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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清月回转,现在这个燕王府,看似对他们毫无戒备,但是他总能从不同方向察觉到观察他们的视线。
钟冥楼,顾云悰看见了一个匆忙而过的身影,闪身拦住“钟悌,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不是应该在金陵帮着陈笒吗?否则,诚王妃危急的时候,如何不是他出手,还有,济源庄里面的配药房,据说只有钟悌能进。
钟悌身法不及顾云悰,当即愣了一下,“见过王君,刚回,取个药,马上就回金陵。”王爷交代的事要保密,否则要是让王君误会了,就惹了大祸了。
取药,金陵出事了。顾云悰脑中迅速反应,金陵不比上京,地龙盘杂,出状况的可能也更大,但是陈笒在金陵经营多年,怎么会控制不住形势?“陈笒受伤了?”
见王君直接猜到了事实,钟悌眼珠子转了转“不是什么大伤,取一些伤药而已。”顾云悰手掌翻起,在钟悌鼓囊囊的腰封处一拍,一包药粉弹出。顾云悰拿到鼻尖轻嗅“果然没错,这是解毒的药粉,属性寒凉。”刚才他就闻到了这个药粉的气息,里面苦菊草的气息额外浓郁,应该是一味主药。
顾云悰是知道陈笒在江南的动作的,毕竟他们这边的消息一直没有断过,但是上面并没有说过陈笒受伤或者中毒的事。而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动到的那些势力在外面的牵扯,还有就是济源庄,陈笒这么突兀的宣布接手,那些盯着济源庄这个巨大藤蔓的人,必然不会放过他。
如今京城的形势已经暗潮汹涌,只差一只推手,把其中之一推到风口浪尖,而后厮杀才真正开始,而这个推手,就是江南的消息传过来的时候。而这个时候陈笒要是出了一点岔子,可就危险了。但是现在,钟悌绝对没有时间赶回去,他为何还要回去?是金陵事要延后吗。
“你和陈笒在什么地方会和?”顾云悰试探的问道,如果陈笒在金陵的事不耽误,那这个药很有可能就是在路上用的。钟悌有一瞬间的语结,脑海中迅速掠过王爷可能的回京路线,“在滁州。”滁州,是从水路上岸后最近的一个州,从京城赶过去快马加鞭只要两天功夫,却不是回京的必经之路。
“陈笒可是已经上路?”还有七天左右,京城就要乱起来了,各方的情报如今都在汇集之中,所有人都在这最后的时间内角力。要是途径滁州,就必须要在消息出现但是还来不及传回的时候到位,不出三天,天上的信鸽就要出动了,到时候就已经是把他们逼急了的时候。
“已经上路了。”钟悌面不改色,其实他不知道陈笒预估的时间和顾云悰预估的时间有近五天的差距,而这个差距,如果早一些被发现,或许之后的一切就有改变的可能。
听见陈笒已经上路,顾云悰轻松了一口气,随即想到了一个东西。下唇紧抿片刻“你可知道,陈七身上有一颗辟毒珠?”
