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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犹白燕霍地转过头,很是不悦地问他。
封霄吐了吐舌头,一脸无辜地说“没什么。”
犹白燕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又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得愣了一下,很快把目光移向了别处。
封宸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们一眼。
大胡子走到床边拿起放在上面的衣服看了看,又拎起来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说:“啧,看来这小子也是个面恶心善的,你们看,这衣服找的多合适。”
封霄也颇感兴趣地凑过去看了看。
封宸却并不感兴趣,他站在原地盯着犹白燕的背影看了一会儿,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犹白燕显然被前面突然出现的身影吓了一跳,待看清是封宸后,眼睛里又多了几分疑惑和不安的神色。
封宸没什么心思逗他,开门见山地说:“你们离国的国师有多少是为国而死的?”
犹白燕眼中露出讶异的神色。
封霄和大胡子听到这话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封宸。
封宸一动不动地看着犹白燕,等待他的回答。
犹白燕的脸色有些难看,他咽了一下口水说:“大部分都。。。。。。”
“大部分?”封宸皱起眉,表情有些阴郁。
犹白燕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他低下头,声音压得很低,有些支吾地说:“确实大部分都。。。。。。因为各种原因而殉国了,比如说被敌国毒杀,或是。。。。。。受到别国的威胁,而被迫自尽,以换取安定。就算没有殉国,也很少有。。。。。。”他又咽了一口唾液,眉头皱得更紧“能够寿终正寝的。”
封宸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了一会儿,又转头看向了门外。
片刻后,门外响起了“咚咚咚”的脚步声,随即,门帘被推开了,一个渔民打扮地人探头进来,看到里面如此安静,楞了楞,眨了下眼睛说:“没打扰各位吧?”
大胡子朗声笑道:“哪能那,我们这几个泥人可都一直等着你呢!”
那船家脸色微红地抓了抓头:“实在是对不住,刚才有点事儿给耽搁了,几位。。。。。。”他试探着问到:“现在跟我去,还是再等等?”
封宸起身,抓起床上的衣服说:“现在去吧。”
大胡子接到:“我们几个等会儿再去。”
封宸看了他一眼,撩起帘子弯身走了出去,帘子在他身后落下,遮住了外面的光,让船舱里又重新变得昏暗。
封霄目送他出去,转头看了看大胡子,不解地问:“将军从来不信鬼神,怎么会对那老头的话那么在意?”
大胡子叹着气拍了拍他的脑袋,很是深沉地说:“事关国师,将军不能不放在心上,你一小孩儿不会懂的。”
封霄不满地嘟了嘟嘴。
船舱的另一角,犹白燕抿着嘴唇,沉默地盯着地板,脸上的神色十分复杂。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脑回路有点阻塞 可能1、2个星期内都不会更新
☆、第 39 章
洗完澡,吃完饭后,大胡子不知道从哪搜刮到了两坛酒。
封宸和他临窗而坐,喝酒喝到后半夜,一边喝一边聊以前发生的一些事。
大胡子跟着封宸快十年了,几乎可以说是看着封宸在沙场上,从一名懵懂无知、满腔热血的少年成长为今日这样独当一面、成熟稳重的将领。
大胡子喝了一口酒,嘿嘿地笑着:“那时候将军你和三皇子初上战场,两人虽还年幼却一样的骁勇善战,每回打战都定要冲在最前面,嘿嘿,那时候,这天下谁没听过三将军和四将军的名号,小兵们只要一说自己隶属你们二位麾下,别人都得高看几分那。”
封宸也笑了,这几日一直徘徊在脸上的,那股有些阴沉的神色现在也退却了些,他探身向前,和大胡子子碰杯,徐徐地饮了一口酒,无限感慨地说:“那时候心思单纯,也没有现在这么多烦恼,这么多记挂,每日想着的不过是竭尽所能战胜敌手,然后提着敌方将领的人头,凯旋而归,如此简单。现在,却是想做也做不到了。”
他闭了一下眼睛,脸上难得的现出了几分疲倦的神色:“三哥倒是好,永远都不会再改变。”
想想这几年的人事变迁和封宸的转变,大胡子也有些唏嘘,不知道作何言语。
封宸本不是一个喜欢追忆往昔,怀古伤今的人,只是今晚月色朦胧,江风微寒,窗外一片无际的黑暗,舟内一盏烛光影影绰绰,此情此景,难免不让人心生感慨。
但往事已成追忆,眼前的一切也已成定局,再如何感伤也没有意义。
他收拾心情,笑着说道:“三哥的性子说一不二,赏罚分明,治军也极严,哪位将士若说自己是他手下的人,别人怕是不会羡慕,只会同情吧。”
“哈哈哈。”大胡子也笑了起来:“是啊,三将军自己清心寡欲就罢了,还不许营里有军妓,不许手下的士兵私拿战利品,只要发现有人违纪,就一定会按军法处置,绝不会法外开恩。打战的时候又逼着所有人跟他一起拼命,还曾试过不眠不休的逐敌数千里。老兵们也就算了,那些新兵只要一听到自己被分到了他的军队里,都得马上抱着身旁的人哭上几圈。”
“哈哈哈。何止是对手下的士兵,他对我们这些兄弟也从不讲情面。我记得我刚学骑马的时候,有一次先生让我们猎十只兔子回去。我和三哥一路,后来马跑得太快,我又拉不住它,就从马上摔了下来,虽然伤得不重,但撞到了一块尖锐的石子,手臂上被划出了一道口子。这种情况下做兄长的都应该冲上去又抱又哄,然后叫人来小心地处理伤口吧,结果我三哥那个混蛋,非但不许别人把我送回去,还自己扯着我的胳膊清理伤口。你知道他动作粗鲁,又没耐心,我当时差点让他给折腾死。这都算了,结果处理完伤口,他还逼着我去狩猎,我不肯,他就跟我说什么君子之行信为先,若因这小小的伤痛就失信于他人,以后也不配再被称为男人。可是。。。。。。”封宸做出一个又悲愤又不甘的表情,说到“和先生立下约定的只有他吧?我只说会去狩猎,又没说一定会把那十只兔子给他带回去,我怎么就失信于人了?!”
