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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缘-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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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分别(上)
    
    沈简生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看着南褚半天才说,“我就……先走了……慕北,没事了的话,传句话到沈家吧。”
    
    南褚抿了抿唇,他也不知道程慕北究竟伤成什么样了,但看着沈简生的样子,还是没忍住笑了笑,“沈兄跟我们一块儿去扶南庄吧,这次把你牵扯进来,恐怕沈家也不好回。”
    
    沈简生看了眼已经发动的马车,还是沉默了一会儿说,“不了,不管怎么说,我也得回去给沈家一个交代。”
    
    南褚也没有强留,拍拍沈简生的肩膀,“沈兄,不管日后怎么样,扶南庄和久北阁的大门,都为你打开。”
    
    沈简生点点头,跨上马,冲南褚摆摆手,看着渐渐远去马车,撇过头往不同的方向离开。
    
    他的心里很乱,担心程慕北的伤,因为分别的难受,以及对未知的恐慌。
    
    他觉得他来囚幽谷这一趟,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许多情感糅杂着呼啦啦灌进来。他来不及消化,但囫囵吞枣地咽了下去,又百般不是滋味。
    
    算了,再说吧。
    
    就是不知道,江湖别过,多久才能又相见。
    
    他策马往沈家赶,忽然一柄箭矢飞来,沈简生仰身堪堪躲过。几个黑衣人从树林中窜出来,形成包围之势挡住沈简生。沈简生皱着眉,看到走出来的周璃。
    
    周璃扯出一个并不温暖的笑容,“沈简生,你和你爹还真是一样能惹祸。”
    
    沈简生缓缓抽出纹天,指向周璃,“你是谁?”
    
    一路上程慕北时不时就吐血,好在鬼毒仙在旁边,用南褚带的一些伤药捣鼓捣鼓,给程慕北草草弄点儿药系着命。
    
    “前辈,这怎么办?”南褚没想到有这么严重,这些年程慕北他爹随手就能把他扔掉,他也算死去活来不知道多少次,但还没哪次伤得这么重。
    
    鬼毒仙探着程慕北的脉,皱着眉,“他主要是内力反噬。”
    
    鬼毒仙状态也不好,但在那张五彩斑斓的脸上却看不出来。长舌鬼骑着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满怀心事地望着前方发呆。
    
    南褚有些焦急,“等得到回扶南庄吗?”
    
    鬼毒仙靠在马车上,懒洋洋地看着程慕北,“他命大,死不了,也不知道被他爹灌了些什么。”
    
    南褚稍稍放下心,“辛苦了前辈,您也歇会儿吧。”说完,他便想爬出狭小的马车。
    
    鬼毒仙叫住他,“你们费尽心思来救我,”说着看了眼程慕北,“他还因为我弄成这样,到底为什么?”
    
    南褚笑了笑,“前辈,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阁主在扶南庄等您。”
    
    鬼毒仙的表情很复杂,似乎想骂人,但还是忍下去了没有说什么。南褚便乖乖爬了出去。
    
    扶南庄离囚幽谷算不上太远,在南褚的催促下第二天傍晚就到了。
    
    程慕北已经不吐血了,脸色惨白惨白的。南褚按鬼毒仙的吩咐抱起他,朝庄内走。他早就命人先送信回来了,马车才刚到,一个月白衣衫的中年男人走出来。
    
    他的容貌和南褚八分像,尤其是那种儒雅气质简直一脉相承。他看见昏迷不醒的程慕北赶紧招呼,“小褚你先带慕北回房。”说着他冲长舌鬼点头示意了一下,指了指旁边仆人一样的男子,“赵大侠随阿成下去歇息一下吧,阁主晚点儿再找你。”
    
    最后,他才转向一脸不满的鬼毒仙,鞠了鞠躬,“前辈,请随我来。”鬼毒仙哼了一声,“北渊呢?藏哪儿了?还要你来接我?”
    
