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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假意离间,不仅能让他们成为废棋,还能堵死这条路。”
“徐徐图之。”顾云悰心中惊叹,他只是想到将领的更替可以缓和一下那些人的神经,只要稍稍放松,他们就会有可趁之机,但是没想到燕王的想法便是没有机会也要创造一个机会让他们抓住对方的脚踝。“只要在你回京前弄好就行。”
“便是我回京后也无碍。”陈笒心念转动,“我回京后便更方便行事,若我这个做主将的不为副将说话才是不恰当。”
“见你思虑,为何之前显得颇为冲动?”若是燕王不是思虑周全的人,他也做不到这步,但是看燕王刚才的样子,似乎是对这件事不是那么看好。甚至可以说他根本就不打算让参奏的那些人得逞。
“这便是我的缺陷。”陈笒洒然,“我之前能力低微,背景也是寒酸,在府中若是冲动行事便会招来训斥,但是若是我的东西,我便有自信别人抢不去。却总也失去,终究还是弱者的悲哀。到了现在,我也有些小时候的脾气,只要再三思索便会想出主意,却总在当时行事冲动。之前我不受重视,所以时间充裕,但是眼下,或者说这几年,慢慢的时间会越来越少。”
“这就是你为什么要招揽我的原因?”顾云悰脱口而出,即使两边早已明了,但是这件事谁也没有主动说破。
“是。”陈笒点点头“他说你是天下智绝,我虽不信,但也让人前去相邀,只是你文渊庄不涉朝堂。故而,便是谁也没想到,本以为不会成功的事却成了。也毁了一个人,一个庄。”将顾云悰带歪,隐藏他和陈七的那段私情,是陈笒刚刚想到的,他知道顾云悰此番固然有帮陈七完成夙愿的心思,但是更主要的应是为了报仇。他要让陈七这个人的影响淡去是不妥,却可以让顾云悰将这份夙愿变成自己的。
“毁去的何止是一个庄。”顾云悰轻笑,“固然我智绝,但是人生在世又怎能只靠智谋存活。”
“若是痴儿,则连存活的机会都没有。”陈笒并不认同,却也没有完全反驳,燕王不是陈七,他没有必要和顾云悰辩出个谁是谁非。
“那陈铮,便是痴儿。”陈轩听着两人的话,想到了自己在太子府见到的陈铮。当时那个人还叫陈轩。
“他是被他自己的亲父养痴的,倒是可怜。”顾云悰知晓陈轩的来历,倒是让陈笒颇为诧异“是啊,谁又能想到呢。”想,便是隐藏,顾云悰抿唇,怎么燕王竟然没让这孩子知道吗?
见顾云悰懂了自己的意思,陈笒微笑,心中却是在回想当年的事有谁会散出去,还是说这段时间有谁将事情透露?怎么会让顾云悰知道。
一路无言,陈笒将消息传出的时候顺便提了一下让钟悌查查顾云悰为什么会知道陈轩的事情。
而一直到了秦淮一带,钟悌的消息才传回,得出的结论让陈笒拧着眉头看了良久,终究还是烧了。现在再追究本就为时晚矣,何况,现在陈轩的事已经板上钉钉,便是当年沈青的举动再如何,此时也不必再提。
此时已经是初秋,陈笒一路上收集的东西越多,反馈回去的消息也就越具体,慢慢的,几个官员开始露出马脚。
“江州盐政的事,可是你的手笔?”顾云悰看着大大方方停在自己胳膊上的鸽子,差点将毒粉掏出,但是想到这时候的鸽子已经不是文渊庄的便住手。
“不错,”陈笒将鸽子招来,“各地的盐政都是重中之重,所以先出问题的也是他们。”解下信筒,京中已经将江州的事压下,意料之中,此时正是他们要换人的时候,怎么可能让自己麾下出这种事情。
