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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宸起初还听得饶有兴致,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终于明白了。
这都什么鬼东西。
封宸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坐在原地和众人大眼瞪小眼,将士们有的叹气有的摇头,最后都拍拍封宸的肩,摆出一副“别怕,兄弟们挺你”的表情,结果拍得封宸玩心大起,朝他们眨了眨眼,一脸坏笑。
众将士纷纷点头,在无声中表示自己对封宸的理解。
小二端着菜走了过来,水晶饺、红烧排骨,蛤蜊香菇汤,泡椒竹笋,满满的摆了一整个托盘,菜式虽简单却也不失精致,封宸的肚子很应景地响了几声。
封宸摸摸肚子,想起自己几乎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他起身接过托盘,拿了一个饺子塞进嘴里。
吃了两口,发现小二一副欲言又止,想说又不敢说的表情,便说道:“有话就说吧。”
小二搓了搓手,有点忐忑,又带了点试探地问道:“客官,刚才听他们都叫您将军,这个。。。。。。您能不能透露一下,您是哪国的将军啊?到这儿来,不会是为了。。。。。。”
封宸嚼了一半的饺子卡在嘴里,坐在桌边的众人身形也都明显僵了一僵。
唉,怪只怪日子过得□□逸,大家都放松了警惕。
封宸咽下饺子,认真地思考了片刻,看着小二,神色严肃地说:“实不相瞒,‘将军’并不是头衔,而是在下的名字。”
“啊?”小二一愣,脸上赤、裸裸地写着“你骗人”三个字。
“不是有些人叫高升,还有些人叫卫尉嘛,一个道理。我爹娘也希望我能早日出人头地,可惜我爹不姓卫也不姓高而是姓将,就只好取个‘将军’这样的名字,唉,说起来,这名字也确实给我惹了不少麻烦,但毕竟是爹娘给的,我也不好改了去。”
说罢,封宸做出一副孝子状,仰头长叹一声,看得众将士一愣一愣的,几乎要集体起立为他精彩的表演鼓掌。
一旁的小二摆着手,连声说:“客官这是哪儿的话,‘将军’这名字多威武多响亮,看客官你一表人才,将来绝对能出将入相,这名儿放在您身上,那是绝配啊。”
“噗。。。。。。”一名将士嘴里的水喷了出来。
“哎呀,这位客官。”小二把抹布往肩上一搭,拍拍胸脯说,“小的绝不是拍马屁,别的不敢说,小的在这店里做了十多年,这大江南北什么样儿的人没见过?现在早已练就了一身看人的本事,虽不敢说火眼金睛,但是猫是狗,是驴子是马,小的还是能大概看出些门道的。刚才小的多嘴问您身份,就是因为觉着您仪表不凡,大气天成,可能真是个将军。。。。。。”
咕噜噜。。。。。就在小二正说的口沫横飞欲罢不能之时,封宸的肚子再次响亮地打起了鼓,那小二猛地想起什么一样,连忙满脸歉意地对封宸说:“客官,小的耽误您用膳了吧?真是对不住,您先上去吧,剩下的吃食小的马上让厨房做好,给您端上去。”
封宸点点头,端着托盘走回了楼上。
推开门,就看到封霄四肢摊开,趴在床上痛苦地哼哼。
看到封宸回来,又看到他手里的食物,封霄顿时两眼放光,呑了呑口水,死死地盯着饭菜,如果不是因为有伤在身实在动弹不得,封宸觉得他下一秒就会飞扑上来,一顿狼吞虎咽,说不定还会把自己也顺便呑了。
