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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程兄手下留情。”熊大壮笑笑,也朝程慕北扑来,他可没打算不自量力的手下留情,三连拍朝程慕北胸口、小腹和膝盖袭去。程慕北不丁不八地站着,轻轻提了口气,将他震了出去。
他有点儿低估了熊大壮的攻击力,胸口像呛了口气,冲熊大壮竖了个大拇指,“不错。”
熊大壮被震出去后踉跄了两步惊讶地看了眼纹丝不动的程慕北,苦笑一声,“程兄接着来吧。”
程慕北这下没有谦让了,学着刚才熊大壮的攻击方式反击了回去。只见程慕北红衣飘飘地落回原地后,熊大壮一下跪在地上捂着小腹,吐出几口鲜血。
裁判走上台打算看看熊大壮的情况,他冲裁判摆摆手,然后艰难地站起来。他眼中的目光有些涣散,但还是露出了一个笑容。他大约是想朝程慕北走来,不过只走了两步,就倒下去了。裁判赶忙叫人把他抬了下去,确认了熊大壮没有生命危险,才示意比赛继续。
“何必呢?”南褚冲下台的程慕北皱着眉。
程慕北没答,抬头望向坐在他对面,手撑着下巴看他的欧阳秋。欧阳秋笑眯眯的,见程慕北望过去,还伸手打了个招呼。
这比赛进行得很快,排到最后的欧阳秋上场时,还没有到午时。
欧阳秋的对手竟然也是程慕北之前队伍中的人,还是曾经差点儿跟朱明起冲突的石头。
石头有些干瘦,但个子挺高,看上去略微猥琐。欧阳秋笑眯眯地仰头望着石头,“哥哥,我先哦。”
石头观察过欧阳秋前两场比赛,自然是知道他不像看上去那么纯良无杀伤力,忙扎了个马步。欧阳秋大概是见石头并不上套,有些无聊地撇撇嘴,迈着小步慢悠悠地朝石头走去。
“那我打了哦,哥哥要是疼要告诉我啊。”欧阳秋乌沉沉的大眼睛里乘着阳光,乖巧得不像话。说着他轻飘飘地将手贴上石头的肩膀,程慕北紧盯着石头,只见他表情立马扭曲了。他单膝跪在地上,伸手抓住欧阳秋的手,不过欧阳秋纹丝不动,还一脸疑惑地冲石头说,“怎么了,哥哥不舒服吗?”
话音刚落,鲜血就从石头的七窍流出来,欧阳秋仿佛被吓到了,赶忙甩开石头的手往后跳了一步,“你没事吧哥哥?”
裁判上台时,石头已经躺在场中浑身抽搐了。没有致死,结果有效。
欧阳秋下台时,还瘪着嘴,含着眼泪望向程慕北。但程慕北先报以了一笑,掩饰住自己略微僵硬的表情……他没有欧阳秋竟然比他高估后还要厉害。
南褚也愣了好久才开口,“这……就是童子功的厉害?”
程慕北点点头,冷笑一声,“看来我们的任务比想象中还要困难,有趣了。”
第三轮淘汰了一半的人,剩下二十个人将进入最传统的比赛方法。抽签两两对决,直到最后。
比赛第二天才进行,南褚又被南子默叫走了,一直没敢到程慕北跟前的龙信阳终于没忍住凑到了程慕北跟前。
“老大,那小孩儿看着很厉害啊!”龙信阳意犹未尽地回头看被欧阳春抱着的欧阳秋,欧阳秋正在跟欧阳春撒娇,小腿晃着,当个小孩当得不亦乐乎。
程慕北“嗯”了一声,“你看看你呢?”
龙信阳撇撇嘴,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奇,“沈大侠呢?我今天半天都没见着他。”
……哪壶不开提哪壶。
程慕北看了眼龙信阳,没接话。
“你们吵架了?”龙信阳瞪大眼问,程慕北竟然还能从他语气中听出一股莫名的兴奋。然后龙信阳撞了撞他的肩,“老大你不是真的……真的是……”
“是什么?”
