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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金陵危机四伏,一个不好就会十死无生,京中纵然水深,但好在没有翻起浪的人,还算安全。
“皇上不会轻饶了你。”陈兴良接过一边小厮上来的茶,“你这边的动作还是要加快。”
陈笒点头“这边的安排已经接近尾声。至于皇上,他就算是想动我,也要看看各大世家还准不准了。”
“你济源庄在江湖上的位置尚不如几个名门,最近动作太大容易招惹是非,我和苍云还有些交情,如果你以后还想在江湖上立足,最好和苍云商量一下,毕竟,苍老的人缘和势力还是很可观的。”陈兴良其实是在给陈笒思量后路,但是江湖人终究是不会理解朝堂,有些事,不是你退隐了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的。
“苍云老爷子只见过陈七,未曾见过燕王,在自己人看来,知道只不过是一个替换,但是外人只以为是燕王接手了济源庄或者,燕王是济源庄的幕后老板。苍云前辈已经对济源庄印象不佳,我又何苦去找他的不自在。”陈七这层身份去掉之后,陈笒,不仅仅是一个江湖人,更是朝堂上的人。陈兴良心中感慨,不再多言。毕竟江湖和朝堂界限虚无却又严明。
“也不知道,京城这几日情况如何。”药力散开,陈笒觉得舒坦了不少,若有三天安生日子,他这伤就可以痊愈。陈兴良将袖中的信件交给陈笒“下次还是让你的人小心点,这次差点出事。”
陈笒接过信封,嘴角微笑“多谢师父,京中的人也知道分寸,若非是重要的事,也不会传来什么消息。”他今晨便知道会有消息传来,却没有接到信件,便知道是路上出了事。而在金陵这地界,要是想从他师父眼皮子底下做什么乱子,还是很困难的,故而,那信必然在他师父身上。
打开信封,里面的消息让陈笒皱眉“顾启渊很有可能在京城。”
“你如何知道的?”陈兴良并没有拆开信件,加之他拿到信之后便赶了过来,也没有了解其他。陈笒仔细看着纸上的消息,“京中出了几个反了水的,手段,和顾启渊策反西陇的时候很像。”
“他如何要使如此明显的手段?”陈兴良不想陈笒钻进这个牛角尖,若是偏颇一二,这一大帮子人可就送上他人的餐桌了。
“因为,动手的只是个拙劣的模仿者。”陈笒合合眼“怕是要引顾云悰出来。”要是顾云悰跟着这件事调查,就会落入顾启渊的算计之中。只希望,顾云悰对顾启渊没有那么大的怀疑,或者说,希望顾云悰能看破其中的算计。其实陈笒内心深处,是把希望寄托在了顾云悰心中,陈七,他,和顾启渊的位置上,要是顾云悰真的对陈七情深不移,相信以他的智慧不会轻易上当。
“你让钟悌调查的母蛊,有消息了吗?”陈兴良眼神游移,事实上他曾经接到过顾启渊的邀请,说是与他有要是相商,实则是在打探他的游龙功传授给了何人。当时他尚不知道陈七就是燕王,所以话语间也就没有什么隐瞒,如今想来,只怕自己是将好徒弟推到顾启渊那张大网中的推手之一。如今陈笒和顾启渊在交锋,他心中对这件事多少有些躲避。
“母蛊就在凤梧身上,钟悌看见了凤梧饲蛊的样子。”钟悌的轻身功夫虽不算顶尖,但是行动起来比起马力还是要快上不少。是以虽然比顾云悰晚一步出发,却早一步到达京城,而相关的消息,更是在第一时间就传递回来。现在钟悌要盯着凤梧,一边找寻呤蝉的解除之法,一边提防着凤梧再用蛊虫牵制顾云悰。
屋内半响无言,陈笒知道自己师父曾经无意间泄露自己的消息,而他在意的则是,原来,早在那个时候他这个陈七就入了顾启渊的眼。齐思明的脚步声传来,陈笒抬眼“进来。”
