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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叔叔,要是当今看见那个任明泽,可有什么证据严明正身?”离开茶楼前,陈笒最后问了一下季伟胜。季伟胜摇头“这其中的事,应该只有皇后最清楚,其他人无从得知。”
“若是那任明泽心怀不轨,当今和皇后岂不是危险?”顾云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出来这么一句。
陈笒扭头,细想想,摇头“在他成为二皇子之前,他单独和皇上皇后待在一起反倒安全。”甩甩袖子,陈笒和季伟胜告辞。一边的陈轩已经打上了哈欠,这一天下来,把小孩累坏了。
回到陈府,陈笒将早已预备好的最后一只鸽子放飞,那只白鸽很快混入了一个驯养的鸽群分辨不出,但是有心人会发现,这只鸽子不一会儿就掉队了,甚至和鸽群越来越远。
“回去的路上,还让他们准备着。”顾云悰下意识的想提醒让陈笒不要因为这个人的出现而改变计划,但是话出口却变成了毫无感情的陈述。陈笒点头,“该做的还是要做,不然会引人怀疑,倒是这时再出一个孩子,会让整个事情变得更乱。”
“乱了,你才好下手不是。”顾云悰微笑,“那个孩子,要是活着,现在应该多大?”陈笒扭头,“也就是二十弱冠上下吧,比明瑞大不了几个月。”
“诚王刚刚二十!?”顾云悰骇然,怎么他得到的消息说诚王已经二十有三了今年。陈笒扭头,“明瑞已经二十三了啊。”说罢,嘴角弯弯,“我又没说上下多少。”
“没想到燕王殿下竟然也会耍这种拙舌的把戏。”顾云悰知道刚才陈笒是在诈自己,但是他们陈家子弟的排行还有,陈七,他们到底是经过了什么样的事?难道仅仅是差了那两个孩子的缘故吗?
骑马一路向北,陈笒和顾云悰倒像是带着孩子游山玩水而事实上,从驿道上不断飞驰的快马和不时来往的信使就可以看的出来,这一路实际上并不平静。
“王爷,泸州那孩子已经出现了吧?”顾云悰算算时间,应该已经有消息传上去了。陈笒想了想,点头“徽州那边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所以泸州那边也会有反应了。”
“你还把徽州的人给掺和进去了?”顾云悰觉得这燕王胆子着实不小,徽州的人里面掺杂着顾启渊的人,顾启渊就更是其中不可控制的因素,燕王也不怕他坏了事。
“这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要是不把两件事搞到一块儿,就不容易增加两件事之间的联系还有怀疑。”陈笒抿唇,其实他还有一点把握,就是顾启渊,一时半会儿并不想动他。
京城,皇上看着各地传来的消息,雷霆震怒。当朝打翻了龙案,怒斥朝臣“有这般国之蛀虫,谈什么国泰民安?谈什么家国社稷?都谈到这盐政,织造家里的小妾珠宝身上了!”
朝臣惶恐,纷纷告死,陈煜冷笑,“有谁,愿意去调查其中原委?”任谁都知道这时候要是去调查,你人前脚刚走,后脚大内的人就会开始调查你家中的龌蹉。大家在朝为官,有几个手尾是干净的,故而无人自告上前。
“好,很好。”陈煜看看下面站着的皇子,太子和诚王他不能用,这里面有不少是郑国公和忠信候的门人后生,燕王已经自觉离宫,难不成此时就复用他?火候还不到,陈煜捻捻胡子“勤王接旨,朕命你速去查办湖州,江州,雍州,沛州等地的贪污舞弊一案,封你为钦差,三品以下官员贪污事实一经查实,可以先斩后奏。”
陈松嘴角苦笑,但还是迈步上前“儿臣领旨!”