“是龙阳吧!”龙信阳梗着脖子,一副豁出去的架势。
程慕北转开目光,看着阳光下鲜活的龙爪菊,花瓣将舒未舒,好似欲拒还迎。
“可能……是吧。”
龙信阳的嘴巴张得像能塞进一个鸡蛋一样大,结结巴巴地说,“不不不……不是……老大,你真的喜欢沈大侠?”
程慕北没接话,不过龙信阳就当做默认了,大声问,“为什么啊?”
是啊,为什么呢?
其实很多时候也没有为什么吧,也许是沈简生烤鱼的技术太好了,他现在还惦记着,也许是沈简生长得比较好看,想起的时候不会觉得不舒服,反倒挺愉悦,又也许是沈简生武功比较高强,能在程慕北摸爬打滚的时候罩住他。
程慕北知道很多事无法说出个所以然,也懒得纠结那些。人生苦短,一直拘泥于想不明白的,可能等想明白了,就错过了。
直到龙信阳食不知味地和程慕北一块儿吃完了午饭,再去程慕北院子里喝了杯茶,再兜回自己房里,才反应过来……老大喜欢男人,那个男人是沈大侠。
他重重地倒在床上,胳膊盖住眼睛,长长地叹了口气。
程慕北倒没觉得什么,一人回自己房里兜了一圈,又跑到沈简生房里转了一圈。翻翻找找半天,才把沈简生画的那张画找出来。画中程慕北的神情非常神似,若不是这样子在沈简生心中临摹了一遍又一遍,怎么会有如此动人的笔触。
于是程大少爷做了个决定……拿回去挂着好了。
他拿回屋正比比划划到底该挂在哪里,大厅的门被人敲响了。
“谁啊?”程慕北不满地应到,决定把画挂在床头。
十六。赛终(上)
程慕北打开门,见到个子矮矮的欧阳秋,捧着一大束花站在门外时,愣了愣,那束花大约是他在扶南庄到处采的小野花,五颜六色参差不齐。
欧阳秋看到程慕北,笑弯了眼,“漂亮姐姐,送给你哦。”
程慕北抬头看着站在门口的欧阳春,欧阳春一身便服,光芒内敛,完全看不出是一代生死崖的掌事。
他没有接欧阳秋的花,“多谢三公子好意,我并不喜欢花。”他早就看出来了,这欧阳秋就喜欢别人把他当小孩看,假意笑了笑。
欧阳秋瘪着嘴,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了。程慕北赶紧趁欧阳秋还没嚎啕大哭前跟欧阳春行了个礼,“不知欧阳掌事光临,进来喝口茶吗?”
欧阳春看欧阳秋可怜的小脑袋,摇了摇头,“阿秋,走了。”
还挂着两行泪痕的欧阳秋不甘心地想把花塞进程慕北怀里,不过程慕北先退了两步还侧了个身子,欧阳秋扑了个空。
“阿秋!”欧阳春皱着眉喝住了还想继续扑上去的欧阳秋,欧阳秋只好愤愤地把花砸在地上,给程慕北留了个傲娇的背影。
程慕北检查了一下,发现这还真是路边的野花,他叫人来收拾了,进屋接着贴他的画。
比赛进行得如火如荼,程慕北很轻易地解决掉了他第一个对战的对手,没想到第二个竟然遇上了桑梓。
桑梓编了个大蜈蚣辫,亭亭玉立地站在场中。
“又见面了。”桑梓微微一笑,程慕北这才认真地打量了一下这女孩,她长得很清秀,头上插着一朵红色的大岩桐,衬得白皙的皮肤里透着粉。
程慕北忽然觉得有点儿眩晕,曾经在囚幽谷中遇见的千面忽然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催眠。他没想到桑梓竟然还会这个,甚至在他不知不觉中已经中了招。有意思,程慕北闭上眼睛聚集精神力,他能感受到空气中浮动的淡淡花香,就他多年研究毒物的经验告诉他,这花香里肯定有东西,绝不止催眠那么简单。
桑梓忽然快步朝程慕北冲来,手中捏着的树叶化作飞针飞向程慕北。程慕北没有动,仿佛真的被催眠了。
本来要接着动手的桑梓急得跺了跺脚,“你躲啊!”