等封宸把饭菜在桌上摆好,关了门,拿着其中一碟走到封霄床边的时候,狼孩子的肚子已经响得就快赛过打雷。
封宸摇头叹息:“老子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粘上你这个饿鬼。”
封霄咬起一只鸡腿,吃得狼吞虎咽,根本没功夫理会他。
封宸:“你要是不理,我可就走了啊。”说完,作势起身,眼看着嘴边的食物即将溜走,封霄急了,一把拉住他,然后又马上哼哼唧唧地倒回床上,一边哀嚎一边揉着腰。
封宸越看越乐,拿着筷子,一个劲地往他张着的嘴里塞东西。封霄这么趴着,本来就嚼得慢,咽得也慢,给封宸这样一阵狂塞,很快两腮就被食物塞的谷了起来,加上一双像狼般贼亮贼亮的眼睛,再配上那从喉咙处传出的低吼声,整个人看上去活像一只被打肿了脸的小狼,封宸笑得简直想捶墙。
俩人打打闹闹,一顿饭吃得像打战,小二勤勤恳恳的一托盘一托盘地往上送饭菜,期间不时打趣几句,又不时的赞扬一下封宸真是人如其名,连吃饭都吃得与众不同,听得封霄一头雾水。
一顿饭吃了将近半个时辰,桌上的碗碟高高的堆成了一摞。
吃饱喝足,俩人开始盘算起今后的事。
说实话,封宸真的不想杀离奚若,可是他又不敢真的就这么冲回去,直接当着封赫的面指着他的鼻子说:“老子就不杀,你有种砍我啊。”他到不是怕封赫真的一怒之下把他拖出去砍了,毕竟这刺杀的事其他人并不知道,也不能说出来让其他人知道,封宸根本不算抗旨不尊,封赫找不到理由砍他,没理由的话,封赫也不敢砍。
他怕只怕,封赫绕过他,直接自己动手,用其他更狠辣的招式,把离奚若甚至离国挫骨扬灰。
离国虽然也是个大国,但五年前的那场内乱实在让离国元气大伤,最重要的是大量有学之士、文臣武将都死在了那次动乱中,不少有百年历史的名门大族都被连根拔起,让离国百姓对朝廷信心尽失,加上离国人本来就心性淡泊,很多人即使满腹经纶、才华横溢也不愿入朝为官。所以,这几年来,最让离国头疼的不是如何横扫六合,纵灭八荒,也不是如何韬光养晦,修养生息,而是如何找到有治国之才的人,并让他们入朝为官。
这就是离国目前最大的困境。
如果把一个国家喻为一匹马,武将就是马的腿,文臣就是马的脑袋,现在这匹名叫离国的马,四条腿修长却伤痕累累,脆弱不堪,脑袋也是残缺不全,虽然看上去还高高大大,矫健俊美,但再这么继续跑下去,不是直接冲出悬崖跌进山谷,就是被别人随便用跟绳子,绊得人仰马翻。
相比之下,封国是匹无可挑剔的好马,骁勇矫健,腿蹄轻捷,跑起来如凌云飞驰。
如果封国真要用兵强行攻打离国,离国被攻破只是早晚的事,但封赫想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所以他要先杀了离奚,离奚若一死,离国就是匹无头马。到时候,只要再像扫地一样把离国境内的军队清扫一遍,就能正式把离国归入版图了。
看封赫那野心勃勃,势要雄霸天下的模样,封宸觉得,劝他放弃吞并离国无异于让母猪上树。
不能和谈又不能直接反抗,看来,也只有一个办法了。
他抬起手,在封霄的屁股上重重地拍了一下:“霄儿,今晚陪我去见国师,本将军想要好好看看,到底值不值得冒这个险。”
“将军啊。。。。。”封霄有气无力、气若游丝、无限哀怨地说道,“你是打算背着我去吗?”
