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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这个信息掺杂其中,不得不说静云对陈笒或许并不算了解,但是她对自己的主子十分了解,这些信息即被陈笒捕捉到,也没有引起他的怀疑。
等静云书写完毕,轻轻叩首,练武之人失去内力浑身软如无骨,静云本就是女子,如今动作更显娇媚。陈笒摆手,让她下去“过两日你便自尽而亡,回金陵吧。”静云面色苍白,她自然知道,已经废了的自己,是没有用处了,回金陵,也不过是在济源庄内管账养老,终生,都见不到面前这个人了。恭敬的三叩首,静云转身离开勤政殿。眼泪滑下,还未落地,便打在了前襟的外衣上。
而此时,正在查看任明泽住处的顾云悰则看着眼前的信件有些怔楞,信上所述,竟然是呤蝉的克制方法,尽管没有解蛊的法子,但是上面的配方和用量跟陈笒给自己配置的一模一样,上面还写明,这是给自己的。任明泽知道自己要来察看,还是说这是他早就想好的一条计策只不过还未使用?翻开第二张,顾云悰看见了一个他今生第一次见到的称呼,师弟,难不成任明泽和自己还是师兄弟的身份?接着往下看去,顾云悰明白了任明泽对顾启渊的恨,他也一样恨顾启渊将他的身世隐瞒,更恨顾启渊的利用,所以才在陈笒登基之前明阻暗助的帮助陈笒登基。
和之前的认知几乎颠覆的事,顾云悰看着两张信纸,他不是没有怀疑,任明泽或许是用一张真的配方和一张假的消息来蒙蔽人心,但是任明泽先前做的准备和这之后的表现却和他在信上说的别无二致,这到底是真是假,顾云悰心底存了疑惑。
房间收拾的很是整洁,竟是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留下。顾云悰看看手上的两张信,将它折好放入袖中。
顾云悰回到勤政殿的时候,陈笒已经将剩余的奏折批复完毕,正在翻阅大内送上来的卷宗,听见推门的声音,书桌的暗格落下,卷宗被安放到桌子底下,面上,是岑中兴编纂的汉典其中一部。
“有什么发现?”陈笒看看在桌边倒茶的顾云悰,似乎已经两天没有服药了,脸色不大对啊。
“没有,房间收拾的很干净,看来是早有准备。”放下茶壶,顾云悰从腰间拿出一个红色的药包,将其中的粉末点了一点在茶水中。几口饮下,自从知道了这其中的香气是因为药物的缘故,他就再也没了细品的心思。
“是啊,就连我都被他算计了。”陈笒说的是任明泽逃走这件事但顾云悰则一瞬间想到了任明泽在信上说的,神色变了变,既然已经决定隐瞒,再多想也是无益。
以陈笒的性格,要是知道任明泽的动作,定会将任明泽找回来一问究竟,顾云悰没发现,他已经下意识的认为任明泽说的是真的,却依旧怀疑这个人,或者说怀疑他身边的人,毕竟,凤梧就是个最好的例子,他不能让这个隐患继续留在陈笒身边。何况,顾云悰虽然没有和任明泽正面交锋过,但是他能说动朝中那么多的大臣和他并肩,想来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陈笒对人尽管说不上轻信,却善用,若是任明泽确实有能力,只怕少不得把陈笒害一道。更何况,他需要陈笒的信任,以及自己处理这件事的自由。
“你不是应该派人盯着他吗?”顾云悰浅笑,面色恢复正常。陈笒苦笑着摇摇头“之前确有大内的人盯着,我昨天才将大内的人撤换,新人还没上岗,就被他给跑了。不过我知道他要往哪个方向去。只是路途遥远,加上他在途中未必会没有防备,所以只能等他安稳下来,再做打算。”