“但是江州的百姓已经写好万民书了。”顾云悰想想他们离开江州的时候那些在夜间宵禁时刻还在亮起的灯盏,早就有人将江州盐政的事情报上去,但是效果甚微。
“万民书,”陈笒冷笑“能交到皇上手上的才叫万民书。交不上去就是废纸一张。”
“交上去,还是交不上去,主要是看背后推动的人是谁。”顾云悰也并非忧国忧民,相反,他对这种搅浑一池水的事情十分热衷,只是这时候没了那个心情罢了。
“明日就进了金陵了。”陈笒放走鸽子,将纸条震碎。他知道,到了金陵自己会轻松许多。殊不知,到了金陵,对他,对顾云悰都是一场考验。
太子府,陈乾看着眼前的外公,“外公,这件事真的和老四没有关系吗?”从老四下了金陵,朝堂上就开始有人趁机参奏宇文昌,司空翔,钟悌等人。而他们这边刚刚有些起色,就有江州的急报传来,说是什么百姓写好了万民书,这档口,偏偏探子传回来的话说,百姓写万民书的时候燕王还没有到江州,那江州盐政闹出来事的时候就应该更早了。
“便是有关系,此时就更动他不得。”郑国忠咬牙,若非是下面那些所谓降臣的能力浅薄,甚至连陈笒的面都没有见上,他也不至于派出自己的精卫却被这个消息给挡在了半路上。就好像一拳打出却因为面前突然换人而生生转弯。“不论如何,现在皇上也盯着那边呢,要是他现在出点什么事,得不偿失。”
太子拂袖“早知道就在他回京的时候一壶霜花酒给他毒死。”
“你以为,那壶霜花酒有效?”郑国忠看着还在天真的太子,微微冷嘲“若不是提前知晓,怎会当即毒发?那霜花冰寒彻骨,加上少许可增加酒中滋味,加多了,却分外明显。”
“就算是提前知晓,他为了害我也是真真的中毒,要是当初的量再大一点,”太子言语间带着险恶。郑国忠点点头,却也没有说什么,其实他知道,经过霜花酒一事之后,要是想在□□饮食上对燕王做些手脚,已经是难上加难。
第 47 章
金陵,最美不过秦淮河,而最富,莫过于济源庄。秦淮河的美,人尽皆知是妖娆动人,暗香浮动,而济源庄的富,则是隐之于市,表彰于外。
当陈笒和顾云悰一行真的到了济源庄门前的时候,顾云悰脸上的微笑再也无法维持。翻身下马,陈笒拉住一边想要说什么的陈轩,领着他进入庄中。陈笒不是不知,现在陈七,济源庄,还有他和济源庄的关系都已经在皇上的御案之上,但是他依然要来,不仅是给江湖上的人做戏,更是要确认一些事情依然在自己掌握之中,比如,陈七的死。
齐思明带着三人进了内室,现在来的是燕王,也是他的主子,但是身边的顾庄主却是他们前主子陈七挂念的人。“王爷请坐,我让人给您上茶。”
淡漠,生疏,顾云悰有些诧异的看着这个济源庄的大掌事,但是并没有将疑惑问出。陈笒摆手,“不必了,这位是顾云悰顾庄主,他来,给陈七上柱香。”
顾云悰抬眼,他并没有说过他来金陵的目的,但是他知道燕王清楚,却也没想到燕王如今和济源庄似乎不是想象中那样的关系。
“在下知晓,请顾庄主随我来。”齐思明伸手“庄主的墓,就在后面。”
“多谢。”纵使语气平静,陈笒还是发现了顾云悰那发白的指尖和瞬间煞白的脸色。“请王爷在此稍候。”齐思明语气中并无恭敬之意,只带了顾云悰出门。
两人出门后,陈笒抬眼看着一脸莫名其妙的陈轩“怎么,进了金陵是不是和京城大不相同?”
“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俗,京城和金陵风土人情不同是必然,但是没想到就连父王也会有如此大的转变。”陈轩指指陈笒的胸口“父王一进金陵,这里是不是特别平静?”