“王爷,柳州史家来访。”齐思明欠身“老太爷。”陈兴良撇撇嘴,到了他徒弟这,莫名就高了一级,从老爷变成老太爷了。陈笒起身“东厢会客,把史家前两年送过来的贺礼摆上两件。”柳州,距离金陵要两天的水路,看样子消息传的比他想象中要快,而且,效果也不错。
“是。”齐思明退出,陈笒回身“徒弟告辞。”陈兴良点头,陈笒退到内室,将放置好的衣物换上,出门时,便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京城,顾云悰看看被派回来的青桐,嘴角扬起“留在书房吧,还是你的本职工作。”现在京中形势明朗,几个皇子之间多少都在忌讳着对方,而将消息彻底封锁的江南,是让京城众人触碰不得的存在。任谁都知道现在皇上派过去的王爷就在江南,要是在江南事了之前暴露自己,实在是得不偿失。只可惜,顾云悰不知道,有些时候,财和权在那些人看来,比命重要得多。
都说江湖草莽视性命为草芥,但是相较于朝堂上的人,江湖人对生命的重视,更胜一筹。
“郑伯,任明泽他们有什么新动作没有?”清晨,顾云悰看看已经准备好早膳的郑管家,有些事他们只能在这个时候谈,因为下次见,就是第二天早膳了。
“暂时没有,毕竟刘阁老家不是那么好说话的。”郑管家算计着自从王君回府以来任明泽和顾启渊的动作,可以说,三分之二的朝堂已经被控制在他们手下,这其中有不少是刻意投奔的暂且不提。单论这速度,已经是亘古未有。
“刘老爷子也支撑不了多久了,再多不过十天,江南那边的消息就该传过来了。”顾云悰嘴角轻勾,这些人也是实在可笑,一个个的已经身陷囹圄而不知,却还在争着把对方给弄下去。
“王君说的是。”郑管家欠身,将新的消息和情报递上,在任明泽的强势打压下,保证所有的暗中部署的损失减少到最低,就是顾云悰此次回京的任务。看着日益明朗的态势,顾云悰脸上扬起一抹冷笑,陈煜,杨文成,灭庄之仇,很快就能一笔勾销了。
将消息记在脑中,顾云悰示意郑管家退下,手中内力陡起,纸张的一角燃烧起来。烧灼的气息慢慢散去,顾云悰仿佛闻到了被焚毁的文渊庄。
而另一边,青桐看着第三次出现的讯号,再次选择了无视,他不是以前的那个青桐了,有些事在金陵的那些日子齐掌事都告诉他了,而眼前的讯号,无疑会将眼前的情势变得更加复杂。他不想庄主难过,对于焚毁了文渊庄的老爷,他不恨,却也无法原谅。
淮南王府,凤梧从后墙处翻入,如今顾云悰已经不待见他,燕王又不在。他没必要伪装和掩藏了,老爷已经回京,他们很快就会成事。凤梧如是想着,长久以来被毒物折磨的身体也轻松了一些。
“你们可有江南的消息?”淮南王在十天前以莫须有的罪名被看押起来,现在朝堂上要弹劾他的人比比皆是,难道是在江南的杨明俅出了什么变故?已经将近半月没有收到消息的淮南王心急如焚,此时见到凤梧,便想起了他的另一个盟友,顾启渊。
“王爷莫急,这只是为了王爷的安全考虑,毕竟再过不久朝堂动乱,要是新君在此时出了事可是不美。”凤梧勉强隐藏在房梁上出声,窗外不时有巡逻的人经过,他一时不敢妄动。
“新君?”淮南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认为刚才凤梧是口误,因为那两个字他说的格外清楚。
“是啊,毕竟王爷才是前朝的皇室正统,比起现在坐在上面的那个野路子,老爷自然更支持您。”凤梧一点点诱/惑着淮南王,声音沉着,稳定。
“据我所知,慈云山那个才是正统吧。”淮南王面露讥讽,若是要协助他,何不在一开始便说明,又何苦让本来是一大助力的顾云悰憎恨于他?
