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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白芷恢复了冷静,转头对愣在一边的南子默说,“既然你想帮忙,就跟我来吧。”
“啊?”南子默还愣着,北渊一把将他推了过去,可怜的南子默差点儿一个踉跄扑倒了白芷。不过好在他武功高强,一下子就稳住了自己的身形,冲白芷露齿一笑,“麻烦姑娘带路了。”
程念钥看了北渊一眼,微微挑起眉头,正欲转身随两人走的时候,北渊叫住了她,“程姑娘留步。”
程念钥眉头挑的更高了,分明是有些傲慢的神色,但放在她脸上竟丝毫不会让人觉得冒犯。北渊这下笑了笑,“在下北渊,久闻程姑娘大名。”
程念钥压了压唇角,对她说过这种话的人实在太多了,虽然都没面前这个人长得好看,但这种搭讪方式消了几分她对北渊的兴趣,于是她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程念钥是江湖中有名的神医,据说只要还有一丝气在,程念钥都能把那人救回来。她更是江湖中有名的美人,追求她的人早就不限江湖人士了,连天潢贵胄纡尊降贵来一睹美人芳颜的都不少。
他们说话这会儿,白芷和南子默已经拐进了药铺。北渊依然保持着微笑,“我兄长对白芷姑娘心有所属,程姑娘不如成人之美,让他们二人去罢?”
程念钥挑挑眉,像是在问“凭什么”。
北渊也不恼,温和地道,“在下初来江南,听说此处风景秀丽,不知能否邀程姑娘同行?”
二。接近
原来在这儿等着呢!程念钥勾出一丝笑,桃花眼中立刻泛出波光,“不好意思,我们不熟。”
程念钥虽然是个孤儿,但却是江湖鬼医鬼毒仙唯一的关门弟子。鬼毒仙从小就把程念钥宠的无法无天,这位大小姐也是一身傲气。
北渊见程念钥转身就走,笑了声,“那我就以后再邀请程姑娘好了。”
程念钥没有回头,秋日的阳光依旧很灿烂,微风扬起她的乌黑的长发,美貌的少女微微勾了勾唇角。
南子默果然就被白芷拉去熬药了,只是南子默对草药一窍不通,白芷一边指挥他一边细心给他讲解。未来的南庄主脸上一直挂着抹傻笑,看得白芷也觉得有些好笑,“你没事吧?”
南子默赶紧摇头,“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我很开心。”
他干活麻利,长得好看还知书达理,熬药的时间下来,白芷就已经和他熟悉起来了,“没想到你们江湖人还会都那么多诗书,我真是失敬了。”
南子默笑笑,“哪里,白姑娘不但菩萨心肠,还学富五车,南某佩服至极。”
拖到现在才来的程念钥一来就听到这样一段对话,一时竟觉得自己应该晚些再来。在她正纠结是留下还是转身走掉的时候,白芷看见了她,“阿钥你去哪儿了?”
程念钥只好回头,“再去看了看那些病患。”
提到换了瘟疫的人,白芷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些,“有恶化吗?”
程念钥短暂地沉默了一下,做出自己客观的诊断,“有一些,但好在发现得早,没有传染到别人。”
南子默忽然对这两个娇弱女子肃然起敬,瘟疫是多少人避之不及的,她们两个弱女子竟然挑起了大梁,默默无闻为百姓做了这么多事。
白芷和程念钥又交流了两句,才转头对南子默说:“你先回去吧,要施药的话明日早些来就行了。”见白芷并没有不欢迎自己的意思,南子默露出个惊喜的笑容,忙不迭应到,“好,我一定早些来。”
北渊已经在客栈等候一些时候了,随着他的内力逐日增长,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戾气。他还是忘记了前人的警告,“屠诀”这种不能碰的秘术,越强大越容易走火入魔。
他自小天赋奇高,对各种武功都有奇妙的悟性,连众人垂涎却不但修炼的“屠诀”都征服了。但他没想到,“屠诀”的威力远远在后边。
内力又运行了两个周天,北渊内心又恢复了平静。他睁开眼,忽然想起程念钥出现时那惊鸿一瞥,心头微微动了动。程念钥医术了得和她个人体质分不开关系,她天生百毒不侵,据说她的血还能解百毒。连“屠诀”上也记载了程念钥这种体质的人,她的身体几乎就是专门经屠诀锤炼过的内力的载体。
北渊还没收回想法,南子默就推门进来了,打断了北渊的沉思,“白姑娘叫我明天还去!”南子默脸上挂着少年见到心上人的满足,实在是有些傻里傻气。
北渊本想嘲笑两句,忽然挑了挑眉,“我明日和你一同去。”
南子默沉默了一下,扭捏地说,“你去了多碍事,我怎么和白姑娘独处……”
南庄主怕是早就忘了自己和北渊的结拜情谊,惨遭嫌弃的北渊冷冷地讥讽了一句,“难道只有你和白姑娘二人在施药?没有帮手没有领药的?”他看着南子默受伤的表情,稍微安抚了一下,“还有那位程姑娘,如果我不去怎么引开她?”
南子默颇觉有理,于是赶紧点头,“那你也早些休息,明日一大早就去!”
北渊:“……”
第二天还真是一大早,天都才蒙蒙亮,南子默就把北渊从床上拽了起来。
北阁主一向有半夜练功的习惯,故而他都是等天吐露鱼肚白的时候才睡下。今天他几乎是刚把睡意酝酿出来,南子默就把他吵醒了。但看着一脸傻气的南子默,北渊只好把无法派遣的一脑门官司都摆在脸上,不欲与这脑子里只装下白芷的人谈话。
南庄主毫无察觉,欢天喜地地等着北渊洗漱好出门。他们起床实在太早了,客栈都还没有准备好早点,于是南子默十分大方地塞了点自己的干粮给北渊,“走吧,我们早些以示诚意!”
