这样搞会把我们给害死。他兴许真有与九圣一较高下的能力,若真能成功,借他之力未尝不可。”
……
七国,西边战事仍在僵持中,局势越拖对齐国和秦国越发不利,首先是意图自保的权贵人心。
而修行界的气氛也骤然紧张了起来,只因缥缈阁的动静太大,修行界大多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缥缈阁不时调用各派人手协助追查什么。
而缥缈阁内部感受则更加强烈,面对断去的线索,霍空想努力续上,正排查事发期间内部各人员所在的位置,所有有嫌疑的人员一律抓捕,审讯确认。
对于在此期间失踪的人员,亦逐一排查其各方关系。
南州密室内,牛有道手持莎如来传来的消息查看,消息内容告知,诸葛迟的事暴露了缥缈阁内部巨大的问题,令九圣动了真火,已施压各派介入缥缈阁的督查人员,半年之内若拿不出成绩来,全部得死!
消息扔在了桌上,牛有道笑了,“霍空这个缥缈阁当家的,恐怕头都大了。”
云姬:“半年之内拿不出成绩,所有督查人员都得死,会不会牵涉到跟你有关的人?”
牛有道:“如果是我的人,我自然是要保的,放心,他们会有东西交差的,蓝明不是已经给他们准备好了么。”
云姬一愣,“你要把蓝明给卖掉?”
牛有道负手来回走动着,“卖也要讲究分寸,否则会把我们自己给坑了,我怎么可能让他落在缥缈阁的手上。蓝明不足一提,没他的身份背景,什么都不是,蓝明真正的价值在他手上这些年经营的暗线,所以他在不在无边阁并不重要。”
“诸葛迟的事不小,触及了九圣的逆鳞,从插手诸葛迟的事开始,你应该就能想象到,之后的动静小不了,你看,已经开始了。”
……
无量园,暂时代表无虚圣地坐镇的叶念,屋檐廊下徘徊,很忧虑,思念自己那个徒弟敖丰。
假期早已过去了,敖丰却迟迟未归来。假是他批的,如今却不见了人,外面到处都找不到,也不知出了什么事,无虚圣地那边已经在过问此事,问他怎么回事。
他哪知道是怎么回事,无法交代。
正这时,突有一名无虚圣地人员闪来,匆匆到了他跟前,沉声道:“执事,出事了。”
叶念回头问:“出什么事了?”
来人道:“无量果果树开花了!”
叶念瞬间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但凡知情一点的都知道,尤其是常守在无量园内的人,无量果果树只要果子还在,就不会开花,只有果子被摘了才会花开,这突然开花是几个意思?
第一三五七章 有毒!
来人道:“轮值值守的人,按例巡查清点时,突然发现果树开花了。”
“放屁!怎么可能突然开花?”叶念怒斥一声,但有些绷不住了,迅速闪身而出。
待他赶到无量果树附近,发现果树外围已经聚了群人,正对着果树指指点点,而且还有人陆续赶来。
而无量果果树下,三只鸦将已经显出了人形,恍若妖魔般守在树下,不让外围的人靠近。
外围的人也不敢靠近,万一惊动鸦将把果子给毁了,这里谁都担不起那责任。
拨开人群走到前面的叶念定睛看去,发现果子依然在树上,也没看到哪里开花了,忍不住问了声,“哪开花了?”
能站在前面的都是有地位的人,一旁的白发老头伸手指去,“看,那小枝杈上。”
叶念特意偏了脑袋,顺着他手指看去,看到小枝杈上有一丢丢花苞的意思,花苞头头上已经裂出了白口,似乎正要绽放一般,不由狐疑道:“你确定这是开花了?这里谁见过无量果花开是什么样的?”
白发老头叹道:“开始也不敢相信,但见到异常,担心果树出事,轮值的人就细看了一下,结果越看越像是花苞。你升空看看裂口处,里面还有花蕊,也绕圈清点过了,刚好十二朵。妈的,果子好好挂着,怎么又开花了,不是说只要果子在树上就不会再开花了吗?”
叶念当即升空,找寻到了合适的角度,睁开法眼往花苞里瞅,结果真看到裂口里面的血红色花蕊。
他又绕了一圈细看,不多不少,的确是十二朵。
绕了一圈回来,狐疑道:“好像真开花了!这一边挂果,一边再开花,你们谁听说过这事吗?”
白发老头,“你问我,我问谁去?这恐怕要问摘过果子的圣尊才知道。”
叶念皱眉,“这花苞应该不是一夕间长出来的,怎么现在才发现?”
边上有人插了一嘴,“花口不打开,不露白,果子挂树上好好的,就一小疙瘩,平常谁会注意到这头上?这个怪不了谁,到圣尊面前也说的过去。”
叶念回头问:“你们向圣尊禀报了没有?”
“还没有,刚发现,大家议议这事怎么办吧?”
“有什么好议的,当然是即刻上报圣尊!”
“这不是小事,出了这意外,万一追责,咱们谁都跑不了。”
“瞎担心什么,这一树长两茬果子,多长了无量果是好事,说明咱们守护的好,追什么责?”
“就这么办吧,打开阵门,各家向各家传讯禀报吧。”
“大阵反复开启容易出事,大家一起拟好奏报,阵门前互相监督,一起放飞金翅传讯。”
“好,就这么定了!”
九位执事人员敲定了后,立刻各自离去,奔赴各自住所拟写奏报。
不多时,又各抱了只金翅出来,陆续在大阵门口集合完毕。
大阵阵门开启,九位执事一起走出阵门,一起亲手放飞了传讯金翅。
目送金翅正常远去了,九人才退回阵内,阵门再次关闭后,九人依然在嘀嘀咕咕这闻所未闻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