想起之前陈笒手上有人手不够用的时候,顾云悰便轻笑连连“如今你可以大展身手了。”陈笒点头“的确啊。”
任明泽的离开朝臣们自然理解,对于陈笒的说法也自然而然的接受,看着下面毫无异议的人,陈笒心中冷笑,这就是位高者的作用。
奉先殿的灵堂已经撤去,先帝的下葬就在今日,陈笒站在落成的墓碑前,带着众人躬身跪拜,陈煜和皇后先后驾崩,倒是省了一回事,两人一起下葬。穿着帝王朝服,陈笒看看身侧的顾云悰,将手中的柱香插入香炉,顾云悰随后。然后是陈诚陈松兄弟,以及接近临盆之期拓跋瑛,勤王妃,以及留在宫中的几个太妃。
至于简王则和太子一起率领着孙辈站在三顺位。陈景看着眼前这个弟弟,自从他被派到皇叔身边,自己似乎离这个弟弟越来越远。现在见到,竟是恍如隔世。“铮弟弟。这几日母妃伤心过度,如果有什么不便的地方,千万不要责怪与她。”
“王兄严重了,简太妃伤心过度孤自然知晓,还有,我叫陈轩。”陈轩抬头,眸色清澈“宗室黄/碟上已经写明,还请王兄下次一定注意,否则要是怪罪下来,可不是你我能够担待的。”
陈轩这话说的声音极小,若不是陈景就站在他旁边是决计听不见的。点点头,陈景不再说话,目视前方的他自然没看见他那铮弟弟眼中的一抹嘲笑。
皇室祭拜过后,朝内的大臣各自上前,陈笒站在后面的皇撵内,目光却在这片陵寝处打量“多年后,你我也要葬在此处。”
顾云悰嘴角浅笑,握住身侧的手。
宫中的素白已经撤下,在先帝下葬后,看似一切已经恢复正常,而随着今年的第一场大雨来到的,就是陈笒登基之后第一批风波。
清晨,朝会上的大臣没有感觉到一丝光亮,事实上也是如此,尽管已经是申时,但是殿外的天色依旧漆黑如墨,瓢泼的大雨仿佛要一次将这片广袤的土地浇一个透彻。
“皇上,洪河经此大雨,必然决口,国库应尽早做好准备才是。”户部的程明上前,他是前朝的户部尚书,在所有的六部尚书中是最老的一个。但是他今天却第一次对皇上产生质疑,雨季在半月前就已经到来,但是足足半个月的炽旱让众人的心高高挂起,如今,户部也没有接到皇上的批文,若是再不做准备,此时的洪河只怕已经掀起了巨浪。
“国库早作准备,在不知受灾情况的时候说这个是不是早了点?”陈笒的面孔在大殿内显得昏暗不明。程明上前一步正要再言,就见陈笒让周成吉拿出一份密折,上面的纹样显示是新上任或者说新替补的洪河督抚的密折。“你们先看看这个,然后再辨,朕如今还没做准备,是应不应当。”
密折上写的事他们闻所未闻,但是不可否认从折子上描述的实情来说,这次的险情有可能真的比想象中要小的多。程明后退两步叩拜“皇上圣明,老臣惭愧。”
“程爱卿也是为民所急,起来吧,时刻监督着洪河沿岸的境况,兵部,工部随时待命,等险情缓和后统计损失和受灾情况,爱卿还要多辛苦几日。”陈笒看看下面的程明,嘴角微笑。程明连连告罪“若能因此解决洪河水患,老臣就算是辛苦十年也愿意。”
“哈哈,程大人莫不是不相信皇上?水患之祸,皇上又怎会纵容它十年之久。”陈诚殿上大笑,却也不会有人觉得他失礼。这数日来,人谁都看得出,诚王是当今皇上的手足兄弟,而非往日所传的不合之态。
不知是不是上天有意给陈笒添一个吉兆,三日后,诚王府中传来婴孩的哭声,与此同时,连绵三日的阴霾天空洒下了第一抹阳光。陈诚上表报奏的折子刚刚递上去,周成吉就带着一批宫人和赏赐前来。内室等待的纯妃听见圣旨宣读的声音,抱着自己刚出生的小金孙,“曦儿,陈曦,你有名字了。是你皇上伯伯赐得,好听吗?”
