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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杂记-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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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我在,谁也不能碰你。而除了你,也没人杀得了我。”沈晏周淡淡地说。他不断地呕血,肋骨发出咔嚓咔嚓地声音。
    “别废话了,赶紧回家!”傅清寒压着声音怒道。
    “你先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沈晏周冷冷地笑起来。
    “你这个疯子。”傅清寒恨声道。
    “那个男人……很像……他和过去的我那么像……”沈晏周一边呕血一边幽幽笑道,“这么多年,清寒你的口味都没有变化,你喜欢这种样子的,我……也可以做到……”
    “沈、晏、周!”傅清寒脸色气得煞白,一字一顿道。
    “你喜欢他吗?”沈晏周关切地问。
    “对!我喜欢他!你一辈子都比不上他!你满意了没有?满意了你就安心去死好不好!”傅清寒浑身发抖。
    沈晏周点了点头,双腿一软,倒了下去。
    
    第五章
    
    沈晏周睁开眼睛,望着不太熟悉的屋顶。
    “我果然没死。”他柔声道。
    “你已经死了,这里是阴曹地府。”床边沈靖川黑着脸说。
    沈晏周眨了眨眼,“好冷。”
    “要加一床被吗?”
    “我说你的玩笑,好冷。”
    “滚。”
    “清寒呢?”沈晏周转过头问。
    沈靖川叹了口气,“大哥,我也是你弟弟……你一醒来就问他,我很伤心的。”
    “为兄病了,病得很重,”沈晏周淡淡笑道,“我已经这副样子,贤弟你就不要再和我计较了,好不好?”
    “你这是心病,”沈靖川默默看着他,“这么多年了,你好歹换个人好不好,为什么非得是傅清寒?为了他,你好端端一个大少爷,变得这副鬼样子,又是何苦?”
    “而且,喜欢人也不能这么个喜欢法儿,凡事都要有个度,你这样子,会让他很痛苦,”沈靖川用手指轻轻梳理沈晏周的头发,“若真喜欢他,就克制一下自己的感情。”
    沈晏周闭上了眼,“好,我可以克制。”
    靠运河两岸新开的店铺租赁,傅清寒结结实实赚了一笔。福禄王朝他笑道:“不愧清寒,果然有手段。若不是你提供资金,我那些将士的铠甲都换不上呢。”
    “王爷,您打算什么时候……”傅清寒悄声问。
    “这个事情还急不得,清寒你放心,一旦我拿回皇位,定要赐你高官厚禄。”福禄王定然道。
    “王爷,清寒并不想要高官厚禄,我只是希望您日后能替我爹平反,以正清名。”傅清寒深深一揖到地。
    福禄王收起曝露的野心神态,转而温柔一笑,轻轻扶起他,“清寒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令尊继续蒙受不白之冤的。傅将军当年对我的大恩大德,我也绝不会忘记。”
    这温柔的笑容,让傅清寒想起了某一年的春日。当时那个少年也是这样笑着,轻轻抚摸着他的头,柔声道,阿还,我是你哥哥。
    哥哥……傅清寒心口蓦地难过起来。
    傅清寒回到沈府,换了一身常服,走到廊中,便遇见了沈晏周。
    沈晏周胸前腹部和手腕都缠着绷带,虚弱地靠在阑干上咳嗽着。这男人就像是住在洞穴中的猛兽,看似无害,却会时不时的从洞穴中出来,大开杀戒。
    他过去也会同情他,但后来被他伤害的次数多了,也就渐渐冷漠下来。
    沈晏周的咳嗽不仅止不住,反倒越来越厉害,他用手帕捂住了嘴,咳得无声无息,只能从后面看到他的肩膀簌簌抖动。
    傅清寒不愿多招惹他,便沉默着从他身后走过去。沈晏周竟也没主动留住他,他不由感到诧异,于是回头瞧了一眼。
    这一眼正看到沈晏周将沾了血的手帕攥起来收进袖中。
    还不如不看他……傅清寒迟疑了一下,顿住步子,问:“你吃饭了吗?”
