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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的故国,你的家,你身上流着封国人的血,你应该好好珍惜,千万不要为了我而让自己的国家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离国的事我会有办法解决的,你什么也不要管,明天就启程离开,然后好好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封宸沉默了许久,手抚着离奚若的头发:“你说你有办法对付封国,但既然你不肯告诉我,说明那些方法必定会让你有性命之危,所以我决不会让你这么做,而攻打封国是最有效,也是最能够保护你的方法。就算被人唾弃也好,我一定会让你活下去,哪怕杀了全天下的人,我也要让你活着。明天我就派人联络燕诺和贺鸠,后天我会回封国,然后立刻起兵。”
“封宸!”离奚若放在封宸腰上的手握成拳,用力打了下去,正好打在伤口上,封宸闷哼了一声,离奚若的手马上一僵,悬在半空中,越握越紧。
“封宸。。。。。。”或许是因为低着头,他的声音很低,还有些轻微的颤抖,“我不想看到逐麇城的事重演,你知不知道,我当时听到这件事的时候,真的很难受。。。。。。。”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封宸笑了笑,低下头,嗅着离奚若身上的那股清凛香气,“很快就要到早朝的时辰了,时间不多,我们得抓紧一点,做些正事。”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四处乱摸,渐渐探入衣角,慢慢往上游。
“封宸,不要胡闹了。”离奚若推了推他,“你身上还有伤。”
“没关系,小伤而已,不碍事。”
“小伤?”离奚若在他背上戳了一下,封宸立刻倒吸一口凉气,离奚若嘲道,“你还敢说是小伤?”
封宸看了离奚若一眼,手一用力,把他的身体按向自己,两人的下身立刻紧紧地贴在一起。
离奚若的脸刷地红了。
“知道了吧?”封宸伏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我真的已经忍不住了。”
离奚若别过脸,有些尴尬地看着墙壁。
封宸咬了咬他的嘴唇,手上的动作飞快,不过眨眼的功夫就解开了离奚若的衣带,扯开了他的衣襟,嘴里还不满地哼了两声:“离国的衣服真麻烦。”
离奚若还是有些抗拒地推了推他:“还是算了吧,伤口裂开就麻烦了。”
“再缝回去不就行了,别为了这种无聊的小问题坏了我们的大事。”说完就扑了上去。
离奚若看他那副急不可待的模样,嘲笑道:“真是色令智昏。”
封宸脸皮厚如山,又岂会因为这一句话打退堂鼓,他非但没有收手,反而得寸进尺地手指轻轻刮了一下离奚若的胸口,说:“你在上面。”
“什么?”离奚若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坐在我身上,这样我就不用动了,伤口也不会裂开。”
离奚若一下子清醒了大半,看了他一眼,马上把目光移向别处,耳朵红了个通透。
封宸:“难为情?”
离奚若这下连脸也红了,推开封宸,说:“还是算了吧,我不会。”
“我教你。”封宸褪下他的衣服,脱衣服的动作虽粗鲁,此刻却异常地小心,好像手里捧着的是冰雕做的人,稍一用力,就会捏的支离破碎。
离奚若低着头,双手紧紧抓着封宸的肩膀。
晨风微凉,轻抚纱帐,细碎呻-吟如青烟,袅袅娜娜地飘起。
封宸抬头看着离奚若,满脸的笑容,那笑意越来越浓,像一滩化不去的春水,凝在眼眸深处,流动在脸庞上,离奚若在他的注视下,脸越来越红,最后忍无可忍地伸出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封宸笑着拉下他的手,亲吻了一下。
帐帘迎风而起,如烟,如雾,遮住满室缱绻的春光。
☆、第 22 章
封宸坐在桌旁,赤-裸着上身,一边喝茶,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离奚若。
离奚若正站在系衣襟上繁复的衣扣,衣扣数量不少,系的方式也挺复杂,他皱着眉搏斗了很久,还是有两个扣不上。
封宸看了半响,把他拉了过来:“就你们离国的衣服最麻烦。”嘴里虽是抱怨的话,手却拉着衣扣,认真地扣了起来。
离奚若开着他的动作,奇道:“你怎么那么熟练?”仔细想一想,刚才脱衣服的时候封宸的动作也很熟练,几乎是随手一挑就挑开了。
封宸闷声不语。
很快,衣扣全部扣好了,封宸一边用手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一边淡淡地说:“我以前军中有一名随行的女子,是离国人,她有时候会穿离国的衣服。”
离奚若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是吗,怪不得。”
封宸低着头不说话。
空气突然凝固了下来,气氛说不出的尴尬,七年的时光,终究还是无可避免的留下了一些痕迹。
离奚若看了看封宸,后者开始把玩着他衣襟上那几个精巧的衣扣,明显是想回避这个话题。
离奚若轻轻摇了一下头,说道:“封宸,你知道楼下栓了一匹赤色的马吗?”