封宸一愣 ,继而大笑着说:“我把这茬儿忘了,行,你好好歇着,明天再说。”
出了房门,走到楼下,封宸和掌柜交代了一下床被打烂的事,又赔了些银两,然后让小儿给自己准备了另一个房间。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两盏红色的灯笼被高高地挂在外面,昏黄的烛光映衬着檐下镶金的牌匾,有一股淡淡的暖意,隐隐地溢了出来。
客栈里聚集了不少人,有些人三五成群地围坐在一起,叫了几个小菜,边吃边聊,好不快活。有的人刚从马上卸下行装,疲惫地走进客栈,一边拍着身上的灰尘,一边让掌柜准备客房。还有的人在争执,有的人在哭闹。。。。。。一时之间,客栈里人来人往,吵吵嚷嚷,热闹非凡。
封宸远远地看着这一切,看着看着,突然没来由地觉得寂寞,这里不是北陵,这些人也不是那些跟随自己多年的将士,他如今身在异乡,在一间小小的客栈里,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着,周围是来自四面八方的匆匆过客,没人认识他,在他们眼里,他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陌生人。
不知道离奚若怎么样了?突然好想见见他。当初他回到离国的时候,会不会也是这般孤独?有没有想过去封国找自己?他这几年有没有受过什么委屈?
封宸想着想着,突然觉得自己和离奚若好像真的认识了很久很久,对方早已变成的他的血肉,就连思念都像化在了血里,粘稠、浓郁,缓缓地流着,流遍四肢百骸,收也收不回,挡也挡不住。
真想见见他,不过。。。。。。封宸刚迈出大门的那条腿又收了回来,他想起离奚若昨晚陪了他一晚,今天又处理了一整天的政务,这会儿想必已经很累了,还是让他好好休息吧。
封宸悻悻地走回楼上,在房间里坐了会儿,发现自己实在没有睡意,就起身直奔其他将士的房间。
既然自己没法安稳地睡一觉,那就不能让其他人安稳地睡觉,于是,他打算用行动让其他人没法睡觉。
☆、第 14 章
夜晚,熠熠的一片灯火辉煌,庞大的建筑群绵延数里,繁华处处。
休息了一整天,封宸精神饱满,神采奕奕,在离国宫殿的房顶上左跳右跳,身后跟着封霄和三名将士。
凉风柔柔地扫过,悬在房檐上的宫灯轻轻摇了摇,地上的影子顿时像在跳舞般跃动了几下,几个侍卫走过,鞋子踩在光影上,发出细小的声响,
夜,静得骇人,整个离宫都好像屏住了呼吸般,连空气的流动都变得凝滞。
一行人来到了大殿外。朱红色的宫门紧闭着,两旁的大树在微风沙沙作响,皎洁的月光撒下来,照出一片影影绰绰。点点灯光从大殿里透出,暖暖地照亮了殿前的石阶,似有似无的说话声伴着光影一阵阵地往外飘,封宸心里蓦地涌上一股暖意,嘴角也忍不住微微地翘了起来。
封宸推开殿门,透亮金光自殿内倾泻而出,离奚若正坐在矮桌旁,如墨的黑发随意挽在脑后,一身镶金白衣,衬得如玉肌肤更加细腻。
封霄站在封宸身后扫视了一下周遭的环境,看完第一遍,发现前面的封宸没动,于是又看了一遍,等他看完第二遍,前面的人还是没动。
奇怪了。。。。。。。他抬手撞了撞封宸,问:“将军,怎么不进去啊?”
封宸突然如梦初醒般,收回凝固了很久的视线,咳了一声,往里走。
离奚若转过头来,视线与封宸的视线相撞,看得封宸又是一阵心猿意马。
“封宸?!”一个有些尖细的声音突然毫不客气地响了起来。
封宸这才发现,离王也在。
他坐在离奚若面前,挺直了身子,紧蹙双眉,像只斗鶏似地看着封宸,满脸不悦地问道:“你怎么又来了?”
封宸径直走进殿内,冷冷地说:“离王还年幼,应该早点休息,现在夜已深,离王请回寝宫吧。”
离王瞪着眼睛看了封宸半响,突然扁了扁嘴,做出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低着头问道:“封将军是想赶我走吗?”
封宸忍不住咬牙,在心里暗骂一声:你他娘的怎么不去做戏子?
离奚若却没有理会他们的争吵,只是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封宸,似乎对他的到来颇感惊讶。
待到看清跟在封宸身后的人,他脸上讶异之色愈深:“封宸,你们怎么来了?”
封宸有些不悦,他没想到离奚若竟然也像离王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