“哈哈哈。”大胡子笑得开怀:“原来三将军从小就是这种性子啊!”
封宸半真办假地怒视了他一眼“你还笑得出来?!改天让你也受受这种罪。”
大胡子大笑出声,举杯说道:“能跟随三将军左右,就算受罪也是一种福气啊!”
封宸笑骂:“怎么,当着我的面说这种话,莫不是想弃我而去,投奔我三哥不成?!”
“岂敢,岂敢。”大胡子将酒杯斟满,笑着和封宸碰杯。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犹白燕站在门外,探头进来,像只发现了未知领域的小动物一样,想往里走却又有所顾忌。
封宸和大胡子都停下了动作,看着他。
“有事吗?”封宸问到。
犹白燕摇了摇头,想了一会儿,又点了点头,说:“我有些事想问你。”
封宸手撑着下巴,指节轻轻地在嘴唇上刮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大胡子放下酒杯,有些遗憾地说道:“看来今天这酒只能喝到这了。”
封宸对着他笑了笑:“来日方长。”
大胡子抱着喝下最后一口酒,翩然离去。
犹白燕坐到封宸对面,有些不自在地看了看他,又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封宸晃了晃酒杯,漫不经心地问:“要喝酒吗?”
犹白燕看了他一眼,默默摇头。
封宸无所谓地笑了一下,抓着酒坛,自斟自饮起来。
这酒是曲米春,色清透明,酒香柔和醇甜且悠长,微苦但纯正,丝毫没有夹杂其它气味,入口后甜中带苦,干净清爽,还有些许刺激的感觉。
犹白燕显然不常喝酒,如此醉人的酒香在他看来却刺鼻难闻,唯恐避之不及,他在桌前坐了不过片刻,就难耐地舞起袖子,驱散在鼻尖前萦绕不去的酒味。
封宸像是故意与他做对般,将手中斟满了酒的杯子举起,在他脸前晃了晃,慢悠悠地说“如此好酒,真是纔倾一盏即醺人啊。”
犹白燕用袖子捂住口鼻,恶狠狠地瞪着他不说话。
封宸今日似乎格外的有耐性,犹白燕不开口,他也不说话,一个人自斟自饮,一派自得其乐之姿。
最后还是犹白燕憋不住,问道:“你和师兄到底是什么关系?”
封宸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你师兄怎么说的。”
“他什么也没说。”
“是吗?”封宸轻笑了一下,带着几分醉意,懒懒地说:“既然他不说,那我也不说。”
犹白燕皱起了眉,斜眼看着他,显然对这个答案十分不满意。想了一会儿,他继续说:“我们交换好了,我每问你一个问题,你回答之后,就可以问我一个问题。”
封宸抬起头来,颇感兴趣地看了他一眼,笑着说:“好。”
“你不许骗我。”
“当然。”
犹白燕道:“你和师兄是什么关系?”
封宸想了一会儿:“他若是女子,我们应该已经成婚了。”
犹白燕明显被这个答案吓了一跳,原本就大的眼睛顿时瞪得像铜铃一样。他很是惊骇地张着嘴看了封宸半响,还是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封宸看了他一会儿,笑着摇了摇头,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悠悠地说
“何必如此惊讶,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吗。”
犹白燕艰难地吞了一下口水,又用力地吸了一下鼻子说:“比我想的。。。。。。要夸张。。。。。。”
封宸被他的表情逗得笑了出来。
犹白燕剜了他一眼,不满地撇撇嘴说:“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你们当时和我一起离开燕寒山的吗?”
“是一起离开的。你们什么时候开始。。。。。。额。。。。。。在一起的。。。。。。”
“应该是七年前。”
犹白燕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剧烈地咳了一阵,撑着桌子用见鬼的表情盯着封宸。
☆、第40章
封宸伏在桌上,转着手里的酒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笑:“我没骗你,虽然我自己也不太确定,但应该是这样没错。你们是什么时候回离国的?”
犹白燕还是不太敢相信,认真的看了他一会儿,没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破绽,不甘心地瘪着嘴说:“离开燕寒山一年后。”说完后,他又瞪着眼睛把封宸扫视了一边,脸色十分难看地说
“师兄怎么会喜欢你这种疯子?”
封宸笑的怡然自得:“那你得问他自己。我为什么会失去记忆?”
犹白燕的动作有一丝停顿,然后很是纠结地绞了绞手指,似乎不太想将真想说出来,但以他的性子又做不出耍赖的事。
封宸微笑着,在一旁用眼神煽风点火,添油加醋。
此刻在犹白燕眼里,封宸的表情和眼神都无不在说──怎么,原来你也不过是个言而无信,出尔反尔之人,和封国人又有什么区别。
犹白燕咬咬牙,一拍桌子说到:“这是离国巫术里的一种。师傅用针刺入你脑中,使你的陷入极度混乱的状态,然后再下暗示,比如说。。。。。。师傅会对你说。。。。。‘你和我们从未见过面’,然后再编一套你在燕寒山的假的经历念给你听,每晚都这样,重复三次,到第三天的时候把针拔出,你的记忆就会被更改。当然,整个过程中都要点一种特制的熏香。”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