“知道。”
“昨晚鸢儿他们回去找我的时候,被围困在路上,本来应该是回不去了,那马却突然跑进了人群,驮着鸢儿冲了出去,一路跑到离宫,我这才知道你们遇刺的消息。你的命可是它救的,它好像也很喜欢你,你把它买下来吧。”
“是吗?”封宸笑了笑,“可能我们昨晚夸它的时候被它听到了吧,这马耳根子软,经不起别人夸,一夸它,它就爱上我了。”
“你就会胡说八道。”离奚若笑了起来,一双清丽的眼睛弯成了半月形,说不出的好看。
封宸看到他笑,心里涌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意。
他把人拉近了一些,仔细地看着他,浅褐色的眼睛里倒映出一个清丽的人影,挺直的鼻梁,深邃的双目,看上去如此孤傲,如此清冷,但那脸上不加掩饰、毫无矫饰的笑意又瞬间让他显得温婉动人。而这个人,本已应该与自己相伴了七年。
“奚若。”封宸闭了闭眼,放在离奚若腰上的手紧紧地环了上去,“再多陪我一会儿吧。”
手不由自主地张开,攥住了另一只冰凉的手,清冷的香气伴着满室的阳光四处弥漫,却填不满心里巨大的空虚,追不回那已经逝去的时光。
离奚若轻叹道:“早朝就快要开始了,我必须尽快回去。”
封宸愣了一会儿,放开了手,说道:“开个玩笑而已,你回去吧。”
离奚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推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楼下已经稀稀落落的坐了几个人。
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突然传了一声口哨声。
离奚若转过身,向上望去。
封宸披着外衣站在房门前,手搭在雕花栏杆上,正笑盈盈地看着他,见他转身,便伸出一只手,拇指从无名指和中指间穿出,动了动,笑得不怀好意。
楼下的人集体抽气,张大了嘴巴看着他们。
离奚若无奈地笑了一下:“后天,我来送你,辰时见。”然后挥了挥手,转身踏出了客栈。
封宸笑着,目送他远去,直到那抹白色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视线里,才拉了拉衣服,走回房里。
此时天已经透亮,封宸回到房里又睡了一阵,但全身又酸又痛,睡的浑浑噩噩,还不时有一些奇怪的景象在脑海里闪过,具体是什么内容,却又完全没办法记住。
这种感觉实在是很匪夷所思,也很让人恶心。
封宸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到午时,才头昏脑涨地醒来,摸了摸胸口,一身的冷汗。
穿戴整齐,走到楼下的时候,下面已经坐了不少人,大多是途经此地的商旅,三五成群的围坐在一起,一边喝酒,一边闲聊,享受着片刻的清闲。
封宸走到门口看了看,叫来了小二,问道:“你知道那匹红色的马是谁的吗?”
小二往门外一看,呵了一声,咂着嘴对封宸说道:“爷,您真有眼色,这马可是匹汗血宝马啊,一日能跑上千里,跑起来就跟飞似的。。。。。。”
封宸的头又开始痛了起来,太阳穴突突直跳,他连忙挥了挥手,止住了小二:“你告诉我它的主人是谁就行了。”
小二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话太多,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傻笑了两声,伸长脖子往封宸身后张望了一会儿,然后突然像发现宝藏般指着一个地方说:“啊,巧了,主人就在这儿呢!他叫老齐,是专门养马的,经常到我们这来做生意。”
封宸向身后望去。
小二所指之处坐了三个人,两男一女,都穿着离国寻常百姓穿的麻布衣服,外面围上一件厚厚的绒毛衣衫。初春的离国依旧寒冷,三人的手都拢在宽大的衣袖里,偶尔伸出来拿着茶杯呷一口茶,又马上缩回去,看上去都颇为憨厚老实。
小二在前面引路,来到那三人身边,走上去熟稔地和其中一名中年人说道:“老齐,这位爷想看看你的马。”
那中年男子马上站了起来,拉着凳子,爽朗地对着封宸笑道:“爷,您坐,您坐。”
“嗯,你也坐下吧。”
那中年男子搓了搓手,在封宸对面坐下。那一男一女说了句:“下次再谈。”就起身走向了另一桌人,看来是来谈生意的。
待两人走远后,那男子问道:“爷,您看中哪匹马了?”
“那匹枣红色的。”
封宸话刚出口,那男子就连连摆手,说道:“不行不行,那马小的不卖。”
封宸刚想开口,就有一个声音从背后冒了出来:“为啥啊?”
话音刚落,一个大汉就拉开封宸身旁的凳子,一屁股坐了下去,那汉子正是昨晚跟封宸一起死里逃生的大胡子。他身后很快又冒出了一张黝黑的小脸,黑色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看着封宸傻笑了一下。
“老程,霄儿,你们怎么下来了?”封宸问道。
那汉子抓了抓头,呵呵笑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惦记着那马,一直在外面瞅着呢,刚才一见您,我就知道有戏,马上跟了进来。”
封霄答道:“我闲着没事做,跟出来随便看看。”
“嗯。”封宸应了一声,继续问那中年男子:“为什么不能卖?”
“这位爷啊,不是小的不肯卖,是这马。。。。。它不管卖去哪都能跑回来,小人做这小本买卖,讲的就是一个‘信’字,这马它总跑,小人把它卖给您,不就等于坑您吗?这种缺德的事,小人不做。”
嗯,还挺有诚信,封宸有几分赞赏地看了他一眼。
一旁的大胡子却急了,直嚷道:“那马跑不跑是咱自己的事儿,你只管卖就行了,啰嗦个什么劲儿啊?!”
那中年男子却像铁了心般,坚决不肯卖,一个劲地挥手。
封宸问道:“你既然不肯卖,又为什么把它带出来?”
☆、第 23 章
那人答道:“这马性子虽不好,脚力却没得说,小人家住的远,每次来都得买不少货,有它驮着,省了不少心。”
大胡子闻言,一下子把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哀嚎了一声:“天哪!”他手指指着那马主,一个劲地颤抖,边抖边说:“你。。。。。。你竟然让这种神驹驮货?!”
那马主不服气,瞥了他一眼说道:“要不然还能咋办?让它蹲家里长霉不成?”
大胡子一拍桌子,气的说不出话。
封霄眨了眨眼,楞楞地看着两人。
封宸被吵的难受,耳朵里嗡嗡直响,他皱着眉揉了揉太阳穴,说:“你只管把马卖给我们,它要是不跑,大家皆大欢喜,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