“实不相瞒,老爷苦劝多日,那十七皇子并无拂过之意,这才,退而求其次。”凤梧语气中的遗憾反倒是增加了他这番话的可信度。“王爷自然也是老爷的候选储君之一,不然,又如何会一把火烧了自己几十年的心血来配合王爷。”
此话一出,淮南王脸上罕见的露出了震惊之色,“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只看王爷是否依然有心,匡扶正统。”凤梧等一班守卫过后,翻身下来,手中赫然有一个明黄色的圣旨,上面绣的,却是前朝的纹样。
第 79 章
“这是。”淮南王看着那个圣旨,上面明纸封印,显然是早就备好的。“前朝隋帝自知能力有限,不能维持国力,故而留下遗旨,希望王爷,为继位之君。”
淮南王心下一动,伸手就要打开圣旨。凤梧旋身离开“王爷,若是一时心急,日后让人发现这圣旨有动过的痕迹,可就说不清了。”
知道自己失态,淮南王面露讪色,“是极,是极。”随后又想到了自己更关心的问题“不知你们那可有江南的消息?”
语气和刚才的质问与急切极为不同。凤梧掩饰住眼底的轻蔑,“江南各方势力盘踞,现在谁也不敢伸手当那个出头的,别说没有传过来的消息了,就是京城的人,也不敢把消息传过去。”
思及现在京城的形势,淮南王点头,随即抱怨“你们老爷也太心急了一些,以为把燕王困在江南就能万事大吉,殊不知这京中有多少人想要趁着这个机会有个从龙之功,如今新朝初定,那些皇子们一个个的盯着座位上的肥肉……”似乎觉得自己说多了,淮南王住了嘴。转过来看凤梧“你今日过来,不会只是来告诉我这个的吧?”
凤梧点头“还有一件小事。”从怀中拿出一个信封“这是那个皇五子的身份证明和一些证词,希望王爷帮忙散出去。”
“皇五子?那个从扬州来的被下了大狱的骗子?”淮南王有些惊奇,这皇五子可以说是一来就受到了各方势力的一致打压,甚至没出三天就经堂过审下了大狱,这如今又是要闹哪一出?
“二皇子觉得京城的水还不够混,现在多出一个傀儡选择,更会让那些摇摆不定各有野心人心动,借此机会,王爷就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凤梧看着明显动心的淮南王,神色轻蔑。“我在此不便多留,王爷自便。”说完,从进来的窗子出去。院墙外,顾启渊轻笑。凤梧跳下来见到顾启渊单膝下跪“见过庄主!”他们这些人,认定的庄主只有一个。
“起吧,他接了吗?”顾启渊面露赞赏之色,尽管这个凤梧,在一开始就已经暴露,但是顾云悰身上的母蛊还在他身上,一时还处理不得。索性,这个凤梧在这些事上面还有点用处。
“接了。”凤梧回话“淮南王现在手脚被困,他就算不接也无路可走。毕竟郑国公那里还有着他的罪证。”
顾启渊点头“晚上,把杨明俅在江南的事告诉郑国公,咱们,再添一把火。”顾启渊说着还自嘲的笑笑“这燕王封锁消息还真是手段一流,就连这点古老的信息都是刚刚透露,怪不得,至今顾云悰都没有查到文渊庄背后,还有燕王的手笔。”顾启渊这番自言自语的话,除了凤梧,没有被任何人听见,而凤梧,也已经习惯了。他很高兴,庄主终于有了感兴趣的对手。
自说自话了一会儿,顾启渊慢慢从巷尾处消失。凤梧则从另一个方向,回到了燕王府,接应他的清月怯怯的看向他。凤梧冷哼一声“守好门。将功折罪。”
“是。”清月回转,现在这个燕王府,看似对他们毫无戒备,但是他总能从不同方向察觉到观察他们的视线。
钟冥楼,顾云悰看见了一个匆忙而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