第 51 章
瑞雪初至,顾云悰察觉到身体中一阵阵寒意,夜间,凤梧再次出现的时候递给顾云悰一个小瓷瓶,“这是什么?”顾云悰嘴上问着,手中没停,很快凤梧浑身便开始泛起青红,显然这滋味并不好受。但是凤梧已经习惯了,愣是一声不吭。等到身体的反应停止,凤梧擦擦嘴角的鲜血“这是公子每日服用的茶水中用到的药引,这几日下雪,潜行会被燕王的人发现,公子只要每日取一滴溶在茶水中就可以。”
“看来,我也可以泡出像你一样的好茶了。”顾云悰打开瓷瓶轻嗅,一种熟悉的清香,但是更加浓郁。“你说,作为燕王君,是不是有好东西也要和王爷分享一下?”
凤梧捂着胸口,“如果公子想让燕王提早下黄泉的话。我劝公子最好不要,用自己和燕王的性命做尝试。若是陈七公子在下面看见你们一起下来,只怕也会生气吧?”说完,凤梧消失在窗口,顾云悰拿着瓷瓶怔楞。
“世子,在欣赏雪景吗?”陈笒从外面回来,看见顾云悰开着窗坐着,觉得有些奇怪。在路上的每一晚顾云悰无不是早早休息,今夜怎么还有心情受冻了?
“瑞雪兆丰年。”顾云悰轻笑“年后又是一个好收成,新上任的各地官员很快就能做出一番政绩,来年考评,定是四海升平,不是吗?”见顾云悰不愿意说陈笒也不准备多问,点点头“世子早些休息吧,咱们这几日恐怕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了。”离京城越近,一路上遇到的刺杀也就越多。而现在天降大雪,行刺的人只怕会更加心急。
“说的是啊。”顾云悰微笑,关上窗。
两天,陈笒看着又一批倒下的人,挥手让身后的暗卫离去“发现类似的,不用报告了。”暗卫行礼,消失。
“什么叫类似的?”顾云悰甩甩软剑,在雪地上留下一片血珠。重新将软剑束回腰间,顾云悰将看着陈笒拿起一块令牌,扔给自己。
“这是忠信候府的令牌,也是我唯一想让他们成功的人,只可惜,报告的太早了。”陈笒状似无奈,实则眼底一片冷寒,乌鞘归鞘,发出泠泠的声响。
“太早?”顾云悰挑眉,摩擦着手中的令牌“早或晚,还不是你一念之间。”陈笒笑笑“在这冰天雪地的,你非要拆我的台做什么。”
两人重新上路,一边的陈轩从路边归队,小孩的脸上已经满是肃杀。
京城,诚王看着自己的新王妃,心上人,“你,你胆子怎么那么大!”拓跋瑛摸摸肚子,“外公说可以,我才放他们进府的。”
“令牌呢?”陈诚坐下,表情有些颓然。“令牌已经让那些人偷走了。现在应该已经到了燕王的手上了。”
“可是我的人还没有派出去啊,我的姑奶奶,你们这一个两个的可真会给我找事。”陈诚想要着急,但是看看王妃的肚子有歇了气,只能折磨自己的后槽牙。
“四哥不会不认识的。”拓跋瑛坐下来安慰夫君“而且,就算是四哥错认了,还有那世子呢。燕王君也不会看着四哥受伤的。”
陈诚默然不愿出声,他怕就是怕四哥为了不让那顾云悰起疑而将计就计。但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我下午便将人派出去。”陈诚无奈,现在他也只能选择相信四哥的分寸。但是说实话自从边关闹过那一回之后,他就怎么也不放心四哥和那个顾云悰在一起。
“明瑞,你要相信你外公。”拓跋瑛对忠信候还是很尊敬的,尤其是在看到老人为了这两人的大计筹谋的时候。她真的不理解为什么四哥和明瑞都是一副明显不想让家人掺和进来的态度。
“我相信外公,父皇也相信,但是外公不能参与。”陈诚环住妻子,将脸埋在拓跋瑛的颈间,“外公要是参与进来,我们一旦有什么闪失,就连退路都没有了。”
“为什么不像四哥那样,搏一搏?”拓跋瑛从突厥来自然清楚在突厥的时候燕王的所作所为冒了多大的风险。陈诚笑笑“四哥能博,因为他身后无物,你知道早在十年前,四哥就将他的后事安排好了。那时候,陈轩都才刚刚怀上,父皇也大业未成。他不是不想,是早就想到了。”陈诚还记得,四哥曾经告诉自己,他就算死,也要将自己的尸体发挥最大的价值,在这之前,他绝对不可能死,也不会死。
“你跟着四哥,倒是省心。”拓跋瑛轻声,看来这燕王还有很多是她没想到的。但是,不用管这些,现在好好地将孩子生下来才是她最关心的事。
“你可冤枉死我了。”陈诚唱戏一般念白“你没看见我以前多少白头发。”拓跋瑛轻笑,没有发现夫君眼中的沉重。
诚王府中一片欢笑,勤王府中就不那么安详了,勤王妃看着还在断断续续飘下的雪花,对勤王的身子是一百个放不下心。在府中团团转,却也想不出主意,身边的侍女上前“王妃要是实在担心,不如去燕王府给惠妃娘娘请安。让燕王帮衬王爷一二?”