陈笒轻笑“这里是父王的家。回家了自然平静。”
“但是一路上,父王和世子叔叔在一起的时候,也很平静。”陈轩歪头“父王信任世子叔叔,为什么?”
陈笒凝神,正待回话,便听见了一阵敲门声。宫洺彦在外面,“进。”
“王爷,少爷。”宫洺彦拱手,“王爷,属下有事禀报。”陈笒挑眉“你应该知道我此行并不是为了处理庄中事务。”
“但是此事必须要王爷亲自处理,寻常人插手不得。”宫洺彦显然很是坚持,陈笒心中一阵奇怪是什么事情?“三刻之内,轩儿,我要是没回来,你就出去随意找个人带你到后院。”
陈轩点点头,虽然心中很是疑惑,但是知道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
宫洺彦转身出门,并没有给陈笒细问的时间,到让陈笒更是觉得意外,这宫洺彦平时话不算少啊。怎么这几次禀报事情的时候话越来越少。
“王爷请看。”宫洺彦将一卷帛书交给陈笒,这帛书是早年间的产物,现在一般人很少使用,毕竟现在书写所用的工具不是早年间的硬签和乌墨。这帛书是为了传递情报使用,将它藏于衣物内,能躲过一般的入城搜查和意外。同时也就代表了帛书上所记载的事情非常重要,不但丢失不得,就连送信人有时候都有可能不知道自己身上有这份信件。
接过帛书,陈笒将上面的内容细细扫看,“这么说,是本王的二哥突然出现了?”将帛书攥紧,前几日他刚刚和顾云悰讨论过的人,这时候就冒出来了,还是在他即将要成事的时候,说不得有些巧合。
“是,此次金陵诗会,这人是代表徽州参加的士子,坊间已有传闻,只是属下等暂时压住,没有任其扩散。”宫洺彦心中惴惴,有些时候王爷看上去很好说话,但实际上喜怒无常,现在这个消息说实话来的不是那么合适,但事出紧急,他也是无奈。
“他想要借着徽州上位?还是想要拔得这次金陵诗会的头筹入宫觐见?”陈笒淡笑,刚才他想要将这人抹杀的念头已经消散,现在,他倒是想看看这两边如何自相残杀。
“他和徽州的养父母并不十分和睦,也不知为何这次会忽然出现。”宫洺彦表示因为济源庄现在不能和钟冥楼有什么明面上的合作,而且,钟冥楼毕竟在京城不在金陵有些事只怕他们也不知道。
“若他是真的,那这次出现就可能是皇后的手笔,若他是假的,那这次出现就会是幕后另有人操纵,至于这个操纵之人,无非是对于当年事十分清楚的几个。”陈笒拧眉“我记得当年的事并没有闹得沸沸扬扬,近几年旧事重提的也就只有文渊庄那次。”
顿了顿,陈笒猛然想到了一个人“顾启渊可还未寻到?”
“尚未,王爷是以为,这幕后是顾启渊的手段?”宫洺彦有些不信,“那顾启渊虽然行踪全无,但是也不至于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弄出这么个人来。”
“我只是怀疑,毕竟当年淮南王世子就是他的手笔,只是这淮南王世子被他秘密培养多年此时竟然沦为废棋未免可疑。”陈笒脑中思绪杂乱,他为什么会想到顾启渊?他也不甚清楚但是直觉告诉他,除了顾启渊,再找出这么一个能在短时间内将事情完善的人难上加难。但是顾启渊哪来的势力,哪来的人手帮他做这些?还是说,这件事要让顾云悰判断一下?
后院,顾云悰看着眼前的墓碑,手指抚上上面的字迹“这墓碑,可是燕王手书?”
“正是。”齐思明在一旁侧立,既是为了方便顾云悰的问询,也是为了防止顾云悰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你们似乎并不想归于燕王麾下?”顾云悰执起酒杯,里面放的是金陵最有名的血酒。取蛇血,蛇胆,加上辣狼草,百合,加上一种金陵的味道,酿造而成。口味腥辣,却分外刺