小陈曦转转头,刚刚的出生费了他太大的力气,现在完全听不到祖母在说什么。而陈诚看着眼前和寻常人家别无二致只是更加贵重的贺礼,哈哈大笑,皇上的赏赐在其后,四哥的贺礼在先,果然,他们兄弟还是和以前一样。
另一边,陈笒放下手中的毛笔,抬头“找到了?”
“回主子,只是发现了行踪。”齐思明一身劲装出现,倒是罕见的凌厉“庄里的探子发现一个和凤梧身形很像的人坐船往南缅去了,但是还不确定身份。”
“传信给宇文昌,让他带人去确认。”陈笒有些厌烦这种找人的把戏,若是能让他们主动出现的话,就会方便很多吧。
“是,主子,还有一事。”齐思明想了想“主子可有寄信给苍云前辈?”
陈笒拧眉,“并无。”齐思明轻讶一声,“苍云前辈来信说,只要济源庄不再参与江湖事,他便能保济源庄后顾无忧。”
“笑话,”陈笒扯出一抹冷笑“我济源庄什么时候靠过他。”看着下面的人“是不是你们做了什么,让他误会了?”
第 92 章
回绝了苍云的信件,陈笒想到了什么,“钟悌,出来。”钟悌直接跪下的动作让陈笒一阵无力,“是他寄出去的?”
钟悌点头,并不做太多解释,之前的一切已经很好的说明了这个事实,现在刚刚安稳下来,他却忘了禀报。“还有什么别的?”陈笒抬手让钟悌起来“我本就让你听从于他,这次的事不怪你。”
“回皇上,君后还让属下派人,将陈七墓中的辟毒珠取回。”钟悌不敢抬头,否则他就会看见陈笒脸上转瞬而逝的惊喜和微笑。
“照他说的做,还有,宫中的暗卫,交给君后,但是,你要随时察看着动向。”陈笒怕顾云悰再给自己惹来几个苍云这样的老爷子,杀了羊给自己弄一身腥的事还是少点的好。
“是。”钟悌将腰间令牌解下,面不改色的递到御案上,他的权利都是陈笒给的,他唯一感兴趣的只有草药而已。
“回去吧。”陈笒并没有听见钟悌离开的声音,但是可以确定他已经离开。重新拿起毛笔,手下的折子却批阅不下去了。嘴角不自觉浮现浅笑,定定神,陈笒继续刚才的工作。
午膳依旧是三人在白日唯一团聚的时候,等膳食撤下,陈笒看向陈轩“过两日朝内要选派去洪河沿岸察看灾情的官员,你可愿跟随?”陈轩思考了一下,点头“父皇,我能带上几个人吗?”
知道小孩手上已经有了自己的根底,陈笒自然不会反对“没问题,今天回去你就让他们准备上,回来的时候,我要你写一份奏折。”
文案上的功夫陈轩历来得心应手,但是这奏折却是第一次写,陈笒点点头“儿臣自会尽力。”
“好,回去休息吧,记得下午去演武场。”陈笒看看小孩有些苦色的五官,早上的好心情似乎又回来了。
陈轩离开,顾云悰想了想“你有没有试过给轩儿泡药汤?”药汤是江湖上世家常用的培养下一代的手段,从小就开始用药汁改善身体,要是淬炼的话甚至还会在药汤里加上□□,只是改善体质的话到不需要。陈笒摇摇头“轩儿小时候曾经过量服用过祛痛散寒的药粉,泡药汤的效果不大。”
顾云悰抿唇,是了,经脉循环不畅,自然会影响武学修练。陈笒淡笑“就让他慢慢来吧。”
午后,陈笒将暗卫首领的令牌交给顾云悰,“好好使用。”眉毛上挑,顾云悰点头“物尽其用。”
洪河沿岸最后两个州府的奏折送到的时候,户部已经统计出相关的受灾情况,而且在雨后各地逐步加固两岸的沿河堤,一切有条不紊。
“让受灾的村落中,有力的出力,有地的出地,参与到沿河堤的建设中去,不要坐等朝廷救济。”陈笒看着程明递上来的折子,“明日朝会,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