他们到达白家药铺门口,天色才稍微亮了些。但他们没想到已经有十来个人排上队了,瘟疫真的是一场令人坐立不安的灾难。
白芷他们也很早,过了差不多一刻钟,药铺的门就打开了,为首的白芷招呼着众人把熬好的药搬上来。南子默见状赶紧上去帮忙,“白姑娘这么早?”
白芷见了南子默也是一惊,“我习惯了,倒是你,怎么这么早?”
南子默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睡不着,就过来帮忙了。”
北渊看着南褚那痴样,忍不住撇了撇嘴。他等了好一会儿,程念钥都没有出来。程念钥好歹是江湖中的神医,能来帮忙对付这场瘟疫,除却了本身的善良,大约就全靠白芷的游说了吧。让她来帮忙施药,恐怕这位大小姐是没这个闲情雅致的。
北渊原本只想抱着胳膊在一边看着,但来领药的人越来越多,药铺的人手不够,南子默把他拉过去充壮丁了。
一向没有什么善意的北渊忽然承受那么多人的卑微的感激,一下子有种难以言说的情绪。
直到中午的时候程念钥才出现,她来叫白芷去吃饭。
虽然带着秋意,但正午的太阳还是有些毒辣。白芷随意抹抹脸上的汗,满足地笑,“知道啦,马上就来!”
程念钥挑眼看了北渊一眼,勾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嘴里却对白芷说着,“那我先进去等你。”
最后白芷将施药的事情交接了下去,不好意思地对南子默和北渊说,“麻烦你们半天了,一起吃饭吧!”
南子默忙摆手,“不不不,这怎么好,我们是自愿来帮忙的!没添麻烦都好了。”
白芷板起她好看的脸,“南公子这就太见外了,你说要来帮忙我一点儿没推拒,怎么我邀你吃顿饭你还那么扭捏?”
她这话一出口,南子默立马不敢拒绝了,拉着北渊就跟着白芷朝屋里走。北渊看得好笑,要是南子默真娶了白芷,不知道怕老婆成什么样子。
午饭很丰盛,他们这一桌只有四个人,除了他们仨外就只有个程念钥。
这自然很符合北渊的意思,因为人少,他们就坐了张小方桌,他有意让南子默和白芷对坐,这样一来就好像自己不得不与程念钥面对面吃饭。
近看程念钥更好看,她皮肤白皙中透着粉,睫毛又长又翘,像把小小的扇子,垂下眸子时眼尾上挑,总透出一丝勾人的味道。
“阿钥,那药怎么样?没问题吧?”白芷填了下肚子后开口问道。
程念钥轻轻皱了下眉,支起一支筷子拨弄碗里的白米饭,“对原本的瘟疫没大碍,但变异的还得重新配药。”
白芷先是忧愁了一下,然后温柔地笑了笑,“阿钥那么棒,一定很快就可以搞定了!”
北渊看南子默见着白芷这副模样眼睛都直了,恨铁不成钢地转开头望向程念钥,“江湖中一直传闻鬼毒仙前辈总寸步不离地守着程姑娘,如今怎么舍得放任程姑娘一人面对这瘟疫?”
程念钥耸耸肩,漫不经心地道:“哪家孩子还能不长大?”
北渊依然好脾气地笑着,“程姑娘若愿意,便有良人把你宠得永远都是个孩子。”
程念钥给白芷夹了一筷子青菜,抬起一只手撑着下巴,望着白芷笑眯眯地说,“我们家小芷才恨嫁。”
白芷羞红了脸,“说什么浑话呢!”
“我这儿那是浑话,不信你问问南公子?”程念钥放下筷子,冲南子默笑了下,然后起身拍拍手,“我吃饱了,先去看看那几个隔离的人。”
“我也吃饱了,多谢白姑娘款待。”北渊跟着放下了筷子,抬头望向程念钥,“不知程姑娘是否介意我与你一同去看看那些病人?”
程念钥秀气的眉头拢了起来,然后她耸了下肩,“请便。”
被隔离开的人单独关在了药铺后院的小房间里,这是一间敞亮的屋子,门是木门,上面半截用几根铁棍封起来,能看见里面的样子。四个人瑟缩在角落中,消瘦得不成样子。
程念钥伸手按在门上,转头对北渊说,“北大侠,虽然你武功高强,但怎么也是肉体凡身,不要进去了。”
北渊犹豫了下,程念钥天生五毒不侵,但他确实不行,“那我在外边看着你,有情况你叫我。”
程念钥似笑非笑地看了北渊一眼,却难得地没说难听的话,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瑟缩在角落里的人看到程念钥来了,都仰起脸看着她。他们坐在窗户下边,眼睛被阳光映亮,看上去充满了希望。
程念钥理解每个人的求生欲,她叫坐在边上的唯一一个女人伸出手,“我给你把一下脉。”
三。赏赐
北渊本想倚在门框上,但这屋子许是有一阵子没打扫了,一层灰让北渊稳住了身体。他这个角度正巧看见那女人倏的跪在程念钥面前,哭成泪人:“程大夫,您菩萨心肠,救救我吧,我孩子还没断奶啊。”
程念钥的手被女人抓得紧紧的,屋里剩下的人也都跪了过来。他们已经被瘟疫折磨得不成样子,垒砌的恐慌将他们淹没,大家都怕死。
程念钥无奈地安抚众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