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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斗声越来越大,围过来的人也越来越多。程慕北抓起一把银针,天女散花般洒向周围的人。与此同时沈简生也打掉了左护法手中的长剑,一把抓住了左护法的肩膀。
“准备撤。”程慕北一掌将冲过来的一个人拍飞了,低声对沈简生说。沈简生抛起纹天,用脚尖一踢,刺穿了一个偷袭者的身体。同时一掌劈向左护法的脖颈,将他劈晕了。
“好。”沈简生将左护法塞给了程慕北,纵身抽回纹天,被刺穿的那个偷袭者立刻鲜血喷涌。之前程慕北甩出去的细针让不少人倒下了,但依然又后来人逼近。沈简生握紧了纹天,把内力聚在手上,这把上古神器发出轻微的嗡鸣声。
程慕北捞起左护法,看到周围的人瑟缩了一下。沈简生闭上眼,舞出了纹天九式。刀光闪烁,杀意凛冽。日光在纹天的刀面上反射,映在沈简生脸上,衬得他冷漠无情。
这才是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沈家兵器的样子。
解决掉院子中剩下的人,两人飞速往大门撤。以子桑竹的多疑,后门一定会严加防守的,这时候走正门反倒安全一些……当然,如果不撞上回来的子桑竹的话。
他拖着左护法走在前面,沈简生断后。
南褚吃着点心,发现程慕北二人还没有出来,而子桑竹已经回来了。他应该是去了子修大师那里一趟,所以才会回来晚了。
穆严见南褚皱着眉头,小声问了句,“我们要下去看看吗?”
南褚摇摇头,“先在这儿呆着,见机行事。”
他话音刚落,就看到程慕北翻到了围墙上,他拖着左护法行动不太方便。恰巧子桑竹还没有进府,一听到动静就往头顶上看。
程慕北和子桑竹看了个对眼,扯出一个略带杀气的笑容。
子桑竹眉头一拧,招呼着杀手们上去堵住他。这里虽然偏僻,但好歹是大街,路过的人都注意到了这场一触即发的战斗。
子桑竹带的杀手只有几个,但都比之前院子中遇见的武功高强。程慕北拖着左护法,实在不好动手。好在沈简生很快就抵达了,挡在程慕北前面对付着这些人。
穆严不禁有些羡慕,“他们俩真般配。”他说完想起南褚好像喜欢程慕北,悄悄抬头看了南褚一眼,怕他难受。
不过南褚只是对他笑了笑,始终关注着那边的动静。
沈简生对付几个人本来是绰绰有余的,但因为要护着程慕北,总是有些畏手畏脚。
南褚将食指曲起放在自己唇边,吹了个响亮的口哨。那边的程慕北立马抬起头,将左护法往沈简生怀里一塞,飞速说,“简生,阿褚在那酒楼边上,你把左护法带上去交给他。你轻功好,我在这儿掩护你。”
这时刻也来不及推脱,沈简生接过左护法,用纹天挡住一击,偏头对程慕北说,“等我来接应你。”
程慕北一手抽出北魅防守,一手拿出几柄短刃准备掩护沈简生。
沈简生冲出了一个缺口,脚尖在房檐上一个借力朝酒楼去。他为了避免左护法受伤,将左护法护在了胸前,把空荡荡的后背留给了子桑竹。
此刻子桑竹也死死盯着沈简生的背影,咬着牙开口,“别让他上楼!”杀手的攻击全都转向了沈简生。
不过程慕北也扬起北魅,圈住了几人。子桑竹见杀手们挣不开程慕北,自己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小的木筒,眯起一只眼对准沈简生。
程慕北知道这种木筒,里面是短箭,一扣开关就会射出来。以子桑竹的习惯,上面一定淬了毒!
“简生小心!”程慕北来不及阻止子桑竹,只能大喊出声,冷汗一下子浸湿了他的后背。沈简生还没有到酒楼,他如果不抛下左护法根本没有办法避开这一暗算。
“抛过来躲开!”南褚也喊了一声,站起来将身子从窗口够了出去。
距离不算太远了,如果沈简生用点劲就能扔过来。沈简生当机立断使劲将左护法抛向南褚,自己朝旁翻转了一下,有些狼狈地抓住酒楼的护栏,避免自己掉下去。但子桑竹竟然直接扬起木筒,朝南褚扣动开关!
这下是南褚避闪不及了,程慕北将内力外放出来,震开了杀手们,朝酒楼扑去。
一定不要,阿褚一定不要出事!
南褚一把拉回左护法,短箭在自己的瞳孔中慢慢放大。电光火石之间,穆严扑上来挡在了南褚的身前,短箭没入了他的肩膀。
“杀人啦!”酒楼中的人终于反应过来,惊慌失措地大喊,“救命啊!”