钟悌浑身一紧,王爷身上那颗辟毒珠他自然知道,但是自从陈七死后,那颗珠子就成了随葬之物。“知道,是他的随葬之一。”
“随葬了,你抓紧上路吧。”顾云悰有一瞬间的闪神,而后抓住准备离开的钟悌,“让济源庄的人将珠子取出来。”说罢,顾云悰便离开。钟悌愣了一下,没有问取出之后,准备如何,因为明显已经不用问了。
诚王府,陈诚安抚好还在虚弱期的拓跋瑛之后,来到中厅,“顾庄主过来,可是有事相商?”说起来他和顾云悰之间的事没有什么交际,他们一个搞乱形势,一个稳定形势,可以说井水不犯河水,陈诚甚至还不止一次的想过,四哥让顾云悰回来却不插手这潭浑水,是不是因为知道他们合作不来,亦或者说,是为了顾云悰的安全。
“京中形势快要乱起来的。忠信候手下,要多加小心,被任明泽拉拢的人也要日夜盯着,蛊虫之物,防不胜防。”顾云悰怎么会察觉不到陈诚前后的态度变化,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而这些事一定和陈笒有关,只是现在他们不便深谈罢了。
“顾庄主放心,任明泽身上不会有再多的蛊虫了。”陈诚尽在把握的笑容看起来并不像陈笒那样让人相信。顾云悰先是被自己想到的话吓了一下,然后醒转过来陈诚话里的意思“那个静云,套取一些情报还可以,蛊虫这么重要的事,任明泽是不会让她知道的。”何况后面还有一个顾启渊,就算任明泽手中的蛊虫耗尽,又有谁知道顾启渊手中有多少底牌呢。
“英雄难过美人关,静云虽然接触不到蛊虫但是任明泽手中没有剩余蛊虫的事还是能打探出来的。”陈诚施施然坐下,给顾云悰到了一杯水“任明泽那里有我们负责盯着,顾庄主只要保证自己手下不出事就可以。”
知道劝说无用,顾云悰也不再坚持,从后门处离开。中厅,陈诚脸色晦暗,要是让他知道,顾云悰和回京的顾启渊有什么往来,就算是四哥在,也要好好调查一番。
如果拓跋瑛或者老忠信候在这,定不会让陈诚这么肆意。只可惜,在场的就只有陈诚一人。
从诚王府离开,顾云悰走小路绕到淮南王府,现在淮南王府戒备森严但是这其中的一些防卫还难不住顾云悰,看见淮南王书房并无异动,顾云悰闪身出来。
他身后,钟悌远远的看着,确定王君没有别的怀疑之后,回到钟冥楼。
远在金陵,陈笒正在巡查还有无纰漏,以及,他早年间留在南疆的一支私军,济源庄早起赚的钱,都是用来供养这支队伍的。在外人看来,这不过就是南疆战场上最常见的一支杂牌军,但是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些军士脸上那不同于其他人的冷硬以及嗜血。
“王爷。”褚林玉躬身,作为一支私军,他们的主子是燕王,作为一支血煞,他们效忠的人是陈笒。尽管同样身处南方,但是褚林玉等人连陈七的名字都没有听说过。
“训练的不错,这些年辛苦了。”陈笒下马,当年他本意便是让陈诚过来接手这支队伍,却不想陈诚不同意,去了匈奴,故而这支队伍依旧是在南疆战场上放着。他们不光是争抢地盘,更是为了了解南疆的势力分布以及整体实力,东南西北,在他接手之后,他要让汉邦的百姓看见更大的土地。
“王爷,这次可有用得上我们的地方?”褚林玉有些期待,毕竟,在南疆这个地方待久了,就是容易变得好战。
“自然有,宇文,你和他做一下交接,林玉,你分出一半的人手,这次跟着宇文行动,剩下的一半人,留下看家的,剩下的全部给我放到江南。盯紧了江南的每一寸,出了问题,我唯你是问。”陈笒语气凌厉,但是神情轻松,褚林玉也增长了几分信心,想着老家那片土地,褚林玉这个多年在边疆游荡的私军头子眼睛有些赤红。
“属下领命!”褚林玉声音传到一边的兵士耳朵里,神情间难掩的兴奋让陈笒嘴角带着微笑。“等这次的事结束,你们就是正规编制,在江南,守护一方百姓,为汉邦,开辟一方国土!”
“是!守护家园!开疆拓土!”两万余人一起呼喊是多大的阵势,林子里远飞的惊鸟可以准确的表示这个效果。
陈笒制止住大家继续,毕竟在南疆,还有的是窥伺他人的宵小。尽管如此,大家的兴致不减,脸上洋溢的,是归乡的渴望。毕竟,他们这两万余散兵游勇,不是孤儿乞丐,就是战争的受害者,虽无小家牵挂,但故土终究是一个巨大的牵绊。
入夜,郑国公看着被飞镖打进来的信,上面的消息让他猛然起身,“来人!”半个时辰后,一只灰扑扑的信鸽趁着夜色的扑棱棱的起飞,飞不过五里,一声破空的声音传来,箭矢落下,地面上却只有两根灰色的羽毛。
“该死。”射箭的人咒骂一句“快去回禀侯爷!”