    南子默好脾气地笑了笑,“北渊等着前辈呢。”
    
    南子默带着鬼毒仙穿过树林和小湖,走到内屋。鬼毒仙在马车上调理了许久,现在还撑得住。
    
    一扇门忽然被打开,酒香扑鼻而来,一个笑吟吟的声音响起,“师父还想喝忘忧酒吗?”
    
    鬼毒仙本打算见着北渊先给他几掌泄气,却没料到飞出来的是一个酒壶。他只好把拍出去的内力换成牵引,将酒壶带到自己怀里。
    
    在鬼毒仙收力的同时北渊从屋里走出来,暗紫色的衣裳在北渊身上穿出来就比在左护法身上穿出来好看多了。
    
    程慕北长得不像北渊,北渊更多是一种英挺,星眸皓目,令人眼前一亮的俊朗。
    
    “这是钥儿十八年前所酿,”北渊掩下一抹伤感,扯出一个勾人的笑,“特地留给师父。”
    
    鬼毒仙手抖了几下,瞪着北渊,“别叫我师父!你不去看看你儿子?”
    
    北渊倒是不甚在意,“要死在了任天手里,也不必回来见我了。”
    
    鬼毒仙冷哼一声,“怕是最后死在你手里,几十年前我就说过,‘屠诀’不能练!”
    
    北渊也很无奈,“那臭小子自己偷偷练的,现在不是师父你在嘛,不怕。”鬼毒仙冷笑几声,气得懒得看他,“我住哪儿?”
    
    一直在旁边没发声的南子默冲北渊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转头对鬼毒仙笑笑,“跟我来吧前辈。”
    
    北渊也笑笑,“师父好好休息。”
    
    鬼毒仙回过头恶狠狠地说,“说了别叫我师父!”
    
    北渊看着鬼毒仙瘦削的背影,忽然想起当初鬼毒仙知道自己高徒程念钥和他在一起后,气得差点儿毒死整个久北阁的样子。
    
    时间过得太快了,快得老的人已经老去,年轻人都已成长。
    
    北渊无奈地笑了笑,还得去看看那个臭小子。
    
    北渊到程慕北房间的时候,南褚才忙完,看到北渊进来,忙叫了声,“义父。”
    
    “怎么样了?”北渊摆摆手,走到程慕北床前。程慕北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眉毛和睫毛却很浓黑,就显得他更虚弱。
    
    南褚叹了口气,“内力还是压不住,但身体状态好些了。”
    
    “任天伤的?”北渊坐到程慕北床边,号了号脉,皱着眉头。南褚“嗯”了一声,小心打量着北渊的脸色。
    
    北渊掌控着久北阁这个庞然大物,如果不是他懒得兴风作浪,也不知这江湖会是什么样子。
    
    不过北渊只是握了握程慕北冰凉的手,塞进被子里,然后冷笑了一声。
    
    “沈简生又是怎么回事?”北渊转头望向南褚,脸色温和,之前的杀意消弥殆尽。
    
    八。分别(中)
    
    “慕北在囚幽谷中遇上的,一直很照顾他。”南褚言简意赅地总结。
    
    北渊把玩着手上的玉戒,“我跟沈焕还算得上旧识,既然欠着人家的债,就等以后还吧。”
    
    “慕北目前没大事,你也先下去好好歇会儿吧,”北渊温温地笑了笑,“这臭小子只会添麻烦。”
    
    南褚鞠了鞠躬,“义父言重。”
    
    南褚退下后,北渊才又坐回床边,掀开程慕北的衣袖。由于内力不受控制,程慕北的皮肤下浮现着淡淡的粉色,但久鬼烙下的那朵妖花还是很惹眼。北渊轻哼一声,“也该收账了。”
    
    他走出了房间,朝长舌鬼的房间走去。
    
    长舌鬼呆呆地坐在桌前喝酒,直到北渊敲了好几遍门才反应过来。
    
    “阁主。”长舌鬼开门看到是北渊,恭敬地鞠了个躬。
    
    北渊抬抬手,看到长舌鬼魂不守舍的脸皱了皱眉,“怎么了?任天还没死呢。”
    