    “吃过了。”沈晏周柔声回答。
    似乎已无话可说,傅清寒又走了几步,顿了顿,又问,“伤怎么样了?”
    沈晏周这回转过头望了望他,“已经好多了。”
    他这苍白如纸的脸色,哪里像是好多了。傅清寒想了想,自己以往从来不问沈晏周的病,这回问起倒显得有些突兀。
    以往他和沈晏周的对话,从来都是沈晏周主动,这回不知怎地他忽然寡言少语,谈话竟难以为继。
    傅清寒走了,沈晏周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他那么想多和他说几句话,可是又想要克制。心念一动,他咳嗽起来,鲜血从指缝流淌不止。
    转眼又过了两个月,沈晏周的伤好了许多,可傅清寒总觉得他病得厉害。具体哪里不好他实在说不上来,但他就觉得沈晏周整个人一看就不太好。
    “你哪里难受?”傅清寒问。
    “我很好。”沈晏周微笑着望他。
    “你的伤应该好了,为什么最近还是咳血?”
    “我没有咳血哦。”沈晏周仍是笑着。
    和这个男人说话好累,傅清寒叹了口气,“随便你吧。”
    六月份的时候,福禄王摆宴,请帖也发了沈晏周一份。傅清寒有些踟蹰,他本意不愿沈晏周去,但福禄王似乎有意要见他。傅清寒半晌才嘱咐道:“去了你可别发疯。”
    沈晏周笑了,“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去了宴席,沈晏周果然听话。他不吃不喝,不言不语地坐在一边。福禄王举起酒敬他,“倦雪刀主那日一人战七雄,实在是身手不凡,不知可愿到本王府中,也传授些功夫给本王那些侍卫?”
    沈晏周笑着看他,却也不举杯。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
    傅清寒悄悄踢了踢他,“王爷敬你酒,快喝啊。”
    “胃疼,不想喝。”沈晏周瞥向他低声道。
    “你这样王爷下不来台。”傅清寒无奈道。
    “你要我喝?”沈晏周望着他,“来时我说过了,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你如果非让我喝,我就喝哦。”
    “你喝杯酒会死吗?”
    “不会。”
    “那你就喝了!”
    沈晏周举起酒杯,恭恭敬敬说了几句谦辞,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在座其他人为了圆场,也纷纷开始敬酒。沈晏周笑着,再没有推辞,都一一接下了。
    “别光喝酒,你吃点东西。”傅清寒看他只顾喝酒,又踢了踢他。
    “不想吃,胃疼。”沈晏周支颐看着他。
    “不吃饭光喝酒才会胃疼,快点吃了。”傅清寒给他加了些肉。
    沈晏周似乎一下子很高兴,把盘子里的肉吃了。傅清寒又给他加了些菜,他也没有再推辞。
    “如此便说好了,小王恭候沈公子大驾。”宴会散时,福禄王拱手笑道。接了他那杯酒,也就等于接了他的委托。
    沈晏周乌黑的眼睛盯着福禄王,幽幽一笑:“在下一定会来。”
    傅清寒赔笑,拉着他走了。
    坐在马车上,沈晏周头靠在车厢,似睡非睡地合着眼。傅清寒总算松了口气,这一趟没整出什么幺蛾子。
    车行了一半,沈晏周睁开了眼,轻声道:“停车。”
    “怎么了?”傅清寒叹道,“深更半夜,你要闹也先回家行不行?”