勤王妃猛然顿住,回头瞪着侍女,牙关摩擦片刻,“备车。”
直到到了涿州一带,陈笒才终于等到了想要等的人。微笑着看看眼前的黑衣人,“恭候多时了。”说罢,将一直在腰间放着的一块令牌扔过去。“看看,是不是你们的先锋。”言语间的嘲讽显而易见。黑衣人看也不看那掉在地上的令牌,只挥剑上前,陈笒闪身,片刻间两人已经过了百招。
听见破门声,肩膀受伤的黑衣人从窗口跃出,顾云悰随即一把毒粉撒上去,黑衣人身形一顿,转而消失在夜色中,唯留下空气中的淡淡药气。
“世子来的好是时候。”陈笒抽出夹在腋下的剑,拍拍身上溅上去的血,“有劳世子帮我叫一下这客栈的老板。”
“你不怕太子怀疑?”顾云悰转身后,还是没有忍住。
陈笒摇摇头“我是正经的交钱住店,有什么可怀疑的地方?”事实上,若不是在这里看见了钟悌留下的小虫,他也不会知道这家店是太子的门人坐探开的。
客栈老板很快上楼,看见陈笒身上带着血,衣物有破损,脸色苍白。瞬间就失了魂魄“诶呀,诶呀,小二,快叫郎中!”
“且歇歇吧,”陈笒声音略虚“掌柜的这时候还在演戏是不是有些过了?横竖我也已经受伤,你们想要做什么?”
“不,客官,这小人冤枉啊,我,小人,怎么知道这客官是如何受的伤啊。”掌柜的显然吓得不轻,说话都有些不甚清楚了。陈笒淡笑不语,靠着床边,胸口处的鲜红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温和一些。好在此处光线昏暗,不然掌柜的定能发现陈笒衣物上鲜血的不对。
将令牌扔到掌柜的脑袋上,铜制的令牌在掌柜的脑袋上砸了个大包。但是掌柜的不躲不避,捡起令牌,看清后慌忙扔下,“这,这,客官饶命,小人一介小小生意人,怎么会和侯府搭上关系,何况这忠信候府距离此地十分遥远,如何能够将消息这么快的送达。”似乎是因为得到了想要的,掌柜的颠三倒四的倒是将自己的嫌疑撇了个干净。
陈笒轻咳两声,嘴角勾起冷笑,“若真如你所说,我要你现在将客栈中所有的住客都赶出去。”掌柜的心中一定,刚要答应,转瞬反应过来,“客官,这您在我们客栈受伤并非我们所为,何况,你招惹的是忠信候府,小的敢去给您叫郎中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言下之意竟然是用这个事威胁起陈笒来了。顾云悰抱臂站在一边,看着两人的戏,耳朵却在听着楼下的动静,店小二匆忙的脚步声响起,也就是说陈笒还有两柱香的时间。轻轻敲击窗棂,提醒着楼下的人随时准备。
“如此倒是多谢掌柜了。”陈笒淡淡微笑,然后将身子支起来,掌柜的蹭蹭后退,“客官,您……”陈笒挑眉“正如你所说,你已经仁至义尽,我又怎好再打扰?不过,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