    长舌鬼因为北渊的话震了震,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只是觉得十几年了,忽然结束有点儿不习惯。”
    
    很不习惯。十几年前他在北渊的帮助下潜伏在囚幽谷里,那时候还见不着任天,就拼了命往上爬,手上不知道染了多少血。后来见到任天,忍着心里的仇恨,卑躬屈膝,一忍就是十几年。
    
    直到他将任天的手臂撕扯下来时,那些仇恨才找到出口,在狂喜和辛酸之间膨胀发酵,然后炸开后就空落落的。
    
    北渊坐到桌边,拿起一个干净的杯子,倒了点儿长舌鬼剩下的半壶酒,“还记得自己名字吗?”
    
    “记得。”
    
    北渊抬起头,“谁给你取的?”
    
    长舌鬼没有再说话,他是个孤儿,自小被抛弃在生死崖脚下。直到被二小姐发现,缠着她父亲,也就是当时生死崖掌事才收留下来。
    
    “二小姐说,”长舌鬼将目光投向窗外,唇边漾出浅浅的笑容,“说希望我走哪儿都是家。”
    
    多年前那个言笑晏晏的姑娘又浮现在眼前,她说,“你就叫赵云吧,从天边来,也希望云彩下都是你的家。”
    
    “赵云,”北渊将酒杯放下,看着长舌鬼,“接下来还有很多事,囚幽谷的事没完,生死崖那边也该出手了。”
    
    长舌鬼神色凛了凛,“是。”
    
    北渊起身往门外走,“那你先好好休息几天吧,然后再跟进囚幽谷的事。”
    
    处理完这些,天色已经晚了。
    
    北渊走在夜色中,有个人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恭恭敬敬地站在他面前,“阁主。”
    
    “嗯?”
    
    “禀告阁主,七长老一直在阁内,没有大的动静。”
    
    北渊笑了声,“盯紧点儿。”
    
    “是。”那人又隐入了夜色中,悄无声息地走了。
    
    龙信阳早就被南褚安排的人带回了扶南庄,第二天一早才听说自家老大和南大侠回来了,激动得差点儿跳起来,四处找南褚。
    
    不过北渊打算第二天给程慕北把烙印去了,一大早就把南褚叫到了程慕北房间。龙信阳还不知道北渊是久北阁阁主,但见到还是没忍住磕磕巴巴。
    
    鬼毒仙用了一晚上,也不知道炼了颗什么药丸出来,看着脏兮兮的,还有股恶臭。
    
    “这能吃吗?”龙信阳一脸便秘样,十分怀疑。
    
    鬼毒仙十分不屑地看了眼畏畏缩缩的龙信阳,扔给北渊,“爱要不要。”说完转身就要走。
    
    “千金难求师父一药,”北渊笑笑,“辛苦师父了。”
    
    鬼毒仙转过头狠狠地说,“不要蹬鼻子上脸!”
    
    北渊摸摸鼻尖,看着鬼毒仙走了,完全没有当着小辈被训的尴尬,转头对南褚说,“开始吧。”说完略微嫌弃地将药丸交给龙信阳,“你负责喂。”
    
    “啊?”龙信阳接着磕巴,“好……好,好。”
    
    南褚将程慕北推起来,坐在他身后,手掌抵住他的后背,慢慢运转起内力。南褚练的清心诀是江湖中最醇厚的内功之一,生生不息。
    
    程慕北身上淡淡的粉色慢慢变淡,紧皱的眉头也松了些。北渊也盘腿坐到了程慕北对面,抓住程慕北有烙印的那只手,拇指和小指扣住手腕,另外三根手指压住那烙印。
    
    程慕北觉得自己真正体会到了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背后温凉的气息将体内狂躁的内力逼到前面,而扣在自己手腕儿上那只手中冒出一缕缕的内力,灌进他体内,将那些狂躁的内力强行镇压下去。
    
    冷汗大颗大颗地从他额头上冒出来,到后来他好几次都差点儿昏厥。直到他感觉那两股内力撞在了一起,没忍住嗓子一口腥甜,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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