子桑竹抬起木筒,打算给腾空的程慕北也来一箭。他的瞳孔中浮动着血色,唇角也噙了抹嗜血的笑容。正扣动开关的时候,一直在轮椅后发抖的阿名终于扑上来,将木筒按了下去。
子桑竹手指一扣,短箭插入了地上,银色的短箭泛着冷光。他抬头怒视阿名,却看到他小小的跟班红着眼眶,声线颤抖地对他说,“少爷……能不能……不要再杀人了……”
阿名说着眼泪就落下来了,明晃晃的泪痕看得子桑竹一呆。
程慕北到酒楼的时候,沈简生也翻上来了。南褚一手搂着昏迷的左护法,一手搂着面色苍白的穆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短箭上果然有毒,穆严脸上的血色已经完全褪去了,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程慕北赶紧接过穆严,封住了他的几个穴道,喂了颗药丸到他嘴里。穆严痴痴地看着南褚,澄澈的目光中像是有千言万语,又像是什么也没有。
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
我也难以置信,在我扑上来之前我都不知道我这么喜欢你。明明才短短几天,明明我们之间隔了巨大鸿沟,明明……你都不喜欢我。
穆严忽然想起来以前母亲对他说,“一个人爱上一个人是没有缘由的,可能只见了一面就爱上了,可能就因为两句话就付出了真心。爱一个人,往往都是不受控制的。”
吃了药后,疲倦从四肢百骸涌上来,穆严眨眨眼,还是撑不住了,眼皮太沉重了。
“怎么样?”南褚这才开口问道。
程慕北给穆严把了把脉,“暂时控制住了。”
他们这动静已经把官兵引来了,子桑竹正在和官兵交涉着什么,程慕北和南褚对视一眼,“不然你先带他回去吧。”
南褚深深地看了眼穆严,摇摇头,“解毒这种事还是交给你,我去处理下边。”
沈简生扶起左护法,交给程慕北,柔声问道,“你能带动他们两个人吗?”
程慕北露出一个感激的笑,“能,我等你们回来。”南褚带着伤,他不放心南褚在这里,害怕子桑竹忽然发难。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幸好沈简生懂他。
南褚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注意安全,还有……一定帮我留住穆严的命。”
杀人是触犯律令的,何况受伤的还是当朝大臣之子。不论是子桑竹还是南褚,这事都挺棘手的。
沈简生和南褚一走过去,子桑竹的目光就盯着他没有挪动过。他眼中的感情太复杂,感激爱恋不甘仇恨……全部交织在一起,变成*裸的打量。
沈简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变扭过了头。
官兵头头非要将他们一行人带回官府审问,子桑竹这才收了心,让阿名拉住官兵头头,“这位爷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然而官兵头头还没做出反应,就被南褚打断了。他掏出一块儿金子递给官兵头头,“这位爷,打扰您执勤是我们不对,害你们操心了。”南褚气质儒雅,微微笑起来时书卷气夹着贵气,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
官兵头头眼睛一亮,但还是故作矜持,“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能收。”
南褚继续笑,“这哪儿能是给您的,是看着大热天的各位官爷还特地来操心我们的事,想请官爷们喝点儿解渴的茶,我们慢慢讲。”
官兵头头这才露出个笑容,南褚都能听到小兵们的吞咽声。
子桑竹铁青着脸,挤出假笑看着南褚。
四十五。交手(上)
连沈简生都忍不住侧目看了看南褚,以前觉得程慕北和南褚呆一块儿,简直就是带坏一个正人君子。现在看来……论睁眼说瞎话的本领,南褚一点儿不比程慕北差。
简直就是人以群分,没有谁带坏谁的说法。
官兵头头笑纳了南褚的一番心意,对南褚也和颜悦色了起来。他们坐在酒楼里边吃边聊,其实官兵头头本来也就是打算走个过场,他新官上任想找点儿事证明存在感。
见官兵头头心情好了不少,南褚才微微欠身,“大人,之前受伤那人是穆老爷的儿子穆严少爷。他现在生死未卜,我想先回去看看他。我们借住在穆府中,官爷有什么想了解的情况来穆府找我就行。”
官兵头头这才瞪大了眼,“你说谁?穆升穆老爷!”
南褚点点头,一脸无辜地看着官兵头头。
子桑竹也没有想到穆严会替南褚挡上这一箭,现在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闯了多大的祸。哪怕最后真是南褚出事了,扶南庄和久北阁一定会倾尽全力铲除了子桑家族的。
到时候朝廷和江湖,就真是势如水火了。子桑竹想到这里,眼中竟露出了几分疯狂的神色。
不过他很好地压下了,对官兵头头说,“大人,我同大人会官府走一遭吧。”
官兵头头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强装镇定告诉南褚:“我一定会给穆大人一个交代的,到时候需要配合会到府上来通知你们。”
南褚看了子桑竹一眼,冲官兵头头道了句谢。
程慕北将穆严扛回穆府的时候十分不巧,因为穆老爷刚好回来。他一看见穆严那个样子呆愣了两秒,接着歇斯底里地问程慕北,“严儿怎么了!”
穆老爷留着半长的胡子,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胡须已经花白了。他害怕得胡须都在发抖,瞪着眼睛的样子莫名骇人。
“目前没有生命危险,”程慕北说,“穆老爷先让让。”
他飞速地闪身回了院子里,将穆严放平到床上,再将左护法安置在床边。
穆严依旧一脸苍白,程慕北摸出一把小刀割破了他的手指,乌黑的血流了出来。不多时,穆老爷也闯进了屋子,“我严儿他……”他话音蓦然止住,因为穆严被放出的血浸染了被单,流淌在了地上,他被这一幕吓到了。
穆老爷双腿一软,眼前发黑,耳朵听到的都是阵阵嗡鸣声。他只有穆严这一个儿子,虽然穆严不争气,一天到晚不学无术,但却是一个孝顺孩子……
程慕北无暇顾及穆老爷,他咬破自己手指挤出了一滴鲜红的血,喂在穆严嘴里。鲜红的血站在穆严苍白的嘴唇上,倒是有了些血色。
穆老爷扶着门框站起来,颤着声问,“严儿他……会死吗?”
程慕北喂完了血,再给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