程慕北忽然笑了,摸出一柄短刃,将树叶一劈为二,“桑梓姑娘真是菩萨心肠。”
桑梓见程慕北根本没事,红了红脸,朝程慕北扑来。程慕北也不还手,就只是闪躲。这场比赛打得格外久,两人不知道围着赛场转了多少圈。
看困的龙信阳刚打了个呵欠,还没来得及闭嘴,一只手就重重地拍在他肩膀上,害得吓一跳的龙信阳呛岔了气。
“臭小子,你跟鬼毒仙是一伙儿的吧?”来者正是找了鬼毒仙好久的花枝,她直接从后跨过座椅坐到龙信阳旁边,“说,那个死老头又躲去哪儿了?”
龙信阳还在直打嗝,“前,嗝,辈,嗝……”
花枝扬手欲要再给龙信阳一掌,龙信阳吓得立马止住了打嗝,苦着脸说,“花前辈,我真是不知道啊。”这位为老不尊的花前辈早就一脚踹开过他的房门,无视正在脱衣服的他进屋就开始找鬼毒仙,在他幼小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你们一二个……”花枝不顾周围人的眼光,拉长语调作势要哭,“都不愿意告诉我……”
龙信阳无奈,只好缩着脖子,见场中桑梓没力气了,用手撑在膝盖上喘气,忙叫到,“前辈前辈,你看桑姑娘要不行了!”
本就心情不好的花枝一巴掌拍在龙信阳脑袋上,“你才不行了。”说着她嫌弃地走了。
场中跑累了的桑梓喘过气来,“我不行了,不打了。”她也看得出程慕北是有意让她,但追了半天还没碰到程慕北一个衣角,也懒得再丢人现眼了。
程慕北笑笑,“那桑梓姑娘回去好好休息吧。”桑梓看了看程慕北,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是只撩了撩头发,“算了,剩下的比赛你加油。”
在裁判宣布比赛结果的时候,龙信阳的肩膀又被人拍了拍。
“前辈,我真的没……”他头还没转过去,一把尖刀就抵在了他的腰上。周围人的人都沉浸在看比赛的精彩中,没人发现这一小动作。龙信阳身体一僵,看到朱明那张冷冰冰的脸,心里顿时沉了沉。
“跟我走。”朱明言简意赅,尖刀抵得很紧,龙信阳隔着衣裳都能感受到细微的疼痛。他没办法,只好站起身,仓皇地搜寻了一下程慕北的身影,但人太多了,还有些因为兴奋站起来的,完全挡住了龙信阳的视线。
完了……龙信阳这个念头冒出来,被朱明半押半推地带走了。
南褚的两轮都还比较顺利,倒是欧阳秋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本来他刚上台时还有人嘲笑生死崖大概是没人了,竟然让这么小的孩子上场。但欧阳秋不但站到了现在,甚至还让三个人倒下了。
他在后来的两轮对决中出招都极其阴诡,对赛的人都是被抬下去的,欧阳秋打完一场还会挑衅地冲程慕北笑笑。
“他什么意思?”南褚看着欧阳秋有些阴森的笑,问程慕北。
程慕北耸耸肩,“可能想我和他遇上,就直接弄死我。”
屠诀和童子功都是上古的秘籍,都没人练成,也不知道谁强谁弱。程慕北和欧阳秋……不管怎样都会撞上的吧。
十进五比完后进行下一轮抽签,今天只有两场比赛,剩下的都放在明天。五个人当中会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