第 80 章
京城的动作比陈笒想象中的快,但也没有打个措手不及。“王爷,扬州的消息已经传过去了,京城的反应比预想中要大。”齐思明其实还是往轻里说的。陈笒轻笑“想必是我那岳丈做的妖。”
“那王爷咱们现在回去吗?”
“当然,再不回去,淮南王就要把我那好五弟给一起拉下水了。”拍拍袖子,胸前的绷带已经卸下,但是新长出来的嫩肉还是会鼓胀发痒,所幸妨碍不大。
齐思明一滞,京中现在已经纷乱,他以为王爷会选择在局势定得差不多的时候回去。但是最后下决定的还是王爷,“是!”
江南事毕,济源庄在江南自然畅通无阻,不出半月功夫,陈笒带着齐思明等人已经踏上了青州的地界,但是此时传回来的消息却让陈笒心情蓦地沉重起来。“太子暴毙!?”同时接到消息的齐思明目瞪口呆,怎么会,怎么会把太子给弄死?
“淮南王栽了。”陈笒迅速推断出后续,而此时,他们无论如何也赶不及,淮南王栽了之后,他们那个人也就废了,京城的节奏已经超乎了他们的预料。“王爷,还有一条消息。”钟冥楼的信鸽扑棱着翅膀,还没停稳就被齐思明将脚上的信件抽了去。
纸卷打开,江南之事已经在京城传开,郑国公将亡,皇后重病,忠信候被请入皇宫,任明泽被封为宣王,陈笒将纸卷放在桌上,只觉得一阵阵头大。如此明显,就是谁也能看得出最终的受益者不外乎任明泽和他。
重新抽过一张纸,陈笒只写了两个字,动手。新的鸽子在下一刻就已经上路,路上没有阻碍的话,一天的功夫也就飞到了。而他们,也要加快脚步了。
快马加鞭,黑桑似乎也知道主人的急迫,跑动间四蹄几乎腾空,身后,齐思明和刘琦一脸凝重,京城的事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纰漏?
而京城,顾云悰看着眼前的局势,心中恍惚,他知道了,陈笒在金陵的安排必定不止那些,行程上的耽误让他们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空缺。“郑伯,你能驱动京城的人吗?”现在,就是让燕王的名气往正上走的时候。
“老奴不能。”郑管家摇头“但是王君您可以。”
什么?顾云悰抿唇“怎么做?”此时已经来不及细问,他只能在最大的范围内保证陈笒成为新帝的理由名正言顺。
郑管家低头“请跟我来。”书房的密室,顾云悰看着影壁上投射过来的几个模糊的人影,心中赞叹陈笒还真是能将保密工作做到极致。“什么人?”警惕的声音传来,显然他们也能看到这边。郑管家没有出声,顾云悰看看人数盘算着有可能是哪家的势力。“顾云悰。”
“见过王君!”人影矮下,显然是在行礼。“起来吧。”顾云悰声音平稳,完全听不出他此时的不可置信。“事情紧急,如今江南的事情已经被京城的人知晓,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件事散播到百姓耳边。”一句话落,影壁上一个人影消失,“让在京中的文臣言官行动,还有,把夏侯家的公子请出去,将消息传给夏侯因将军。”郑管家的惊讶很好的证实了这条命令的力量,顾云悰神色不变,想来谁也不知道自己在以前就已经掌握燕王的一些消息了吧。一条条命令下出,都是用最快的时间稳定局面,还有就是配合诚王的行动,现在忠信候被软禁在宫中,诚王身上有着突厥的一层关系,除了皇上是不会有世家支持诚王上位的。这也就是皇上为什么要控制住忠信候的原因。
影壁上的人影来了又散,至少顾云悰已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