    沈晏周没说话,又闭上了眼睛。
    车颠簸了一路,总算在四更天到了沈府。傅清寒下了车,喊道:“到家了,快下来。”
    “动不了。”沈晏周懒洋洋道。
    “还要我抱你下来?”傅清寒说着,当真一把拉住他胳膊,忽然之间手一松。沈晏周浑身都湿漉漉的。
    他一言不发,跳上车把他拦腰抱起,随即往屋里走。
    沈晏周在屋门前挣扎着伸出一只手臂拦在门口,“你不要进去。”
    “你脸色很差,你自己走不了,让我把你抱进去叫大夫来。”傅清寒身心俱疲,不愿再陪他胡闹。
    “你真的要进去?”沈晏周脸色雪白,却笑起来。
    “别说话了。”傅清寒抱着他踢开门,走了进去。此时天色熹微,借着天光,傅清寒看见了满墙满地干涸的血迹,这些血迹都写着同一个名字。
    傅清寒。
    傅清寒浑身汗出如浆,他的心头猛然袭入一股强烈的震惊、难过和恐惧。一个人到底要怀着怎样的感情,才会用自己的鲜血写另一个人的名字。
    沈晏周察觉了他的颤抖,便轻笑道:“我说过了,让你不要进来。”
    这些血字逼仄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勉力把沈晏周放在竹席上。沈晏周立刻蜷缩起来,须臾冷汗竟渐渐在地板上晕开。
    他翻来覆去,一声不吭。屋子里只听得见急促的屏气忍痛和喘息声。
    “你……快走……”沈晏周沙哑道,“有什么可看的……”
    “你方才叫我停车,是因为难受吗?”傅清寒问。
    “别说了……让我安静地……一个人……唔……”沈晏周已经掩饰不住痛苦的神色,眉头紧紧蹙着,时不时抿紧双唇。
    “其实你根本什么都不能吃……”傅清寒陈述道。
    “你知道什么……我当然可以,只要你说,我就什么都可以……”沈晏周喃喃道,“傅清寒,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我都会给你。”
    “真的么?”傅清寒问,“我想要自由。”
    我想要自由。
    沈晏周一愣,抬起头望着他。五脏六腑忽然如遭雷劈,一股剧烈的锐痛在腹中炸裂。他蓦地呕出一大口血。
    “对不起,我克制不住,”他大笑道,“想要自由,除非你亲手杀了我。”
    傅清寒看着满墙满地的血字,看着满口满身鲜血的沈晏周,突然无声地落下两行泪。
    沈晏周一下子慌了神,不顾满手鲜血,满身疼痛,一把将他拥进怀里,不断抚摸着他的头发,“阿还,别哭,是哥哥不好。别哭了……”

    第六章
    
    记忆中的沈晏周总是这样抚摸着自己的头发,用温柔的声音安慰儿时爱哭的自己。傅清寒眼前是秋日的傍晚,夕晖静谧,年轻的倦雪刀主一身白衣,带着刚从江湖归来的风尘,站在廊中望着自己。
    少年时代的沈晏周浪迹江湖,偶然回家,就发现自己多了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这弟弟此刻还浑身是泥,哭唧唧地杵在他跟前。怎么看都不能说讨人喜欢吧。
    但沈晏周却走过去,把手放在他的头上抚了抚,柔声道:“阿还,我是你哥哥。”
    “哥哥?”傅清寒吸溜着鼻涕,泪花滚滚地瞧着他。
    “嗯,以后谁再欺负了你,要和哥哥说哦!”秋日融融,沈晏周微微一笑。
    沈晏周从小到大,言出必行。自那之后,他出出入入总带着傅清寒,那些个堂兄弟谁招惹了傅清寒,沈晏周就会笑着把他们的屁股打开花。自从他回来后,傅清寒的生活一下子阳光灿烂,毕竟沈家不管本宅还是分家,都知道沈家三少现在可不是个无依无靠的拖油瓶了,他成了那位武功卓绝、经商有道的沈家继承人最宠爱的幼弟。
    如果不是后来沈晏周的控制欲越来越强,傅清寒觉得自己现在也一定还幸福地生活在他的羽翼之下吧。那个时候沈晏周对他的影响之大,甚至到了一句话就能让他失魂落魄,一个笑容就能让他心花怒放的地步。即使感到不安,也任由沈晏周摆弄他的身体。即使想要交朋友,也听话地不踏出家门一步。
    直到他喜欢上小时候一起玩过的胭脂店家的小闺女,兴冲冲告诉沈晏周,沈晏周微微一笑,三个月内一手将那经营多年的胭脂店打压得本钱赔光,搬出金匮城为止。
    傅清寒那时候终于感觉到对这个人的畏惧。
    他开始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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